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老狐狸
徐宴如喝了一口茶,不如蘇然那種的大口牛飲,細細品了一番。
雖然皺眉,感覺這茶不好,但還是又為自己泡了一杯。
即使是蘇然已經將茶杯放在了徐宴如的面前,徐宴如還是當做看不到,只管自己。
想要他給蘇然倒茶,開玩笑。
「小氣。」
蘇然無奈,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於是,連飲三大杯。
「蘇然,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尤其是上次的赤眉烏綿蛇,還算是乾的漂亮。」
淡淡的話語,雖然在說着幹得漂亮的讚美之話,但是傻子都能聽出其中的,不過如此。
蘇然不放心心上,只是微微一笑。
「是不是精彩的足夠得到很多了不起的獎項了。」
別人不看好,你自己要看好你自己,別人不貼金,你要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這是蘇然自認為一向很了不起的精神。
徐宴如不喜歡蘇然的這種瘋言戲語,更加不喜歡他那種不要臉的態度。
若不是不行,是真的不想接蘇然的話。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的目的,就是九離。」
聽到這兩個字,蘇然臉上的笑當即消失了,剛才的嬉皮笑臉完全消散。
目光中有着寒氣,看向徐宴如不言。
「上次九曲的失敗,我也知道,赤眉烏綿蛇,食其肉可延壽,食其魂可重生的傳說,我也知道。」
「但是,那終究是個傳說,而且是個可信度很低很低的傳說。」
徐宴如笑笑,看上去帶着嘲諷。
「水中有龍,可騰雲,可吐霧,可辨偽真,可尋人而居,得其血可長生,得其心,可死生。」
這是徐宴如的話,和當初赤眉烏綿蛇的有幾分相似。
蘇然發笑,「龍?」
「怎麼,你不信?」
蘇然搖頭沉默。
看到蘇然搖頭,徐宴如眼中對蘇然的鄙夷和輕視更重幾分,臉上的嘲諷也重了幾分。
「赤眉烏綿蛇都已見過,仙童登天亦是見過,身為上下雜貨鋪的看鋪人,難道也會受世間偏見,認為龍,乃是傳說?」
蘇然眼中有神流轉,有光閃現。
「我搖頭,並非不信,而是我知道,赤眉烏綿蛇不過是尋常大蟲,仙童也如你我等一般,只是身懷神力之人,皆是可見。」
「但是,這龍,實在難尋!」
徐宴如眼中有光,蘇然的話是難尋,並非沒有。
不由心中笑了。
「我這裏便有其線索。」
蘇然看向徐宴如,嘴角輕動。
「這應該算是第二個秘密了,所以,不再是免費的了。」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簡單。」
蘇然沉默,一時不言,甚至靠在沙發上有些昏昏欲睡。
徐宴如亦是不言,似乎兩人在賭氣,看誰先說話。
一二三,木頭人,誰先說話,誰就輸。
片刻后,是蘇然輸了。
「唉,真是老了,熬不過你這個老人家,好吧,你想要什麼?」
徐宴如得意一笑,「上下雜貨鋪。」
很是直接。
「我還以為,相比起來,我這個人會比上下雜貨鋪對你更有價值呢。」
「你對我來說,乃是絆腳石,你能有什麼價值。」
這話就十分傷人了,而且是徐宴如故意的。
「好吧,我相信剛才你告訴我那個免費的秘密,也是看在上下雜貨鋪的面子上,而非我了。」
「正是。」
蘇然面帶疑惑,有些不解。
「我就不明白了,上下雜貨鋪當初就在你的手裏,是你自己放棄的,為何現在又要吃回頭草了。」
徐宴如冷哼一聲。
「蘇然,你的小伎倆瞞不過我,你休想套我的話,我就問一句,你給還是不給。」
「給!」
蘇然表現的更加爽快。
「你真的捨得?」
蘇然擺手,顯得十分大氣。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反正又不是我的鋪子。」
「沒了鋪子,我正好自由自在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真正的當個快樂的小精靈。」
徐宴如的笑不僅很假,而且還讓人看着討厭。
是完全不信蘇然的話,更加不會將蘇然的話放在心上。
「徐宴如,上下雜貨鋪可以給你,但是,我的條件,你不一定付得起。」
「說說看。」
徐宴如有着一種莫名的自信,似乎天下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到的。
這個自信,讓蘇然很討厭。
「萬年火心。」
聽到這個,徐宴如的眼神變了變,很快恢復正常。
看着蘇然的眼神,慢慢的有了變化。
「蘇然,看來是我真的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
「哈,我說了,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還要多的多。」
徐宴如看向蘇然。
「萬年火心,你可知道這火心是何物?」
蘇然發笑,看着徐宴如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
「我可是在這個世界,讓一株只有半月的冰火石樹存活了幾十年,你說,我該不該知道呢。」
徐宴如面色肅穆,眼中精光閃動。
「存活了?意思是現在死了?」
「對,冰火石樹雖然最終是死了,但是其內火心卻是完好的保存了下來。」
徐宴如看向蘇然,帶着疑惑,明顯不信。
「幾十年,當真?」
「我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和你說謊。」
「證據。」
徐宴如是半點不相信蘇然的話。
「明日中午,你若是願意,可到上下雜貨鋪中一辯真假。」
蘇然的話,讓徐宴如大笑。
「蘇然啊蘇然,這樣的雕蟲小技就不要在我面前獻醜了,想引我出面,現在還不是時候。」
蘇然不言,老狐狸,果然難對付。
一個火心都引不出你來。
「那你說,如何?」
「李不惟可代我,只要她接觸火心,我便可以辨別真偽。」
蘇然猶豫了一下。
「好。」
徐宴如朗聲笑着。
「若是為真,我就再免費送你一個秘密。」
蘇然嘻嘻笑笑,露出標準的微笑百分百。
「那要不要看在我笑的如此真誠的面子上,再多贈送一個呢。」
徐宴如面色陰沉,這個蘇然,簡直是不要臉。
之後,兩人又說了很多,但是卻都是在打屁說廢話。
兩人都屬於那種說話滴水不漏的,儘管不斷互相試探,但是想要從對方話語中套出什麼,實在有些難度。
「好吧,既然沒什麼好說的了,那我也就走了。」
蘇然起身,直接將茶葉放在了自己的兜中,絲毫沒跟徐宴如半點客氣。
「這茶葉快過期了,我就勉為其難的替你消滅掉。」
徐宴如看着蘇然,雙眸深邃。
「蘇然,你是一個好對手。」
蘇然卻是回應一個假笑。
「徐宴如,你是一個保存秘密的最好的盒子。」
說罷,直接離開。
徐宴如面色鐵青,眼中閃過一絲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