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六百三十七章 真實身份

第五千六百三十七章 真實身份

「王書茂,你什麼意思?你還有理了?我一手造成的?我一手把你推倒山頂,是你自己跳下來的,知道嗎?」

「東哥,是不是非要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說明白了?」

「你說啊!你可著勁兒說,我看看你能說的多明白!」

「咱們倆這些年,再官場平步青雲,誰的功勞最大?」

佘東頓了一下。

「當然是你我的努力。」

「沒了嗎?」

「還有銀子的幫助!不管是我們執行任務,亦或者是其他的需求,他對我們幫助很大」

「行,你能說出來這一點,那就證明你還有點良心!」

「王書茂,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說我和喬鵬軍的關係怎麼樣?」

「為什麼提喬鵬軍?」

「你別管我為什麼提,你就回答我就行!」

「你們兩個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關係自然是極好的!如果不夠好的話,你也不可能當初去學習的時候,把他提上來幫助王贏他們了!」

「但是後面他卻並未真正按照我的要求做。」

「他是輝煌閣的天隼,自然不會按照你的要求做。」

王書茂聽到這,突然之間笑了起來。

「你就單單純純的是輝煌閣的天隼嗎?」

「要麼呢?」

王書茂抬手摸著自己脖頸處的那道又淺化了許久的刀疤。

「你之前不是問我這道小刀疤怎麼來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兄弟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場景回現,許久之前!再W市一家挺普通的民房內。一直被佘東秘密羈押,暫時限制行動的喬鵬軍,坐在房間裏面正在看電視。

負責看守他的兩個人,也都是他的同事老熟人。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氣氛很和諧。喬鵬軍也沒有想過要跑,也不想讓自己的老同事難做。

到了中午飯時間,看押喬鵬軍的兩個人互相聊了一句,其中一個起身走到門口就。

「軍兒哥,咱們中午吃個宮保雞丁,整個豆角炒肉,再整個水煮肉片,行不行?」

「行,你看着買吧,都一樣。」

男子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喬鵬軍伸了個懶腰,回到了卧室,坐在床上開始發獃。

幾分鐘以後,客廳傳來了開門聲,喬鵬軍也沒有在意,還在琢磨呢,今天買飯這麼快嗎。

客廳內,一個男子和王書茂對視了一眼,指了指裏面喬鵬軍的房間。

「我出去看着點王鵬飛,他去買飯了,你抓緊點時間,最好在他回來之前,離開,以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兄弟,謝謝了。」

「茂哥,咱們兄弟這麼多年,說謝就不合適了,放心吧,我會死守秘密的!」

王書茂十分感動,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自己轉身就進入了卧室。

正在發獃的喬鵬軍,沒想到來的居然是王書茂,他一臉的詫異。

「茂哥,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

王書茂拿出一支煙遞給喬鵬軍,自己也點着了一支。

倆人叼著煙,卻統一的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一會兒的功夫,王書茂開口。

「軍兒,咱們倆認識多少年了?」

「二十年了,茂哥,從我參加工作,就跟在你的身邊。」

「二十年,你說人這一輩子,有幾個二十年,說實話,我還記着我當初剛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那副青澀模樣呢!」

喬鵬軍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被關押再這裏,經常也會回憶那會兒的事情,時間過的真快,茂哥!」

喬鵬軍一臉的感慨。

「是啊,細想這些年,彈指一揮間!咱倆雖不能說是形影不離,也算是朝夕相處!軍兒,我想問你句心裏話,我王書茂再你心目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你是我的好上司,好領導,好哥哥。是我的親人。」

「軍兒,實打實的,這種時候,別說恭維的話。」

喬鵬軍趕忙抬起三根手指。

「茂哥,我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句句屬實,每一個字,字字真心,一個標點符號是假的,我都不得好死,天打雷劈!茂哥,跟在你身後執行任務的這些年,你屢次救我性命,身上現在還有為救我而遺留的槍傷,我怎麼可能會對你說恭維的話?」

王書茂笑呵呵的拍了拍喬鵬軍的肩膀。

「不用發這麼毒的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我相信你。」

王書茂這一句話,明顯的話裏有話,喬鵬軍皺着眉頭,並未吭聲。

很快,王書茂繼續道。

「我今天去了一趟辦公室,看着你的那張辦公桌空無一人,心裏面特別不得勁兒。也是真的想念弟弟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

喬鵬軍慚愧的低下了頭。

「茂哥,對不起,當弟弟的讓你失望了,辜負了你的信任。但是,人再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並不是我想要這麼做,而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行了,什麼都不用和我解釋了,咱們二十年的朝夕相處,一起辦了這麼多的案子,彼此之間多麼的了解,對吧?所以很多事情,根本不用去解釋!」

喬鵬軍聽到這,有些感慨。

「茂哥理解就好,其實咱們哥倆還是非常有默契的!」

王書茂「嗯」了一聲。

「那是自然,不過,軍兒,你覺得我傻嗎?」

「茂哥傻什麼啊,何出此言?」

「我就問你,你覺得我傻嗎?」

喬鵬軍嘆了口氣。

「茂哥,輝煌閣天隼的事情,我是真的很對不起你。」

「軍兒,我沒有說這個事情。」

「啊?你沒有說這個事情,那還能有什麼事情啊?」

王書茂突然之間變得異常嚴肅。

「二十多年的朝夕相處,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自己的直覺,你絕對不會是輝煌閣的天隼。」

喬鵬軍楞了一下,沒想到王書茂能把話拐到這上面來。

「茂哥,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了,人證物證確鑿,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你能瞞我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但是我不相信你能瞞我二十年!這二十年我換了這麼多崗位,帶着你也走了這麼多崗位。咱們一起經歷的事情太多了,還是那句話,你絕不會是輝煌閣的天隼。」

「東哥的話,你也不相信了嗎?」

「我開始的時候是很相信的,但是回到家以後靜下心來仔細想,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兒。」

「尤其是很多事情的細節,根本經不起推敲。最簡單的一點,你若真是輝煌閣的天隼,那王贏如此針對寶哥勢力,絕對是符合輝煌閣最大利益的!因為老閣主是日思夜盼,想要王贏這麼做,讓他當槍的,所以你肯定會接到老閣主命令,傾其所有幫助王贏。」

「可是你呢?只是表面上很積極罷了,私下,你卻異常消極,說一套,做一套。」

「既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全力輔佐王贏,也沒有代表輝煌閣的利益,幫助王贏,我說的是實話吧?」

王書茂微微一笑。

「我已經和紅衣姜卓他們確認過了,王贏後面很多事情都不通過你了,甚至於都開始提防你了,這與你輝煌閣天隼的身份就是極大的衝突。類似於這種的小細節矛盾,還有很多很多。」

「所以,這些日子我調查了你所有的一切過往,也了解到了你的很多歷史!還親自去你出生的城市看過。還挺巧,你小時候生活的那座縣城。佘東的任職履歷當中也有。」

王書茂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這裏面的巧合太多了,多到我認為,這根本就不可能是巧合。問他一定是沒有任何結果的。所以我只能帶着疑惑來找你,希望你能和我實話實說,這裏面,到底還有什麼別的隱情!」

「茂哥,哪有什麼隱情,我真的再很多很多年前就加入了輝煌閣,後面被選進天隼,奉命潛伏在寶哥身邊,寶哥也很看重我,我又被寶哥送到體制系統,這些年,名義上為寶哥服務,實際上私下確實輝煌閣的天隼,我就是個雙面間諜!」

「軍兒,你還是覺得我傻!」

王書茂「呵呵」的笑了起來,死死的盯着喬鵬軍。

「關於輝煌閣天隼的事情,佘東放在誰的身上我都信,唯獨放在你的身上,我不信,因為咱們兩個太熟悉了。我了解你所有的一切,你不可能是天隼!」

「茂哥,那你說,我不是天隼的話,是什麼?是寶哥的眼線?」

王書茂眼神閃爍,猶豫了片刻,從兜裏面拿出來了一個刀片兒,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軍兒,我都和你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和我這麼硬。那好,這樣,二十年兄弟,我和你打個賭,就賭你不是輝煌閣的天隼,如果我輸了,這條命給你!」

王書茂也是真的夠狠的,言罷,刀片就在自己脖頸處劃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口子,距離大動脈極近。

鮮血瞬間染濕了他的衣服。

這一下嚇的喬鵬軍直接就跳了起來。

「茂哥,你要幹嘛!」

王書茂依舊平靜如初。

「我說了啊,我和你打賭,就賭我弟弟,不是輝煌閣的天隼。」

王書茂咄咄逼人,繼續開口。

「軍兒,哥哥問你,你是不是輝煌閣的天隼?」

喬鵬軍滿臉的糾結,這會兒徹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軍兒,你了解我的,我王書茂言出必行!三秒鐘的時間,輸了我認,這條命就給你,三!」

顯然喬鵬軍對於王書茂還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的,現在也是被王書茂逼的沒有辦法了。他「撲通」一聲就給王書茂跪下了。

「茂哥,茂哥,我求求你了,你千萬別這樣!」

「二!」

王書茂根本不回答喬鵬軍的話,嘴角已經漏出來了訣別的笑容,他雙眼通紅,氣場上已經完全壓制住了喬鵬軍。

「一!」

「等一下!」

喬鵬軍氣喘吁吁的,舉起雙手。

「茂哥,不要,我說,我說!」

王書茂手上的刀片兒並未離開自己的脖頸。

「你到底是誰。」

喬鵬軍又顯得有些糾結,看着王書茂脖頸處的鮮血,最後,他終於徹底下定決心。

「茂哥,為什麼非要苦苦相逼啊!」

「快說!」

王書茂雙眼通紅,一聲叫吼。

「實際我的真實身份,是佘東的卧底。」

「佘東的卧底?什麼意思?」

王書茂瞬間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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