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交出玉佩

第245章 交出玉佩

安定縣衙門

張元彬敲完鼓之後,衙門就開始上堂了。

當姬家兄弟成被告人,帶上堂之後,看到周昌盛並沒有下跪。

周昌盛穿着官服帶着官帽,在前堂人員喊了上堂之後,神情嚴肅的走了出來。

坐在案堂上,拿着驚堂木,一拍,說道,「堂下何人?」

張元彬跪下來說道,「草民張元彬拜見大人!」

周昌盛再問道,「張元彬,方才是你在敲鼓?」

張元彬應道,「回大人,是的!」

周昌盛問道,「狀告何人?」

張元彬說道,「大人,草民要狀告之人,乃姬長錦和姬長軒二人。他們欠了草民酒樓你來我往酒樓七萬八千兩,可他們賴賬,拒絕支付這筆費用,無奈之下,草民只能請大人做主!」

聽到張元彬說這二人欠了七萬八千兩,讓這些看熱鬧之人,一下驚訝起來。

他們到底吃了什麼,住了什麼,竟然消費如此之多?

立聽到張元彬的話之後,姬長錦立即跳腳了,他指著張元彬的鼻子,大罵道,「你胡說,我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些便宜的東西而已,你們就漫天要價的賠償,你們這是敲詐!」他當然不會說出,他們是故意打碎損壞這些東西的。

不過,姬長軒的跳腳,張元彬和周昌盛並沒有理會。

周昌盛拿着驚堂木一拍,厲聲的喝道,「堂下何人,竟然在公堂之上大聲喧嘩?」

姬長軒卻轉頭對着周昌盛輕蔑的道,「哼,周昌盛,你裝什麼裝,我姬長軒,你會不認識?」

周昌盛眉頭一擰,眼神犀利,表情嚴肅的怒喝道,「放肆!我乃堂堂一個七品縣令,豈容你放肆!來人,把此人押下去重打十個大板!」

姬長軒立即氣得滿臉通紅,他怒道,「你敢!」

「來人,押下去!」周昌盛立即大聲的道。

看到這些衙役真的要把姬長軒拉下去重大十大板時,姬長錦眉頭一皺,臉色陰沉的對着周昌盛說道,「周大人,我弟弟他年紀尚小,不懂輕重,請周大人原諒他一次吧?」

俗話話,強龍不壓地頭蛇。

雖說他們在舟山城藉著父親的光,權大勢大,然後,到了這安定縣,他們人單力薄的,萬一周昌盛真要對他們做點什麼,他們也就真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聽到姬長錦說話,周昌盛又轉過頭來喝問道,「你又是誰?」

姬長錦一噎,然後,臉色黝黑的說道,「我乃姬長錦,是舟山知府姬大人的大兒子,也亦是他的大哥!」

心裏卻是氣打不一處來。

暗罵道,「好你個周昌盛,竟然真給他們兄弟暗下下馬威來了。

周昌盛聽到他自動報上名來,立即大喝一聲道,「姬長錦,就算你們舟山知府姬大人的兒子們,那又如何,無功名無官職,見到本官就必須下跪!

隨即他又回過頭來問道,「張元彬,此二人是不是就今天爾狀告之人?」

張元彬說道,「回大人,是的!」

隨即,周昌盛就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厲聲的喝道,「放肆!姬長錦姬長軒,此乃公堂之上,沒有任何情面可講!豈容爾等放肆。跪下!」最後一句跪下,聽在任何人的耳中,都是不容抵抗的威嚴。然而,姬長軒就是倔著揚起一個頭顱,高傲的說道,「我乃堂堂的舟山知府姬大人的兒子,就是不下跪,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敢不敢打本公子!」他還就是仗着身份欺人了,又如何。

這是在告訴這公堂上所有人他們的身份,是知府大人的兒子,所以,他們不會對一個比他們爹官職小的人下跪。

周昌盛拿着驚堂木,嚴厲的喝道,「放肆!此乃衙門公堂,凡是無功名,無官職的白身之人,都必須向本官下跪!你們二位一無功名,二無官職,只是一個官員之子,如何可不跪?來人,讓他們給本官跪下!」

這已經是第三次要讓他們跪下了。

姬長錦的心頭一跳,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又隱隱欲動。

這周昌盛的態度,太過不平常了!

明明與前幾天的態度反差太大了。

眼看着幾個衙役氣勢洶洶的要過來抓他們下跪,姬長錦稟著識時務的形勢,立馬對着周昌盛說道,「周大人,我們兄弟二人,從小到大,跪過父母,跪過天地,就沒有跪過其他人了,所以,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請大人諒解!」

說着,他就作勢要跪下來。

姬長錦說這話的意思,是在告訴周昌盛,以他們二人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跪過任何人,所以識趣的話,就讓他們免貴,否則,過後,有讓他後悔的。

然而,周昌盛就是這麼不識趣。

眼看着姬長錦下跪,就是不開口讓他不跪,還對姬長軒重重一喝道,「跪下!」

姬長錦看着只能憋著怒氣,跪了下來,同時還拉着旁邊的姬長軒一起跪了下來。

姬長軒一開始根本就不願意,對着姬長錦很詫異的叫道,「哥……」

姬長錦對着他說道,「三弟,對方畢竟是地頭蛇,我們暫時忍下這一口氣,過後,再找他們算總賬!不然,你就等著挨上那十大板子吧。」

姬長軒平時雖任性狂妄,但對於這個大哥的話,他一般還是聽的。

姬長軒只得不甘不願的跪了下來,眼神卻是狠狠的瞪向周昌盛。

周昌盛看到二人已經跪下,他就開口問道,「張元彬,你說此人二賴賬不還,到底如何,細細道來!」

張元彬回應道,「是,大人!凡是客人來草民酒樓吃喝住宿,草民及一眾屬下是好禮相待。然而……」

然後,張元彬就把二人從第一天住進你來我往酒樓起,就開始打砸摔損毀酒樓客房的東西,七天時間,統計下來的數目,是非常的龐大,而且按照酒樓的規章制度,他們應屬於故意損毀財物,因此,需以十倍原價賠償,這個過程一一道來!

末了,張元彬拿出一本賬冊,遞給周昌盛說道,「大人,這本賬冊,就是統計着他們二人損毀的所有賬目財物。」這就是證據。

周昌盛接過冊子,翻了幾下,然後,一拍驚堂木,對着二個喝道,「姬長錦,姬長軒,欠債還錢,損毀財物,進行賠償,天經地義!你二人堂堂的知府公子,竟然耍賴不還錢,是何道理?」

被周昌盛大庭廣眾之下點名說他們兩個堂堂知府公子,欠錢不還,簡直讓他們丟盡了臉面。

姬長錦看着周圍那濃濃的輕蔑鄙視神色,臉色一紅,立即咬牙的說道,「周大人,我們並沒有說不還這些錢,只是我們身上並沒有這麼多錢,只能先欠著。」

周昌盛卻心裏暗自冷笑一下,不過,表面卻點頭應道,「哦,是這樣啊!那行,你來先告訴本官,你們現在可以先賠上多少錢?」

姬長錦看着步步緊逼的周昌盛,咬牙切齒的說道,「二萬三千兩!我們可以先還上二萬兩!」

姬長軒大驚的叫道,「大哥!」明明是不賠的,怎麼轉眼就賠上了。

只是姬長錦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下姬長軒,這眼神里明顯有着警告之意。

要不是姬長軒每天都在發火弄壞這些東西,現在他們也不會在這被人逼迫下跪,逼迫還錢,這些丟人的事兒。

姬長軒看到大哥眼中的警告之間,立即縮了一下脖子,不敢有任何動作了。

周昌盛聽罷,卻說道,「既然如此,這二萬兩你們先賠上,然後,你們拿出什麼東西作為抵押,等什麼時候把這些債務還清了,這東西就物歸原主,如何?」

周昌盛說的很直接,這讓姬長錦分外的詫異與驚訝。

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周昌盛竟然會如此對他們,如此的咄咄逼人。

然而,他們兄弟二人,除了他身上一塊家傳玉佩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能抵押的了。

姬長錦臉色隱隱有些怒氣的道,「周大人,我們兄弟二人身上,並沒有什麼可以抵押的物件。不過,周大人且放心,既然本公子說了,會把剩餘的錢賠就會賠上!」

周昌盛並沒有應姬長錦,而是問向張元彬,說道,「張元彬,姬長錦所說,是否同意?」

張元彬卻搖了搖頭說道,「回大人,如果一開始就這麼做,我們肯同意。然而,此二人從一開始就大聲嚷嚷着不願意賠償,所以,草民無奈之下,才會報官,讓大人給作主。

再說,即使他們現在還了二萬兩,那還欠著五萬八千兩,萬一到時候,他們又以身份勢力壓人,不肯還錢,那我們這些小酒樓,也就只能吃啞巴虧了。所以,大人,草民還是同意大人,用他們身上的某一種值錢物件進行抵押,什麼時候還錢了,什麼時候物歸原主!」

這是在告訴周昌盛,他已經不信姬長錦的話。

張元彬來之前,已經得到林月蘭的命令,讓他好好的配合周昌盛。

而林月蘭的意思里,卻是對姬家兄弟絕不會有任何的寬容,所以,張元彬肯定不會這麼輕鬆的就放過姬家兄弟。

張元彬所說的話里意思很明白,相信任何一個不是傻子的人都能聽懂。

周昌盛點了點頭,隨即又對姬長錦說道,「姬長錦,原告張元彬掌柜並不同意你的做法。所以,你們現在必須拿出自已值錢的物件進行抵押,也或者,等你們把錢還上之後,就如剛才所說,物歸原主,如何?」

姬長錦當然不願意了,他說道,「大人,你們這樣,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本公子說了會還就會還,又何必做出多此一舉之事?」

周昌盛說道,「姬公子,你方才也說了,你們是知府公子,權大勢大,萬一你們一回到舟山,反了悔,那豈不讓你來我往酒樓,陷入了不利之地?」

姬長錦氣得臉色鐵青,他怒瞪着周昌盛說道,「大人,你胡說!」

周昌盛不應,只是冷著臉瞧着他們。

姬長錦看着周昌盛不妥協的模樣,只得再次咬牙切齒的說道,「那這樣吧,我們兄弟二人,一人繼續留在安定縣,一人回舟山拿錢去,可否?」

「不行!」姬長錦一說完,就被周昌盛否定了,他說道,「萬一你們一人回到舟山之後,以勢壓人逼迫本官,那本官就不得不違心做出一些不願意之事了。」周昌盛的話,是指他們逼迫他差封你來我往酒樓之類的。

瞧著油煙不盡的周昌盛,姬長錦真是氣打不一處來。

他咬牙的道,「我們兄弟倆身上沒有任何可以抵押的物件,那大人,你說怎麼辦?」

他就把問題推回給周昌盛。

周昌盛一臉嚴肅威嚴的說道,「那就對不住二位了,按著當朝律法,欠錢不還者,按著錢物多少,事情輕重,酌情處理審判。你二人,就算還了二萬兩,那還欠著五萬兩,如果沒有按時還清,就按著律法條律,判刑地獄十年,直到債務還清為止!」

一聽到真要判二人入獄,姬長軒氣得當場就跳了起來,指著周昌盛的鼻子大罵道,「周昌盛,你敢!我要讓我爹撤了你這個狗官的官帽!」

周昌盛卻無視姬長軒的威脅,立即吩咐道,「來人,寫罪狀,讓姬長錦長和姬長軒簽字畫押!」

「是,大人!」下面的人立即照辦。

姬長錦稟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局勢,立即阻止道,「慢著!」

說完,他就從脖子上掏出一塊玉佩,對着周昌盛有些狠意的說道,「大人,此乃本公子的家傳玉配,就以此玉佩作為抵押,如何?」

周昌盛看着姬長錦真的掏出了一塊玉佩,心裏暗自一驚。

因為他沒有想過,真如林月蘭所說,姬長錦身上有一塊家傳玉佩。

他都不知道,林月蘭是從何處得知的。

……

周昌盛帶着張元彬,拿着玉佩來到後堂,看到林月蘭嫻靜淡然的後院之中,喝茶曬太陽,嘴角抽了抽,暗道,「還真有這個閒情逸緻啊!」

想着,就站到林月蘭跟前。

張元彬有些詫異的看到林月蘭在周府,他以為周大人叫他過來做什麼呢,原來是因為東家在這呢。

張元彬很是恭敬的叫道,「東家!」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事情都處理好了?」

張元彬應道,「是!」

旁邊站着的周昌盛把手中的玉佩遞給林月蘭,問道,「林姑娘,你所說的,是不是這塊玉佩?」

聽到周昌盛的話,張元彬有些詫異。

他怎麼不知道林月蘭竟然對這塊玉佩這麼敢興趣。

這麼想來,從姬家兄弟第一天住進你來我往酒樓時,就在林月蘭的算計之中了,所以,才讓他們不要去制止姬家兄弟損毀東西的行為。

原來,從頭到尾,只不過是因為一塊玉佩。

只是,這姬家兄弟的背景深厚,就算林月蘭要到這玉佩,也未必何得住啊?

張元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就是,實際上林月蘭算計姬家兄弟也只是順帶的而已,她真正算計的人,是舟山知府姬忠才。

現在姬忠才倒台的消息,還沒有傳入姬家兄弟的耳中,所以,她要趁著那些抄家封財之人還沒有到來之前,要讓姬家兄弟身上所有錢財交出,不然,過不了多久,就會全部充公,那這塊玉佩,再弄到手上就難了。

林月蘭接過玉佩。

這塊玉佩是碧綠色,雖說是家傳玉佩,卻並沒有什麼光澤,因此,對於姬家人來說,這玉佩完全不值錢,所以,姬家人對於這塊有象徵家族意義的玉佩,並沒有爭得腦破血流,因而,這玉佩在姬長錦身上掛着,並沒有人去羨慕和嫉妒。

然而,只有林月蘭知道,這沒有光澤的玉佩,卻是一塊靈氣十足的養身玉佩,可以護人身體健康,不受任何邪氣陰氣侵蝕。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塊玉佩!」

周昌盛看着這塊毫無任何特色圓形碧綠玉佩,很想問一問林月蘭,她要這塊玉佩做什麼,需要她花費這些精力去弄來,但想一想又覺得不妥,就壓下心裏的好奇和疑惑。

周昌盛問道,「林姑娘,那現在這兩人怎麼辦?」

林月蘭笑着道,「找人監視着他們,等著舟山那邊的人一到,就把人給交出去!」

周昌盛聽罷,微微沉思一下,點了點,說道,「好!」

張元彬完全不知道二人打什麼啞謎,只是在一旁站着。

林月蘭對着張元彬說道,「這兩天,把酒樓好好收拾收拾,有貴客駕到!」

張元彬壓下心裏的疑惑,很是認真的應道,「是,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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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富天下:克夫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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