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抽煙
南溪坐在我的對面，流淚跟我說：「為什麼當初我愛的不是你？」
南溪一直以來都知道我對她的愛，可是她說，她不愛我，她愛的是另我愛一個男人。現在她說，為什麼她當初愛的人不是我，這樣的假設有意義嗎？我在問自己。可是她不知道，愛上一個人的同時，總是已傷害另一個人為代價的。就像南溪的男朋友一樣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傷害了南溪，我愛上南溪不是也傷害是小依，對於小依，我不也算是背叛嗎？所以背叛的故事總是不停的上演。
小依是一個一直抱有愛情幻想，那個幻想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結局一樣美好，而現實總是現的很殘酷。我從她的幻想的城堡里走了出來，我知道是我打破了她的幻想，硬是把她從愛情幻想的城堡里逼出來，是我親手打破了她的夢。現在的我想做的無非就是重新拾起那些過往的碎片，再慢慢的拼湊，等待着時間來疑結。
有些東西到現在我還沒明白，小依就無聲無息的走了，無論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的一絲蹤影，她就想這風中的落葉，消逝在這秋天的塵埃當中了。
這個城市開始吹秋天的風了，我總是習慣的點燃一支煙，望着遠方，在落日的黃昏里，視線可以伸的很遠，很遠。有人說，一個不抽煙的男人開始抽煙，抽的是寂寞，吐的是思念。我把思念藏在煙霧裏，讓它隨風飄去，又彷彿看到小依清新的樣子，看到她那含淚的眼睛，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想張口對她說那沒有說出口的話，然而，煙霧就隨風散了。
懷念那曾擦肩而過的美麗；
懷念那不再指間停留的萎葉；
懷念那很久很久以前的人……
我，南溪，小依。
南溪坐在我的對面，說：「為什麼我當初愛的不是你。」
「雨花」這是一家咖啡廳的名字，不大也不小，在這個南方的城市裏幾年，我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地方，沒有事的時候總是會來這裏坐坐，原因無他，只是這裏的環境夠安靜而已。
就在這裏，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對面坐的是南溪。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近11點了，可外面的人群還是沒有散去。
接到南溪的電話，我有些驚訝，我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裏沒有她的消息了。自從她結婚以後我就很少聯繫她，也很少見面了，即使我們還是在同一個城市裏。
她說：「想找個人說說話。」聽的出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如同秋風中的萎葉。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無論穿着打扮都無可挑剔，還穿着紫色的連衣裙，那指甲塗了紅的晃眼的指甲油，可是這些依舊不能擋住她臉上那哀傷的容顏。
南溪說：「她離婚了，就在昨天。」她說的很平靜彷彿說是是別人的事一樣。我聽了，心裏一陣抖動，連端在手裏的咖啡都差點益出來。
我沒有說話，低頭看着那手中的咖啡，餐廳的燈光很幽暗，讓那咖啡看起來彷彿沒有顏色，只有純黑。黑的讓人看不透。
南溪哭了，就像以前一樣，哭了。她在我的對面，趴在桌上，她那頭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孔，雙肩抽搐著。
我看着南溪這樣子，沒有說話，沒有安慰。再看手裏的咖啡，顏色更黑了，黑的讓人害怕。
南溪不知道哭了多久，然後她抬起頭說：「為什麼當初我愛的不是你。」
是啊！當初你愛的怎麼不是我呢？想起以前的日子，我，南溪，還有小依。
第一次見到小依的時候，她和南溪在一起，我上前和南溪打招呼，然後就和小依認識了。小依是一個安靜不多說話的女孩子，就像許多書上說的，那種江南女子一樣。後來小依跟我說：「她是杭州人。」
小依讓人會感到憐惜的，她是像水一樣的女子，又像一個瓷器般的人，是需要人來呵護的。
認識小依大概有半年多的時候，南溪跟我說：「小依看上你了。」有點驚訝，小依怎麼會看上我呢？我以為南溪是在打擊我，南溪知道，我一直都是愛她的。
我認識南溪已經很久了，久到時間已經讓我忘記。只記得，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她穿的是一套在紫色的連衣裙。還有那半笑的笑容。南溪知道我是愛她的，可是她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我見過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事業成功，人也不錯，當時我想，這樣也不會委屈了南溪。他們結婚那天，南溪笑的很開心，比我給她講笑話的時候笑的更開心，我看着南溪在笑，然後小依上前挽住了我的手。
小依知道我是愛着南溪的。她說：「你愛你的，我愛我的。」我看着她那如同夜空中的星星般的眼睛，沒有說話。
南溪結婚了，那段時間裏，小依一直陪着我，她說：「我一直會陪着你，直到你離去。」我閉起自己那已經迷離的眼睛，沒有說話。
我跟小依兩個人在酒吧里，不像以前那樣有三個人，現在的南溪已經跟少出來玩了，我和小依碰了酒杯，然後兩個人一起喝完。小依並不像她外表那樣，她很堅強。而且也很能喝酒。我都喝不過她。我實在想像不出來，一個柔弱的江南女子怎麼會視酒水為無物呢！小依喝酒的時候，是小口小口的喝，卻不會停，那修長的手指沒有塗指甲油，用三個手指拿着透明酒杯，放到嘴邊，慢慢的喝掉。
那晚喝的很多，小依醉了，把小依帶到家裏，小依說：「我愛你。」之後她吻了過來，她喝多了，的確喝多了。
撫摩著小依發熱的身體，那玉一般的肌膚。小依說：「我們**吧！」那是一個瘋狂的夜晚，當我衝刺在小依的身體上的時候，想起了南溪，還有她在結婚時笑容，我想笑，可已經笑不出來，小依已經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之後小依退了她租了房，搬過來和我一起住，那才50多平米的小房間裏面多了幾分色彩，南溪也來看過，她對我說：「這才是你應該要的生活。」我沒有說話，想笑笑掩飾心中的動亂，可已經笑不出來。
同小依一起住了以後，我是一直都想忘了南溪的，不讓自己再想起她，而小依也從來不在我的面前提起南溪。
可有一天小依哭着對我說：「你怎麼還是忘不了她。」小依哭的很小聲，怕被人聽到一樣。我腦袋裏一片空白，我摟着小依，感覺的出她的身體是那麼的嬌弱，那嬌弱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著，我撫摩着她的頭髮。說：「別哭，好嗎？」
等到小依不哭的時候，她已經睡着，我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一個人在床頭上抽煙。深深的吸一口，再緩緩的吐出來，那煙霧會久久的不願散去。在煙霧中，彷彿看到了什麼，有南溪，有小依，還有那純黑色的咖啡還冒着熱氣。不知道什麼時候，煙霧散了，想再吸一口煙，可發現煙已經燃到了盡頭。
小依開始精神恍惚，經常問我：「你愛我嗎？」我說：「我是愛你的。」沒有絲毫的考慮。
有時候一天裏，她會問上十幾次這樣的問題，我幫她辭掉了工作，讓她在家裏休息，可是情況越來越不好。夜裏，她經常會被驚醒，驚醒后，抱着我哭，一直哭，直到哭的累了重新睡着。我總是摟着她，撫摩着她的頭髮，用手抹她掉出來的眼淚。然後告訴她：「我這裏，別怕。」
後來南溪也知道了小依的情況，開始來看她，奇怪的是，小依在她面前沒有任何精神不好的反映。和以前一樣，有說有笑。
可到了晚上，南溪走了后，小依哭了，她對我說：「你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我讓南溪不要再來看小依了，可情況依舊沒有好轉。甚至有一天，我發現了她吃了一大瓶的安眠藥。幸虧我那天下班的早，回來的也早。她在醫院裏搶救的時候，我在外面的長郎上抽著煙，深深的吸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然後看到小依，她笑的樣子，然後是是她哭的樣子。用手揮散煙霧，把煙熄滅掉，在那很長很長的長廊上等著。
幸運的是，因為送來的早，小依沒危險了。知道這事後的南溪，打電話對我說：「對不起。」我聽着電話裏面的傳出來的聲音，不知道該說什麼。南溪又說：「小依還好吧！」
我說：「她還好，沒什麼事了！」
她說：「那就好，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關掉手機，回去看到小依那沉睡的樣子，臉上掛着笑容，她以為她解脫了。
小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見我，先是一楞，然後對我笑了：「老公，我們回家吧！」
小依好了，回到像以前那樣了，休息一段時間后，她重新到外面找了工作，每天回家的時候都帶着笑容，看電視劇的時候像以前那樣，又笑又哭。那以後的幾個月里，小依變了，變的我已經不認識的人了。
但是我知道那時候的小依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依了，小依走了。
走的那天，小依說：「你把我的夢都毀了。」
小依走了，她說要離開這個城市，我不知道她去了那裏，那天她走的時候，很灑脫的樣子。可是我看見了她眼角的淚，我沒有阻止她，要走的終究是要走的。
我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一個人，上班下班，然後到酒吧里混一晚上，然後回到家裏，一直睡到第二天上班。有時會在半夜裏醒來，之後就睡不着，會點燃支煙，深深的吸一口，再緩緩的吐出，在城市夜的燈光下，我會看到許多，有南溪，有小依，還有家鄉里的那棵沒有樹葉的老樹。
在小依走了的兩個月後，我收到一封小依的信，信是她媽媽寄來的。信有兩張信紙，一張是她媽媽寫的，一張是小依的筆跡。
她媽媽說：小依回家了，在回家后的一個月，割脈自殺了，她在整理小依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張信紙，就按照上面的地址寄了過來。小依的媽媽說：小依死的時候，臉上是帶走笑容的。她走的很平靜。
我打開小依的那張信紙：我是愛你的，可你愛的是南溪，我知道的，我以為她結婚了，你就會愛我的。可是你心裏還是有她。
我沒有再看下去，我把信紙捲起來，重新放回信封里，把信封收在抽屜的最底層。小依不知道，我心裏其實是有她的，可她現在已經不知道了，我現在愛的人已經是她了，她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喝酒了，深深的吸一口煙，再緩緩的吐出，看見小依的笑臉，還有她熟睡的樣子。
再過不久，聽說南溪和她丈夫之間關係不太好，再後來也就是現在，南溪離婚了，她對我說：「為什麼當初我的愛的不是你！」
是啊！為什麼當初她愛的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話，也許小依就不會愛上我，也就不會死了，還有南溪也不用離婚了。
我和南溪走在沿江的馬路上，兩個人輕輕的說着話。南溪伸出手挽住了我的手，把身體向我靠近。即使是在這夜裏，這城市也不是黑暗的，在燈光下，我們走過，那光線把我們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又慢慢的變短，我抽著煙，讓煙霧在燈光下變幻出不同的顏色。
突然南溪的身體一陣摔到，嘴裏還發出驚叫聲，我想抓住南溪，可連帶着我的身體也失去的平衡。再感到一陣冰冷的感覺，沒有呼吸。
第二天，有人在江邊看見兩個男女的躺在江邊，女的穿着紫色的連衣裙，男的手裏還拿着包已經濕透的煙。
懷念那曾擦肩而過的美麗；
懷念那不再指間停留的萎葉；
懷念那很久很久以前的人……
南溪坐在我的對面，流淚跟我說：「為什麼當初我愛的不是你？」
南溪一直以來都知道我對她的愛，可是她說，她不愛我，她愛的是另我愛一個男人。現在她說，為什麼她當初愛的人不是我，這樣的假設有意義嗎？我在問自己。可是她不知道，愛上一個人的同時，總是已傷害另一個人為代價的。就像南溪的男朋友一樣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傷害了南溪，我愛上南溪不是也傷害是小依，對於小依，我不也算是背叛嗎？所以背叛的故事總是不停的上演。
小依是一個一直抱有愛情幻想，那個幻想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結局一樣美好，而現實總是現的很殘酷。我從她的幻想的城堡里走了出來，我知道是我打破了她的幻想，硬是把她從愛情幻想的城堡里逼出來，是我親手打破了她的夢。現在的我想做的無非就是重新拾起那些過往的碎片，再慢慢的拼湊，等待着時間來疑結。
有些東西到現在我還沒明白，小依就無聲無息的走了，無論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的一絲蹤影，她就想這風中的落葉，消逝在這秋天的塵埃當中了。
這個城市開始吹秋天的風了，我總是習慣的點燃一支煙，望着遠方，在落日的黃昏里，視線可以伸的很遠，很遠。有人說，一個不抽煙的男人開始抽煙，抽的是寂寞，吐的是思念。我把思念藏在煙霧裏，讓它隨風飄去，又彷彿看到小依清新的樣子，看到她那含淚的眼睛，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想張口對她說那沒有說出口的話，然而，煙霧就隨風散了。
懷念那曾擦肩而過的美麗；
懷念那不再指間停留的萎葉；
懷念那很久很久以前的人……
我，南溪，小依。
南溪坐在我的對面，說：「為什麼我當初愛的不是你。」
「雨花」這是一家咖啡廳的名字，不大也不小，在這個南方的城市裏幾年，我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地方，沒有事的時候總是會來這裏坐坐，原因無他，只是這裏的環境夠安靜而已。
就在這裏，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對面坐的是南溪。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近11點了，可外面的人群還是沒有散去。
接到南溪的電話，我有些驚訝，我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裏沒有她的消息了。自從她結婚以後我就很少聯繫她，也很少見面了，即使我們還是在同一個城市裏。
她說：「想找個人說說話。」聽的出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如同秋風中的萎葉。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無論穿着打扮都無可挑剔，還穿着紫色的連衣裙，那指甲塗了紅的晃眼的指甲油，可是這些依舊不能擋住她臉上那哀傷的容顏。
南溪說：「她離婚了，就在昨天。」她說的很平靜彷彿說是是別人的事一樣。我聽了，心裏一陣抖動，連端在手裏的咖啡都差點益出來。
我沒有說話，低頭看着那手中的咖啡，餐廳的燈光很幽暗，讓那咖啡看起來彷彿沒有顏色，只有純黑。黑的讓人看不透。
南溪哭了，就像以前一樣，哭了。她在我的對面，趴在桌上，她那頭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孔，雙肩抽搐著。
我看着南溪這樣子，沒有說話，沒有安慰。再看手裏的咖啡，顏色更黑了，黑的讓人害怕。
南溪不知道哭了多久，然後她抬起頭說：「為什麼當初我愛的不是你。」
是啊！當初你愛的怎麼不是我呢？想起以前的日子，我，南溪，還有小依。
第一次見到小依的時候，她和南溪在一起，我上前和南溪打招呼，然後就和小依認識了。小依是一個安靜不多說話的女孩子，就像許多書上說的，那種江南女子一樣。後來小依跟我說：「她是杭州人。」
小依讓人會感到憐惜的，她是像水一樣的女子，又像一個瓷器般的人，是需要人來呵護的。
認識小依大概有半年多的時候，南溪跟我說：「小依看上你了。」有點驚訝，小依怎麼會看上我呢？我以為南溪是在打擊我，南溪知道，我一直都是愛她的。
我認識南溪已經很久了，久到時間已經讓我忘記。只記得，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她穿的是一套在紫色的連衣裙。還有那半笑的笑容。南溪知道我是愛她的，可是她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我見過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事業成功，人也不錯，當時我想，這樣也不會委屈了南溪。他們結婚那天，南溪笑的很開心，比我給她講笑話的時候笑的更開心，我看着南溪在笑，然後小依上前挽住了我的手。
小依知道我是愛着南溪的。她說：「你愛你的，我愛我的。」我看着她那如同夜空中的星星般的眼睛，沒有說話。
南溪結婚了，那段時間裏，小依一直陪着我，她說：「我一直會陪着你，直到你離去。」我閉起自己那已經迷離的眼睛，沒有說話。
我跟小依兩個人在酒吧里，不像以前那樣有三個人，現在的南溪已經跟少出來玩了，我和小依碰了酒杯，然後兩個人一起喝完。小依並不像她外表那樣，她很堅強。而且也很能喝酒。我都喝不過她。我實在想像不出來，一個柔弱的江南女子怎麼會視酒水為無物呢！小依喝酒的時候，是小口小口的喝，卻不會停，那修長的手指沒有塗指甲油，用三個手指拿着透明酒杯，放到嘴邊，慢慢的喝掉。
那晚喝的很多，小依醉了，把小依帶到家裏，小依說：「我愛你。」之後她吻了過來，她喝多了，的確喝多了。
撫摩著小依發熱的身體，那玉一般的肌膚。小依說：「我們**吧！」那是一個瘋狂的夜晚，當我衝刺在小依的身體上的時候，想起了南溪，還有她在結婚時笑容，我想笑，可已經笑不出來，小依已經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之後小依退了她租了房，搬過來和我一起住，那才50多平米的小房間裏面多了幾分色彩，南溪也來看過，她對我說：「這才是你應該要的生活。」我沒有說話，想笑笑掩飾心中的動亂，可已經笑不出來。
同小依一起住了以後，我是一直都想忘了南溪的，不讓自己再想起她，而小依也從來不在我的面前提起南溪。
可有一天小依哭着對我說：「你怎麼還是忘不了她。」小依哭的很小聲，怕被人聽到一樣。我腦袋裏一片空白，我摟着小依，感覺的出她的身體是那麼的嬌弱，那嬌弱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著，我撫摩着她的頭髮。說：「別哭，好嗎？」
等到小依不哭的時候，她已經睡着，我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一個人在床頭上抽煙。深深的吸一口，再緩緩的吐出來，那煙霧會久久的不願散去。在煙霧中，彷彿看到了什麼，有南溪，有小依，還有那純黑色的咖啡還冒着熱氣。不知道什麼時候，煙霧散了，想再吸一口煙，可發現煙已經燃到了盡頭。
小依開始精神恍惚，經常問我：「你愛我嗎？」我說：「我是愛你的。」沒有絲毫的考慮。
有時候一天裏，她會問上十幾次這樣的問題，我幫她辭掉了工作，讓她在家裏休息，可是情況越來越不好。夜裏，她經常會被驚醒，驚醒后，抱着我哭，一直哭，直到哭的累了重新睡着。我總是摟着她，撫摩着她的頭髮，用手抹她掉出來的眼淚。然後告訴她：「我這裏，別怕。」
後來南溪也知道了小依的情況，開始來看她，奇怪的是，小依在她面前沒有任何精神不好的反映。和以前一樣，有說有笑。
可到了晚上，南溪走了后，小依哭了，她對我說：「你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我讓南溪不要再來看小依了，可情況依舊沒有好轉。甚至有一天，我發現了她吃了一大瓶的安眠藥。幸虧我那天下班的早，回來的也早。她在醫院裏搶救的時候，我在外面的長郎上抽著煙，深深的吸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然後看到小依，她笑的樣子，然後是是她哭的樣子。用手揮散煙霧，把煙熄滅掉，在那很長很長的長廊上等著。
幸運的是，因為送來的早，小依沒危險了。知道這事後的南溪，打電話對我說：「對不起。」我聽着電話裏面的傳出來的聲音，不知道該說什麼。南溪又說：「小依還好吧！」
我說：「她還好，沒什麼事了！」
她說：「那就好，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關掉手機，回去看到小依那沉睡的樣子，臉上掛着笑容，她以為她解脫了。
小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見我，先是一楞，然後對我笑了：「老公，我們回家吧！」
小依好了，回到像以前那樣了，休息一段時間后，她重新到外面找了工作，每天回家的時候都帶着笑容，看電視劇的時候像以前那樣，又笑又哭。那以後的幾個月里，小依變了，變的我已經不認識的人了。
但是我知道那時候的小依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依了，小依走了。
走的那天，小依說：「你把我的夢都毀了。」
小依走了，她說要離開這個城市，我不知道她去了那裏，那天她走的時候，很灑脫的樣子。可是我看見了她眼角的淚，我沒有阻止她，要走的終究是要走的。
我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一個人，上班下班，然後到酒吧里混一晚上，然後回到家裏，一直睡到第二天上班。有時會在半夜裏醒來，之後就睡不着，會點燃支煙，深深的吸一口，再緩緩的吐出，在城市夜的燈光下，我會看到許多，有南溪，有小依，還有家鄉里的那棵沒有樹葉的老樹。
在小依走了的兩個月後，我收到一封小依的信，信是她媽媽寄來的。信有兩張信紙，一張是她媽媽寫的，一張是小依的筆跡。
她媽媽說：小依回家了，在回家后的一個月，割脈自殺了，她在整理小依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張信紙，就按照上面的地址寄了過來。小依的媽媽說：小依死的時候，臉上是帶走笑容的。她走的很平靜。
我打開小依的那張信紙：我是愛你的，可你愛的是南溪，我知道的，我以為她結婚了，你就會愛我的。可是你心裏還是有她。
我沒有再看下去，我把信紙捲起來，重新放回信封里，把信封收在抽屜的最底層。小依不知道，我心裏其實是有她的，可她現在已經不知道了，我現在愛的人已經是她了，她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喝酒了，深深的吸一口煙，再緩緩的吐出，看見小依的笑臉，還有她熟睡的樣子。
再過不久，聽說南溪和她丈夫之間關係不太好，再後來也就是現在，南溪離婚了，她對我說：「為什麼當初我的愛的不是你！」
是啊！為什麼當初她愛的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話，也許小依就不會愛上我，也就不會死了，還有南溪也不用離婚了。
我和南溪走在沿江的馬路上，兩個人輕輕的說着話。南溪伸出手挽住了我的手，把身體向我靠近。即使是在這夜裏，這城市也不是黑暗的，在燈光下，我們走過，那光線把我們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又慢慢的變短，我抽著煙，讓煙霧在燈光下變幻出不同的顏色。
突然南溪的身體一陣摔到，嘴裏還發出驚叫聲，我想抓住南溪，可連帶着我的身體也失去的平衡。再感到一陣冰冷的感覺，沒有呼吸。
第二天，有人在江邊看見兩個男女的躺在江邊，女的穿着紫色的連衣裙，男的手裏還拿着包已經濕透的煙。
懷念那曾擦肩而過的美麗；
懷念那不再指間停留的萎葉；
懷念那很久很久以前的人……
南溪坐在我的對面，流淚跟我說：「為什麼當初我愛的不是你？」
南溪一直以來都知道我對她的愛，可是她說，她不愛我，她愛的是另我愛一個男人。現在她說，為什麼她當初愛的人不是我，這樣的假設有意義嗎？我在問自己。可是她不知道，愛上一個人的同時，總是已傷害另一個人為代價的。就像南溪的男朋友一樣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傷害了南溪，我愛上南溪不是也傷害是小依，對於小依，我不也算是背叛嗎？所以背叛的故事總是不停的上演。
小依是一個一直抱有愛情幻想，那個幻想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結局一樣美好，而現實總是現的很殘酷。我從她的幻想的城堡里走了出來，我知道是我打破了她的幻想，硬是把她從愛情幻想的城堡里逼出來，是我親手打破了她的夢。現在的我想做的無非就是重新拾起那些過往的碎片，再慢慢的拼湊，等待着時間來疑結。
有些東西到現在我還沒明白，小依就無聲無息的走了，無論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的一絲蹤影，她就想這風中的落葉，消逝在這秋天的塵埃當中了。
這個城市開始吹秋天的風了，我總是習慣的點燃一支煙，望着遠方，在落日的黃昏里，視線可以伸的很遠，很遠。有人說，一個不抽煙的男人開始抽煙，抽的是寂寞，吐的是思念。我把思念藏在煙霧裏，讓它隨風飄去，又彷彿看到小依清新的樣子，看到她那含淚的眼睛，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想張口對她說那沒有說出口的話，然而，煙霧就隨風散了。
懷念那曾擦肩而過的美麗；
懷念那不再指間停留的萎葉；
懷念那很久很久以前的人……
我，南溪，小依。
南溪坐在我的對面，說：「為什麼我當初愛的不是你。」
「雨花」這是一家咖啡廳的名字，不大也不小，在這個南方的城市裏幾年，我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地方，沒有事的時候總是會來這裏坐坐，原因無他，只是這裏的環境夠安靜而已。
就在這裏，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對面坐的是南溪。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近11點了，可外面的人群還是沒有散去。
接到南溪的電話，我有些驚訝，我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裏沒有她的消息了。自從她結婚以後我就很少聯繫她，也很少見面了，即使我們還是在同一個城市裏。
她說：「想找個人說說話。」聽的出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如同秋風中的萎葉。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無論穿着打扮都無可挑剔，還穿着紫色的連衣裙，那指甲塗了紅的晃眼的指甲油，可是這些依舊不能擋住她臉上那哀傷的容顏。
南溪說：「她離婚了，就在昨天。」她說的很平靜彷彿說是是別人的事一樣。我聽了，心裏一陣抖動，連端在手裏的咖啡都差點益出來。
我沒有說話，低頭看着那手中的咖啡，餐廳的燈光很幽暗，讓那咖啡看起來彷彿沒有顏色，只有純黑。黑的讓人看不透。
南溪哭了，就像以前一樣，哭了。她在我的對面，趴在桌上，她那頭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孔，雙肩抽搐著。
我看着南溪這樣子，沒有說話，沒有安慰。再看手裏的咖啡，顏色更黑了，黑的讓人害怕。
南溪不知道哭了多久，然後她抬起頭說：「為什麼當初我愛的不是你。」
是啊！當初你愛的怎麼不是我呢？想起以前的日子，我，南溪，還有小依。
第一次見到小依的時候，她和南溪在一起，我上前和南溪打招呼，然後就和小依認識了。小依是一個安靜不多說話的女孩子，就像許多書上說的，那種江南女子一樣。後來小依跟我說：「她是杭州人。」
小依讓人會感到憐惜的，她是像水一樣的女子，又像一個瓷器般的人，是需要人來呵護的。
認識小依大概有半年多的時候，南溪跟我說：「小依看上你了。」有點驚訝，小依怎麼會看上我呢？我以為南溪是在打擊我，南溪知道，我一直都是愛她的。
我認識南溪已經很久了，久到時間已經讓我忘記。只記得，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她穿的是一套在紫色的連衣裙。還有那半笑的笑容。南溪知道我是愛她的，可是她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我見過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事業成功，人也不錯，當時我想，這樣也不會委屈了南溪。他們結婚那天，南溪笑的很開心，比我給她講笑話的時候笑的更開心，我看着南溪在笑，然後小依上前挽住了我的手。
小依知道我是愛着南溪的。她說：「你愛你的，我愛我的。」我看着她那如同夜空中的星星般的眼睛，沒有說話。
南溪結婚了，那段時間裏，小依一直陪着我，她說：「我一直會陪着你，直到你離去。」我閉起自己那已經迷離的眼睛，沒有說話。
我跟小依兩個人在酒吧里，不像以前那樣有三個人，現在的南溪已經跟少出來玩了，我和小依碰了酒杯，然後兩個人一起喝完。小依並不像她外表那樣，她很堅強。而且也很能喝酒。我都喝不過她。我實在想像不出來，一個柔弱的江南女子怎麼會視酒水為無物呢！小依喝酒的時候，是小口小口的喝，卻不會停，那修長的手指沒有塗指甲油，用三個手指拿着透明酒杯，放到嘴邊，慢慢的喝掉。
那晚喝的很多，小依醉了，把小依帶到家裏，小依說：「我愛你。」之後她吻了過來，她喝多了，的確喝多了。
撫摩著小依發熱的身體，那玉一般的肌膚。小依說：「我們**吧！」那是一個瘋狂的夜晚，當我衝刺在小依的身體上的時候，想起了南溪，還有她在結婚時笑容，我想笑，可已經笑不出來，小依已經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之後小依退了她租了房，搬過來和我一起住，那才50多平米的小房間裏面多了幾分色彩，南溪也來看過，她對我說：「這才是你應該要的生活。」我沒有說話，想笑笑掩飾心中的動亂，可已經笑不出來。
同小依一起住了以後，我是一直都想忘了南溪的，不讓自己再想起她，而小依也從來不在我的面前提起南溪。
可有一天小依哭着對我說：「你怎麼還是忘不了她。」小依哭的很小聲，怕被人聽到一樣。我腦袋裏一片空白，我摟着小依，感覺的出她的身體是那麼的嬌弱，那嬌弱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著，我撫摩着她的頭髮。說：「別哭，好嗎？」
等到小依不哭的時候，她已經睡着，我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一個人在床頭上抽煙。深深的吸一口，再緩緩的吐出來，那煙霧會久久的不願散去。在煙霧中，彷彿看到了什麼，有南溪，有小依，還有那純黑色的咖啡還冒着熱氣。不知道什麼時候，煙霧散了，想再吸一口煙，可發現煙已經燃到了盡頭。
小依開始精神恍惚，經常問我：「你愛我嗎？」我說：「我是愛你的。」沒有絲毫的考慮。
有時候一天裏，她會問上十幾次這樣的問題，我幫她辭掉了工作，讓她在家裏休息，可是情況越來越不好。夜裏，她經常會被驚醒，驚醒后，抱着我哭，一直哭，直到哭的累了重新睡着。我總是摟着她，撫摩着她的頭髮，用手抹她掉出來的眼淚。然後告訴她：「我這裏，別怕。」
後來南溪也知道了小依的情況，開始來看她，奇怪的是，小依在她面前沒有任何精神不好的反映。和以前一樣，有說有笑。
可到了晚上，南溪走了后，小依哭了，她對我說：「你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我讓南溪不要再來看小依了，可情況依舊沒有好轉。甚至有一天，我發現了她吃了一大瓶的安眠藥。幸虧我那天下班的早，回來的也早。她在醫院裏搶救的時候，我在外面的長郎上抽著煙，深深的吸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然後看到小依，她笑的樣子，然後是是她哭的樣子。用手揮散煙霧，把煙熄滅掉，在那很長很長的長廊上等著。
幸運的是，因為送來的早，小依沒危險了。知道這事後的南溪，打電話對我說：「對不起。」我聽着電話裏面的傳出來的聲音，不知道該說什麼。南溪又說：「小依還好吧！」
我說：「她還好，沒什麼事了！」
她說：「那就好，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關掉手機，回去看到小依那沉睡的樣子，臉上掛着笑容，她以為她解脫了。
小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見我，先是一楞，然後對我笑了：「老公，我們回家吧！」
小依好了，回到像以前那樣了，休息一段時間后，她重新到外面找了工作，每天回家的時候都帶着笑容，看電視劇的時候像以前那樣，又笑又哭。那以後的幾個月里，小依變了，變的我已經不認識的人了。
但是我知道那時候的小依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依了，小依走了。
走的那天，小依說：「你把我的夢都毀了。」
小依走了，她說要離開這個城市，我不知道她去了那裏，那天她走的時候，很灑脫的樣子。可是我看見了她眼角的淚，我沒有阻止她，要走的終究是要走的。
我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一個人，上班下班，然後到酒吧里混一晚上，然後回到家裏，一直睡到第二天上班。有時會在半夜裏醒來，之後就睡不着，會點燃支煙，深深的吸一口，再緩緩的吐出，在城市夜的燈光下，我會看到許多，有南溪，有小依，還有家鄉里的那棵沒有樹葉的老樹。
在小依走了的兩個月後，我收到一封小依的信，信是她媽媽寄來的。信有兩張信紙，一張是她媽媽寫的，一張是小依的筆跡。
她媽媽說：小依回家了，在回家后的一個月，割脈自殺了，她在整理小依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張信紙，就按照上面的地址寄了過來。小依的媽媽說：小依死的時候，臉上是帶走笑容的。她走的很平靜。
我打開小依的那張信紙：我是愛你的，可你愛的是南溪，我知道的，我以為她結婚了，你就會愛我的。可是你心裏還是有她。
我沒有再看下去，我把信紙捲起來，重新放回信封里，把信封收在抽屜的最底層。小依不知道，我心裏其實是有她的，可她現在已經不知道了，我現在愛的人已經是她了，她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喝酒了，深深的吸一口煙，再緩緩的吐出，看見小依的笑臉，還有她熟睡的樣子。
再過不久，聽說南溪和她丈夫之間關係不太好，再後來也就是現在，南溪離婚了，她對我說：「為什麼當初我的愛的不是你！」
是啊！為什麼當初她愛的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話，也許小依就不會愛上我，也就不會死了，還有南溪也不用離婚了。
我和南溪走在沿江的馬路上，兩個人輕輕的說着話。南溪伸出手挽住了我的手，把身體向我靠近。即使是在這夜裏，這城市也不是黑暗的，在燈光下，我們走過，那光線把我們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又慢慢的變短，我抽著煙，讓煙霧在燈光下變幻出不同的顏色。
突然南溪的身體一陣摔到，嘴裏還發出驚叫聲，我想抓住南溪，可連帶着我的身體也失去的平衡。再感到一陣冰冷的感覺，沒有呼吸。
第二天，有人在江邊看見兩個男女的躺在江邊，女的穿着紫色的連衣裙，男的手裏還拿着包已經濕透的煙。
懷念那曾擦肩而過的美麗；
懷念那不再指間停留的萎葉；
懷念那很久很久以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