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利用

()大千宇宙，無奇不有，任何看似不可能修鍊成神的東西都可能成為聖人法力以上者，比如九鳳以為眼前霜月來自洪荒，誰知竟是把劍。

好，她也沒資格說霜月，因為她還不是一樣的特別，身似鳳凰，卻是個長著九個頭的「鳥」。

「混沌初期，我們的祖先孕育其中，期間隨之孕有魔之本性的天璣、龍炎。隨着歲月的推移，天璣他們的魔性越來越強開始侵蝕沉睡中的盤古，後來或許是怕魔性侵蝕的厲害，便在時機不成熟的情況下劈開混沌，而盤古這是壓制不住體內的魔，似怕會在用自身法力毀掉辛苦劈開的天地，最後又見天地一片荒涼便以身殉天地。但還是有魔性外露，比如現在的羅睺，其實都是天璣他們的後代，可以這麼算。」霜月見九鳳驚愕，他無視她講著這些話。

……九鳳看着霜月發愣，這些話她聽懂了，但是這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在這裏不是要聽他將混沌時候的事，她要的是身世，身世，混蛋！

「天璣很古老這些事我已清楚，羅睺算是天璣他們的後代這個，我表示聽了很震驚。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霜月，霜月真人，我能不能認為你這是在變相的牽扯着我，不讓去拿混沌劍？」九鳳沉着氣，努力的不使自己氣憤。

天知道，她都要被他給氣瘋了，當然，還是有些意外的收穫，那就是她剛剛所講的羅睺之類的事。

「我就算不阻攔，你也出不去。」霜月不緊不慢的告知九鳳，聽他篤定的語氣似乎是真。

「你！」九鳳這次真的火了，「我出不去你就別現身阻攔我好嗎？我出不去我自己會用法力來破了這裏。」

她真的無語了，竟然耗了那麼久，竟被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給磨滅了。天殺的，她到底在和他糾纏些什麼？糾纏些什麼？好不容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緩了緩去問他這一切，卻到最後盡說些不著邊的話，她的身世連影子都沒見。

「霜月，如果你在這樣胡攪蠻纏我就不客氣了。」九鳳怒視着霜月。在這樣，她就繼續用他害怕的天璣。反正看他的神色很不願意讓天璣蘇醒。

「所事由來總要講究順序，你如此沒耐心，又怎聽接下來的話。」霜月絲毫不在意九鳳的反應，淡淡道。

穩住，穩住，一定要穩住，九鳳的手在衣袖中不停的鬆開，握緊，握緊，鬆開，最後算是平息了怒火，咬牙切齒的道：「那你接着講。」她知道，他就算說完了自己的身世，自己也無法離開這個靈閣，所以鬥爭還是要繼續。但前提是先聽完他所講的話。

糟糕，不該再次思緒的，他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遭了……

果然，霜月看着九鳳的眼神更深，他繼續講道：「你本是同他們一起孕育在混沌中的一顆九葉草……」

九鳳只覺得聽到這個話后整個胸腔都疼，她很想一口血噴霜月臉上。九葉草？是一棵草？好，一棵草就算了，為什麼還是同天璣他們一起孕育在混沌中？還有為什麼她會從草變成九鳳？當然，還有疑問的是霜月知道這些事，那麼族長也知道的，不然他之前又為什麼說她的記憶被族長抽取。畢竟真同混沌一起成長的話，她的法術應該十分了得根本不會被抽了記憶，當然法術更要比鴻鈞都厲害，相反她並沒有法術很高強，還被鴻鈞他們壓迫的很嚴重，這，這怎麼一回事？越想越糊塗。

「天璣侵蝕先祖盤古，你身上有祛除魔性的靈氣就不停的祛除盤古身上的魔性，所以天璣他們恨你。之後開天闢地，混沌消失，但你因不能離開混沌而亡，但所幸盤古記着你的恩，便用你的精魂重造塑身，成為一頭九頭鳳凰，在創造你之後盤古殉身。天璣、龍炎到處追殺你，你和天璣他們兩敗俱傷塵封百年，再后三族先天誕生，天鳳無意尋得你，她和祖龍聯手抽去你的記憶，將天璣封印在你身。知道為什麼這麼多歲月過去，你都沒被天璣所侵蝕么，就是因為你還保留着混沌時期可以自主吞噬魔性的本能。可惜的是，在你入魔之後，本能也同時消失，故此，你現在要是不停的餵食天璣，那麼，後果你懂得。」霜月滿臉恍惚的講著，似乎在回憶著當初的這些事。

「這些事……」九鳳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她簡直無法相信霜月所講的這一切，太過虛幻，頓了下又急忙問道：「你怎麼知曉的如此清楚？」這些都是天地初開時候的事情他為什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楚，難道還是天璣告訴他的？她有些不能相信。畢竟他這些話中說出族長對她的殘忍，抽掉記憶，還將仇人封印在自己身上，換做誰都會恨族長，可是，族長天鳳是那麼的疼愛自己，她又怎能相信這些是真的？怎能？

「這些事情不止我知曉，羅睺、天月、龍傲、十二祖巫他們都知道，除了現存天地的你、女媧、鴻鈞。」霜月看着九鳳的眼神顯得十分的深邃。

什麼？九鳳頓時震驚，已死的十二祖巫、天月，還有陪在自己身邊的龍傲他們都知道？他們……他們沒有告訴她事情的真相，還幫助自己去報仇，他們……他們不會隱瞞自己的，不會的……

龍傲，那個說着愛她至深的男子，他將同身的契約都用上了，又怎麼會隱瞞着自己？天月，他雖什麼都不告訴自己，但是她自身的感覺讓她知道他不是可以隱瞞的。唯一例外的是將畢生法力都傳給她的祝融，他說了一些關於天鳳的話，他肯定早就知道她的身世，可是為什麼還將盤古斧給她？為什麼還讓她去報仇？為什麼？為什麼？難怪……難怪羅睺、祝融他們在自己面前都陰狠的說着天鳳聰慧極頂，會算計……這些真的如同霜月所講，她被族長所殘忍對待了嗎？

腦子一片混亂，九鳳不停的告訴自己，羅睺、祝融可能會作假，可龍傲、天月他們不會對她隱瞞，不會的。

「你騙我！羅睺會對我隱瞞，龍傲和天月不會的，他們不會的。你！你一定是在騙我……」九鳳斯力歇地的沖着霜月大喊著。

霜月眼神閃了閃，他淡淡道：「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有一樣東西可以讓你相信我的話。天月是羅睺身邊最得力的侍衛，他知道羅睺任何事。龍傲為什麼知道天地初開的事，都是因為他被龍炎取代才會這般，你所認識的他，都是假的，他讓你欺負，對你說情，其實都是在對你體內的天璣所言，你只是個附帶品。而關於祝融，他許是看到了你用的法寶才知道你的身世，但是他並沒有告訴你真相，而是讓你集齊四寶讓天地重回混沌，或許是怨恨曾經殺他的帝俊、鴻鈞他們。其實，祝融的做法又何嘗不是一種對你的解脫呢？到是重歸混沌，那樣你就不會那麼痛苦。」

在他話落的時候，他輕輕拂袖，在九鳳的面前忽然出現一面在海底神殿一樣的鏡子，鏡子在她看向時，開始出現鏡幕，顯示霜月所說的一切……

鏡中的九鳳和現在的她一模一樣，但是認真比較一下還是有所不同，當初的九鳳用的武器是一柄劍刃流動着九色的九色劍，本體冷漠的更像高高在上的聖女，現在的她雖然很飄逸，卻失去了原有的靈氣，顯得人情味十足。那鏡中，顯露了天鳳取走她的記憶，將她身體縮回孩童時期，然後將天璣封印在她身上后開始教導因失去記憶變成孩子的她。這一切到最後，她才明白，原來霜月就是那把九色劍，那把她還是本體時用的法劍……

鏡中的一幕幕並沒有因為九鳳的所想而停止，不停的顯示著九鳳小時候訓練的鏡像，然後出現真正的龍傲怎麼奪得龍炎，怎麼被龍炎所佔據身體，還有他們口中所說的一句句陰謀。這一切，無意不讓她失措，逼的她要瘋掉。

她不信，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可是這一切卻如同剛剛才發生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不得不信。

「這面鏡子乃是天地鏡，海底神殿中有一面地鏡你已經見到過，這面是天鏡。天地間所有物都逃不過它的記載。老祖、聖人，你、我，所發生的一切都會記憶在其中，沒有半點虛假。所以，你現在只不過是天鳳的復仇者而已。」霜月依舊是萬年的面無表情看着九鳳。

族長……從小非常疼她的族長竟是想用她稱霸天地，卻不慎被羅睺他們羞辱還斷送了性命。難怪在海神殿的時候，族長臨死前瘋了一樣的怒視羅睺他們，告訴他們一定會為今天所做的一切而後悔……

天鳳的最終棋子是自己，她早就料到自己不死不滅，所以才會那樣說……

原來苦苦追求的結果是被利用，這個代價太過沉重。原來，她所最崇敬至今的族長，是趁機害她痛苦至今的天鳳。原來龍傲所說的情愛，只是說給天璣所聽。原來她一直想傾訴的天月也在對她隱瞞着。原來她是巫族的祖先，和女媧一樣的同族。原來，從進了靈閣相鬥到現在的霜月竟然是她的法劍……

原來的原來，她什麼都不是，她所謂在乎的只不過都是利用她的而已。是，都是利用她，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在利用她，每個人……

九鳳的眼神開始變得空洞……最後瘋了一樣的狂爆法力，將她周身的一切再次毀之一旦。

「他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九鳳抓狂的怒吼著。騙子，都是騙子，每個人都在利用她，都在利用她，想起鏡子所說的話她瞬間移動到霜月面前，抓住他的雙肩搖晃着急切又道：「我不是巫族的祖先對不對，巫族的祖先應該是十二祖巫對不對，對不對，你告訴我！」

女媧，那個她恨到血骨的女神竟然是她的後代，竟然是她的最後一位後代，瘋了，她真的瘋了，如果知道真相是這樣的，她情願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的殺了女媧。

盤古，你就這樣運用天道，這樣對待曾經救助你的九葉草嗎？為什麼，為什麼在天地初開她已死掉的情況將她重塑真身，為什麼要救她，為什麼……

「你，為什麼是我的劍，為什麼？為什麼在我被天鳳所束縛的時候你不現身救我？為什麼法力高強的你在往後的這麼多歲月中不出來告訴我真相？為什麼你就一直放縱我痛苦，還被他們利用，背負着血淚都無法形容的怨恨，為什麼……」

被逼的全身發抖的九鳳泛紅着眼眶將頭抵至霜月懷中，現在的她要怎麼辦？是繼續奪得混沌劍去集齊四法寶還是原路返回找龍傲他們算賬？兩條路她都走不了，繼續的話那不是殺了她唯一一位後代。返回的話，她能斗贏龍傲也打不贏羅睺。霜月，霜月，這就是最初她一直用的法劍名字。也是她隨身攜帶，不離不棄的劍，卻讓她這一刻好恨，恨他為什麼不解救她，恨他為什麼窩在這靈閣中也不去告訴自己真相，讓她千萬年都活在怨恨、痛苦中，最後自己為了報仇來到這裏，他才告訴自己被利用，自己的身世，這一切的轉變是多麼譏諷，多麼的讓她不知所措，多麼的怨恨他……

霜月似乎沒料到九鳳會主動靠向他，頓時臉色十分扭曲，全身僵直。但很快，他眼中閃爍着絲絲溫情，彷彿這一切都是他所渴望許久的事般。

在他們各思之時，一旁已經停止顯露畫面的天鏡忽然再次顯現一幕，內容是不苟言笑的九鳳本體坐在一處仙草、靈永的靈亭內，眼神溫柔，動作輕柔地擦拭着手中九色劍，還對着手中劍講述着她的心情，她的喜怒悲樂……

握在她手中的九色劍，劍身微微輕顫，發出陣陣低沉的轟鳴聲，似乎在回應九鳳一樣……

而每當劍發出轟鳴，九鳳眼中的溫柔更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彷彿劍是她的全部，她只願意和劍說話一般。他們這一幕在鏡子中顯得非常和睦、溫馨，安詳到極美的畫面……

作者有話要說：（反轉大奧）我為德川吉宗。男女逆轉，女尊男卑的新坑，求包養：http://www.bxwx.org/html/3/3195/http:/www.bxwx.org/12800318-.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