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 會是他!

第一千零二章 會是他!

嫻雅茶莊一如既往,閑雅恬淡,或許是現在為時尚早,茶莊里清凈的很,除了店小二之外再無第二人了,不過鍾逸卻也明白,閑雅茶莊的生意一向如此,掌柜也不靠這個謀生,以此方式來交往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罷了,品味詩詞歌賦,閑談人生志趣,難得碰到與自己合得來的朋友,一輩子若能遇到幾個,也是一大幸事了,茶莊掌柜活的明白,人生的真諦無外乎快活二字,茶莊在他手中從來都是不是謀求利益的工具,反而是與友人交談場所,鍾逸也正是看重其中氣氛,這才幾次三番將人引到這裏來,掩人耳目的同時也能夠不受其餘客人之擾。

鍾逸從門外走進,店小二懶懶看他一眼,也未起身相迎,他用手支著斜的腦袋,連連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樣像是剛剛從被窩中出來,不過鍾逸也不在乎這些,他緩緩走到櫃枱前想要詢問店小二一些事。

店小二等鍾逸走進的時候才抬起眼皮,伸了個懶腰對鍾逸道:「爺,您來得夠早。」鍾逸作為經常光顧的老客人,店小二自然是能夠記住他的,更何況鍾逸在所有的熟客當中又最為特殊,永遠是那個老包廂,每次不是在他前面就是後面,總能約到另外的人。

「早起的鳥有蟲吃,怎麼着,茶莊還不開門迎客呢?」鍾逸斜着眼睛望了一眼樓上的包廂,包廂外一切正常,不過其中誰又知道是否會隱藏着危險呢?

店小二嘿嘿笑道:「不是跟您吹,要是換一人來,小的早就把他攆出去了,您看看這茶莊上上下下不就小的一人嘛,小的哪裏會沏茶哪項本事呢,也得虧是您。」

「是我怎麼了?難不成我來還不喝茶水了?」

店小二搖搖頭:「嗐,別人不知道爺,小的我還不清楚,爺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次來茶莊是真真切切想喝杯茶水了,爺您就是瞧上我們店裏人少了。」

鍾逸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這店小二倒也精明,不過他們這樣的服務人員,察言觀色最為重要,若手腳麻利服務周到,指不定能得到一錠賞銀呢,但要是笨手笨腳的話,誰又能知道會遭受怎樣的災禍,他們所遇三教九流之人眾多,既有窮苦百姓,也少不了權貴官員,擅於觀察是最基本的職能。

「爺賞你的!」

鍾逸甩在櫃枱上一錠銀子,看這分量,店小二幾個月內是賺不到的。

「爺大氣!多謝爺!」店小二剛要伸手取過這錠沉重的銀兩,鍾逸朝伸過來的手打了一下。

「回答爺一個問題,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店小二炙熱的目光望着鍾逸手下蓋着的銀子,吞咽了口水道:「爺您問!只要小的知道,小的定然全盤說出,沒有絲毫保留!」

「樓上等我的是何人?」鍾逸沒有遮掩,直接開門見山,雖然他人已經到了茶樓,不過打探清楚一些也沒有壞處,若是包廂之內藏着數點陣圖謀不軌的彪形大漢,這要他尋誰說理去。

店小二指著鍾逸常去的包廂道:「那位客人戴着帽子,帽檐壓的很低,小的確實沒有看清,當時那位爺要去這位包廂的時候小的還提醒過,說這屋子給熟客留着......」

「他怎麼說?」鍾逸沒等店小二接着往下說便打斷他問道。

「那位爺就說了兩個字......無妨。「

鍾逸從店小二真誠的目光之後看出他不像是在說謊,包括從一開始鍾逸進去店內之後,他也沒有流露出慌亂的神情,若樓上真有人埋伏自己,對店小二定然是進行過威脅的,哪怕店小二演技再好,他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心裏必定不會坦然,這份忐忑便會從細微表情與舉止當中表現出來,雖然鍾逸一開始吃不準,不過隨着他攀談幾句過後,便足夠下得了定論。

而且從店小二的描述上來看,樓上那人定是親自前往鍾府為自己送紙條這位。

「你的了。「

鍾逸將銀子推到店小二面前,轉身一人上樓去了,店小二在櫃枱處殷勤叫道:「爺,您要喝點什麼?」

「隨便。」

鍾逸頭也沒回,淡淡說了兩個字。

有錢能使鬼推磨,通過店小二前後對自己態度的變化,鍾逸深刻理解了這個道理,有錢的就是爺,有奶的就是娘,這是哪個時代都不會改變的真諦。

鍾逸腳步很輕,幾乎聽不到任何動靜,當他走到包廂外后,透過紙窗,大概能看到一個人影,這個時候他才算徹底放下心來,裏面果然沒有埋伏!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呢,這可不是鍾逸膽子小,是必要的謹慎罷了,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粗中有細方為生存之道。

「咚咚」

鍾逸在木門上輕輕叩了下去。

「請進。「

敲門聲與那人的聲音幾乎是同行發出的,看來他已經知曉了鍾逸的存在,也聽出了鍾逸停留在門外的動靜,不過想想也是,茶莊就這麼大,而且這個時候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再無另外的顧客,再加上鍾逸與電小二的攀談之聲不算小,哪怕聽不到具體所說,能聽到兩個人的說話聲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鍾逸沒再亂想,既然已經到了門前,那便沒有不進去的道理,更何況他也好奇對方到底是何許人也,雖然他心中已有隱隱猜測......

推開門后,鍾逸走進包廂,一張古樸大氣的木頭圓桌邊上只坐着一人,他緊挨靠窗的位置,鍾逸一看這個就一下子明白了,從這間包廂的窗戶往外看,茶莊正門所有的場景一切凈收眼底,看來從鍾逸沒有踏入茶莊那時起,就已經在此人的監視當中了。

正如鍾府下人與店小二的描述上,他頭戴黑色圓帽,帽檐正好遮住半張臉,從僅剩的半張臉來看,鍾逸感覺十分熟悉,他幾乎已經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了。

「鍾大人,近來可好?」對方摘掉帽子,露出上半張臉,與鍾逸寒暄道。

鍾逸沒有猜錯!邀請鍾逸的前來一敘的人正是閆峰,他本是錦衣衛中一位千戶,但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讓陳達斌看破他西廠特務的身份,在前段時日整頓內部的時候,鍾逸聯手詔獄與他,做了一場大戲,將他從牢獄內放了出來,用家人來要挾他為錦衣衛做一件事。

這件事說來嘲諷,但也正是閆峰的老本行,上面的命令便是要他進入西廠之內重新作他的特務,可這次卻是為錦衣衛辦事。

閆峰重新入西廠確實有些困難,也正因為在之前與鍾逸聯繫密切,可由於梁君,再加上吳俊明與海津衛,讓鍾逸沒空再去管顧閆峰,在閆峰府外一直留有錦衣衛的人,只要他們監視中閆峰沒有做出格的事,就不必向鍾逸彙報,正是因為沒有受到他們傳回的消息,鍾逸才慢慢將這件事拋卻腦後。

可未曾想到,閆峰今日竟然主動聯繫自己,鍾逸心裏無法猜透其真正目的。

既是熟人,鍾逸便不再拘謹,落座之後道:「忙一點,不過也安心。」

「鍾大人貴為千戶,又是陳帥心腹,自是位陳帥多分憂愁,公務繁忙也是無可否非的事,但這反倒能看出陳帥對鍾大人的信任程度。」

鍾逸擺擺手:「閑話少敘,是你用紙條的方式邀我前來,有何事情趕緊提吧。」

閆峰神色並為露出任何不快,甚至連細微情緒都咩有露出而出,在鍾逸看來,他已經能夠很好的適應如今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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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入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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