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以德報怨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以德報怨

人這一輩子要有許許多多的後悔,不過悔恨往往無濟於事,只有及時找到補救措施,才能讓失誤造成最小的影響,既然吳俊明已經離開人世,柳氏與吳恆只顧傷心也毫無意義,偌大的吳府留於柳氏手中,要是因她抉擇使吳府慘遭危機,那柳氏九泉之下難與吳俊明相見。

更何況他們仍要找到幕後真兇,吳府家大業大,雖然沒了吳俊明的庇護,不過手裏的銀子足夠任何一人動心,只要能尋到真正兇手,為吳俊明報仇應是沒有難處。

不過現如今的他們卡在了一個物件上,屈揚到底在書房中找尋或者已經拿走了什麼東西,這件東西對屈揚或是對吳府來說有多少作用,以及昨夜的事屈揚知曉多少,與他有幾分干係,這都是他們目前需要考慮的問題。

「小鳳,為何床鋪沒有收拾。」身軀疲憊的吳恆想去床上歇息片刻,卻發現內屋的床依舊雜亂,完全無法落身。

小鳳趕忙報以歉意:「少爺,是小鳳疏忽了,小鳳這便去整理!」

說着小鳳朝內屋走去,可俯身與書桌的柳氏忽然想到了什麼,放聲道:「慢著!」

小鳳停下了腳步,她不解的望着柳氏,低聲問道:「怎麼了主母?」

柳氏沒有回應,她徑直走到了內屋床前,此時吳恆坐在床沿邊上,看見氣勢洶洶的目前,急忙騰了一個位置,可柳氏非但沒坐,反而將吳恆拽了起來。

這時候輪到吳恆疑惑了,他問了與小鳳同樣的問題:「母親,到底怎麼回事?」

柳氏將攤在床上的床鋪、褥子移開,卻發現床板並無想像之中的跡象,她失望的搖了搖頭,向吳恆解釋道:」恆兒,既然你父親昨夜徹夜未歸,為何他的床鋪會變成這幅模樣呢?「

「母親的意思是......這是由屈揚所為?」

「不錯,定是屈揚在此尋找他想要的東西。」

「那他找到了嗎?」這是吳恆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一件事,如果屈揚已經帶着那樣東西離開,他們在書房內大做文章也無濟於事,做再多只能徒勞無功。

柳氏再次搖頭,這同樣是一直困擾她的一個問題:「只有他自己知道。」

「哎......」吳恆嘆了口氣,他一屁股在床上坐下,可床板反饋於屁股的觸感卻讓他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母親?「吳恆呼喚道。

已經退到外屋繼續查看書桌線索的柳氏聽到吳恆的聲音,望向這邊問道:「何事。」

吳恆指了指自己屁股下面:「這床......有玄機。」

「嗯?」柳氏二話不說又進了內屋,她來到吳恆身邊,等吳恆移開身子后,打量著吳恆身下的床板,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什麼玄機?」柳氏詫異道。

「母親你聽......」吳恆左右手各取出食指,將指關節對着床板,在中心處與左邊各敲幾下,傳來的聲音卻是兩種不同音質。

「這!」柳氏頓時驚訝了,她瞬間明白了吳恆何意。

這床板正中心下,定是空心的,因為除了此處,別的地方傳出的聲響都沉甸甸,悶、十分厚重的。

「看來床板下藏着東西呀。」吳恆用力往下一按,卻發現沒有絲毫變化。

他再次嘗試,變按為推,這次毫無縫隙的床板出現了一個小縫。

「你看!」吳恆激動地向柳氏說道,像極了一個討賞的孩子,

柳氏見指頭粗細的長縫,不禁心頭大動,立馬朝吳恆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她總算從吳恆的身上找到了一絲作用,畢竟是自己兒子,沒有想像之中那麼草包。

縫隙從指頭粗細變為了巴掌大小,等到吳恆再也推不動的時候,他發現床板下是一個長方形的小隔層。

「這裏邊為什麼沒有東西呢?」吳恆奇怪說道。

柳氏心裏有種預感,她眉頭緊蹙,思索道:「按理來說這樣隱秘的地方應是存放秘密之物,依你爹的性子,多半是由他所建,可現在裏面空空如也,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裏面放置之物已經被屈揚拿走。」

吳恆憤慨十足:「吳恆這廝!趁火打劫!真乃小人也!」

這不怪他氣憤,畢竟吳俊明在世時,刻意與吳恆提過,視屈揚為親兄長,定要禮遇有加,絕不可有失恭敬,吳恆確實這麼做了,甚至與屈揚的交情比吳俊明想像當中還要好上不少。

他原本以為人心換人心,只要自己對別人好,他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可反觀屈揚,明知吳俊明出事,頭一時間不是通匯府上人,而是藉此機會謀求自己利益。

吳俊明這麼多年的提攜之恩不銘記於心也就算了,反而恩將仇報,吳恆替自己的父親都氣不過,觀人之相,十有八准卻遇如此豬狗之輩!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吳俊明的本意,這件事說起來也怪吳恆,吳恆並無為官才智,吳俊明衣缽無人繼承,而這個年代唯有官者才能長久不息、經久不滅,所以他不得不尋求他法,提拔一後生,對其之恩如再造父母,為的是在吳俊明百年之後護兒女安康,可未曾想到,屈揚胸無大志不說,連最基本的人理情義都不能顧及,狼心狗肺真正小人。

「母親,孩兒這便帶人找上屈府!讓我來替爹爹教訓這喂不熟的狗!」吳恆說着便要起身。

但被柳氏一句話呵住了。

她有些不悅道:「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吳恆目露委屈,畢竟他的初心是好的,他也只是為自己父親鳴不平罷了。

「哎......」柳氏也很無奈,或許她的口氣有些重,她又安慰道:「恆兒,若你父親在世,屈揚自然不敢造次,可今時不同往日,若無你父親的庇護,屈揚必定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將你送入牢獄,身為侍郎的他自然可一手遮天,而咱們呢?不知要耗費多少銀子,用多少交情,才能將你帶出來,而你父親屍骨未寒,不說大仇尚未得報,就連幕後真兇都不知是誰,你再添亂,這不是讓你九泉之下的父親都不得安寧嘛。」1=

吳恆聽柳氏這麼分析,他也泄氣了,當初他能無法無天,皆因身後的吳俊明,可現在離開吳俊明,他什麼都不是,一股無法言說的失落瀰漫心間,無力感遍佈他的全身。

「難道就坐視不理?任由豬狗逍遙法外?」屈揚不服氣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俗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最要緊的一件事便是弄清楚你父親死因以及元兇,而在這件事上,屈揚定是知情,所以暫時不得交惡,甚至還要鞏固交情,等徹查此事後,如何對待屈揚,再從長計議。」柳氏思慮周全,顧全大局便不可讓一時意氣作祟。

「孩兒聽全聽母親吩咐。」

......

二人退出書房,重回大堂內共商此事。

「恆兒,母親現要你辦一事。」柳氏心中有了對策。

「母親且說。」

「攜金銀珠寶,重金好禮,親自登門屈府。」柳氏一字一句吩咐道。

「什麼?!」吳恆滿臉難以置信。

柳氏一臉平靜,與吳恆慢慢道來其中道理:「屈揚借你父親身亡空隙,偷取要物,心中必生愧疚,若此刻你我不僅無怒氣質問,反而以禮相待,定使他愧意更深,到時候詢其真相,他豈有不說之理?」

「可要孩兒奉承一狼面獸心之子,實屬......哎!」吳恆大嘆一聲,十分猶豫。

吳恆少年心性,說是愛憎分明,倒不如說未經人世險惡,不懂偽裝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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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入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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