【第092章】喜泣
【第092章】喜泣
藍亦然發起了股東大會,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要宣佈破產了。
等到開會那天，藍亦然起了大早，對着鏡子化了淡妝,如項羽面對吳江般，不甘和傷心的悲壯。走出藍家，望着天，心中無奈,而後慢步走向自己的汽車,去往公司。
藍至寶在站在門裏看着藍亦然遠去，她知道藍亦然這一去,藍氏就將成為歷史,她是公司第二股東，但不願到場參加股東會,始終不願看到自己爸爸和丈夫一輩子的心血付之一炬。
姚斐雨坐着韓國棟親自駕駛的車子來到了藍家，她不知道藍亦然是否還在，是否去了公司。在大門處按了門鈴,心裏激動卻沉重，她不知道接下來事情會怎麼發展，藍亦然若在如何面對,藍亦然若不在,能否說服藍至寶。
裏面有人來開了門,問來人是誰后,便回了屋子通報。
藍至寶正坐在客廳中感傷,就聽了下人說，姚斐雨來了。她以為姚斐雨是離開了，不知道此時找到家中是何事？難道是對自己害死她父母的事始終是放不下，要來尋仇么？
下人站在藍亦然旁邊，等了許久沒見回應，又不敢離開，不知如何是好。
「讓她進來吧。」許久藍至寶才回了話，要面對的始終避不開，她失去太多了，不用在隱瞞什麼，難道還能比現在失去更多嗎？
姚斐雨自己進了藍家，在下人帶領下進了客廳，一路仔細觀察著藍家輝煌的裝修，這是藍亦然生長的地方。
下人帶了姚斐雨到了客廳就離開了，看見藍至寶坐在客廳中，和之前所見的她幾乎滄桑了許多。
「坐吧。」藍至寶看着姚斐雨，感覺她和藍亦然一樣，消瘦不少。心中感慨，這個小女孩已經這麼大了，想當年還是在孤兒院來，只自己一人躲在角落的小女孩。「喝什麼？」
「藍山不加糖咖啡。」姚斐雨回道，她無條件愛上了這個口味，只因為這是藍亦然所愛，她在醫院期間喝了好多。
藍至寶愣愣，這是藍亦然喜歡的。
等咖啡到了，姚斐雨喝了一口。
「你既離開了，為什麼要回來？」藍至寶問。
「我沒離開。」姚斐雨放下咖啡，平靜回道，「是你的管家，麥子強，他要殺我，可惜這次我依然沒死，只是傷得很重，住院兩個月。」
「什麼！」藍至寶沒想到是這樣，沒想到麥子強被自己趕出了藍家后依然死性不改，「這畜生！」
姚斐雨坐着，看着藍至寶生氣的樣子，她知道這一切都跟藍至寶無關，事情過了兩個月，那個小女孩消失了，自己不用安眠藥依然睡得安穩，經歷一場生死，心境也闊達了許多。
她沒說麥子強的死，而藍至寶也不關心了，人性全無，又怎麼被人牽掛？
「我們藍家對不起你。」藍至寶開口，這是她一輩子第一次跟人這樣說話，如道歉般的語氣，「我願意補償你。」
「藍夫人，我來這不是要補償的。」
藍至寶看着姚斐雨等着她下面的話。
「我是來求藍夫人。」姚斐雨繼續說道。
「求我？」藍至寶不明白。
「我放下過去所有一切，懇求夫人答應我跟藍亦然，在一起。」姚斐雨一字一字說得清楚。
「不行！你們是姐妹！這你知道。」藍至寶回絕很快，她願意補償姚斐雨任何東西，可是這個不能答應，姐妹，如何能相愛？如何能一起？
「夫人。我愛藍亦然，若我真是要和她一起，藍夫人能阻攔嗎？情，意志最大，大於生死。相愛有什麼不可以？兩人相愛，比沒有愛意的兩個人勉強在一起，好千萬倍。」
藍至寶無力在說，姚斐雨的話刺在她的心中，讓她想起自己和林向平的一生，勉強在一起，兩個人煎熬了一輩子，至死不休，又是為了什麼？嘆氣：「這不行。」
「我愛她。」姚斐雨只用這一句回應，知道再無法說服，起身要離開，「我會救藍氏，藍氏不會倒。」
藍至寶笑笑，覺得姚斐雨果然是太年輕，什麼都不懂，「你救藍氏？憑什麼？」
「憑我姓氏，憑我是姚氏董事長的女兒！」姚斐雨回道。
「什麼？你是姚氏董事長的女兒？那個M國的姚氏？」這個消息給藍至寶震動太大，她萬萬想不到姚斐雨竟然是那個傳說中白手起家的姚氏傳奇老闆的女兒。
「正是，我救藍氏。」
「你……你不是要用這個來讓我妥協吧？」藍至寶喝了一口花茶問道。
「我和藍姐是真心的，我不會用這種手段玷污我和藍姐的感情。我現在就去找藍姐。」姚斐雨說完走出大廳門口。
藍至寶看着姚斐雨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語。
臨近中午，股東們都到場了，藍亦然最後走了進會場，面容平靜，沒有悲哀，就如她剛到藍氏工作時一樣，自信且堅強，這是她最後一次在藍氏開會。
「大家好，今天會議相信大家都知道為了什麼。在這裏先謝謝各位一直以來為藍氏付出的心血，然而，藍氏連遭重創，損失和資金缺口無法挽回，我接藍氏董事長以為半年，藍氏面臨倒閉，我責任重大，我跟各位鄭重道歉！」藍亦然頭沉重無比地對着會議所有人深深鞠躬。
姚斐雨到了藍氏，才知道藍亦然召開了股東大會，宣佈要申請破產的決議。來不及多想，急忙跑去會場要攔住藍亦然。
公司里的人見到失蹤許久的姚斐雨跑向會場，並無阻攔。
「藍氏不會倒閉！」會場中響起一句帶着M國腔調的話語，鏗鏘有力。
全場都靜住，往下門口，這不是失蹤了許久的姚斐雨經理嗎？這鬧的又是什麼？誰都知道藍氏是無力回天了。
藍亦然聽見這聲音，愣住了，望向門口，姚斐雨！日思夜想的姚斐雨來了，那個以為不會再回來的愛人出現在了門口，藍亦然愣著，只知道流淚了，在藍氏倒閉，她堅強不曾眼紅，如今見了姚斐雨她卻只知道流淚了，姚斐雨真是讓她軟弱的存在，也只有在姚斐雨面前，她才會情不自禁地顯示出自己的委屈和軟弱。
姚斐雨看着流淚的藍亦然，站在主席座那，心疼不已。她不願意讓藍亦然哭泣的樣子被太多人看去，急忙走到了主席台，站到藍亦然身旁。對着會場大聲說道：「我向各位保證，藍氏不會倒閉，很快所有問題都會解決。散會。」
會場里頓時熙熙嚷嚷，這搞什麼？別人都希望能如姚斐雨所言，但是沒人願意相信，藍氏的境況都已知道，都認為這個姚斐雨是來搗亂的。
姚斐雨在藍亦然耳旁輕聲道：「相信我，藍姐，宣佈散會吧。」
藍亦然只聽見姚斐雨的聲音，她有很多話想跟姚斐雨說，對着會場宣佈：「散會。」
這時人才都散去。
藍亦然不說話，徑直回自己的辦公室。姚斐雨跟在後面，緊緊跟着。
藍亦然進了辦公室，對着窗外，背對着姚斐雨。
「藍姐，我愛你。」姚斐雨關了門，在藍亦然身後說道。
藍亦然沒有回應，依然是背對着她，只是身體在輕輕地顫動着，姚斐雨知道，藍亦然哭了，她深愛的藍亦然在哭泣。
姚斐雨走過去，緊緊抱住藍亦然，那熟悉的、甜蜜的、溫暖的懷抱感覺。「藍姐。」姚斐雨再一聲輕喚。
藍亦然心中恨姚斐雨的不告而別，她掙脫姚斐雨的懷抱，轉頭，哭着抱怨：「你不是離開了嗎？不是叫我不要找你么？你怎麼回來了？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怎麼過來了的嗎？」
一連四個問句，藍亦然聲音裏帶着無盡的委屈。姚斐雨心疼，但自己也委屈，自己從未願意離開，自己被追殺受重傷，可是這些她都不能說，她也哭了起來，對着哭泣的藍亦然，她無條件地開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不要恨我，我愛你。」
藍亦然眼淚流得更厲害，每聽見姚斐雨說一次愛自己，她的心就要痛一分，「怎麼愛？你怎麼愛我？我是你姐姐！妹妹！」
姚斐雨早就想過這個，姚青和澹臺煙也沒阻攔，她壓力小很多，只是倔強地如孩子般說着：「我只愛你，只能愛你。我只知道我愛你，其他我不要管！」
姚斐雨說的話，豈不是自己心中的想法，她也只能愛姚斐雨，只愛姚斐雨，藍亦然跑過去，緊緊地抱着姚斐雨，手上用力，似乎要把她鑲進自己身體才能罷休，才能滿足。「我恨你離開我，我恨你瞞着我你是身世，我恨你帶着目的進藍氏，我恨你接近我，我恨你讓我愛上你，我恨你讓我只能愛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藍亦然說着無數個恨姚斐雨的理由，但懷抱卻不舍放開，這些恨，滿滿的卻只有愛意。
「我知道，我都知道。」姚斐雨不顧自己未全好的傷口被藍亦然抱得生疼。
……
兩人總算平靜了下來，藍亦然不說話只是看着姚斐雨，她如隔了一個世紀般沒見到姚斐雨，此時真像把姚斐雨的樣子鑲進了心裏。姚斐雨看着藍亦然，這個深愛的人，這個有着和自己一樣的鼻子的美麗人兒。
「喝咖啡？」姚斐雨帶着哭音用她獨具特色的M國腔調。
「嗯，你去泡。」藍亦然說道。
姚斐雨微笑，而後出了辦公室。
等她回來，手裏帶着兩杯冒着熱氣的咖啡，一杯不加糖多倍分量的藍氏，和一杯自己常喝的口味。
這個場景藍亦然熟悉且懷念許久。
姚斐雨遞過藍山。
藍亦然不接，只道：「我要那一杯，我已經忘記了藍山，我現在只愛喝那一杯。」
姚斐雨心裏感動，藍亦然和自己一樣，在對方離去的日子裏，只喝對方愛喝的口味，「正好，我也愛上藍山了，愛死了，怕是一輩子改不了了。」
兩人喝着對方喜歡口味的咖啡，心裏幸福，都想到了，若真能這樣喝着一輩子的咖啡，什麼代價不能付出？
姚斐雨說回到正事上，「藍姐，藍氏不會倒閉的，我會救藍氏。」
「如何救？」藍亦然知道藍氏面對巨額的資金缺口，即使姚斐雨有通天的關係，但這資金又豈是隨隨便便能拿得出的
「藍姐，我媽媽是姚氏總裁，她們答應我可以隨意支配姚氏。」
這個消息給藍亦然很大的驚訝，但是若是答應了姚斐雨讓她救藍氏，那麼她的父母會怎麼看自己，她不願意因為這樣而使姚斐雨的父母對自己有偏見，不願斷了自己和姚斐雨之間的可能性。
「不行，怎麼能用你父母的錢來救藍氏？我不答應。」
姚斐雨知道藍亦然所想，便把姚青和澹臺煙的事說了出來，更說了她們已經知道所有事情和同意了姚斐雨跟自己在一起。
「你……兩個媽媽是……？」更讓藍亦然驚訝的是，姚斐雨竟然是兩個媽媽，而且是相愛着的。
「嗯！」姚斐雨點頭，「我們可以和她們一樣，相愛到老！」這一句話是承諾。「藍姐，你這邊準備下，我現在回姚氏安排。你不要多想，我們姚氏也會藉著藍氏的優勢發展國內業務的，這是雙贏，誰都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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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經濟版塊再次登出關於藍氏的頭條：姚氏獨女回國，接手公司，強勢注資藍氏，藍氏起死回生……
只有藍亦然和藍至寶母女知道姚斐雨回來了，其他人都蒙在了骨里。
諸葛微羽和納蘭若沁都還未曾得知姚斐雨已經回來，她們每天都關心着關於藍氏的新聞，早上看見關於姚氏注資藍氏的消息，都高興萬分，藍氏算是聽過風雨，終於見得彩虹了。
諸葛微羽急忙撥通了藍亦然的電話，等電話一通，就高興說道：「藍亦然，太好了！藍氏不會倒了！」
藍亦然接了電話就聽見這一句，心裏很高興，笑着道：「嗯。藍氏算是挨過來了。」
諸葛微羽再問，「這姚氏怎麼會注資藍氏？你又是怎麼能說動他們注資啊？」諸葛微羽知道，當時藍氏這情況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幾乎不會有任何的企業願意這樣做。風險不是一般的小，賺不賺不說，還有可能會被拖下水。
藍亦然頓了許久，才回道：「是姚斐雨，姚氏是她的，她……回來了。」
「姚斐雨！」諸葛微羽幾乎是叫出聲來的。這太大驚訝了，沒想到姚斐雨回來了，而且還成為姚氏的老闆，這太天方夜談了。
「斐雨？」聽到這個名字，納蘭若沁跳了過來，貼在了諸葛微羽的手機上，「斐雨回來了？」
「回來了。」藍亦然聽到納蘭若沁的聲音。
「這該死的斐雨，總算還有良心。」納蘭若沁嘟嘴抱怨，搶過諸葛微羽的手機，「她現在在那？」
「在姚氏吧。」
「我好想她……中午一起叫出來吃飯？」納蘭若沁提議。
「好呀，上次的老地方？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藍亦然回道，帶着幸福且甜蜜的微笑。
一起吃飯的事情定了下來，納蘭若沁早早就定了當初四人第一次會面的包間，臨近中午納蘭若沁就追着諸葛微羽出門，她很想見到姚斐雨。
諸葛微羽嗔道：「急什麼，這還早著呢。我說姚斐雨雖然這次救藍氏有功，但是她當時不告而別太不夠意思了，讓亦然傷心那麼久，人都病了！見了我也給不得好臉色。」
納蘭若沁也道：「斐雨是有事啊，新聞上不是說了她剛接受姚氏嗎？或許之前回國就是為了這事的，而且她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事，又不是我們管得的，也許她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諸葛微羽開着車，撇撇嘴，「我說你不要太偏心姚斐雨好嗎？不告而別，這肯定是錯的，你幹嘛護著？」
納蘭若沁急了，「誒，我說。你才是偏心藍亦然。兩個女人之間的感情比什麼都難，你不知道，會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無奈之舉。」
「那就能不告而別？」
「她有苦衷，你不知道當時我見她時，她一身冷汗，多可憐啊。」
……
兩個人先在路上鬥氣嘴來，到了餐廳，藍亦然和姚斐雨還沒到，兩個人便等着她們到來。
藍亦然和姚斐雨到了，開了門，走了進來。
納蘭若沁見了斐雨很是高興，跑了過去抱住姚斐雨。
諸葛微羽看着藍亦然，藍亦然看着諸葛微羽，對方的情人互抱，兩人一起聳聳肩，而後笑了起來。
席間，姚斐雨才知道原來納蘭若沁和諸葛微羽已經在一起了，「你們太快了吧，我本來想着是要把納蘭若沁介紹給我表哥，被微羽捷足先登了呀。」
「你敢！」諸葛微羽也開着玩笑嗔道。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藍氏這次有驚無險，現在看我們又都聚在一起，真開心。」納蘭若沁開口道。
「嗯，這次藍氏的事有勞各位操心了，藍亦然謝謝你們！」藍亦然舉起酒杯，向諸葛微羽和納蘭若沁敬酒。
「都是朋友，客氣什麼？」諸葛微羽接下，也舉起了酒杯。
眾人一起喝了一杯。
納蘭若沁想起了樓盤的事，對着姚斐雨道：「斐雨，樓盤銷售很好。」
「嗯。辛苦你了。這宏秀地產是用你父親名字取的，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官估過，到時我收回本金，這公司過戶到你名下吧，我是不管了哦。」姚斐雨回道。
姚斐雨這是要把公司拱手送了自己，納蘭若沁曾聽了雁功德的話，便不拒絕，「行！我看到時跟微羽的公司合一起好了，她有資金，我有地產，反正一家，是吧？」
「是，是，是。」諸葛微羽點頭，納蘭若沁要和她成一家了，這當然求之不得。
「臨近過年，這一年大家都忙忙碌碌，風波不斷，還好都有驚無險，如今全都解決了，真是一身輕鬆了都。」諸葛微羽道。
「嗯，是呀。誒，我說不如我們過年時旅遊去？我們四個一起。」納蘭若沁提議。
「好呀！我也想去放鬆下心情，這一年太多事了，是該轉換下心情才好。」藍亦然也同意。
「去那呢？」姚斐雨問道，只要和藍亦然在一起，去那她都願隨其左右，哪怕是一輩子。
藍亦然想了想后道：「奧普蘭德？我以前一直想去，聽說那裏一年四季白雪皚皚，那裏住着雪之女王，能見得的人都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眾人贊同。
「來，乾杯！」藍亦然再次舉酒，接着又道，「最後一杯，斐雨對酒過敏，不能喝多。」
「乾杯。」諸葛微羽跟着舉杯。
「等等，說點什麼吧，祝酒辭之類的，斐雨你說。」納蘭若沁舉起酒杯道。
「好吧。」姚斐雨跟着舉杯，想了想：「預祝大家新年快樂，合合美美，有情人終成眷屬！」
四人一飲而盡。
藍亦然住到了姚斐雨的住處，跟姚斐雨說了在姚斐雨不在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皺眉說起了父親臨死前對藍至寶的話。
姚斐雨覺得藍至寶這一生真的過得不幸福，沒有愛情和另一個人勉強了一生又是何必？
一日下午，姚斐雨再次到了藍家，見到了藍至寶。
藍至寶知道姚斐雨又和藍亦然在一起，但是沒有阻攔，也沒有贊同，什麼都不說，她打從心底感謝姚斐雨救了藍氏，對於藍亦然和姚斐雨之間的事她不知如何處理了，索性不管。
「藍姨。」姚斐雨這次改了稱呼，親切了許多。
藍至寶愣了愣，「嗯。」她喜歡過這個姚斐雨這個孩子，在姚斐雨呆在孤兒院時，她去看了很多次，買了新衣服和新的鞋子給她。
「謝謝您，讓我和藍亦然在一起。」姚斐雨開口道。
「我阻止不了，其實我不願你們在一起。」藍至寶說出實話。
「無論如何，謝謝您！」姚斐雨知道，藍至寶不阻攔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姚斐雨道別前對着藍至寶道：「藍姨，林叔的事我聽說了。中國有句情人間的話，『相戀只盼長相守，奈何橋上等千年』，林叔或者心裏是愛你的。」
藍至寶聽了這句話，『相戀只盼長相守，奈何橋上等千年』久久在心中回蕩。姚斐雨何時離去她都不知道。淚流滿面，起身跑進了封閉許久林向平的書房，坐在他的位子上，「你是真的愛我，等我嗎？」
藍至寶呆坐了一下午，始終無發肯定林向平是愛自己還是恨自己，書房裏在林向平住院后就封閉，書桌上蒙了厚厚的灰塵，她開始整理這個永遠只會屬於林向平的房間。
她看到一個很舊的木盒子，打開，見裏面一條舊得脫色的手巾，手巾上綉著個『籃』子，手巾包着一張照片。手巾是當年第一次見到林向平時，她丟過去給他擦汗，這事她早忘記了，沒想到手巾竟然一直被林向平保留着。而相片上是自己，那久遠的年輕歲月的自己，照片上的自己笑靨如花。
這時，藍至寶才知道，林向平深愛着自己。獨自在林向平的書房中，泣不成聲……
H市經濟雜誌，評選出十大經濟人物，令人津津樂道的是，上面的四個年輕女子，周思伊、溫天愛、慕容菲、藍亦然。
※※※※※※※※※※※※※※※※※※※※
書到這裏，終是完結，心中卻很不舍。每一個長篇寫下來，從設定開始，就跟着劇中人一起經歷，總是會改變了原來設定的初衷，似乎是劇中的人物帶着自己，帶着自己體驗其中喜怒哀樂。
一個長篇的過程，總會產生困頓，困頓后便開始對自己不滿，不滿后就會愈加不滿，開始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無法把故事寫好。於是有了長長的停更。每一本故事都是作者的愛，寫完真的不易。
深深鞠躬，感謝一直看完這本書的所有朋友。
感謝你們對我的諒解，讓我能任性地慢慢寫來，也對不起中途放棄的朋友，抱歉！
這個故事完了，希望你們能喜歡。
關於新的故事，是陳陽的女兒陳汐涵，而竺若並非是主角，會是另一個女主，竺若是其中一個至關重要的小蘿莉。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動筆，我執筆不動，心中似乎有火焰，但越想卻是越荒涼，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寫多久，還會不會寫，不敢輕易動筆。
其實，所有的故事都應該是一個系列。所有故事的起源，按照當初設定應該是關於夭青和澹臺煙，從【天生反骨】到【包養】再到【你的黑我的白】之後是【分外妖嬈】再到【步步勾心】然後是關於陳汐涵的故事。可不幸也令我傷心且無法彌補的是，夭青和澹臺煙的故事夭折了。我祈望能完成陳汐涵的故事。
再於此鞠躬，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
祝：新年快樂！
還請親們幫抓下蟲，我會及時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