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公堂對峙1(求訂!)

第220章 公堂對峙1(求訂!)

當林月蘭一行人趕快到衙門時,李翠花和周桂香不知從哪個地方突然跳了出來,攔著林月蘭的去路。

李翠花一改在林家村的強勢和潑辣,很是聰明的裝起一個可憐的奶奶。

李翠花攔在林月蘭前面,神情是失望及痛心,她說道,「蘭丫頭,以前是奶奶錯了,奶奶對不起你。可就算以前奶奶對不起你,你也不能見起不救啊,那畢竟是你的親娘啊!你現在有錢了,只要從手指縫裏漏一點給錢,就可以給你娘治病,你為什麼就不肯啊?」

李翠花短短的幾句話,就置於林月蘭不敬不孝忘恩負義的印象之中。

她這話里透露出的意思有三層,一是她是林月蘭的親奶奶,她只是與林月蘭有些小矛盾,林月蘭就對親奶奶的意見如此之大,這是不敬。

二是,林月蘭的親娘生病了,需要錢醫治,而林月蘭是個有錢的主兒,但是卻不願意拿錢出來,給親娘治病,這明顯是大大的不孝。

三是,以前的不管以前發生何事情,但畢竟以前的家族把自已撫養長大成人,此刻,卻對親人不理不見,彷彿陌生人一般,這就是忘恩負義。

因此,李翠花一說完這些話,這些旁觀者剎時間,看向林月蘭的眼神立馬變得古怪和異樣,明顯有着譴責,及憤怒。

李翠花一說完,周桂香卻大哭着要跪在林月蘭面前,蔣振南立即喝聲道,「這位大姐,你是腿疼嗎?腿疼的話,就該去看大夫,不然,在林姑娘面前摔倒,大夥兒會以為你對一個孩子下跪呢。要知道,林姑娘還是一個孩子,可是承受不住大姐您這樣的摔倒,這可是置於林姑娘是非議論之地。」

周桂香的動作明顯是要給林月蘭下跪,以此引來輿論,逼迫林月蘭不得不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不過,很顯然她意圖,被拆穿了。

蔣振南的氣勢悍然,語氣威嚴,眼神犀利,話里卻讓想要下跪的周桂香心神一振,剎時間心裏湧出恐懼與不安,因此,她不敢再跪下去了。

不過臉上卻是希冀、哀求、可憐及心酸痛苦等等各種表情交織,讓所有人一覽無餘。

她說道,「蘭丫頭,你二伯他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原諒他,能不能向大人說說情,求他放你二伯出來?」

這話雖說沒有一個字提起林二牛在牢獄里,但是簡單的幾句話,卻讓看熱鬧的周圍之人,立刻聽出了弦外之音。

這就是,這個婦人口中的二伯,就是這個蘭丫頭的二伯。這個二伯,目前在牢獄之中,而且這個二伯不知犯了什麼事兒,卻親侄女送入的牢獄之中。

一個親侄女把自已的親大伯親手送入牢獄!

一時間,本是聽到李翠花的話,而對林月蘭不孝不滿和譴責,頓時情緒激動起來,變得憤怒與強烈的指責。

「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年紀這麼小,竟然是個如此不敬不孝忘恩負義,還冷血無情之人。」

「沒錯。就是一個不敬不孝忘恩負義冷血無情之人。對親奶奶不敬,對親娘的病視而不見,有錢不醫,這是不孝,親手送親大伯進牢獄,這是冷血無情。」

「咦,這個孩子不是買下張秀才的那個人嗎?哦,聽說這個孩子與最近生意火爆的你來我往酒樓有着密切聯繫,好像叫林,林什麼,哦,對了,林月蘭。」

「對,是林月蘭。我還聽張掌柜叫她少東家呢。」

「啊,剛才那個瞧鼓的男人,狀告之人,好像就是叫林月蘭,莫非就是她?」

「瞧著這兩個女人,攔著這丫頭叫蘭丫頭,而她們兩人之前可是跟着那狀告的男人一塊過來的,那就是沒錯了,他們要狀告不孝之人,就是她嘍。」

「不過,我聽說這林月蘭與咱們周大人和周公子,關係非常的好,如果因為靠着這層關係,要包庇她,那這樣不孝之人,不就是要逍遙法外了嗎?」

「不行,不孝之人,人人恨之,絕不能放過!」

「對,不能放過!絕不能放過!」

瞧著周圍觀看的群眾,對林月蘭有着強烈的憤怒和譴責之聲了,李翠花和周桂香暗地裏心中高興了。

心裏不住的想,「那嚴地主的計劃真是不錯,半路攔住林月蘭,先給眾人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讓所有人都認定,這人就是一個不敬不孝不義之徒。之後,不管周縣令與林月蘭到底有着怎麼樣的交情,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就必須秉公處理,給林月蘭判一個『不孝』之罪,到時,他們要錢要房要鋪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林月蘭從李翠花攔住她開始,除了嘴角微微抿起的一絲冷笑,任李翠花和周桂香在眾人面前表演可憐同情,卻一句沒有說。

等眾人對着她橫眉豎目,千夫所指時,也只是冷冷的瞧了一眼李翠花和周桂香兩人,輕雲風淡的說道,「我們去見大人再作評判吧!還有,如果各位爺爺奶奶,大伯大娘,叔叔阿姨不信大人的公正的話,你們不妨一起來聽聽。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到底是我林月蘭不孝,還是他們絕情在前。」

聽着這孩子的話之後,一下子又有人心裏開始嘀咕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瞧著似乎另有隱情啊?

不過,不管是不是有隱情,「不孝」或許是真的存在。

所以,立即有人開始指責道,「不管是不是他們絕前在情,但你不孝就是你不對。」

「對啊,不管這些人之前是不是絕情,最起碼養育了她這麼多年,現在有錢了,親娘生病了,竟然也能置之不理,真是畜牲。」

總之,還是那些一波波自以為之人,口口聲聲都是在譴責林月蘭,大罵她的不孝。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

這個「孝」,已經固封了他們的思想和感情。

他們從小到大的教育,就是孝,對父母毫不條件的孝順。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不孝的異類,肯定讓他們憤怒和指責了。

蔣振南聽着口口聲聲就大罵林月蘭之人,本是冷酷的臉,立即又冷厲了幾分,他如鷹般銳利的眼眸,輕掃了一下這些人群,冷聲的道,「如果你們在九歲時,被那些所謂的親人親爹下手毒殺,被逼着割筋脈流三大碗血,之後三年過着挨餓挨凍,一天到晚被人不是打就罵的日子,你們還想繼續這個孝心嗎?」

他本是在戰場上嗜血殺人的戰神,身上的煞氣,隨着時間的流逝,沉澱的越來越濃,因此這凜然的駭然氣勢威嚴,一下子把所有人給震懾住了。

他們的表情呆愣愣的,似乎被驚嚇了一般。

蔣振南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就轉頭對着林月蘭輕輕說道,「月兒姑娘,我們進去吧!」

兩位一直作雕狀衙役,聽到蔣振南說進去之後,立即反應過來點頭道,「對,對,林姑娘,我們先進去,我們先進去。就像你說的,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他們倆也不曾想到,在半路上就有人搶先說着一個孩子不孝,但是這還沒有進衙門,只能說是他們之間的家務事,他們也不好插嘴。

李翠花和周桂香與其他人一樣,被蔣振南那凌厲的氣勢震撼,呆愣著,不知所以。

等林月蘭和蔣振南他們進衙門之後,李翠花倒是認為已經把林月蘭的「不孝不敬」宣揚了出去,之於他們可是大大的有利。

只是周桂香瞧着他們那昂揚又沉靜的背影,心頭隱隱感覺到某些不安,可是又不知道這種不安到底來源於哪裏?

「不,不可能的。」周桂香在心裏搖頭否認這種不安,「在衙門裏,只要父母告了不孝,那就誰也甭想逃脫這種罪名。」

林月蘭和蔣振南走進縣衙大堂,就感受到了一種莊重和威嚴。

明鏡高懸之下,周縣令端正的坐在那案桌前,兩邊的衙役拿着木棍嚴謹的站着,神情嚴肅認真。

「大人,被告林月蘭帶到!」李衙役抱手向周縣令彙報道。

周縣令點了點頭,隨後拿着驚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威嚴的道,「升堂!」

他的話一落下,兩邊的衙役,就拿着棍子蹬着地上,嘴裏大聲洪亮的喊道,「威武!」

等聲音一停下,周縣令就立馬喝問著林月蘭,「來者可是林家村林月蘭?」

林月蘭抱手對着周縣令說道,「是。民女就是林家村林月蘭!」她跪天跪地,就是不跪任何人!

周縣令看到林月蘭只是站着,卻沒有跪下回話,眉頭輕輕皺了皺,瞧著有所不滿,但看到林月蘭旁邊站着的蔣振南時,只能把這些不滿斂了斂,然後,不露聲色的對着林三牛喝問道,「林三牛,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口中的要狀告的大女兒——林月蘭?」

林三牛生平每一次見到除鎮長官差之外的最大官員,因此無論是心裏還是面上,都不免緊張害怕和不安的。

他有些哆嗦結巴的回話道,「回……回大人,這……這就是草民大女兒林月蘭!」

周縣令立即回過頭來問林月蘭,「林月蘭,這個林家村的林三牛,可是你親爹?」

只是出乎周縣令預料的是,林月蘭卻是直接回答的,「回大人,不是!」

那些旁聽的人一陣驚訝,隨即驚呼起來,「怎麼回事?這個叫林三牛的人不是狀告他的大女兒林月蘭不孝的嗎?現在這個人明明就是林家村林月蘭,一個承認是,一個承認不是?」

當然,那些旁聽的人,更偏向於林三牛。

因為沒有誰,不是親父母,竟然去告一個陌生人的。

周縣令是知道內情的。

說實話,像林月蘭遇到這樣的冷血無情麻木愚孝的父母,他都替林月蘭可憐呢。

但是,法大於情。

而在龍宴國,「孝之法」更是固制在每一個人頭上,不得反抗。

皇親國戚是,高官貴族是,那些小官小吏是,這些平民百姓更是,沒人能越過它去。

周縣令神情嚴肅嚴厲的喝道,「大膽林月蘭,證人證詞在此,竟然在本縣衙內欺瞞本官,該當何罪?」

如果是一般人,聽着周縣令這樣威嚴喝令,肯定會被嚇倒。

只是林月蘭卻是不慌不忙的對着周縣令說道,「大人,請容民女細細稟來。民女與林三牛曾經是父女沒有錯。可是三年前,民女割血還父,割肉還母,與他們斷親絕義,斷了所有親脈關係。試問大人,斷了所有親脈關係之人,可還是爹,可還是娘?」

聽到這個緣由之後,那些旁聽者一聽,瞭然的點了點頭。

這樣說來,這林月蘭與林三牛確實不算是父女關係了,林月蘭不承認親爹,也是說得過去。

周縣令一手拿着驚堂木,一手撫了撫鬍鬚,神情依然嚴肅,他大聲的問道,「你說的可是屬實?待本官查證爾欺瞞本官,可是要受二十大板的懲罰。本官再問一次,你說得可是實話?」

林月蘭抱拳堅定的回話道,「回大人,民女所說,句句實話。如有絲隱瞞,民女願受二十大板的懲罰!」

周縣令點了點頭,又問向跪在底下的林三牛,嚴肅的道,「林三牛,林月蘭所說可是屬實?快快如實道來,如有欺瞞,二十大板懲罰!」

林三牛在聽到林月蘭不承認他們之間父女關係時,心裏猛然湧出一股怒火,甚至想要站起來給林月蘭幾個巴掌,但是,看了一眼高高在坐的縣令,及周圍拿着木棍的捕快們,他又把這人打人的心思收了回去。

只能跪在堂下,小心的聽着。

然而,越聽林月蘭的話,越是惱怒,同時心裏也是越覺得害怕。

林月蘭竟然把三年前斷親之事給抖了出來。

只要這事一出來,即使他佔了孝的理,但是同時也可能得到他人的指責。

可偏偏林月蘭說的都是事實,就是他想要反駁,他也不知如何去反駁。

林三牛小心的看了看上面的周縣令,心裏本能的敬畏與害怕,聽到周縣令的話,他的心裏一緊,張著嘴,結結巴巴的道,「回……回……回大人,這……這……」

林三牛說了一大半天,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周縣令拿起驚堂林重重一拍,厲聲的喝問道,「林三牛,你只要回答本官是還是不是?」

一聽到周縣令拍桌子的聲音,林三牛嚇得縮了縮脖子,額頭冒冷汗,臉色有些發白。

這下子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來,連回答「是」或者是「不是」的力氣都沒有。

旁邊林老三倒是比林三牛鎮定一些,他替林三牛回道,「回大人,確有此事。只是,草民一家與蘭丫頭斷親絕脈是另有苦衷,請大人聽草民細細打道來!」

周縣令一聽是林老三回的話,又一次拿着驚堂木重重拍了拍,銳利的眼光射向林老三,嚴厲的喝聲道,「林三斗,本官沒有問你話,你竟然搶話,現在本官以你擾亂公堂之罪,給你十個大板。來人,即刻執行!」

林月蘭聽罷,在心裏直給周縣令豎大拇指。

周縣令真是給力。

一上來,就給林老三十個大板,真是大快人心。

林三牛一聽要給他爹十個大板,愚孝之心發作,顧不得緊張害怕,直接給周縣令磕頭道,「大人,大人,大人饒命啊。草民的爹他年紀大了,受不住這十個大板,要不,讓草民代替爹受這十個大板?」

周縣令聽罷,微微點了點頭道,「也罷,念你一片孝心,就由你代替你爹受這十大板懲罰吧!來人,立刻執行!」

隨後,公堂上除了林三牛在挨板子時,發出一聲聲「悶哼」,及林老三時不時給林月蘭發一個噴火似的目光之外,一片安靜。

至於李翠花和周桂香,雖說在林家村她們心眼多,可以與任何吵罵,但在這公堂上,受着這公堂的威嚴,都是縮著脖子,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連林三牛要挨十個板子,也不敢吱一聲。

如果換作在林家村,哼,不撲上來直接打架,那算是李翠花心情好啊。

片刻之後,林三牛的十個板挨完了。

只是挨完十個板子,他的命都快失去半條了。

本是有些蒼白的臉,受過板子之後,更是毫無血色,變得慘白慘白的,屁股上雖沒有血跡,但那高高隆起的地位,顯示挨過板子的痕迹,整個人無力的趴在凳子上。

兩位捕快迅速的把他拉下凳子,不做任何處理,讓他直接趴在地上,繼續官司。

不過,這樣的一個局面,倒讓那些旁觀者有些傻眼了。

明明是來告女兒不孝的,轉眼間,他這個作父親的原告者倒是先挨板子。

等林三牛回到原位趴跪下之後,周縣令再一次重重拍下驚堂木,威嚴厲聲的喝問道,「林三牛,之前你爹說林月蘭與你們斷絕親脈關係,是另有隱情。到底是何番原因,速速道來!」

堂下的林月蘭撇了撇嘴,暗道,「能有什麼苦衷隱情?無非就是我克夫克親的剋星而已,所以他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結果,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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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富天下:克夫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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