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打穀機

第177章 打穀機

隨着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就過了十幾天時間。

在這十幾天的時間內,玩具的事,她完全交給了李懷生,一切有他去安排,她就出圖紙就行。

在這十幾天內,林月蘭家的房子已經蓋好一個框架了,只要加頂再修正一下,這房子的三進三出院就建好了。

這房子,她除了給出一個設計圖,然後,也同樣當起了甩手掌柜,全部交給工匠胡師傅,及監理工郭兵去處理。

因為是如與之前說好的那樣,把這個工程全部承包給胡師傅,因此,胡師傅也按照林月蘭的建議再請了一些能幹實誠的人幹活。

工資高了,他們幹活也快,在伙食方面,林月蘭也沒有虧待他們,魚肉天天都有,還請的村裏兩個做飯好的老實婦人專門做飯給他們吃。

這樣一來,個個人精力充足,爆滿熱情的幹活了,效率肯定就高了。

蔣振南瞧著平地而起的又大又寬敞的三進三出,就快成品的院子,對於他們的效率真是分外驚訝。

後來,他才知道,這是屬於一種承包制。

所謂的承包制,就是按著工程量給錢,然後再把這蓋房子的工程全部交給工匠胡師傅去弄,是他們自已全部幹完,還是再請些人一起干,總之,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幹完,然後再結剩下的款項。

這樣的做法,真是又新奇又有效率,讓蔣振南很是稀罕。

他請教著道,「月兒姑娘,這種承包制,可以用在軍隊上嗎?」

林月蘭一翻白眼,淡淡的說道,「我怎麼知道。」

蔣振南立馬說道,「月兒姑娘,我是認真的。」

林月蘭也神情認真的說道,「承包制,是以公有製為基礎,以利益制約為機制,以責任為核心,把責、權、身有機地結合起來的一種制度,它只適用於商業經濟交易方面,但不適合嚴格的軍規制度。」

蔣振南實際上是想聽到林月蘭關於二千年後軍隊如何管理的。

「不過,對於軍隊訓練方面,我倒是可以提一些建議和看法。」林月蘭說道。

據她所知現在軍隊訓練,就是訓練打打殺殺,及一些射箭技能,並沒有注重身體素質的加強。

蔣振南眼睛一亮,立即問道,「請說。」

林月蘭清冷聲音響在蔣振南的耳邊,她說道,「讓每一位士兵在不打仗時,必須每天跑步,而且還不得少於五公里以上,不管颳風下雨,必須堅持下來,這是第一;第二,每天訓練列隊、擒拿、戰術及射箭,技能;第三,每天堅持400米障礙,100米衝刺、蛙跳、俯卧撐、單腿伸登、組合體能練習。這些可懂?」

蔣振南臉色嚴肅,眼睛犀利又帶着疑惑的盯向林月蘭。

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聽懂,但是,組合起來,他就變得完全不明白了。

比如,什麼是蛙跳,什麼是俯卧撐等等。

當然,蔣振南是個有好奇心上進心的好寶寶,既然不懂,當然就要問了。

他搖了搖頭,隨後問道,「這些難道是那二千年後,那些軍隊訓練的嗎?」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沒錯。」

蔣振南立即有些急切的說道,「月兒姑娘,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懂,等我回歸軍隊之後,能否請你幫忙訓練一下底下的那些士兵?」

他相信二千年之後的訓練方法,肯定比他們只知道每天互相訓練對打更好更高明。

林月蘭卻搖了搖頭,拒絕的說道,「不會答應你去軍隊的。不過,」

聽到林月蘭話,蔣振南的眼底是有些黯然和失望的,但隨即,他又振奮了起來。

林月蘭道,「我準備培養一批護衛,會按照這些法子來訓練,你在一旁觀看參與就行。」這是告訴蔣振南,可以偷學嘛。

蔣振南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正帶他想要說謝謝時,小三子他們三個興奮的跑了過來,大聲的叫道,「結穀子了,結穀子,林姑娘,結穀子了!」

蔣振南一聽,臉色一黑,厲聲的喝道,「什麼果子了,說得不清不楚的。」

小三子他們趕緊補充道,「田裏是稻苗開結穀粒了,一串串的,結得可好了,可多了,相信過不多久就可以收割了。」作為打小在農村長大的小夥子,對於稻穀何時可以收割,那是一目了然之事。

聽到稻穀慢慢成熟,他們幾個人真是激動高興呀。

要知道,這些水稻從下種、插秧,到開花、再到成熟,可都是他們精心護著來的啊。

這些稻田就像他們的孩子一樣,現在這個孩子已經長大成人,能不讓他們欣慰高興嘛。

聽到這樣的消息,蔣振南也隨即激動起來,道,「真的嗎?真的嗎?明明前兩天我去看時,才開花呢,怎麼會這麼快就要成熟了,過不久就可以收割了呢?」

小六子點頭解釋道,「頭兒,這稻穀成熟起來是很快的。」

蔣振南不懂種田,但也知道小三子他們所說的話沒有錯。

他點頭應道,「那就好,那就好。」

之前,他去看時,雖沒有多成熟,但是,那串串多多的花兒,開得又多又好,把稻叉都給壓的彎彎的,一看就是一個好收成。

他猶記得,林月蘭說過,這樣的畝產可達到七石,可是按着他的估摸,肯定不止七石。

林月蘭這兩天也是去田裏瞅了一下,順便再澆些靈水,估摸著過些天就可以收割了。

只是讓林月蘭有些發愁的是,在現代收割全部用得是機械化收割機,幾十畝地,不用一天就能收割完,但是,在這裏純粹用得是人力。

先是用那種彎曲的鐮刀,把水稻割城一堆一堆,之後捆回自家院子,然後,一家人用布裹着雙手,用力對着框簍摔打,或者是一把一把把穀粒從稈子上給搓捋下來,條件更好一些的,買一頭牛,拖着大石頭把穀子碾下來。

這兩種方法都是勞心勞力的,而且效率一點都不高。

一畝地,可能至少需要五個人,用上一天時間。

這樣一下來,五畝地,割苗加脫粒,至少要花上十來天時間,這太耽誤時間了,萬一中途有個天氣變化什麼的,這些穀子很有可能就會毀了。

林月蘭低垂沉思,她必須要在收割之前,解決這些問題。

現代的機械化收割機,她是造不出來的,除了這製造結構她不清楚,最重要的一點,這裏的條件不允許。

所以,她的腦海里在想着以前學古代歷史時,曾學到的一些稻穀脫粒方法。

連枷、稻簞、禾桶、稻床、磙石等等……

林月蘭想了想,其中以禾桶和稻床最為適合,她想了想當初學這個時,老師所講過的結構和原理,倒是認為,這個她倒可以自已倒騰出來。

禾桶比較簡單,就如現在這些人往簍框裏摔打差不多的原理。

只是禾桶,是用一個大木桶,然後鋸掉大概有四分之一的邊沿,且高度必須低於其他邊沿,然後在這地方搭一個木板固定,木板兩邊必須挖兩個孔,這兩個孔是為插一張編織席,編織席固定上面,好攔住那些在摔打稻古時,飛向四處。

總得來說,禾桶比較簡單,但也限制了人數,一個禾桶只能是一個人來摔打,這是個極大的短板缺限。

稻床卻是禾桶的更新版,彌補了這一缺陷,弄一張很是寬闊的床,四周加上圍欄,然後,中間放木架竹面,這稻子就往竹子面上拍打,就可以讓稻穀脫粒,這可以多人同時進行。

只是不管是禾桶還是稻床,雖比之前用手搓捋更省事了一些,但卻仍然費時費力,所以,她要想辦法,再改進一些。

因此,在一開始幾天內,林月蘭閉門不出,關着門,就在屋子裏冥思苦想,寫寫畫,簡直是廢寢忘食的地步。

到了吃飯時,也只是讓人送幾個饅頭過來,或者讓人從隔壁蓋飯那裏打些伙食過來。發

這樣一來,可就苦了這些吃慣林月蘭所做出美食的人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蔣振南他們幾個大男人也不會做飯,因此,他們也是從隔壁蓋房子那裏打飯菜吃。

郭兵一邊夾着一塊紅色的肉,看着油油膩膩的人,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散發着哀怨的語氣說道,「頭兒,這些天林姑娘把自已關在房裏做什麼?」連飯都不做了,現在他們都在吃豬食了。

蔣振南倒是沒有像郭兵那麼的嬌慣挑味,但入口的菜還是讓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對着郭兵的問題,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郭兵瞧了瞧林月蘭那緊閉的屋子,眼珠一轉,就對着蔣振南慫恿道,「頭兒,要不你去問問,看看她是要做什麼?」

蔣振南咬了一口饅頭,然後盯着郭兵的眼神,好像是看傻瓜一樣,他直接拒絕道,「不去!要去你去!」

林月蘭的性子,他們還不理解。

當她要認真做一件事,被人打擾干擾,可是會忍得她大發脾氣。

她一發脾氣,可沒幾個人受得住,最最主要的懲罰,就是幾天不能吃她做的菜,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一種酷刑。

所以,他才不會讓當,把自已當成火氣筒呢,明明他已經被罰了好幾次沒有好好的吃飯了。

只是,對於林月蘭緊閉房門,幾天不出,確實有些讓人擔心啊。

再等一天吧,如果明天還是這個樣子,他即使要冒着林月蘭怒火,他也要敲敲她的房門問一問。

在蔣振南陷入心思時,郭兵在旁邊嘀咕了一句,說道,「這不是平時看着你跟林姑娘的關係最好嘛。」

等到第四時,蔣振南真打算敲林月蘭的房門時,林月蘭自已打開了這三天緊閉的房門,臉上有着以往不同的激動。

這讓他們着實有些驚訝和好奇。

因為平時這林月蘭的表情,不是冷笑就是冷酷,更或者淡然毫無表情,少有其他的表情。

所以,這一次激動,肯定有着不同的意義。

她手中拿着圖紙問道,「你們誰會木匠活啊?」

林月蘭突然問木匠活兒,蔣振南幾個人倒是面面相覷,隨即,同時搖了搖頭。

他們會行軍打仗,會種田幹活,但還真不會木匠活呢。

蔣振南瞧著林月蘭難得流露出的表情,微微驚訝之後,很快就注意到林月蘭手中的圖紙。

以前,林月蘭手中也會有圖紙,都是設計衣服的圖紙,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這一次的圖紙,他一眼就瞧出不同以往的這次圖紙上的線條,根本就不是衣裳的樣式,看着有些像床的模樣。

但又與床有着區別,因為有一頭好像裝了什麼東西一樣。

他好奇的問道,「月兒姑娘,你手中畫的是什麼,是床嗎?」

林月蘭沒有隱瞞的道,「這是打穀機。」

「打穀機?」蔣振南和郭兵互相對視了一眼,很是疑惑,因為,這東西,他們聽都沒有聽過。但是聽著名字,就猜測到,可能與「稻穀」有關。

「可是,林姑娘,什麼是打穀機啊?」郭兵真是分外好奇了。

林月蘭一次又一次給他們驚訝驚喜,以致以後根本就沒有懷疑林月蘭所發明出來的東西實質性。

林月蘭把圖紙給蔣振南,蔣振南接過圖紙,林月蘭說道,「所謂的打穀機,就是稻子脫粒器。」

「什麼,這是稻子脫粒器?!」郭兵驚訝的說道,「這像床一樣的東西,你說稻子脫粒器?」

林月蘭點了點頭,「對。」

「可是,這稻子脫粒器又是什麼東西?」郭兵的這個問題一下子讓林月蘭的腦門上一排黑線展開。

她還以為他知道稻子脫粒器,感情還是懵懂的啊。

林月蘭對着郭兵翻了一個大白眼,說道,「你們想想,現在稻子怎麼脫粒的?」

「用摔打,或者是用手搓捋。」這倒沒有難倒郭兵。

「沒錯。」林月蘭點頭道,「只是那種脫粒方法費時又費力,所以,我就想着藉助那種省事效率高的器具。吶,這是我想了三天,想出來的東西,這幾天內必須造出來,不然,等稻穀完全變金黃成熟之後,再造就來不及了,到時,那稻子就你們摔打下來,或搓下來吧。」

蔣振南瞧著圖紙,深思了幾下,說道,「月兒姑娘,這種打……打穀機省時又省力怎麼說?」

林月蘭湊過去指著幾個結點說道,「這種打穀機,前面是斗床,裝穀粒的,這兩邊是齒輪,這中間是滾芯,滾芯里插了很多細釘,這脫粒全靠它們,這個踏板,是腳踩的。這腳一踩,兩邊齒輪轉動,滾芯開始翻滾,然後,人只要放稻子在上面絞就行。不過,」

說到這,林月蘭停頓了一下,膩了一眼蔣振南,繼續說道,「要齒輪轉動迅速,而且人踩這踏板並不費力的話,還要藉助於照明的燃油或桐油。」現代人可是用機油或柴油的。

油這東西,有些貴,一般人還真捨不得用,不過,對於林月蘭來說,要用錢的事,都不是事。

聽着林月蘭的解釋,蔣振南和郭兵他們的眼睛一亮,雖說還完全不太明白這些東西的原理,但聽着知道,這又是一種農民勞作的助力。

蔣振南壓抑著激動心情說道,「月兒姑娘,你說,要我們怎麼做?」

林月蘭說道,「首先,我們必須要去鎮上找打鐵匠,把這幾個齒輪,滾芯的釘子給打出來,注意,這釘子是彎曲裝,兩頭直接插入木板中的……」

林月蘭把要注意的事項,一一交待清楚,「然後,在找木匠,把斗床和斗棚給打出來。只是,木匠……」

「林姑娘,難道你忘記了你家現在在蓋房子,有木匠啊!」郭兵在一邊提醒道。

林月蘭當然沒有忘記自家後院蓋着房子有木匠。

只是,做打穀機的事,目前需要保密,隨便交給一個木匠來做,她又有些不放心。

林月蘭微皺着眉頭,低垂着眼帘思考着。

蔣振南也想到了林月蘭的顧慮,他很是認真的對着林月蘭說道,「月兒姑娘,這木匠活兒,你就交給我吧。」

只是不等林月蘭反應,郭兵卻驚得快要掉下巴,他很是狐疑的說道,「頭兒,你會木匠活兒嗎?」

蔣振南犀利的目光射向郭兵,凌厲沉聲的說道,「不會,難道不會學嗎?」

這下郭兵更是驚訝了,他道,「不會吧,頭兒,就這麼幾天時間,你能學會?」

蔣振南不在搭理他,而是很認真的向林月蘭保證,說道,「你放心,這兩天我一定能很會木匠活兒的,這打穀機的打造,你就交給我吧。」

林月蘭雖有同樣的狐疑,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之下,不得不這樣的選擇。

……

8天之後

郭兵和小三子三隻很驚奇興奮的,對着新鮮出爐的打穀機這摸摸,那碰碰,嘴裏不住的發出驚嘆聲。

「嘖嘖,頭兒,你真是只學了兩天木匠活嗎?」郭兵很是懷疑的道,「我看明明學了兩年才對。瞧瞧這木板削的多精緻,這縫隙合的多密實,哪裏能看出來是新出做出來的活啊。」

林月蘭對於蔣振南的高效動手能力也是微微詫異了一下。

不過,看着新鮮出爐的打穀機,已經斷定是成功品了。

當然了,還是要試一下。

她從陶罐里舀出一木勺子桐油,然後滴在齒輪上。

隨即,她走上踏板,一腳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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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富天下:克夫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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