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三十九章 古今羽到手
玉秦懷恍然大悟，是那上官星辰故意在古今羽之中，添加了他自己的思想在裏面。
目的就只有一個，便是讓玉秦懷同情上官家的遭遇，然後報復魔邪齡。
「那紅府！跟凌波城！」
「紅府之事，與本尊無關，本尊當日去借古今羽，但可惜沒有見到，本尊到時，紅府上下皆已經死光！」
魔邪齡緩緩開口道，此刻他的語氣，變得很平緩。
「至於凌波城，是毀在魔族手中，本尊當時踏入魔族麾下，魔教首領命本尊去殺陳凌之，而當時陳凌之正在凌波城，當本尊趕到凌波城的時候，凌波城早已成了廢墟！」
「難道不是你所為？就算不是你，凌波城人的死也跟你有莫大的關係！」玉秦懷怒指魔邪齡。
「本尊並不想破壞凌波城，當本尊得知，凌波城被破壞之時，殺了千萬魔將，以葬凌波城中人，也是本尊親手，殺了魔教首領，替先生報了仇！」
魔邪齡依然輕描淡寫的回答，他說的，是真是假，難以斷言。
「你乃魔頭，怎會不殺人？」少司命道。
魔邪齡道：
「本尊下山之後，因水土不服，便去求那聖手醫師穆道靈，那穆道靈向來不救殺戮之徒，陳凌之為本尊許下毒誓，若本尊殺一人，他便自亡，以還人命，本尊非是不殺，而是不能殺！」
玉秦懷咬牙，但他知曉，魔邪齡雖成魔，但到最後，也並未殺一人。
「本尊雖未殺一人，卻救了萬人，但世人依舊稱本尊為魔，你們可知為什麼？」魔邪齡發出一種傷感的笑容來。
「我不管你是否殺人，但冷阡陌冷大俠的死，卻是你做的！」玉秦懷死咬着牙吐道。
魔邪齡緩緩搖頭：
「冷阡陌是被其兒子所殺，與本尊有何干係？況且這冷阡陌倒是有些可笑，他家中死了人，本是毒師張業所殺，那張業想奪古之鳳凰，他卻將此事攬在本尊的頭上！」
玉秦懷陷入沉思，難道真的錯怪魔邪齡了？
就連少司命也猶豫起來，難道真如魔邪齡所言，他並非是個惡人？
「不過有一點，本尊便是魔頭，這天下，也是本尊一手造成的，天下人雖不是本尊所殺，卻是因本尊而死！」
「只因本尊在，才造就了無數的邪惡，是本尊給了他們機會，也是本尊讓世人明白，這世間只有黑暗絕望！」
魔邪齡的話語，震懾玉秦懷二人的心魂。
「那麼，你們兩個都知曉了，本尊接下來該怎麼做呢？玉秦懷，本尊給過你機會，但是本尊再給你一個機會！」
「現在的你，還不夠強大，本尊放過你，待你真正強大的時候，再來洞天仙境找本尊吧！」
咔嚓咔嚓，無數的石頭碎裂開來。
玉秦懷可以看到，在那石頭的心臟之處，有一道黑色的影子，而那一道影子的夾縫之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位男子在冷笑。
當那影子散去之後，地面上躺着一人，那便是獨孤齡。
此刻的獨孤齡，只不過是來找時間鳥，然後讓上官妃萱活過來的。
但他卻是被告知一個天大的謊言：古今羽能夠讓人恢復生命。
玉秦懷看了地上的獨孤齡一眼，只見少司命正要殺了獨孤齡。
玉秦懷緩緩搖頭：
「走吧，殺了他，也不能改變既定的事實！」
少司命點點頭，二人便離開了這兒。
從紅府離開，他們的身後，就變成了一圈的漣漪。
而他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湖水之中。
他們上岸后，身上也並沒有濕透，可見這湖水，還是充滿著神奇力量的。
玉秦懷看着周圍，自己又回到了星璇閣，再回想剛才見到魔邪齡的場面，令他現在都是汗流浹背。
那魔邪齡，實在太可怕了。
少司命看着玉秦懷的臉龐，她輕輕摘下玉秦懷臉上的面具，她仔細看着玉秦懷的臉龐，問道：
「那便是你一生的對手嗎？我看得出來，你與他很像！」
玉秦懷並未回答，但是他曾經跟陳凌之還有魔邪齡生活過。
他自己存在於他們的生活之中，但實際上，他並不存在。
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包括陳凌之、楊之山、上官星辰他們說過的話，全部都是謊言。
玉秦懷方才明白，魔邪齡為愛人而成魔。
反顧玉秦懷，又能如何？
玉秦懷捏緊拳頭：
「我決不會輸！」
一隻鳥兒又飛了回來，它落在了玉秦懷的手心之上，這一次，它並沒有要逃的意思。
「快，去拿古今羽！」
少司命在一旁提醒。
玉秦懷緩緩伸出手，他記得，要取時間鳥身上，最堅硬的一根翎羽，那是紅燕告訴他的。
他的手，輕輕拂過時間鳥，但時間鳥並沒有抗拒。
玉秦懷的動作，很是溫柔，他摸到了那根翎羽，然後輕輕一拔。
時間鳥驚得飛了出去，而在玉秦懷的手中，卻有着一根不過小指頭一截長的羽毛。
這根羽毛，是彩色的，無法形容它多美。
在撫摸上去的那一刻，玉秦懷能夠感受到，彷彿時間在唱歌。
少司命伸出手來，她將手搭在了玉秦懷的手心上，二人幾乎同時，眼前出現了變化。
他們來到了一處極為美麗的地方。
玉秦懷認得這兒，這是凌波城。
古今羽又重現了凌波城往日的繁華。
「讓開！」
有人推了玉秦懷一下，玉秦懷回頭一看，又有人推了他一下。
兩道小身影從他身旁而過。
乍一看，便是獨孤齡跟陳凌之。
獨孤齡自小，便是與尋常的少年不同模樣，他擁有一雙又黑又明亮的眼神。
而陳凌之，卻看上去，跟個普通的少年一樣，但他卻有一顆不輸於任何人的心。
少司命雖沒有問這二人是誰，可他從玉秦懷的眼神之中，彷彿讀懂了什麼。
她緊緊握著玉秦懷的手，而面前的時間，又到了五年之後。
五年之後，是陳凌之跟獨孤齡畢業的時候。
玉秦懷也無法忘記這一天，因為他在囹圄盞之中，就過完了這幸福的五年時光。
「你說？是這晦暗的世界，成就了魔？還是魔，成就了這晦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