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芳華沉寺
還好當初二號在消散的時候的,在寒月冰身上埋下了一道保護,要不然今天寒月冰就真的危險了。
沒想到啊,對寒月冰,易閣白竟然會動用影身。
給了兩次機會,用了一個影身。
這在易閣白看來,已經是最大的面子和容忍,同時,影身也是最後的殺伐手段。
就是看到寒月冰不歸順,便行殺伐之舉。
這應該算是蘇然和易閣白的第一次見面,雖然是以那種影身的形式見面。
易閣白的表現,暴戾,狂躁,渾身的野蠻之氣,蘇然都看在眼中。
但就是因為這樣,讓蘇然反倒是看不清易閣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暴戾之模樣,狂躁之話語,完全是易閣白故意偽裝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迷惑蘇然。
這點,蘇然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而且,最後的退縮,分明也是故意為之。
看上去是示弱,但是蘇然知道,那是故意的以退為進。
若是蘇然真的被這樣的小伎倆騙到了,那麼,易閣白反而是可以放開手腳,再無顧忌。
在以後的交鋒中,多了一份底氣。
還好,我智商爆表,還算是聰明了很多,不然真的就被那個易閣白騙到了。
蘇然看了看外面的天,應該也該回來了吧。
一處活火山。
山體龐大,高聳觸雲。
常年濃煙滾滾,自火山口向下望去,還可以看到其內岩漿燃燒流動。
這裏乃是常人不可踏足之地。
火山口不僅十分危險,而且常年毒氣不斷,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毒氣入體,窒息昏迷,掉入岩漿之中,屍骨無存。
不過,還是有一些喜歡挑戰極限的人,穿着厚厚的防化服,帶着氧氣瓶,爬上幾千米的火山。
冒着下一刻,可能就會被燒死的危險。
就為了站在火山口,看一眼如此壯觀的場面,最近距離感受一個火山的壯觀。
拍一張認為肯定能得獎的世紀照片。
這樣的精神很是可佳。
但是,沒有一定的經濟支持,沒有必要的冒險需要,在此還是奉勸那些僅僅憑着一腔熱血就覺得火山會對你友善的人。
還是小心謹慎,或者說,放棄吧。
很多時候,生命乃是最為珍貴和獨一無二的。
呃,扯遠了,拉回來。
誰也不曾想到,就在這濃煙滾滾的火山口中,其實乃是下面的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是和蔣萱的草白書店相對應的,就好像是水中倒影般的。
芳華沉寺。
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很少很少,就算是一些職位最高的大將軍,都不知道有芳華沉寺的存在。
就算是偶然知道有這個地方的人,也沒有進入這裏的許可權。
這裏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而最後,知道有這個地方,還能夠有許可權進入的人,那可真的是少之又少。
蘇然當初為了搞到這個地方的許可權,那也是耗費許久,軟硬皆施,差點就引岩漿倒灌芳華沉寺了。
不過,好在老頭子及時阻止,才算是勉強給了蘇然一個許可權。
不過,蘇然也成為了唯一一個有許可權,但是在黑名單中,終身不受歡迎的人。
這就讓蘇然很是鬱悶,要不是看在老頭子的份上,非把山體搞塌,讓你們所有人都去岩漿中洗澡不可。
蔣萱作為明檔草白書店的管事人,自然是有進入這裏的許可權的。
不過,蔣萱常年被困在草白書店,能來這裏的機會是很少的。
所以,這裏的人很多人都不認識她。
或者說,是完全沒有把她當回事。
蔣萱已經在大廳中等了兩個小時了,除了一開始送上一杯茶外,再不見有人來理會蔣萱半點。
蔣萱面露冷笑,早就聽說芳華沉寺的人一向高傲無比,自認為自己比所有人都高人一等。
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這裏的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蔣萱都已經表明身份了,但還是受到了如此待遇,還真是讓人不僅唏噓。
這還是蔣萱大將軍,有許可權,有身份,還可在大廳能坐下,還可有涼透的茶水喝。
這若是他人的話,不如蔣萱的話,估計是連大門都進不來吧。
蔣萱坐在那裏,看着手上的指針不斷轉動。
正好,兩小時。
蔣萱笑了笑,慢慢的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向外走去。
她可不是要放棄,若是怠慢不見人的把戲就能嚇退蔣萱的話。
那老頭子都不必將其鎖在草白書店了。
蔣萱向外走去,直接出了大門,門口的守衛看到蔣萱離開,心中不禁冷笑。
早就和你說了,這裏可不是你的草白書店。
儘早離開,對你是有好處的。
不過,他們失望了。
蔣萱並沒有打算離開,而是走下樓梯,面露嘲笑,轉身看向了高大宏偉的大門。
還有其上威嚴的牌匾。
芳華沉寺。
很好,敢如此怠慢我蔣萱,那我就來免費幫你們裝修一下好了。
蔣萱揮手間,整座火山都在震動,整座芳華沉寺都開始搖晃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第一感覺便是,火山要噴發了。
「大膽!你在做什麼?」
門口的守衛一時間難以站穩,雖然他們不知道蔣萱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卻知道這肯定和蔣萱有關。
根本不等蔣萱回答,不給蔣萱機會,直接就是手持長槍殺了上來。
「螻蟻。」
蔣萱隨手便是兩道指光射出,兩人應聲倒地,眉心被洞穿,已經身死。
下一刻,便見到人影綽綽,槍林刀樹,盔甲錚錚作響,沖向蔣萱。
這不是人很多嘛。
剛才怎麼不見有一人出來和我說一句話。
火山依然在震動,芳華沉寺依然在搖晃,而且此時,下面的岩漿沸騰不止,急速蔓延而上。
這是要徹底爆發的趨勢。
「蔣萱,你做什麼!」
為首之人,身穿盔甲,手握長刀,指向蔣萱,氣勢洶洶,形態威嚴。
蔣萱輕笑,還真是我久不出門,都不知道現在的我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了嗎。
一個小小的將軍,也敢持劍指着我的鼻子吆喝了。
看起來,這裏的人待在這暖和的地方實在是太久了,都快要忘記了死亡的冰冷,殺戮的森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