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墨駒的記憶
蘇然看着墨駒的眼神，輕輕笑了。
「怎麼，把我當食物了是吧，也好，看來你是真正的凶獸了，毫無靈智可言。」
「若是我沒有點本事，可就真的被你無情的吃掉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沒有辨別是非善惡的蠻獸，我可是沒什麼好憐憫的。」
「等會我下手會很重，若是承受不住，可不能慘叫求饒，畢竟被你吃掉的那些人或者動物，你也無視了他們的求饒。」
看到蘇然一個人在那裏啰里吧嗦神神叨叨。
墨駒覺得這次走進來的這個人，怕是個傻子吧。
丸子亦是心中擔憂，都什麼時候了，還啰里吧嗦念經拜神呢。
老九卻是看着蘇然，眼神平淡，不言不動。
把蘇然當成了傻子，墨駒覺得這個人，可沒有上次來的那兩個人好玩。
不好玩，那就當做食物好了。
墨駒可不會坐下來聽蘇然啰嗦，也不會主動找上蘇然嘮嗑談理想。
要不食物，要不玩物。
沒有第三種選擇。
咆哮一聲，奔騰衝向蘇然，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蘇然撕碎。
蘇然本來還在那裏嘮嘮叨叨，看到墨駒衝來，目光一凝，嘴角輕笑。
我可是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好陪你玩。
飛身而上，一拳轟出，勢如奔雷，將墨駒轟飛出去，狠狠的撞在牢籠上，鐵柱都彎了。
墨駒身上崩開一個血洞，鮮血飛濺，清晰露骨。
一拳之威，已經重傷墨駒。
墨駒傳來凄厲的慘叫，想要掙扎，可是還不待墨駒站起。
蘇然已經狠狠踩在它的頭上，地板崩裂，頭破血流。
而後，蘇然目光冷冽，一掌拍下。
這次不傷血肉，而是直達靈魂。
墨駒拚命掙扎，凄厲慘叫，但是好像小小的蘇然就是一座山，將其壓住，難以翻身。
墨駒所有的記憶，全部被蘇然深挖。
對這樣的蠻獸，蘇然可沒有半點憐憫和可惜的。
一不能為人們開山鋪路做貢獻。
二不能如龍王一般行雲布雨，風調雨順。
三不能如小狗小貓一般看家護院，討人喜歡。
完全就是一個妖物，留它何用。
恍惚中，一段十分久遠的記憶被挖出。
一段彷彿存在於雲中的台階，似乎直達天際。
而在石階的盡頭，是一座漂浮於空中的小島。
其上，花園密佈，鮮花無數，甚至有小溪流水流淌其中。
其上有石屋幾座，有金衣男子居住於此。
而在小島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圓形拱門，歲月侵蝕，有着風霜痕迹。
拱門之上，已有奇怪文字與符號，玄奧無比，看不清楚。
拱門之後，有着一汪清泉，十分奇異。
水面之上，有着淡淡的銀光閃爍，並非太陽反光，而是真正的銀光跳躍。
花園之中，有隻有小狗般大小的黑色小馬駒隨意奔跑。
金衣男子藏於雲霧之中，站在石階前，看着下面出神。
之後，便是畫面突變。
巨石拱門崩塌，浮空小島也隨之傾斜崩塌，其上一切自然不能倖免，全部毀之一旦。
金衣男子站於台階前，看了一眼毀掉的小島，轉身走下台階。
之後的畫面，便是墨駒被老九困在了籠中。
整日狂躁，拚命想要掙脫，可是不可能。
有一段時間，老九將一些死去的人當成食物喂於墨駒。
由此，墨駒越長越大，越加開始變得狂躁不安。
之後，便是和唐仙兒姐弟兩的廝殺搏鬥，再無什麼有用的價值。
此時的墨駒已經看上去奄奄一息，血流一地，它的精神和樣子，都在急速的衰老。
蘇然不光挖了它的記憶，還抽取了它的壽命。
只有短短的幾分鐘。
蘇然卻有一種亘古綿長的感覺，尤其是站在台階前的那個金衣男子，更是讓蘇然看到了歲月的悠長和久遠。
丸子看到蘇然竟然一掌就制服了巨大的墨駒，頓時心中狂喜。
沒想到這個奸商如此厲害，那樣兇猛的凶獸，在其面前就像是不中用的小雞。
老九看着蘇然，嘴角微不可察的一笑。
蘇然並未直接取了墨駒性命，這個凶獸雖然不通靈智留之無用，但是那也是老九的東西。
看向老九和丸子，蘇然竟然還擺了一個自認為很酷的造型。
重新坐定，只有蘇然和老九兩人。
丸子被一句少兒不宜給支開了，惹得丸子恨不得咬蘇然幾大口。
蘇然不管茶壺中的茶水是幾十塊的還是幾百塊的，直接喝了一大壺的茶。
真的是浪費上好的茶葉，當做白開水喝了。
「如何？」
老九的聲音還是很淡。
「談不上沒有，但是卻不知道有用否。」
蘇然並沒有詳說，他相信他所看到的老九肯定已經看過了。
「狄燁的那些士兵？」
老九點頭。
「狄燁回來之後，起初並無異狀，但是他身邊的士兵卻是開始一個個的瘋了。」
瘋了？
蘇然不言，靜靜聽着。
「一個個行為癲狂，大喊什麼自己已經身死的謬言，有的甚至開始自殘，甚至自殺。」
蘇然目光一寒，「中煞。」
這樣的癥狀明顯是中煞很深，已經完全喪失理智，變為癲狂。
老九點頭，「的確是中煞。」
「你們也沒有救治之法？」
蘇然表示懷疑，老頭子的能力蘇然也許並不盡知，但是區區小煞，似乎還入不了老頭子的眼吧。
老九嘆氣，看向外面。
「煞由心起，心神不滅，煞即不死，如影如蟲，蝕骨蠶魂。」
不滅？
「蘇然，你也中煞了吧。」
老九隨意的問。
蘇然大方的答。
「是。」
蘇然承認，這樣的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也瞞不過老九。
「但是，我已經除煞了。」
老九笑笑，似乎對蘇然的除煞一說持懷疑態度。
「除煞？呵呵，起初，狄燁中煞之後，也是如你一般，自認為成功除煞，可是之後，卻突然發作。」
蘇然聽着，狄燁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少了。
之前詢問老八，也是毫無收穫。
而且紅樓和其他渠道多方打聽，亦是毫無進展和收穫。
此時，老九終於肯告訴他。
「五哥出手，幫狄燁除煞，可是短暫的時間后，他卻是再次發作，再也難以控制，並且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意想不到的事情？
難道狄燁身上除了中煞之外，還有其他事情發生。
至於到底是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老九沒有詳說，也似乎並沒有要告訴蘇然的意思。
想來是想讓蘇然自己去找答案。
「我們對外不便明說，於是只得謊稱狄燁突然抗命，將其下獄。」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