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公堂對峙3

第222章 公堂對峙3

狀還沒有告完,林家父子,就惹來一堆罪名,招來一身的傷。

這讓林家人,特別是受傷嚴重的林老三,他那三十棍子下去,老命都已經去了半條,好在他們是常年干著農活的人,身子骨硬朗,不然,別說還能剩下半條命,就是能不能活着回到林家村還是個問題。

可林老三十棍之後,他那挨打的屁股,已經腫得老高老高了,還夾着一股股鮮血滲出,瞧著讓人觸目驚心,但林老三硬是挨着,慘白的臉,冷汗從腦門上一汩汩滴下,卻沒有讓自已暈過去。

不然,他就就真的來了公堂一趟,遭了大罪不說,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不得到,他怎麼可能甘心呢?

至於林三牛呢,很明顯他年青力壯,身子骨比林老三的更好。

之前挨了十個板子之後,後面加的二十個板子,除了臉色蒼白的難看,額頭上也是冷汗滲出,但也硬是咬牙,沒有讓自已在這公堂大叫一聲。

兩位當事人,該給的懲罰,已經懲罰過了。

可是,這兩位擊鼓狀告不孝的案子,也要繼續。

周縣令拿着驚堂木,重重拍的一下,然後嚴肅的對着林月蘭大聲說道,「林月蘭,不管以前,你與林三牛是否斷絕父女關係,只要父母有需要,你這個斷親的女兒,就必須向父母孝敬。

龍宴國以『孝』治天下。

父母即使再不對,有再大的錯誤,身為子女不言父母之過。父母的養育恩情,是天下所有子女們必須還報。

現,林家村林三牛狀告其女林家村林月蘭為不孝。本官依照本國國章律法,審理此案。

原告,林三牛為父,狀告被告林月蘭為其女。」周縣令嚴謹認真的審理案件。

隨後,他又重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聲的向林三牛喝問道,「林三牛,緣何狀告已經斷親絕脈三年的大女兒林月蘭?」

林三牛挨了三十個板子之後,蒼白著臉色,渾身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爬起來跪下,他直接躺在地下,微微抬起頭,小心緊張害怕卻又古板的說道,「回……回大人,草民三年前對大女兒林月蘭所做之事深感愧疚,本是打算與此女兒除了默默關心,再無往來。

這三年,草民儘管對着大女兒不管不問,可是草民家的婆娘自從在大女兒分出去之後,日夜涕淚,身子也一天天垮了下來,直到前段日子,重病的下不了床。

只是奈何草民家裏無錢,不能為家裏婆娘請大夫買葯。

而與之相反的是,大女兒林月蘭的生活卻越來越好,蓋了一棟三進三了出的大院子,還花了很多錢買下幾百畝的田地。

瞧著自家婆娘的病情,再看看大女兒的富裕日子。

為了給婆娘治病,讓她不再受病痛的折磨,我下了下心,決定找大女兒給點錢。

可是,」說到這裏,他慘白的臉上顯示著痛恨疾首的表情,惱怒道,「這個不孝女,竟然以三年前那件事為借口,更為荒唐的是,她竟然以之前在林家干過活,給算工錢,說我們林家欠她的,不給一文錢不說,還很是不敬不孝的對林家所有長輩直呼名諱。

現在此女,有錢傲慢無人,林家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變故,根本就無力跟現在有錢有勢的林月蘭爭執。」

林三牛在所有人面前,以當初的事件,真真假假的自已可憐,和林月蘭不孝,全部潑了上來。

可以說,林三牛除了在陳小青生病的事情作了假,其它事情都算是真的。

然而,同一件事情,在不同人的嘴中出來,那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因此,林三牛的這些話,聽在所有人耳朵中,是林三牛迫不得已的向大女兒要錢,只是因為自家婆娘病入膏肓,需要錢醫治。

可是,作為他們的女兒,看到親娘病情加重,卧床不起,竟然在親爹請她出一點醫治親娘時,拒絕了。

這樣冷酷無情的不敬孝道的子女,可是要遭天打雷霹的啊。

這一下子,眾人本是對林月蘭可憐同情的表情眼神,瞬間一換,又開始對着林月蘭厲厲譴責與千夫所指的謾罵。

「這樣冷心冷情的女兒,怪不得說她克親的剋星呢。」

「也是啊。這也怪不得那家人想要暗暗處置她呢,原來早就認清她是忘恩負義白眼狼的性子。」

「所以說,那家人也算是做的沒有不對,這麼說來,」有人說道,很快又驚呼起來,「那他們不是白挨板了嗎?」

「對啊,這麼說來,他們父子倆的板子就是白挨了啊。」

「嘖嘖,你們瞧瞧,雖說三年前斷了所有親緣,但畢竟還有九年前的養育之恩,就這樣眼睜睜的瞧著親爺爺親爹挨板子。」

「就是啊,這麼不孝的人,就得接受最嚴厲的處罰。」

「罰她,罰她……」

一陣陣「罰她」的吶喊聲,在公堂之下響起。

坐在高堂之上的周縣令,眉頭緊皺,神情分外嚴肅,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些人情緒竟然會被林家父子帶動。

他有些擔憂的看向林月蘭,畢竟形勢如此不利於她。

片刻之後,他手拿驚堂木再重重一拍,大聲的喝道,「肅靜!」

他肅靜一說口,兩邊的捕快,就拿着棍子蹬地板,嘴裏大喊著,「威武!」

畢竟公堂之下,官老爺的威嚴在,這些人立刻禁了聲,很快這公堂之上,就安靜了下來。

周縣令大聲喝問道,「林月蘭,林三牛所說可是屬實?」

林月蘭在林三牛把那些事件編製起來時,就知道,他們這些人完全是有備而來。

她最近在縣城,根本就不知道陳小青到底有沒有生病,或者真的病得下不了床。

但是,現在她知道,此刻的陳小青,即使沒有病,也會被這些人給弄到一病出來,為得就是陷害於她。

她低眉垂眼,微微深思了片刻,就抱拳對周縣令說道,「回大人,有些算是屬實。對於林伯母生病且重病在床事,民女並不清楚。因為,這些天民女一直在縣城,根本就沒有碰見林三伯所謂的給錢一事。至於在民女來縣城之前,林伯母還精神濟濟的拿着鋤頭下地幹活呢。

所以,這位林三伯口中所說的,民女不給錢讓林伯母醫治,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況且,」

林月蘭把話一轉,犀利的說道,

「民女略懂醫術,雖說不是很精通,但也在安定鎮獲得一個『小神醫』的名號。

試問大人,林伯母生病,這林三伯不把病人給民女醫治,而是要民女直接給錢,這是何道理?

難道民女給曾經的親娘醫病,也需要診費嗎?然而,林三伯從民女手中要到錢,再給民女診治費嗎?」

林月蘭口中的林伯母,指的就是陳小青,那很顯然,林三伯,就是指的林三牛了。

這樣的稱呼,在公堂之上的人,倒是沒有人認為不對了。

畢竟,之前說過,他們已經是完全斷絕親緣親脈關係,在這稱呼上,肯定不能再喊爹娘了。

林月蘭的話一出口,這公堂之下,就一片驚訝之聲。

哈?!

這孩子竟然還是個懂醫術的主兒,在一個鎮上被人稱呼為「小神醫」,可見這醫術方面是不一般。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林三牛以婆娘,也就這孩子親娘生病的借口要錢,根本就站不住腳了。

鎮上的大夫雖不怎麼樣,但是,對於這些鄉下人來說,鎮上的大夫已經是最好的了,而這個孩子被人稱為小神醫,那麼很顯然,她的醫術,肯定比鎮上所有大夫的醫術都高。

「再則,當實林三伯,和林三爺爺,及李奶奶確實來民女要過那所謂的贍養費,但是,大人,您可知道,他們問民女要多少贍養費?」林月蘭很是認真的問道。

周縣令嘴角抽了抽,很是配合的問道,「要多少?」

林月蘭舉手一隻手,張開五指,把這周圍之掃過一圈,說道,「五百兩!」

「什麼?」旁聽者立即驚訝起來,「五百兩!」

五百兩,他們竟然向一個孩子要五百兩贍養費,他們也開得了這個口。

林月蘭繼續闡述他們當初索要贍養費的過程,「當初民女偶得一身神力,在大拗山打到一隻大蟲。他們眼見着,就立即衝過來,以問民女要贍養費用為借口,想要搶奪那隻民女冒着性命危險獵得的大蟲。民女不肯,就以民女三歲開始下地幹活,包攬所有家務,還喝着清湯寡水為借口,讓民女給拒絕了。

當時,民女以為,他們不再找民女要贍養費,誰曾想,民女只不過來了縣城幾天,他們就籌集了本可以為林伯母治病的五兩銀,拿來狀告民女。大人,民女實在冤枉啊!」

聽着林月蘭所說的真真假假,周文才的嘴角抽了抽,他不得不佩服林月蘭的機警,能以將計就計的法子,又把一切潑回到林三牛他們身上去了。

林三牛以陳小青生病為借口誣陷林月蘭,那林月蘭也就以來縣城之前,林三牛的婆娘根本就沒有生病來反駁。

況且,林月蘭醫術傍生,不找女兒看病,卻要錢找別人,這是大大的不合理。

再說,林三牛不是說沒有錢給婆娘看病嗎?那麼,他狀告林月蘭不孝的五兩狀告費又是哪來的呢?

林三牛和林月蘭父女兩的真真假假,讓在場所有人一頭霧水,不知哪邊講的是真,哪邊講得是假?

不過,不管真假,他們也是樂得在一旁看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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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富天下:克夫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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