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狐毒
狐三娘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還拿出一面澹臺凌雪備用的銅鏡,照了一下自己的臉,竟然覺得,這張臉實在太對得其自己的身份了。
她微微一笑,甚至快要被自己迷住了。
「哼,玉秦懷,看你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狐三娘沿着原路返回,玉秦懷雖離開了這兒,卻並沒有走的很遠,依然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故作冰冷,朝玉秦懷走去。
玉秦懷此時也見到了澹臺凌雪走過來,他喊道:
「澹臺姑娘,你怎會在此?」
澹臺凌雪淡淡道:
「迷了路,正是碰巧。」
澹臺凌雪那冰冷的眼神,盯在了月兒的身上,因之前月兒轟了其一掌,那一掌若是再狠一點的話,恐怕澹臺凌雪都要被打死了。
月兒完全沒有給澹臺凌雪好臉色,她冷哼道:
「你來接近我家少爺,是想做什麼?告訴你,少爺是我的,你休想有什麼非分之想!」
「月兒,莫要胡鬧,澹臺姑娘乃是我的朋友!」玉秦懷嚴肅道。
「朋友?我看不像,少爺,這女人是對你有意思,你難道看不出嗎?」
月兒氣呼呼說道,在其看來,但凡是接近玉秦懷的人,多半是盯上了他。
這對月兒來說,是嚴令禁止的行為。
尤其在她看來,這澹臺凌雪長著一副狐狸精的模樣,她豈會讓其接近玉秦懷呢?
「哼,說的好像我離不開你們似得。」
澹臺凌雪冷笑連連。
「澹臺姑娘誤會,月兒並非這個意思!」玉秦懷拱手道。
「錯,少爺,我就是這個意思,臭女人,休想靠近我家少爺,快滾開,不然讓你嘗嘗,我的碧海連心決的厲害!」
狐三娘在澹臺凌雪的記憶里,見到過碧海連心決的厲害,她活了那般歲月,豈會不怕死?
澹臺凌雪瞪向玉秦懷道:
「本想與你們結伴而行,看來你連自己的侍女,都管不好,也罷,我一人走!」
澹臺凌雪轉身欲要離開,玉秦懷攔道:
「澹臺姑娘留步,此地由我做主,姑娘可以留下,月兒,莫要再對澹臺姑娘以言辭相激,以武力相挾,不然的話,我再也不帶你出來了!」
月兒氣憤道:
「少爺,你幫這隻狐狸精說話?」
澹臺凌雪瞪大眼睛,她都沒說自己是狐三娘,卻讓月兒看出來了?
「我意已決!」玉秦懷一甩袖袍,而月兒更是惱怒。
月兒死死瞪着澹臺凌雪,道:
「臭狐狸,死狐狸,早晚我會把你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
此時的狐三娘早已有了想要逃的心,她竟然讓月兒給看出來了?她能獲得澹臺凌雪的記憶,每一個舉動,都跟澹臺凌雪非常的相像,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便是狐狸變得。
可月兒竟然能夠看出來?這種事情,莫非玉秦懷也知道?
看玉秦懷的樣子,其似乎並不清楚,這讓澹臺凌雪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她還得繼續提防這個月兒,準備在合適的時機,將月兒殺了!
玉秦懷先行,澹臺凌雪跟月兒跟在其身後,月兒死盯着澹臺凌雪,她看不出來,這女人有哪裏好。
在月兒看來,胸大無腦指的就是澹臺凌雪這樣的女人。
三人繼續往前走,狐三娘心中在想,如何能夠尋到跟玉秦懷獨處的機會呢?
月兒在此,總歸是麻煩。
她轉念一想,從牙齒上,摳下來一點毒,然後蹲了下來,在自己的腿上,輕輕點了一下。
吹彈可破的皮,頓時破開,流淌出血來。
玉秦懷回過頭,見澹臺凌雪蹲著,他一看,竟是澹臺凌雪腳上有傷口,那傷是毒傷。
萬年狐狸成精,其必定帶着狐毒,這種毒,類似於魅心之葯,且無葯可解。
澹臺凌雪便是尋到這個機會,想與玉秦懷相處。
玉秦懷上前來,見澹臺凌雪腳上的血成了黑色,他趕忙道:
「澹臺姑娘,你中毒了,快讓我看看!」
「中毒?中毒才好呢,將這臭狐狸毒死算了!」
月兒一口一句狐狸精,讓玉秦懷很是傷腦筋:
「月兒,休要胡鬧,你若是再敢胡鬧的話,我便將你送還給江夜表妹!」
月兒一聽,趕緊閉上了嘴,她難得跟玉秦懷有相處的機會,豈會白白讓他給趕走呢?
澹臺凌雪緊皺眉頭,她冷冷道:
「無須你管,我無妨。」
「你都受傷了……」玉秦懷頭上流汗。
狐三娘見了,心道:這玉秦懷,當真對我好,不不,她只是對這個小姑娘好罷了,說起來,這姑娘想要殺了玉秦懷,而玉秦懷都沒有出手,可見這玉秦懷,是對小姑娘有意思。
狐三娘想着,玉秦懷會用老辦法,將毒血給她吸出去。
一旦狐毒進入了玉秦懷的口中,結果如何,一目了然。
卻見玉秦懷破開自己的掌心,狐三娘見之,都抽了一下。
「澹臺姑娘,我的血,有醫治姑娘毒素的效果,還請姑娘喝下!」玉秦懷鄭重說道。
狐三娘愣住了,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玉秦懷便要將手,往其嘴邊送。
狐三娘轉過頭去,冷哼道:
「我不喝!」
玉秦懷將自己的血,直接滴在其的傷口上,並說道:
「我的血也有外敷的作用,只是效果不太好,若是澹臺姑娘覺得疼,可以喊出來!」
狐三娘依然沒有反應過來,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她彷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撕扯。
她的身上,全是狐毒,而進了玉秦懷的血,那血自然是將她的身體中的毒液全部開始清除。
這種痛苦,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狐三娘完全無法承受,她直接昏迷了過去。
玉秦懷大驚,趕緊保住澹臺凌雪,替其將毒血派出去。
狐三娘體內的血,也開始排斥玉秦懷的血,結果捎帶她的血,跟玉秦懷的血被一起逼了出去,碰巧將其的性命保住。
沒多久,澹臺凌雪睜開眼睛,此時她的身旁,全部都是血,她震鄂看着抱着她的玉秦懷,緩緩張口,問道:
「我這是在哪?」
她的模樣,猶如冰雪中的蓮花一樣,迷人且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