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2章 弟子與師的宿命

「能夠將瞬步運用到如此程度，一步就拉開這麼遠距離，不愧是你啊，春水。」

山本老頭難得的做出了評價，但如果是外人聽到或許還會被這種糖衣炮彈所蒙蔽，身為弟子的兩人肯定更為了解，眼前的老者不管怎麼誇讚他們，終究是不會將彼此放在一個水平線上。

換言之，這瞬步雖然不錯，但距離這老頭的手段，卻還是差得遠了。

「承蒙誇獎。」

京樂春水自然是深藏功與名，笑着接受了這種讚許，只是眼神之中，依然沒有褪下那份戒備，即便是面對自己的恩師也一樣。

「現在想來，你們二人似乎過去就很出眾了，不是么。」

山本老頭開始了回憶，嘆息之中也表現出了對往昔歲月的一種懷念。

畫面中浮現出了一個猥瑣，舉手投足之間都展現出了自身氣質的少年，那便是從前的京樂春水，還算是美少年階段的他，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逗比不歸路了。

「雖然喜歡女人，舉止輕浮，但心思縝密，能見人所未見的真相和細節的春水。」

對於猥瑣大叔的評價，山本老頭這個恩師的確是沒少下功夫，簡直就是恩威並濟，說出了缺點，卻還不忘記誇誇對方，不過從這點能上也的確能看出來，京樂春水擁有的，是一般人都不曾具備的超強素質。

「身體羸弱，卻因寬以待人而飽受愛戴……宗能成為大家中心的十四郎。」

而另外一個完全畫風不同的陽光少年，顯然就是過去的浮竹十四郎了，那時候的他還算是健康，並沒有太多的病態，面孔也比較清秀，頭髮更是沒有現在這麼的誇張。

「而且一旦參戰，便會展現出超凡的力量來，同輩甚至前輩都難以相提並論。」

山本老頭不知道葫蘆裏面究竟賣的是什麼葯，但怎麼說也算是將兩人都全部誇了一遍，只是熟悉他風格的兩名隊長自然知道，這絕不是單純的回憶而已。

「志存高遠，刻苦磨礪，聚集實力，你們是自從我創立學園以來……最先當上隊長的學生。」

山本老頭不會刻意貶低自己的學生和弟子曾經的成績和現在的地位，甚至這其中還包含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情緒。

「我很驕傲，就像是我的兒子一樣，我始終堅信，雖然意氣不同，但所最的道路註定是一樣的。」

山本元柳斎重國心中所想的，自然是曾經巨大的期盼，這種想法顯然就和望子成龍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他表示將兩名弟子看做是自己的親人一樣看待，的確是毫無差別了。

「而現在，我很懊惱。」

漸漸蛻變出了，那炙熱光影燃燒掉笨重的拐杖的外殼后，流刃若火也終於再一次，展現出了自己的火光和鋒芒，這幾乎被稱呼為傳說兵刃的斬魄刀，幾乎在名氣和威力上，完全碾壓了號稱第一冰系斬魄刀的冰輪丸。

而做出拔刀姿態的那一瞬間，也表明這名老者，完全對自己的弟子產生了失望和質疑的情緒，或許唯有一場戰鬥，才能解決，這看起來幾乎不可能調節的矛盾了。

「元柳斎……老師！」

浮竹十四郎自然是將道義放在心中，即便是言語之中也充分顯示出了自己對於一些古老規則和道德的遵守，只是面對漸漸拔出刀刃的恩師，他和身邊的猥瑣大叔終究還是走上了一條，無法選擇的道路。

「算了，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已經做出決定，帶着無比匹敵的氣勢走向弟子的老師，在這一刻似乎望去了自己的曾經身份，而是完全作為一名上級，面對自己做出重大罪過的下級進行審判，其中幾乎毫無感情可言，也絕不會有一絲徇私枉法的可能。

「出招吧。」

心意已決，山本老頭絲毫沒有再用言語浪費時間的打算，既然已經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同時也表達了他的本意，現在或許也從某種意義上解放了他的心魔，也就是身軀言行之間的一種束縛，能夠完全做到毫無牽掛的去戰鬥。

即便這些人，是自己曾經最為得意的弟子。

刷！拔出刀刃的一刻，氣氛殘酷的幾乎讓人無法呼吸，而在這緊張到極致的關頭，山本老頭卻似乎想起了什麼，看着無比堅定的兩人，緩緩停歇了部分動作說道。

「或許，你們還不太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或是自己正在做出怎樣的選擇，你們應該不會忘記吧，那個傳說中，擁有比千年詛咒還要更具備威脅力的人，那個傳說中能夠運用我們死神的力量，和滅卻師那股破壞平衡力量的人，並且做到完美的融合。」

山本老頭顯然不會忘記，自己在這件事完全崩塌之前，在所有的局面混亂之前，做出的一分努力，只是那一次和龍飛的對話和遭遇看上去比較愉快，實際上他那時候卻遠遠沒料到，居然龍飛真的做到了，做到了他幾乎不敢去想像的那件事。

「等等，山本老頭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叫做龍飛的小子吧！的確，我們剛才也發覺到了那股氣息的異常，可若是想做到完全融合，恐怕幾乎是不可能的話，他或許只是來歷神秘而已，畢竟歷史上或許出現過這種人物吧，而且和他交手的是朽木隊長，這件事或許……」

雖然已經站在了對立面，但京樂春水顯然是不願意事情完全鬧的更不可收拾的，只是這番話雖然具備了極大的誠意，但顯然抵不過殘酷的現實。

「正是因為對手是白哉，所以我才會如此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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