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好了傷疤忘了痛

第二百一十章 好了傷疤忘了痛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官人,你醒了?」蔡絨雪察覺到了丈夫李三堅睡醒之後,不顧渾身酸軟,掙扎著欲起身服侍李三堅洗漱、更衣。

蔡絨雪就是如此,自嫁入李門,為李三堅之妻后,,守婦道、婦功,遵《女誡》、《家范》、《女論語》、《孝經》,執禮儀,柔順、清潔、不妒、儉約、恭謹、勤勞,賢良淑德得都有些死板了。

昨日李三堅回家,先是裝模作樣的與家人吃了一頓團圓飯,其後服侍母親歇息之後,便原形畢露,將諸妻妾是好一番的折騰,就如一頭西北餓狼般的。

各種花樣,是層出不窮的,不禁令蔡絨雪等妻妾是異常的羞澀、不齒,可有什麼辦法?丈夫就是她們的天,就是她們的地,也只好由着他胡鬧、折騰。

李三堅折騰了大半宿,將蔡絨雪等人折騰得天昏地暗的,蔡絨雪直至現在,仍是渾身酸軟,全身無一絲力氣,可仍是掙扎著,欲起身服侍李三堅洗漱、更衣。

「唔...」李三堅這一覺睡得好不香甜,是這數年間睡得最舒服、香甜的一次。

李三堅自走上仕途以來,就很少睡個懶覺,特別是西北為官以來,每日裏均是早起,兢兢業業的處置著政務、民事、兵事。統三千黑旗軍殺入統安城之後,幾乎就沒有睡個囫圇覺。

此刻回到家中,且暫時無政務、民事、兵事,暫時沒有接到趙佶新的聖瑜,終於可以睡個懶覺了,於是李三堅將已經起身披上衣服的蔡絨雪又摟回了被窩...

年已三十齣頭的蔡絨雪風姿不減當年,還是一樣的俏麗可人,只是多了一分少婦的豐腴,而少了一分少女的青澀。

「什麼香水?是自家的嗎?」李三堅聞着蔡絨雪身上的芬香,翻身又將蔡絨雪壓在了身下。

「什麼...什麼香水啊?」蔡絨雪簡直是哭笑不得,用力推開李三堅湊過來的大嘴后笑道:「官人你...還沒夠啊?別...別胡鬧了,讓下人們笑話了,快起床罷,還要去給阿婆請安呢。」

自己已年過三十,在他人眼中,就是昨日黃花,可李三堅仍是迷戀自己,是始終如一,遵守了當年禹王廟的諾言,蔡絨雪心中當然是無比欣喜的。

此刻三十餘歲的李三堅又是堂堂范陽子爵,堂堂朝廷三品大吏,年紀尚輕,便身居高位,且名聞天下,天下之人皆對李三堅尊崇有加,可謂是青年得志,功業有成。

如此男兒,如此丈夫,又對自己始終如一,蔡絨雪只覺此生足矣,此生已經無憾。

至於李三堅的花心,有了不少的妾室,對於蔡絨雪來說,並不算什麼,在這個世上,哪個高官顯爵,沒有些許妾室?與那些人相比,李三堅根本算不了什麼的。

大宋宰相蔡京已經這麼大年紀了,還新納了三門姬妾呢。

李三堅目前五位小妾,但卻無一人能夠撼動蔡絨雪的地位,目前為止,僅憑蔡絨雪為李家產下唯一的兒子,就無人能夠撼動她的正妻之位。

既然如此,蔡絨雪又何必與李三堅斤斤計較?從而犯了「七出」、「家范」...

「嘿嘿,你不是還想要個孩兒嗎?今日為夫已經算準日子了,此刻乃是良辰吉日也,過了就不太妙了。」李三堅一邊胡說八道的,一邊又是手忙腳亂的...

「官人,你就喜歡胡說八道的...妾身...」蔡絨雪無奈,就由得他折騰了。

........................

「砰!砰!砰!」

「何人啊?老爺、夫人還沒起床吶。」

「是我,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起床啊?快去通稟吧。」

「哦,三娘請稍候!」

良久良久之後,正當蔡絨雪伏在李三堅身上微微喘息之時,廂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是三夫人徐婷婷來到了蔡絨雪所居住的閣樓。

房內蔡絨雪的貼身丫鬟問明之後,便走進了房內稟報。

蔡絨雪見狀慌忙自李三堅身上爬起身來,手忙腳亂的穿着衣衫。

貼身丫鬟見到了,倒也無所謂,可三夫人徐婷婷見到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樣,蔡絨雪多少還是有些臉紅的。

「哈哈,慌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李三堅厚顏無恥的,大馬金刀的坐在床邊吩咐丫鬟道:「去開門罷。」

「是,老爺!」丫鬟紅著臉應了一聲后,便去開門去了。

「登徒子,沒個正形。」蔡絨雪嗔怪了李三堅一句后,就迅速穿好衣裙,並取過一件綢袍,搭在了李三堅的身上,此刻徐婷婷已經走進了房中。

「你...官人,都日上三竿了,還...還...」徐婷婷見到房中的模樣,不禁羞紅了臉,將一張白紙塞在李三堅手中后說道:「諾,這是昨日你吩咐的,都準備好了。」

「哈哈,我怎麼了?」李三堅接過白紙后笑道:「你們的官人我還不容易回到家中,還不許我縱情一番?」

「哎喲,你可是堂堂李大相公、李大官人呢,是一家之主,妾身可是個小女子呢,哪裏敢阻止你呀?」徐婷婷聞言嬉笑道。

「三娘你服侍官人洗漱、更衣,我去吩咐廚房。」蔡絨雪說了一句后,逃也似的就走出了廂房。

「來吧。」李三堅隨後笑着對徐婷婷說道。

「幹什麼?」徐婷婷見李三堅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於是紅著啐了一口后問道。

「過來啊,難道害怕官人我吃了你不成?」李三堅拍了拍床沿后笑道:「官人給你說件正事。」

「是何正事啊?」徐婷婷無奈,扭扭捏捏的走到李三堅身邊問道。

李三堅拉着徐婷婷白皙的雙手,拉到身前後說道:「婉婷,昨日我見到你的兄長了。」

「兄長?奴家可沒有兄長呢。」徐婷婷先是吃了一驚,后淡淡的說道。

「婉婷,你不必如此。」李三堅將徐婷婷抱在懷裏安慰道:「世俗之見,也不能全怪他們。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苦衷,將心比心,此事換做你我,也不一定能夠接受呢。」

「官人是個寬宏大量之人,可奴奴心中心中卻是...卻是...」徐婷婷垂淚道。

「哎,此事他們做得確實是有所不妥。」李三堅接着勸道:「好了,婉婷,你難道不想聽聽你兄長說些什麼嗎?」

「他...說...說什麼?」徐婷婷聞言猶猶豫豫的問道。

「他說要給我接風洗塵,婉婷,還一口一個妹婿叫着,呵呵,據此看來,此事有緩呢...」李三堅答道。

「呸,他還好意思稱你妹婿?當年官人你深陷囫圇,他...他們...可是推得是乾乾淨淨的,生怕受到牽連。」徐婷婷聞言氣憤的說道:「官人你不必理會他,奴家只當是沒有那個家了。」

「好,好,一切隨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官人我順你之意便是。不過啊,婉婷,冤家宜解不宜結呢。」李三堅聞言點點頭,仍是勸道。

「官人,你不必說了,奴家此意已決。」徐婷婷冷哼了一聲后,就伏在李三堅懷裏,緊緊摟着李三堅昵聲說道:「官人,奴奴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就只剩下你了...」

「不止吧?」李三堅聞言笑道:「還有咱們的寶貝閨女淑貞啊,你難道忘了嗎?」

「噗呲!」徐婷婷終於被李三堅逗樂了,笑着說道:「奴家可是淑貞的娘親呢,怎會忘記她啊?」

「官人,奴家可以問問,你吩咐奴家準備這麼多的錢,為何用途啊?」兩人嬉鬧一陣后,徐婷婷開口問道。

李三堅想了想后答道:「三千將士隨我出征,卻是折損大半,他們之中許多人為蕃人,而朝廷卻是厚此薄彼,對漢人撫恤甚重,而對蕃人卻是...哎...他們之中的許多人家中是異常貧困,朝廷給的那點撫恤根本無法維持生計,因此我打算盡我所能,補貼於他們家中。」

「官人,此舉萬萬不可。」徐婷婷聞言驚道。

「為何不可?」李三堅問道。

「三娘說的是,官人你難道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嗎?」此時蔡絨雪走進屋中后說道:「此舉必然會引起朝廷猜忌啊。」

「哎,李某何嘗不知啊?可心中實在是...實在是...」李三堅嘆道。

「官人,你是個好人,不忍麾下將士的家人受苦。」徐婷婷聞言說道:「可你行此舉,便是會被他人認作是收買人心。」

「從前朝廷認為你是在收買民心,從而身陷囫圇。而此時官人你為軍中副帥,因此就是收買軍心,收買軍心可比收買民心要嚴重得多啊。」蔡絨雪也開口說道。

蔡絨雪、徐婷婷你一言我一語,不禁令李三堅心煩意亂的,站起身來恨恨的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鄒衍無罪,見拘於燕,當夏五月,仰天而嘆也!」

「官人勿憂,妾身有辦法。」徐婷婷見李三堅長吁短嘆的,於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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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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