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1章 寧死不屈

嗤嗤！融合了蠕動聲，還有身軀說那血液的流動，乃至四周一切可能出現的聲音匯聚之後，漸漸戀次的身軀，幾乎變為了一種意志的化身，尤其是他此刻的動作在不遠處的朽木白哉看來，簡直就是愚蠢到了極限。

就像是他最初不願意動手一樣，此刻的他，內心又何嘗不是矛盾的呢。

「別動，否則你會死得更快的。」

嗤嗤！看着那拉扯的聲音，還有蠕動的傷口發出的動靜，就算是沒能回頭的朽木白哉，都感受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有些時候並不是一定需要親身經歷，只是感受着，旁聽，都足夠體會其中的感觸了。

『為什麼，為什麼只是這樣的力量就能做到這種地步，如果說我還不足以完全阻攔龍飛的話，那時候的我，也會這樣掙扎么……』

內心之中的朽木白哉，在漸漸排斥黑化的自己那種負面的思想后，所體現出力的，自然也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迷惘，甚至還能感覺到一絲不易察覺的軟弱，沒錯，這個看起來似乎天塌下來偶讀絕不會眨下眼睛的男人，實際上也有懼怕的東西。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只是此刻感受着身後的副官，那個曾經追碎紙機的部下還在做出抵抗，和命運本身掙扎的時刻，他的內心卻是崩潰的。

只是終究沒有人，可以聽到此刻朽木白哉的心聲了。

『放棄吧，這樣只是讓你更加痛苦，也會然我更為難……可以的話，我絕不希望任何人死去，可這並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啊，戀次，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無奈的……』

漸漸掙扎，身軀不斷抖動，這時候護體偶看到那身軀幾乎已經接近崩潰，甚至殘忍的無法形容的畫面，朽木白哉的內心之中，觸動也是巨大的，只是表現出來的情緒，卻完全和心聲組成了一種巨大的反差。

「噢，看來你還是沒死心啊，真是可笑……」

「還沒完呢……還沒有結束！你聽到了么……我……」

戀次就這樣，用自己近乎殘破的手臂，還有那漸漸現出了原型的斬魄刀的刀柄本身，開始活動，做出挪移，那種精神之中，充滿了一種人類最原始的鬥志，那是一種只要聽到呼吸聲，感受這種律動就能體會到的痛苦和意志。

「我還可以戰鬥，繼續戰鬥！」

紋身，眼神，血液，亂象的一切之中，戀次所表達出來的符號都充滿哦了一種不屈的意志，此刻他已經完全沒入了巨大的陣法之中，那就是櫻花的葬墓序曲，在看似美妙的旋律之中，其實又隱藏了多少痛苦和殺戮，又有誰會知道呢。

創造出這一招本身的朽木白哉，實際上也終究是經歷過生離死別，莫大的折磨之後，才看透了一些事物的本質，才能創造出這種入微境界的招數，簡直空氣之中沒有任何一個角落是捕捉不到的，簡直逆天到無法形容。

但領悟出這一招散落的千本櫻本身，就是朽木白哉最大的悲哀所在了。

咔咔！只是在他內心之中也存在極大的痛苦和無奈的瞬間，身後的副官卻依然不依不饒，想要通過自己的實際行動，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看到一線生機，儘管一切看上去都無比的渺茫，果真像是那井中月，水中花，撈著月亮的猿猴一樣無知。

但可笑的，卻又是誰？

那手執刀刃的身軀，就像是昔日和涅繭利戰鬥，堅持到最後幾乎都不曾放棄的石田雨龍一樣，他們心中所有的意志，外人根本無法想像，戰鬥的對象是如何，是人是鬼是妖怪，是邪魔，終究無從比較，也根本不重要。

戰鬥之中擁有的精神，意志本身，這才是他們繼續奮鬥下去的希望和核心所在。

正是這種核心的意志，才支撐著戀次一直堅持到如今，都不肯放棄那渺茫，幾乎不看到的希望本身。

「你該不會是沒有聽清楚吧？讓你別動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繼續這樣下去……」

刷!此刻心中你也存在極大無奈的朽木白哉，顯然不太想要繼續對着的部下發動攻擊，只是對方都已經完全展現出了斬魄刀的基礎姿態，這可不是單純的死去了消耗的靈力那麼簡單，這是一種極度危險的訊號。

『吧，這一切還不明白么，這訊號一旦完全蔓延，你便是一個死人無疑了……』

只是顯然戀次聽不到這種心聲，也並不會知道朽木白哉內心之中，其實是存在一個黑化之外，甚至比自身的表現出的態度還要軟弱，或者說善良心軟的多的自我，只是那個他，終究沒有多少人能看見。

戀次所感受，看到的，位於那四周空氣中墜落下來的光刃一般的攻擊，只要是在解放斬魄刀之後，甚至白哉都能夠做到，凝聚出這些櫻花一般的光刃，白手的光芒包裹下，那攻擊簡直就是無縫不入，甚至穿透了戀次身軀本身。

刷！瞬間放大的瞳孔，那驚恐的一撇，簡直就是戀次瘋狂之前的徵兆，只是就算是到達了如此地步，似乎他也沒有真正，想要放棄自己心中的希望，那那一絲看起來十分渺茫的堅持。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能量，在不斷的攀升，如果是按照等級的話，戀次遭受的幾乎是接近被五馬分屍的折磨，某種意義上這簡直就是一個概念的體會，而朽木白哉也看着無數櫻花光芒凝聚的攻擊，發出了感嘆。

「我真該誇獎你，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