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信任和好消息!(求訂!)

第85章 信任和好消息!(求訂!)

京城某處秘密的獨立院裏。

穿着一套紫色錦袍,腰系金絲鏤空雕邊的玉帶,面冠如玉的男子,他的大拇指和無名指之間,捏著一隻碧綠玉杯,目光犀利的盯幾窗前的白色木槿花。

只是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煩躁和焦急。

他收回盯着木槿花目光,然後厲聲的喊道,「來人!」

他的話音一落下,片刻間,就進來一個拿着拂塵的老太監,他躬身對着男子喊道,「主子!」

男子面色清冷,聲音有些心急氣燥的問道,「還沒有任何消息嗎?」

老太監搖了搖頭道,「沒有!不管是李衛他們,還是蔣振南一伙人,都查不到任何消息,就好像突然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的蹤跡!」

男子蹙了蹙眉頭,冷厲的問道,「李衛之前,沒有傳回任何消息嗎?」

老太監想了想,說道,「在26日前,他飛鴿傳書,說已經追蔣振南到一個叫安寧郡縣的地方。」

「安定郡縣?」男子微微疑惑,「是屬於哪個郡省?」

「是南部的清豐郡省!」老太監恭敬的應道。

「清豐郡省?」男子再問了一下。

「是的,主子!」老太監再次很是認真的應道。

「清豐郡省可是太子舅家歸屬省地。」男子自言自語的道,「難道是被太子一方的人發覺了,然後先是攔截了李衛他們,把他們滅口了,之後再救下了蔣振南他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太子與蔣振南向來交好,如果被他們查到蔣振南中毒之事,與他有關,那麼太子肯定會以此為由,向父皇狀告,到時他就可能在父皇的面前,形象大損,對他很是不利。

不行,一定不能讓太子一黨的把蔣振南中毒之事查到了他的身上來。

所以,為今之計,只能對於先按兵不動,再掃清之前的所有線索和尾巴。

男子對着老太監說道,「吩咐下去,情況有變,之前所有的計劃先按兵不動。還有,必須掃清所有與之蔣振南中毒之事。記住,蔣振南突然出京城,與本宮無關,知道了嗎?」語氣嚴厲又一種高高在上的傲然。

「是,主子,屬下會吩咐下去的!」老太監恭敬的彎身應道。

老太監出去之後,男子還一直在盯着窗外的木槿花,暗自疑惑了。

這蔣振南難道真是尋神醫無涯子就到了太子舅家的地盤,還是故意到太子舅家的地盤去的?

如果是前者,他倒不太擔心,但如果是後者,那就說明,或許蔣振南與太子早有勾結,只等機會讓他上勾。

想到這,男子神色一變。

他差點就上當了。

好在發現及時,能夠及時清除一切留余的證據和線索。

就這樣陰差陽錯的,蔣振南和林月蘭他們竟然安穩了好一段時間。

……

既然要把人帶回林家村,那麼這幾個受傷慘重的人員,是不可能自已走路過去,也不可能她讓烈風或者是小白來來回回的來接他們,更何況,這深山野林的路也實在不好走,所以,林月蘭只能叫着小白的屬下兼小伴們大小黑來把他們接走。

最後的安排就是,林月蘭自己騎着小白。

因為小白是不絕可能讓除林月蘭以後的人騎在自已的身上。

蔣振南騎着烈風,因為烈風也是除了蔣振南和林月蘭這兩個人之外,也絕不可能讓其他人來騎在自已的背上。

所以,大小黑就只能馱著剩下的四個人。

雖說,四個大男人,有些體重,但是對於大小黑來說,那根本就不是事兒,馱著郭兵,小三,小六和小十二往林家村的方向走去了。

郭兵四人一開始是有點心驚膽顫的,畢竟,熊瞎子是一種很是兇猛的野獸,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它們給吃了。

只是,坐在熊瞎子的背上一會,再聽着它們沉穩的腳步聲之後,他們不安的心逐漸平穩下來。

這四人本是受傷慘重,失血過多,之前之所以沒有暈去,一是因為過於擔心蔣振南的身上的毒,二是,這個孩子身上太多詭異之事,他們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滅口了。

因此,這心一直是提着的。

只是現在坐在大小黑的背上,心慢慢的放鬆下來,這一放鬆,這倒可好,全部暈倒在大小黑的背上。

好在,大小黑步子沉穩,沒有什麼顛破之感,不然,這幾個暈倒過去的人,非掉下來不可。

蔣振南坐在烈風的背上,看着暈過去的幾個屬下,很是真心真意感謝道,「林姑娘,真是謝謝你!」

林月蘭與蔣振南並排走,突然她嚴肅的說道,「蔣振南,你必須警告你的這些屬下,出了這片深林之後,把這林里發生的一切,通通把它忘在腦後。

我林月蘭從沒有出現過在那裏,那裏發生的一切,與我無關,知道嗎?」

她能感覺到蔣振南是個秉性正直的一下男人,做不出那種忘恩負義之事,但是,另外兩個人的年紀實在太小,她怕他們一不小心就會說漏嘴,那這麻煩同樣尋她而來。

她不喜歡麻煩,可偏偏就把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麻煩給惹回來。

蔣振南當然很明白林月蘭的顧慮了。

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果林月蘭真是仙人或者是妖怪還好一點,那些秘密暴露出去之後,可以直接躲起來,不讓任何人找到。

可如果只是人世間一個普通人呢?

一個能指揮植物和動物的人能異士,這樣的一個誘惑力有多大,相信只要有野心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想得到。

得到之後怎麼樣?

好一點娶了她,利用她的能力,與她平分天下的半壁江山;

不好一點的,就很可能為了她的能力,囚禁她,為他們打下江山,更或者拿來給那些有野心的人試驗研究,想方設法來剝奪她的能力,然後,自已利用這能力擁天下。

一系列的後果,只是因為,她為救他們而暴露出來的能力。

想到這些,蔣振南抓着韁繩的手,越發的用力,面具之下的表情,卻是慚愧和更加的堅定。

他一定不讓任何人來傷害她的。

蔣振南沙啞渾厚帶着磁性的嗓音鏗鏘的回道,「林姑娘,你放心。我保證出了走出這座大山之後,他們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我們只是你在路上遇見,好心救起的人而已,僅僅如此!」

林月蘭對於蔣振南的識相,算是較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其實只要你們不給我惹麻煩,我就會好好的當你們當朋友,否則的話,我既能救你們,我同樣也能殺你們!」

蔣振南的心一凜,隨即更加嚴肅的認真的保證,道,「林姑娘,如果我蔣振南及屬下有一絲不安好心,我們的人頭,你可隨時拿去,我們毫無怨言!」

他忘恩負義之事,他蔣振南做不出來,也不允許自已的屬下做出來。

否則,不要林月蘭親自動手,他都會自已動手處理。

林月蘭不是害怕她的秘密傳出去,她說了,她是怕麻煩。

她只是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而已。

至於平時的一些小麻煩,她只是當作生活中的一味調味劑而已。

聽到蔣振南的承諾之後,林月蘭又變成了笑嘻嘻的表情,笑着問道,「面具大叔,你這麼老的一個人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的中毒呢?」

蔣振南的胸口刺痛了一下,這孩子就不能不說「老」嗎?說「大」也行啊。

難道二十四歲真的就很老了嗎?

蔣振南被問到下毒這樣的問題,臉上的表情立即冰冷,全身也是戾氣散發。

他怎麼也不曾想到,跟隨他十幾年的管家竟然會背叛他?

這個管家是在他最落魄時,發了善心給過他一個饅頭的的人,後來等他有些家業時,又遇見了在街頭上行乞的人,之後,為還當初的一饅頭之恩,他提拔了他做管家,之後,等他被封為鎮國將軍時,這個管家也成為了京城數一數二大戶人家的管家。

但現在不管是有什麼樣的理由,是家人被鎮國公府的人威脅也好,還是為了金錢被他們收買也罷,但這都不是管家能背叛他的理由。

至於食心毒的來源,肯定是來自宮裏那位了,不然,就憑着鎮國公府那落魄的府邸,哪有本事再弄到這食心毒。

蔣振南帶着些戾氣沒有任何的隱瞞說道,「被管家背叛!」

林月蘭瞭然的點了點頭,「哦!」

只有被背叛過一次的,才會異常痛恨那些背叛之人。

相信蔣振南也不是個傻的,受了這次教訓之後,對於是不是難夠信任的人,也有自已的判斷了,不然,也就妄為堂堂一個鎮國將軍,連自己人都管不好的將軍,又怎麼有能力去是管幾十萬大軍的將軍呢?

這個話題算是暫時停止到這了,之後,清醒的兩人相對無語的並排著往林家村的方向而去。

只是到了林家村後山路口時,林月蘭瞧了瞧暈過去的幾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她跟林家村村長有言再先,除了小白之外,絕不讓其他的動物野獸下去到村子裏去。

所以,到這裏,要麼是烈風和小白馱着他們回去,要麼就弄醒他們,讓他們慢慢的相互攙扶回去。

很顯然後面一個方案比較中用。

因為。烈風和小白,是絕對不會馱除他們之外的任何人的。

林月蘭從小白的背上跳了下來,然後,從自己製作的黑色背包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子出來,從瓷瓶中倒出四粒綠色的藥丸子,之後,封好瓶蓋,又放回背上的包里,然後走向大黑小黑前,很不溫柔的掰開他們的嘴巴,就把藥丸扔了進去。

做完這些動作之後,她又拍了拍手,走回小白的跟前,輕輕一躍,跳回到小白的背上。

從林月蘭拿出瓷瓶倒出藥丸,到弄進他們嘴裏去吃,蔣振南至始至終都沒有過問一句。

跳到小白背上之後,兩人又並排的慢慢前進,後面的大黑小黑慢慢跟着來。

林月蘭有些疑惑的問道,「面具大叔,你怎麼就不問問我給他們吃了什麼呢?」

蔣振南緊抿著嘴,之後,面具之下的嘴巴,張了張,說道,「我相信林姑娘絕不會害他們的。」

林月蘭微微一愣。

隨即她「噗嗤」的笑出聲來,她很是好奇的問道,「面具大叔,你就這麼相信我嗎?難道不怕我給他們吃的是毒藥嗎?」

蔣振南很是認真的說道,「如果林姑娘真是要害他們,給他們吃毒藥,就在剛剛他們離開那個地方他們清醒時,就給他們吃了,還會等到現在嗎?況且以林姑娘的天卓本事,根本就用不着下毒這樣下三爛的手段,不是嗎?」

林月蘭聽到他的話,微微震動了一下。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蔣振南竟然是對她如此信任。

林月蘭此次帶着一些真心失微笑,問道,「哦,是嗎?」

「是!」蔣振南毫不遲疑的回答。

林月蘭再一次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深思。

蔣振南抓着韁繩的手微微緊了緊,面具之下的表情似乎有些踟躕,之後,他說道,「林姑娘……」

「面具大叔,我們都這麼熟了,你不用再一口一口一個林姑娘叫了,你直接叫我月蘭或者小月小蘭可以!」林月蘭或許是感動於蔣振南的信任,所以在稱呼上,她相親近親近一些。

蔣振南心口一熱,然後脫口而出的說道,「我叫你月兒吧!」月兒顯得更親近和與眾不同。

呃?

林月蘭有些疑惑。

為什麼要叫月兒呢?

難道叫月蘭或者小月小蘭不好嗎?

不過轉念一想,不就是一個稱呼么,叫什麼都是叫。

林月蘭立即笑着點頭應道,「當然可以了,面具大叔!」

說完,蔣振南就又覺得自已唐突了,他想要改口,但又立馬聽到林月蘭說可以這樣叫,他想說的話,就在舌尖上,沒有出來了。

只是……

「月兒,你也不要總是面具大叔,或者將軍大叔的叫了。要不,你叫我蔣大哥,或者是南大哥吧?」

他雖說帶着一副銀色面具,而且他年齡確實比這孩子大了一輪,但是,老聽着她叫他面具大叔,心裏還是有些小彆扭。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這孩子叫他大叔?這硬生生的高出了她一個輩分。

林月蘭頓時樂了,她笑着道,「面具大叔,你這是嫌棄我把你叫老了啊?」

蔣振南有些小尷尬,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只得說道,「我只是不想你叫我大叔!」

林月蘭臉上的笑容一凝。

她怎麼感覺這個鎮國將軍似乎有些小彆扭啊。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因為林家村後山出口已經到了。

站在出口前,犀利的眼神往遠處眺去,還能看到林家村村民農家裊裊升起的炊煙。

天快黑了,家家戶戶想在天黑之前,做完飯,吃完飯,然後燒水洗澡,之後就上床休息了。

林月蘭之後,目光又投向了還在暈睡中的郭兵四人。

之後,她再次從小白背上跳下來,走向大黑小黑跟前,對着郭兵的肩膀拍了拍說道,「喂,醒醒!」

「嗚,別吵!」郭兵的手一劃,嘴裏嘟囔道。

他似乎在睡,而不是在暈睡的樣子。

林月蘭的臉色一黑。

看來她給的藥丸給早了,讓他們這麼安心的睡在大黑小黑的背上。

林月蘭小臉一凝,對着大黑小黑大聲的說道,「大黑小黑,把他們給我甩下來。」

大黑小黑還真是聽話,林月蘭說把這四人甩下來,它們就真的抖了抖後背,然後四人就甩了下來,摔倒在地。

「嗯!」摔在地上疼痛的悶哼聲。

畢竟身上有傷,就算林月蘭給他們吃了止血藥丸,讓他們這一快傷口,那個洞,不在流血了,可傷口還在啊。

所以,他們一甩到地上,就碰到了傷口。

這麼疼痛的傷口,肯定會疼醒來啊。

四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但他們一睜開眼,對上的黑溜溜大大的銅鈴般大的眼睛,帶模糊之中看到黑眼睛主人時,立即嚇了一大跳,然後,整個人也是瞬間清醒過來,條件反射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大聲的叫道,「黑瞎子!」

但是,他們喊完之後,又立馬覺得不對勁了。

他們竟然能站起來了?

看到他們都清醒過來了,林月蘭拍了拍大黑小黑的頭,清脆的說道,「大黑小黑,一路辛苦了!以後,有吃的,我讓小白給你們帶給吃的啊!」

林月蘭所謂吃的,指的就綠色之源,也就是生命之源。

大黑小黑似乎聽懂了林月蘭的話,抬起一隻手來招了招,似乎在應答林月蘭的話,表示知道了。

隨即就轉身,尋着原來的方向回去。

郭兵驚訝於自己竟然真能在黑瞎子的背上一路睡了過來啊,即使那是毫無知覺的暈睡。可那是因為放心,才會這麼暈睡過去的。

其他三個年紀小了一點,但是也是心驚於他們竟然在這麼危險這麼兇猛的野獸背上睡了一路過來。

「咦,我怎麼能站起來了?」小六子驚奇的看着自已的大腿。

他的大腿上可是挨了黑衣人重重一刀的,傷口一直流血不上,他以為這條腿會壞掉,以後都有可能走不了路了。

但此刻,傷口卻還在外翻,可明顯的不在流血,而且站起來也沒有疼痛感。

隨後,他再瞧了瞧其他同伴的傷口,與他的如出一轍。

都沒有在流血了,而且情況看起來,比之前好的太多了。

小六子這麼一驚呼,其他人也注意到自已身上傷口,看到凝固的血液,心裏一陣激動。

這麼大一塊傷口,這血液都能凝固起來,這簡直是奇迹啊!

天啊,他們在暈睡期間,難道有神仙看不去他們受傷太嚴重,然後,給他們吃了神丹妙藥不成?

只是很快,林月蘭就給他們潑了盆涼水。

她厲聲的說道,「別高興的太早。我只給你們吃了止血藥丸,真正的傷口,還是要大夫過來處理,不然,一個不小心,你們要廢的還是要廢。所以,你們最好自己要注意點,別傷口發炎發膿了,才想到要找大夫,到時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郭兵四人心神一震!

難道那神仙妙藥是林月蘭所給的不成?

是了,她手中都有食心毒的解藥,再有其他的妙藥也不奇怪了。

郭兵四人立即嚴肅的應道,「是,林姑娘,我們謹記你的提醒!」

問完這句之後人,郭兵又有些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很是好奇的問道,「林姑娘,這裏哪裏呀?」

林月蘭說道,「林家村啊。」

「林家村?!」郭兵四人驚訝的道,「難道你是林家村的人?」

她不是那深山野林里的長大的孩子?或者是仙人妖怪什麼的?

看到他們驚訝的表情,林月蘭很是鄙視的翻了一個白眼,「我不是林家村的人,難道是從石頭裏嘣出來的不成?」

這是在告訴他們,她也是個人生父母養的人,而不是他們想像中的妖怪什麼的。

因此,郭兵四人進入林家村時,一直以膜拜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林家村的優美景色,而且看到過往的村民,他們還一身狼狽模樣的想要跟村民打招呼,如果不是蔣振南提醒他們少惹事的話。

但是一路上走來,別說他們看到林家的村民距離遠完的,就是那些遠遠的村民看到他們如洪水猛獸一般,立刻逃得遠遠的,那眼神要多驚恐就有多驚恐。

這讓他們萬分疑惑了。

難道他們長的真就這麼像壞人嗎?

隨即,他們互相對視打量了一下。

只是看到帶着血跡的破爛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後,手拿大刀,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林家村,看着還真像個壞人。

可同樣讓他們疑惑的是,就算他們看起來像個壞人吧,可是林月蘭是林家村的孩吧,難道他們就不怕他們這些「壞人」劫持林月蘭進村?

實際上,郭兵他們並不知道,林家村的村民逃離的並不是因為他們這些所謂的壞人,而是本身就是因為身為林家村的孩子林月蘭的關係。

當然了,他們現在並不知道,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他們似乎終於到達了目的的。

可是,當他們包括蔣振南看到面前的場景時,都傻眼了。

這、這、這是人住的屋子嗎?

怎麼這麼小,這麼破爛的茅草屋?

這屋子可比將軍家的茅廁還小,還破爛。

除了幾根支撐屋子卻有些歪倒的橫樑,然後,連塊木板都看不見,全部是枯草構建而成。

房頂是枯草鋪蓋,牆壁是枯草圍搭,就是連房門,也是用着幾塊竹片夾着枯草做成。

這是、這是他們所見的最為簡陋的人住的屋子。

很多窮苦人家,就算再窮,可至少有一塊木板房門啊,這個屋子卻連塊木板都找不着。

這、這是在逗他們呢,還是在逗他們呢?

郭兵瞠目結舌之後,反應過來,他轉過頭,看着旁邊一臉平淡無波的小臉,狐疑的問道,「林姑娘,這、這裏真是你家?」

林月蘭點頭道,「是啊,這裏就是我家。怎麼了,有問題嗎?」

有問題,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他們明明記得這孩子很有錢的啊,就是從他們身上弄來的錢,都有好幾百兩呢。

有那幾百兩銀子,不管怎麼樣也都能建個像樣而且十分漂亮的房子,可也不至於才這個樣子的屋子啊?

小六子看了一會他們不可置信的小茅屋之後,再望了望四周遠處那些對看似對他們好奇,對着他們這邊指指點點,表情上又帶着些驚恐畏懼的神情,可卻無一人上前詢問。

這有些奇怪啊。

一般來說人,一個孩子帶着陌生人進村,肯定會有很多村民好奇和詢問這些陌生人的身份,更或者是關心一下孩子的安危等等……

可是為何從他們遇見第一個村民,見到他們比等兔子跑得還快的人,之後,凡是看到他們村民,個個都跑得比兔子還快,臉上還一臉的驚慌失措和惶恐不安。

而現在更是,那些村民圍在遠遠的指指點點,卻無一人敢上前查問一個情況。

小六子摸了摸後腦閃,有些疑惑的問道,「林姑娘,你家父母呢?」

林月蘭表情淡淡的說道,「我沒有父母。」

說完之後,就往自家屋子走去,走了兩步之後,似乎記起了什麼一樣,她一轉頭,說道,「哦,對了,我家屋子小,住不下你們幾個大男人,所以,住宿的地方,你們到,呃,到這打個地鋪吧。」

林月蘭指了指屋子前的一塊空地,繼續說道,「反正現在是夏天,凍不着你們。」

林月蘭在說她沒有父母時,蔣振南和其他人的臉上表情都是一震。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精靈古怪,武功高強的孩子竟然是個孤兒?

當然,這是他們自認為是孤兒的。

蔣振南在聽到林月蘭是個沒有父母的孩子時,心裏突然感覺酸酸的,對這孩子很是可憐和心疼。

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兩個月前,看到她臉色蠟黃,瘦骨如柴,身上所穿的衣服,明顯不合身,那一定是因為沒有糧食,所以才會迫不得已上山尋吃的去。

所以,她才會這麼愛財,像個小財迷一樣,對於錢財很是執著的樣子。

之所以,他們兩個月沒見到她,除了五官沒變,其他都是有個大變化,皮膚變白皙健康了,個子也長高了不少,而且穿着方面也更有個樣子了。

那是因為,兩個月前,她賣給他們那些蘑菇和那些獵物,得到了一些錢財,這才讓自已的生活好一點,人更精神些。

呵呵,蔣振南,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可憐和心疼的這個孩子,可不是普通人啊。

她能上山的打獵,能與動物溝通的人,會沒有父母不能活下來?

當然了,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知道,兩個月前的林月蘭和現在的林月蘭根本就是兩個人,所以,有些事,雖是有些迷惑,但他們自認為找到了一種合理的解釋。

郭兵跟上前去,臉上沒有以往的嬉皮笑臉,他對着林月蘭,臉上有着同情和可憐表情,說道,「林姑娘,你節哀順變!」

沒有想到,也是個可憐姑娘啊!

林月蘭眼白一翻。

上次劉佳瀅一聽說她沒有父母的第一反應就是節哀順變,現在這些人的第一反應也是讓她節哀順變,難道,沒有父母的原因,就只能是父母雙亡嗎?

「不過,林姑娘,你父母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啊?」兩個月前,看到她瘦骨如丁的,彷彿一陣風來就能把她吹倒,那時可能就是因為父母不在的原因吧。

很好,都是在自動腦補兩個月前的相遇,模樣與現在相差甚遠的原因。

林月蘭淡淡的道,「誰告訴你,他們是去世的啊?」

「啊?」郭兵幾人有些不解了。

沒有父母,不就是父母不在了嗎?難道不是這樣理解的嗎?

「難道不是去世的?」小六子更加不解了,「那他們是……」

那她沒有父母,到底是怎麼個理解法啊?

「他們只是不要我了而已。」林月蘭淡然的說道。

那樣的父母,那樣的極品家人,她要來幹嘛?

好在,原身的父母對她沒有一絲關愛,不然,原身的父母,肯定會被李翠花利用,讓他們鬧上門來,以父母之恩相要挾。

啊?

郭兵四人倒是驚訝了一下,但蔣振南似乎與她有着同病相憐之感。

因為他也是因為從小被親生父親拋棄的人。

蔣振南說道,「那樣不負責任的父母,他們不要你,是他們損失,你不要傷心。」

林月蘭有些驚訝蔣振南的話。

要知道,在龍宴國是「以孝」行天下來說,父母可以不養不育兒女,但兒女卻不能不孝,否則,則是犯了龍宴國的《孝之法》,是要受到懲戒和處罰的。

在這樣「以孝」行法之國,就是說一句父母的不是,只要父母上告,都很有可能會受到懲罰的。

可蔣振南似乎對此根本就在意一樣,就這樣無所謂的態度,也是把龍宴國的《孝之法》不放在眼底之人。

看到林月蘭有些驚訝的眼神,蔣振南有些赧然的說道,「龍宴國的《孝之法》弊端太大,很多人家生下孩子之後,不教不養,送給他人,或者是直接扔掉,等孩子長大之後,這些人又厚著臉皮,要求孩子來養老,還理所當然的要這要那。

這樣的事件在全國各地發生了很多起,好些不知廉恥的父母,都把孩子逼得跳河自殺。

鬧得最大的則是,六年前,朝廷的一個大官員,被他的無恥父母吵著給他的哥哥侄兒等官職,還每個月的俸祿都必須上交給父母保管,不然,他們就會上衙門狀告他一個大官員不孝,更加過分的是,他的父母利用這個大官員的官位,收受大量的賄賂,而且還把一些小官職位給賣出去。

之後,被政敵告發,聖上一查下來,查到的都是他的父母背着他干。按著《孝之法》,所有的罪責必須有他一個人承擔,因此,這個大官員惱怒悲憤之下,跳了河,好在發現及時,人救了上來。

但是,他卻要承受十年的牢獄之災,但聖上憐惜他的才華和能幹,免去他的牢獄之災,還讓他繼續擔任官職,但是只能領取三成堪堪維持家裏開銷的俸祿。

這人對聖上心懷感激。

可是這人的父母,卻不甘心到手的銀兩不翼而飛。

然後,再次以孝道要挾他必須弄到銀兩給他們足夠的養老錢,不然,他們就告上衙門,再說他不孝。

這位官員被父母逼得沒法,然後,從一些小賄小賂收起,到後面的收受貪賄大量的銀兩,直到三年前,查出他不僅貪污那些賑災救助地區災民的銀兩,更是把軍響的三分之一都敢貪污下來。

此事被告發之後,他已經在短短三年時間貪污受賄了大概有上千萬銀兩,聖上一怒之下,直接判為斬首之刑。

臨死之前,他說了一翻話,『傾本清心,奈何孝心;清而不孝,孝而不清!』

他話的意思,就是他本想做一個清明的官員,奈何碰到那樣一對父母,而且卻因為

國家孝道,對於父母必須要無條件的遵從,不然就是不孝不順。

所以,他只有兩個選擇,要不做清廉官員,可卻要面對不孝;如果要做一個孝順的兒子,他就不能做個清廉的好官。

聖上聽到他的一翻話之後,分外震動。

立即追查千萬銀兩的下落,之後,在他家的地窖里找到那千萬兩銀子,檢查官員對着賬冊清點了一下,竟然一兩沒少,而且他們還從一個箱子裏查到另一個賬本。

那個賬本記錄完整的銀兩來源之處,最重要的賬本上,還有一段話是呈給聖上的。

聖上看到他的賬本裏面的內容時,痛哭了一場。

之後,他就招我進宮,詢問《孝之法》弊端等等。」

蔣振南由史以來,第一次講這麼多話,卻是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林月蘭聽到他這樣講這個故事,心神一動,很明白,一她眼睛立即亮了亮,說道,「南大哥,你的意思,將來,很有可能會廢除龍宴國那些不合理的孝法了。」

蔣振南點了點頭道,「嗯,聖上是有這樣的打算作為。

那位大官員實際上也是被親生父母給扔出去生而不養的,後來,他從一個普通人當成了大官,他的親生父母就找了上來,後面就這樣發生一系列之事。」

林月蘭點頭,對着這位大官充滿敬佩的說灰道,「這位大官員是以所作所為,然後再以死作為代價,震撼和告訴聖上,那《孝之法》的不合理之處。生而不養,卻要以孝以來為所欲為,這是人之悲哀,同樣是天下很多人的悲哀,更是變換成國之悲哀啊!」

蔣振南點頭應道,「是啊。就因為有些不合理的孝道大過於天,不知造成了多少的悲劇!」

得到這樣的一個好消息,林月蘭心情立即明朗起來。

之前,她正愁於要怎麼與林老三一家徹底斷絕關係,但卻因為那什麼狗屁的《孝順之法》而礙手礙腳。

現在好了,只要耐心等段時間,等聖上明確那些孝道的不合理固執之處,再頒佈天下,以後不管她再有錢,再富裕,林老三一家都不敢再以孝道要挾於她了。

之所以現在林老三一家對好還沒有採取任何行動,那是因為,他們只是暫時被林月蘭嚇唬到了。

等過段時間,這些事件平靜下來之後,他們肯定又會上來大鬧的。

林月蘭正高興得到這樣的一個好消息,眼角隨即瞄到了一個人往這裏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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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富天下:克夫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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