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該死的一刀
又見她自己被柳公彥拉去了腰帶后,本還攏著的衣服在柳公彥一拉一推之下,都敞了開來,敞開的衣襟之間,便被張靜濤看了個通透,驚慌之餘,臉色又是滾燙。
張靜濤卻在驚鴻一瞥之後,就無暇多看這美景了,還必須在無奈之下,咬牙改變刀勢。
等那直刀錯過楊武媚,逼退柳公彥后,張靜濤才一拉楊武媚,把楊武媚拉到他身後去。
楊武媚也恢復了一點力氣,早攏好了衣服,臉龐通紅中,連忙後退。
「沒料到你小子竟然這麼能忍!」柳公彥的神色鄭重了起來,望向張靜濤的眼神更是凶光畢露,再沒有掩飾一點殺氣。
「那是當然,女人,乃身外之物。」張靜濤冷笑。
然而,實際上,卻是因為柳公彥挑錯了女人。
若他挑的是對陳佳琪下手,那麼張靜濤哪裏能忍,怕是不等他吻到,就跳起來一搏了。
幸而,陳佳琪自得罪了儒門后,總帶着個小面罩,雖也絕色,卻不見容顏究竟,自然而然的,柳公彥想要刺激張靜濤時,目標就放在了楊武媚身上。
可對楊武媚這樣的絕色美女,張靜濤固然也會喜歡,卻偏偏大體上仍只是處於男人對美女天然會渴望的這種本能喜歡,感情上來說,卻要弱得多。
柳公彥哪裏想得到,以己度人,他都覺得再用女人來威脅張靜濤是他太天真了。
為此,明明陳佳琪離開他很近,柳公彥卻不再作此想。
柳公彥只扯開了衣衫,露出了手臂上的二隻漆著血紅漆色精鋼臂環,馬臉猙獰道:「不錯,心志無懈可擊,那一招,也很神妙,這樣的年輕人倒是不多見,但是,怕你不能招招如此!」
「未必!」張靜濤毫不猶豫,揮刀砍去。
柳公彥見了,絲毫不放在心上,亦是兇猛撲來。
那姿態完全是歇斯底里要殺戮,那攻擊的威勢十分嚇人,一雙臂環帶着紅光閃耀間,簡直是把哪吒的風火輪套在了手臂上,未及近身,就能把人烤乾。
那神情氣勢,更是惡鬼般兇悍,如同要吃人一般擇人而噬,若膽氣差些,在如此氣場衝擊之下,只怕會心志都會怯弱起來,導致手腳發軟,那樣的話,差不多便是束手等死。
這時,張靜濤才感覺到他和虎豹惡鬥訓練出來的膽氣有多重要。
他自是不懼,也與對方硬拼,然而幾下后,才發覺,那煙氣的影響依然是有一點的。
這一點可是很要命的,因為他的手略軟了一下。
張靜濤大驚,連忙努力引劍而退,才抗住了敵人的一次追擊,但依然是手臂酸麻,長劍都差點飛走。
若非他聖師道的步伐十分精妙,這第二擊,柳公彥就會以最蠻橫直接的方式,砸飛他的長劍,突進過來,把他殺死。
又堪堪擋下第二擊后,張靜濤已然對逃命都不抱幻想了,只想着如何能同歸於盡了。
未料,等第三擊時,柳公彥的聲勢卻竟然一下就弱了下來。
心中大大一跳,張靜濤這才發現,自己的判斷沒錯,柳公彥的內腑很虛,耐力並不好。
果然,柳公彥臉色大變,轉身就逃。
張靜濤只覺必殺此人,未料,白廟賜居然醒來了,並且一醒來就抽刀,一刀攻向了張靜濤。
張靜濤不及這側邊忽而襲來的一擊,只能閃身。
楊武媚連忙說:「柳公彥放了迷煙!」
白廟賜這才醒悟,急忙收手後退,然而卻晚了。
張靜濤看看白廟賜雖帥氣,卻也是一張馬臉,怒道:「娘西皮的,他是你老子還是怎麼的,這一刀真該死!」
柳公彥已然跑遠,還哈哈笑道:「多謝廟賜賢侄款待了,賢侄看上的女人真是美妙。」
白廟賜立即覺得不妙,道:「他對小姐作什麼了?」
楊武媚尷尬道:「沒,只是親了人家幾下,早晚人家要抽他幾個耳光。」
白廟賜鬆了口氣,人就是這麼奇怪,在之前,他或許認為楊武媚是別人碰都不能碰一下的,可之前,被張靜濤親了之後,他的要求似乎就放低了,此刻聽到楊武媚沒吃太大的虧,已然是心中大鬆了一口氣。
並且白廟賜自覺做錯了事,立即追了出去,這樣就可以避免柳公彥帶走太多的馬匹。
柳公彥原本一定有這種想法,但見勢不可為,只得解了一匹馬,上馬就逃。
白廟賜就騎馬去追。
張靜濤本也要追出,但見白廟賜追出,就放心了,連忙去扶起了陳佳琪。
陳佳琪卻還在呼呼呼。
張靜濤想到楊武媚是因被親吻刺激才清醒的,這種機會作為以繁衍為要務的君子豈能放過?
便心跳着,捏著陳佳琪俏美的下巴,對着那朱潤的紅唇一口吻去,手都亦很不老實,反正這些舉動他早對陳佳琪做過,此刻再來一下,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陳佳琪果然清醒了過來,先是一驚,而後見是被張靜濤親吻,雖安心,但亦掙了一下,然而張靜濤的手臂卻收緊了,陳佳琪動憚不得,就只得隨他胡來。
那邊楊武媚輕咬着嘴唇看着二人,輕輕一跺腳,張靜濤卻沒看到。
張靜濤直到聽到馬聲回來,曉得是白廟賜趕了柳公彥一段路后沒追到回來了,才和陳佳琪分開,說了方才發生的事情。
等白廟賜上來,楊武媚咬牙道:「這便是德老?」
白廟賜尷尬一笑:「這個,儒門之人冒犯女人,實屬平常,不影響儒名的。」
楊武媚說:「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那迷煙。」
白廟賜說:「這亦是彼此為敵,怪我太輕信了好吧。」
楊武媚鄙視道:「看來儒門中人,永遠都是聖潔的,不管作了什麼,我如今總算知道儒門有多麼不要臉了。」
白廟賜氣道:「就算是吧,有什麼辦法?以後小心就是!」
楊武媚道:「算了,不說這些,這裏不能呆了,連夜趕路,只不知,會不會被截住。」
張靜濤三人都應了一聲,立即收拾行裝,出了廟門,往寒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