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捉姦

第一百三十四章:捉姦

這次的事確實是大意了,可他聽到趙絲言被韓清叫走了,心亂如麻,自然考慮不了那麼多。畢竟韓清到底是宮妃,在身份上高於趙絲言,這是韓清的優勢,他太着急了,所以並沒有深思這個謊言的拙劣性。

「你看看你剛才着急的那個樣子!為了她,你竟什麼都不顧了!」韓清表情有些猙獰地吼道:「她能給你什麼?除了成為你的弱點,拖累你之外,她還能幹什麼?李君澤,你是瞎了么?我到底哪裏有不好,你竟看不到我?我能給你的,比她多的多!」

李君澤不要她,這是韓清心裏一直的意難平。

「這個問題我記得我已經回答過很多次了,你並不是比她差了什麼,你只是沒有和她相比的資格。」李君澤淡淡地說道。

韓清的眼神變得更加癲狂:「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嘴硬!你還在護着她,為什麼?你哄哄我就不行么?」

「就算我哄了你,甚至跟你求饒,你就會放棄你的計劃么?」李君澤反問道。

韓清不會,韓清和韓明遠一樣,都是權利至上的人。韓清喜歡他么?是喜歡的,可是這種喜歡,並不會改變什麼,當她意識到不能嫁給李君澤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翊康帝,說白了,其實就是權衡利弊。

這無可厚非,可偏偏韓清還要用喜歡他當幌子,總是一副被情所傷的樣子,李君澤真的覺得膩味死了。

「你說你喜歡我,可是你一邊喜歡我,一邊又來陷害我,還要害我的兒子,恕我直言,你的喜歡真的很廉價!」李君澤冷冷地說道。

如果像韓清這樣的女人多點,李君澤覺得自己再如何聰慧絕倫都活不長了。

此時韓清已經貼近了李君澤,柔軟的身軀貼上了李君澤的身體,纖長的手臂也環住了李君澤的脖頸。

那不知名的熏香讓李君澤渾身無力,無法動彈,他盯着韓清,眼中滿是厭惡之色。

韓清一臉迷醉地抱住了李君澤,手撫上了他的臉頰,眼神迷戀,「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你當初為什麼不肯娶我呢?如果你娶了我,現在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是你,是你逼得我不得不對付你!」

李君澤對她的說法簡直覺得可笑。

「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救韓家了么?簡直可笑!你真正的靠山不是韓家,而是二皇子,可你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有兩種後果。第一種,父皇不相信你,他不會放過勾引自己兒子,對自己不忠的女人,是你死;第二種,父皇相信你,可就算他相信你了,二皇子有一個名聲有損的母親,你將會是他一生的恥辱!父皇風華正茂,後宮也不止有二皇子一個皇子,你會成為他的污點,成為被攻訐的弱點,到時候他又該如何自處?」

李君澤非常冷靜,這個時候還能分析眼前的情況來說服韓清,只是他不明白,一個為了情愛失去理智的女人是沒有冷靜的。

今天韓清出此下策,一來是為了救韓家,二來何嘗不是為了滿足自己心底的遺憾?

能夠抱住他,靠在他的懷裏,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她終於做到了。

她甚至希望皇上不要這麼快過來,她太過貪戀這個寬厚溫暖的懷抱,即使這個懷抱並不屬於她,她也想多待一陣子。

李君澤很快就敏銳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並不是他的本能,而是因為那不知名的熏香。看來那熏香里不只有讓人身體僵硬的成分,還有催情的作用。

李君澤心中焦慮,他現在擔心的並不是被人誤會,他是擔心韓清會對做他做什麼。

他的清白可不能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上!現在的李君澤甚至開始隱隱期待皇上或者誰趕快過來抓姦了。

韓清已經控制不住要吻上李君澤的嘴,被李君澤側過頭躲了過去。韓清一怔,卻對了李君澤滿是厭惡的眼睛。

他是真的覺得厭惡,毫不掩飾對她的嫌棄,這讓韓清的情緒頓時有些失控。

「我到底哪裏不好了?你要這麼嫌棄我?你看看我,我不夠美么?我到底哪裏不配不上你了?」韓清失控地大叫道。

她也是二八年華的清秀佳人,出身高貴,可是李君澤竟然如此羞辱她!

李君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讓我覺得噁心,迷情熏香這樣的手段你都用得出來,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對你沒興趣,只能用這樣的下三濫的手段?」

韓清被他的話刺激的眼睛通紅,揚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旋即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去死去死去死!」韓清崩潰地大叫道。

突然,殿外傳來一陣的腳步聲,韓清的理智頓時回籠,她當即拉着李君澤倒在了床榻之上,變成了李君澤壓在她的身上,她隨意的弄亂了自己的頭髮,做出了衣服狼狽不堪的樣子。

「放,放開我,放開我,皇上!」韓清哭喊著說道。

很快腳步聲就衝進了殿內,翊康帝和皇后還有趙絲言都來了。

翊康帝看到眼前的情況,臉色一黑,頓時怒斥了一聲:「孽子!」

眼前的這個情況,韓清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旁邊的李君澤眼神發紅,露出意亂情迷之色,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很快就有人上來拽住了李君澤,趙絲言看到李君澤一身狼狽的樣子也是一驚,她急忙上前扶住了李君澤。

「君澤!你沒事吧?」趙絲言一臉慌張,眼神落在他的臉上,看到他臉上的掌印,眉頭頓時一豎。

「你這個孽子!看你做的好事!」翊康帝怒聲說道:「來人,將太子殿下壓下去!沒有朕的命令不許放他出來!」

「皇上!」趙絲言脫口而出:「皇上請明察,君澤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韓清已經哭着喊了起來:「皇上,求皇上為臣妾做主啊!太子殿下突然闖進了臣妾的寢殿,對臣妾……欲行不軌。」

此言一出,趙絲言倏地望向了韓清,眼神冰冷如霜,她冷笑一聲地說道:「清妃娘娘請自重,太子殿下要什麼女人沒有?怎會對一個被他拒絕過的女子欲行不軌?」

此話說的很不客氣了,不過現在兩人都已經撕破臉皮,還在乎什麼客氣不客氣?

趙絲言站了起來,盯着韓清說道:「當年韓大人用整個金陵城作為嫁妝,君澤未曾心動過,如今清妃娘娘貴為後宮嬪妃,君澤又豈會冒犯娘娘?娘娘這個謊言未免太拙劣了一點!」

韓清抬起頭,哭着說道:「是,我承認我爹當娘想要將我嫁給他,可是那時也是情勢所逼!並非我本人做願,誰知道這次他為何會突然如此?」頓了頓,她哀戚地望向了翊康帝:「皇上,臣妾是女子,女子的名聲多麼的重要?臣妾怎麼會自毀名聲?又怎麼會讓二皇子有一個名聲被毀的母親?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趙絲言說韓清以前要嫁給李君澤,是李君澤不要她,現在也沒有對她圖謀不軌的道理。韓清便自辯說自己貴為嬪妃,還有了二皇子,怎麼能出這種讓自己和兒子蒙羞的蠢事?

這真的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翊康帝眼神幽深地看向了李君澤,此時的他也冷靜了下來:「你怎麼說?」

李君澤跪在地上:「兒臣是什麼人,父皇應該明白,兒臣對太子妃一往情深,眼中從來都容不下旁人,兒臣的為人,相信父皇自由判斷。兒臣只說一句,」頓了頓,他抬起頭繼續說道:「便是兒臣要對誰圖謀不軌,那人也不可能是清妃!」

這是明晃晃地說他看不上韓清了。

韓清的表情頓時又猙獰了起來。

翊康帝的身形晃了晃,皇后急忙扶住了他,「皇上!」

翊康帝倦怠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朕累了,先將太子和清妃看押起來,等候朕的發落。」

「父皇!」趙絲言忍不住脫口而出。

李君澤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要再多言,這個時候翊康帝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翊康帝扶著皇后的手走了,很快就有侍衛將李君澤也帶了出去。

趙絲言站了起來,她轉過頭,看了韓清一眼。

韓清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地上,對上趙絲言的眼,她眼中閃過了一抹嫉恨之色。

趙絲言走到了韓清的面前,揚起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韓清當即大怒:「趙絲言!你敢打我!」

趙絲言微微揚起下頜,冷聲地說道:「打你就打你,敢碰我的男人?他是你能碰的嗎?」

韓清:「……」

趙絲言想到李君澤臉上的巴掌印心裏就難受,李君澤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被一個女人打了,而且還是韓清這樣的女子!趙絲言真的是想想都覺得心疼。

趙絲言冷冷地看了韓清一眼:「韓家對我父親做的事情,你對小寶和君澤做的事情,我都記在心裏,片刻不敢忘!」

趙絲言說完,轉身便大步走了出去。

可是她留下的威脅卻讓韓清心頭一顫,她從來不敢小看這個女人,這可是讓李君澤為他誓不納妾的女子啊。

宮裏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李君澤意圖對韓清不軌一事頓時鬧的沸沸揚揚。

顧晨風聽到消息,急得不行,顧不上避嫌就來到了太子府。

「太子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出來這樣的消息,對太子很不利的。」顧晨風說道。

趙絲言臉色凝重:「韓家急了,所以韓清才出此下策,想要抹黑君澤的名聲。」

「那我們該怎麼辦?現在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顧晨風說道。

顧晨風知道趙絲言從來不是普通的女子,便是這樣的情況下,她都能冷靜沉着的應對。

說起來倒是慚愧,他身為男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不如趙絲言更冷靜。

趙絲言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她勾起了唇角:「我們,我們當然是要讓這傳言傳的更猛烈一些才好。」

顧晨風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趙絲言的用意。讓傳言傳的更猛烈,那不是對李君澤很不利的么?韓清可算是李君澤的庶母,也算是半個長輩,冒犯長輩可是有悖倫理的,這在重視禮教的大旗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可是顧晨風知道,趙絲言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一定是有她的用意,基於對趙絲言的信任,顧晨風還是決定聽從趙絲言的指示,下令讓人又將流言擴大了數倍不止。

現在滿上京都是討論這件事的,所有人都說李君澤不知羞恥,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豬狗不如,這樣的人怎能成為太子?

百姓們一波倒的痛罵李君澤。

這樣的罵聲持續了數日,翊康帝這次似乎被打擊的不清,身體也好,連續罷朝了數日,也沒有下旨處置李君澤和韓清,兩人都被囚禁在宮裏,透不出半點消息出來。

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敢去催皇上的,兒子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這事,便是皇上也該多些時日好生的消化一下的。

皇上可以沉浸在悲傷之中,可是朝政還是要繼續處理的,現在整個大旗最重要的案子莫過於韓明遠和趙亭山的官司了。

於是有人小聲地問了一句,皇上一直不上朝,這麼拖下去,韓明遠的案子可怎麼辦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人頓時想起來了,在李君澤和韓清的事情之前,韓明遠和定國公可還是在打着官司呢。

在這個節骨眼上冒出來了李君澤冒犯韓清的事情,不得不說非常的耐人尋味。

更耐人尋味的是,本來顧晨風都已經拿出了證據,幾乎要給韓明遠定罪了,可是因為出了李君澤跟韓清的事,這個案子頓時被擱淺了。

全上京的百姓頓時覺得自己可能悟了。

不過是一個線索,百姓們就已經腦補出了一整串的陰謀大戲。這一定是韓明遠做賊心虛,為了脫罪,所以韓清才去陷害李君澤。

皇上還沒給韓明遠定罪,可是百姓們已經給韓明遠定了罪,並且認定了這就是事實,就算以後韓明遠被判無罪,百姓們也會認為,這都是陰謀,這都是皇上被韓清給迷惑了!

畢竟自古又了後娘就有后爹,這繼室害繼子的故事還少么?李君澤頓時被當成了被虐待的小可憐,被深深的同情了一把。

當初罵李君澤有多狠,現在就有多同情他。

顧晨風這才明白,為何趙絲言要他添油加醋的煽動輿論,原來是為了這一日。

顧首輔看到這個情況,不得不進宮去見了翊康帝,這個事若是再沒有個定論,這皇室就淪為了百姓的笑柄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讓翊康帝蒼老了許多,只是他到底是做了皇帝的人,精神狀態倒也還好,讓顧首輔有些意外。

聽完顧首輔的稟告,翊康帝淡淡地應了一聲,「朕知道了,此事朕心裏已經有了決斷了,本來也是這兩日就打算告訴你們一聲的。」

顧首輔抬起頭飛快地看了翊康帝一眼,話倒嘴邊的那句皇上有何決斷卻是生生地忍住了。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去問,這是皇上的私事。

韓清一直被囚禁在自己的寢宮內。

這幾天翊康帝並沒有來見她,這讓她的心裏有些七上八下。她知道她這次走了一步險棋,可是她和韓家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如此孤注一擲,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李君澤這次對韓家是必殺的一擊,一開始就拿出的鐵證李君澤還掌握了不少,已經讓韓明遠辯無可辯。所以她和韓明遠商議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由她引誘李君澤,造成李君澤對她圖謀不軌的假象,只要坐實了這一點,李君澤就無暇顧及韓家的案子,到時候韓家就有了喘息的機會,而翊康帝也會因為對韓清心懷愧疚,而對韓明遠網開一面。

如果事情進行的順利,說不定還能讓李君澤丟了太子之位。

這個回報對他們來說太誘惑了,以至於讓他們根本無法拒絕,即使知道時期太過冒險,他們還是做了。

所以她做了違背常理的事情,讓別人相信李君澤對她圖謀不軌。

可是結果會如何她並不能確定。

因為一旦成功了,對他們韓家來說,就是起死回生,甚至一生的榮華富貴。她想,就算最後皇上不相信她,可是她好歹還有二皇子做護身符,皇上也不會對她如何的吧?

二皇子就是她的免死金牌,翊康帝曾經說過,就算她不顧慮二皇子,皇上也要顧慮呢,為了二皇子,皇上一定會原諒她的,就像上次小寶的事情一樣。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韓清的心裏七上八下的。

韓清忍不住去拍門:「讓本宮出去,本宮要見二皇子!我要見二皇子!」

現在只有二皇子能給她一些安全感了。

可是外面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回應她。

韓清的心裏不由得更加的慌亂了起來。

突然,門外有微弱的燈光傳來,大殿的門被悄悄地推開,有個人走了進來。

韓清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她心中一喜,急忙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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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為後:世子爺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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