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9章 差距所在

沉澱的一刻，時間都彷彿在退化，他的眼神還停留在上一刻，而身軀卻已經逐漸體會到那種痛苦，手中的殘缺的刀刃已經完全失去了掌握萬解姿態的本能，這時候那些連接白骨結構的靈力，甚至都出現了停滯的跡象。

這是一種徵兆，一種充滿了不詳的訊號，而對於這名紅髮的勇士來說，隨着他四周的碎石開始滾動，隨着他臉頰上的紋身漸漸被血液所融入，甚至面孔上都被紋身一樣的血液所染紅，這種感覺也完全讓人失去了體會的心情。

那種痛苦，傷害，階段的壓力連戀次身軀上的血液都完全爆裂看來，這時候可不是單膝跪地這麼簡單，戀次的整個身軀內，連自己的長發都無法繼續束縛，整個披散開來，身軀無力的墜落到了地面之上，發出了無力的悲嘆聲。

啊啊啊啊！

咔咔！空氣之中凝聚出的刀刃一般的虛影，便是龍飛這一次傳授給戀次的的保命手段無疑了，只是這種好心，似乎也轉變為了一種諷刺，甚至針對這手段本身，白哉就領悟出了完全克制的方式。

既然白刃的力量無法閃避，那邊將鬼道這些靈術的攻擊方式融入刀刃之中，那散落的櫻花瓣，甚至相當於是濃縮過的靈術招數，雖然說是威力上會有很大的折扣和限制存在，只是這種力量一旦積累起來，甚至會出現數倍，乃至幾十倍的提升！

而一次性遭受了數十次的鬼道的攻擊，這簡直就不是身軀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因此就算是同樣的能力，同樣的方式使用，施展的人不同，終究還是要飲恨當場了。

「讓我來告訴你吧，差距究竟在什麼地方……戀次，我想你現在肯定很疑惑吧，為什麼如此努力的你還是失敗了。」

然而這一切似乎也都不是重點，對於朽木白哉來說，他所體會的到的深意，甚至比原本的劇情中還要更多，那是一種無法單純用語言來詮釋的感悟。

「那就是等級，你能夠想像么，猿猴捉月，映在野獸的眼中，只是那水面上的月亮而已，所以你覺得自己能夠靠近我，其實也只是一種幻覺罷了。」

朽木白哉說出了一番，頗具深意的話語來，就像是婦幼哲學氣質的詩人一般，隨意的開口之間，都能說的一套一套的，只是在他的腳步之中，又何嘗不是暗藏着一絲忌憚呢。

「咳……我知道，朽木白哉，我不是你的對手，可你也已經發現了吧，對於你來說我的確如此的弱小，甚至學會了那一招都沒能擊敗你，可這並不重要，因為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他會出現的，那個人……」

戀次的視線一陣模糊，如此意識下，幾乎還能呼吸就是一種奇迹了，尤其是聽到這種對自己的諷刺般的評價，尋常人肯定瞬間就崩潰，或是發飆了，可終究戀次還是不會就此放棄。

「可笑！放棄你可笑的想法！現在絕不會有任何人可與幫助到你！還不明白嗎？你的那所謂的隊友，天已經完全放棄你了！真是可憐的人啊，居然這麼顯然易見的事情都沒發覺到，不覺得悲哀么！尜尜！」

然而在聽到了戀次話語之後，幾乎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樣，漸漸的連白哉的身軀之內，都出現了一種接近分裂一般的錯覺，那種從身軀一方開始擴散的情緒，便是他始終無法完全克制下來的心魔，那個黑化的自己。

「住口！現在你沒有說話的資格！你的話，並不能代表我的意志，挺好了，戀次，不管等會聽到什麼，都不要隨便相信，如果你無法做到的話，就別怪我無情了……」

朽木白哉一瞬間甚至停止了對千本櫻的操控，只是在身軀無比扭曲的階段中，那兩股幾乎不能融合的力量也開化寺飛快的碰撞，最終便出現了一種陰陽兩極的變化，最讓白哉本身痛苦的，卻是他已經回想起，曾經在現世之中，想要託付自己的妹妹給那個傢伙的時候，所說出的真心話。

那一幕過去，回想起來依舊是有些晦澀的，畢竟他現在根本就沒能做到這一點，甚至對想要真正挽救自己的妹妹的人，都下手如此的殘酷，他或許已經都漸漸不是自己了，不是那個頂着光環，作為朽木家天才存在的那個巔峰人物了。

「放棄吧，現在你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

白哉終究還是做出了選擇，他沒有喪心病狂的對戀次下手，甚至還想到了一種說辭，一種針對現在和兩次之間巨大差距的原因所在，只是他的內心中，終究忘卻不掉，那個熟悉的面孔，那個幾乎要奪去妹妹對自己崇拜之意的身影。

「你很清楚吧，就算是那紅頭髮的傢伙聽不見，現在很多事情已經顯而易見了，你就是自己的敵人，朽木白哉，你憎惡，你嫉妒，你甚至羨慕那個傢伙，能夠無憂無慮的來挽救自己的妹妹不是么，可露琪亞現在已經完全心裏沒有你這個大哥了吧，他所想到的，只有那個小子而已，你又算是什麼呢……」

漸漸纏繞在腦海之中的話語聲，逐漸讓這劇情的發展偏離了原本的軌跡，甚至連朽木家的天才都沒想到，自己能夠駕馭番隊的部下，能駕馭自己的斬魄刀，能讓千本櫻像是他身軀的一部分般使用，但始終卻降服來不了自己的內心，甚至還在漸漸提升，那種若有若無的痛苦和恨意。

只是在回頭看向戀次的瞬間，白哉終究還是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壓制了那種扭曲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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