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徐宴如
看到蘇然的出現，李不惟臉上滿是驚嚇。
「蘇然，你答應我的，不跟蹤我的。」
蘇然看了一眼李不惟，「對不起，我說謊了。」
說謊了。
簡單的三個字，就算完了。
「李不惟，你出去，我和蘇然有話要說。」
老人的聲音傳來。
蘇然這個人豈是李不惟能簡單對付的，答應不跟蹤，是不可能的，老人也想到了這種局面。
或者說，是他的默許，蘇然才可以找上門來。
而蘇然的到來，比他想像的要遲了很多，如此，看來，或許這個蘇然也無需想像的那般需要特別重視。
李不惟點頭，「是，主人。」
看了一眼蘇然，慢慢的關上了門。
蘇然漫步走來，地上的寒霜極快消失。
「我說，你一個幾十歲的大男人整天待在人家一個女人的閨房中，不覺得害臊啊。」
才不管什麼叫做拘謹和拘束，蘇然是真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大搖大擺的坐下，敲了敲茶几。
「喂，有客上門，但倒杯茶乃是最起碼的禮數。」
老人轉身，看向蘇然，雙眸陰森，如毒蛇盯上獵物的雙眼。
其中有着毫不掩飾的兇殘和狠毒。
「蘇然，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對老人的眼神，蘇然就當看不到。
「那當然了，你去我那裏也沒有客氣啊，還說會給我帶上好的茶葉，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結果，這麼多天過去，屁都沒有等到一個。」
蘇然的話，讓老人眼中出現厭惡和鄙夷。
這樣粗坯的話語，真的是上下雜貨鋪的看鋪人該說出的。
就算是市井之民也不過如此。
老人隨手扔給了蘇然一袋茶葉，「自己泡。」
坐在了蘇然的對面，老人看着這個讓自己厭惡的人。
卻發現，不管是對什麼人都遊刃有餘的他，卻是偏偏對蘇然的隨意和粗坯，有些不知該如何下手。
蘇然接過茶葉，聞了一下，笑着點了點頭。
「不錯，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茶葉聞起來就是茶香撲鼻，放在你手裏，真是暴殄天物。」
「你若喜歡，可以拿走，只要不怕我下毒就行。」
老人看着蘇然，還在疑惑。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會為了一袋微不足道的茶葉和自己說這麼多的廢話。
蘇然看了一眼老人疑惑的眼神。
「我猜，此時此刻，你一定在想對付我的辦法，但是呢，沒用也沒有，我就是這麼灑脫不羈愛自由。」
開水，沖茶，換了個十分舒服的姿勢。
要不是知道自己好幾天沒有洗腳和換襪子了，怕實在尷尬，蘇然都要脫鞋了。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忍心讓一個那麼美的女人為你整天拋頭顱灑熱血的。」
老人淡笑，「怎麼，你心疼啊。」
「心疼啊，那麼美的一個女人，是個男人都會心疼的，就應該放在家裏好好養著才是。」
「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將她送給你。」
蘇然對送美女這個話題是很感興趣，「提前說清楚，送歸送，有條件嗎？」
「自然是有的，你也說了，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不能白送，若是你的價錢合適，自然是可以給你點優惠的。」
老人看着蘇然，希望能夠從蘇然的眼神，表情，話語中能看出點什麼。
蘇然直接給了老人一個鄙視的眼神和表情。
「我就特別看不起你們這種人，她可是個人，不是你手中的貨物。」
老人舒服的靠着，看着蘇然，意味深長。
「是人，還是貨物，那是我的事，是否接受，那是你的事。」
蘇然輕笑，眼神深邃。
「有趣，我就喜歡和有趣的人打交道，簡直是其樂無窮。」
老人看着蘇然，心中越加疑惑，莫名其妙的一個人。
「不如，我將李不惟送你，然後，你將上下雜貨鋪送我，如何？」
「美女換房產，也算是一個合理的買賣。」
蘇然看向老人，淡淡的話語和表情。
「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看鋪人罷了，上下雜貨鋪真正掌握在誰的手中，你比我更清楚吧。」
「清楚。」
蘇然笑了。
「知道，還如此信心滿滿，那就說明，你有足夠的能力將上下雜貨鋪奪過來，亦或是，隱藏起來，不被任何人找到。」
說到這個，老人表面鎮定，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但是心中卻是生出了一絲狠毒，對蘇然的狠毒！
「這點，你無需管。」
蘇然喝了一口面前的茶，茶香倒是有，但是卻是不夠濃郁。
「在做這個交易之前，我還想再問一個問題。」
老人面色不悅，此時看上去，竟然比剛才更加衰老了一些。
「蘇然，你的問題可真多。」
「沒辦法，貨比三家，終究要多問，多聽，多看。」
老人面色不悅。
蘇然看着老人衰老的臉，輕笑。
「我想問，我是該叫你蜉蝣小妖怪呢，還是徐宴如。」
老人猛地站起，氣息翻滾，力量爆發而出。
蘇然早有防備，淡淡一眼，轟然之力傾瀉而出，將所有一切都穩了下來。
「不錯的房子，不錯的裝飾，不錯的傢具，不錯的茶，如果被你毀了，豈不是可惜。」
老人看着蘇然，慢慢的坐下。
蘇然能知道他就是徐宴如，不算什麼。
這本來就是徐宴如故意透露給蘇然的，若是蘇然連這點都猜不到，那蘇然也就太讓他失望了。
這不算是一個秘密。
當日，徐宴如找上蘇然，並且說出徐宴如的名字，就是打算借蘇然出場了。
然而，令徐宴如感到震驚無比的是，蘇然說出的蜉蝣小妖怪。
這是徐宴如眾多不為人所知的秘密之一。
然而，蘇然卻是一語道破，如此隨意的說出，如何不讓徐宴如驚駭。
蘇然知道了這個這個秘密，那麼是否也會知道其他秘密。
蘇然很喜歡看着徐宴如如此震驚的模樣。
「如何，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了。」
徐宴如蒼老的臉笑着，但是其雙眸精光，讓蘇然都感到駭然。
這個人，深不可測！
「我就知道，你蘇然才是能和我平起平坐之人。」
「這句話，我就當你是抬舉我了。」
徐宴如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蘇然。
「我猜，你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我。」
「但是，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告訴我。」
「對，那當然，我身上的秘密都是很值錢的，不要說你，就算是老頭子，也是十分想要得到的。」
蘇然沉默，靜靜聽着徐宴如說着。
不漏掉一個字，說不定可以從中得到什麼。
但是，這徐宴如說話，一直是滴水不漏，看來是不好對付啊。
「但是，看在你是上下雜貨鋪的蘇然面子上，我可以免費送你一個秘密，就算是誠意。」
「好，」
蘇然笑着，「我就喜歡這免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