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皇宮爭吵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皇宮爭吵

「屈兄!」

早朝畢,屈揚從獨自一人從皇宮往出走時,忽然聽到了身後的呼喚聲。

他轉頭一看,原來是秦受,秦受滿面紅光,嘴角挑起一抹得意地笑容,似乎已經吃定了眼前的屈揚,他由遠向盡走來,每一步都有君臨天下的霸氣。

屈揚知道,這是來給自己下馬威來了。

「秦侍郎,好久不見。」屈揚平靜回應道,既無憤怒,也無憂慮,榮辱不驚用在此刻最為貼切。

「屈兄此言差矣,哪有好久這麼一說呢,這不方才早朝就見着了嘛。」比起屈揚的陌生疏遠,秦受言語之間多了幾分親近與殷勤,就好像相處多年的舊友一般,不過熟悉秦受的人都知道,一旦他對誰大獻殷勤,那隻能說明他對此人抱有敵意,甚至將之是位眼中釘肉中刺,秦受最常言的一句話便是對待仇人像親人一般。

屈揚與他同為吏部官員,當然明白他是何許人也,並沒有因為秦受故作貼切的幾句話就對他放鬆警惕,反倒是更為謹慎。

「秦侍郎所說極是,是在下錯了。」在吳俊明死後,屈揚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放下了先前的戾氣,也不再在乎自己的面子,將他放置於一個很低的位置,與官職低微者說話尚且如此,更不必說同等職位的人了。

秦受也感受到了屈揚的變化,他有些疑惑,也有些失望,最為重要的是他對此人愈發重視,秦受的本意是想讓他惱羞成怒,從而做出有損他名聲之事,可現在看來,理想中的結果是達不成了。

按理來說,吳俊明的死對屈揚是極大的打擊,不僅在短時間內泛不過勁兒,就連他的脾氣秉性也會發生很大變化,比之前更加容易暴怒,如困獸一般,無論對誰都沒有絲毫好感,對自己的未來以及生活失去興趣,如乾燥的爆竹一樣,一點就著。

但出乎意料,屈揚比他想像之中要冷靜許多,甚至比起以前吳俊明在時都強上不少。

秦受自認為,他這是虛張聲勢,其實內心裏已經慌到不行了,吏部若沒有吳俊明舊部的扶持,他屈揚在自己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就像單薄的白紙,一碰就碎。

「屈兄,有一事不知你是否知曉。」秦受望着屈揚的眼睛,想通過心靈的窗戶猜出他此刻正在想着什麼,不過令秦受失望了,屈揚雙目如平靜的湖泊,不起半點波瀾。

「秦侍郎請講。」

「哎,天妒英才啊!」秦受佯裝出痛苦萬分的樣子,企圖引起屈揚的共鳴,但誰都知道,他這個時候心底定是偷着樂呢,吳俊明是誰,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斷人官路如斷人財路,斷人財路便是殺人父母,吳俊明與秦受有不共戴天之仇,秦受哪會因為吳俊明的死而有一絲絲不忍之意呢?

屈揚安靜看他演戲,眼神中充斥嘲諷,等到秦受終於意識到並停止下來的時候,屈揚才再次開口:「恕在下愚昧,還望秦侍郎明示。」

「可謂聞着傷心,聽者流淚,屈兄,你的老師......咱們吏部唯一的尚書,駕鶴西去了!哎......」秦受連聲嘆氣,這種忠誠程度,就好像可以代替吳俊明去死一樣。

「嗯,已有耳聞。」屈揚面不改色說道,他與秦受恰恰相反,似乎在談論一個毫無交集的人,但朝中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屈揚能有今日,全是吳俊明功勞。

「難道屈兄就不悲傷嗎?就不憤怒嗎?」秦受眯起了眼,如同毒蛇發動猛烈攻勢前的樣子。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生老病死一切皆天意,你我凡人,又有何能力去阻止,去厭惡,甚至口出狂言去報復呢?順其自然,也是順其天意,學會接受、習慣便好。」

這一番話,徹徹底底讓秦受震驚了,這還是他認識的屈揚嗎?是不是死去的吳俊明鬼魂上了他的身啊?曾經那個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屈揚到底哪裏去了?

秦受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如彈簧般的口舌在屈揚面前失去了效果,未曾想到,平日裏稍與自己爭吵便面面紅耳赤的屈揚竟然也有一天在言語上佔據上分。

「可那終究是你的老師啊,就算我這位下屬,面對逝世的老尚書都心生懷念,我不信身為學生的你能沒有任何感觸,屈兄,你莫要逞強了,卸下表面的偽裝,在我面前,就算你嚎啕大哭都不會笑話,你需要發泄,對吧?」秦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不讓屈揚動怒今日誓不罷休。

其實這也是他與自己賭氣,平日裏最為輕視的人換了一副模樣,若是以這種狀態與他爭奪吏部尚書,沒有人知道到底鹿死誰手。

「秦侍郎節哀,生老病死,誰人都要經歷的。」

秦受臉色十分難看,就像吃了死老鼠一般,沒想到反過來他讓安慰了。

既然此路不通,秦受心生一計,決定從另一方向努力。

「屈兄,不知你近來可否見過駱正、閔舜二人。」

屈揚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麼葯,下了早朝不回府邸不說,非要纏着自己在這兒談天,若是換做平常還好,可今日,屈揚早早準備了一個計劃,要是由秦受耽擱了,他哪能承擔的起。

「沒有,不過秦侍郎你到底想說什麼,趕快說好不好,在下還有要事去忙。」

秦受哈哈一笑:「屈兄,你能有什麼事,我來猜猜,吏部的事大多交於我手,你手邊也是些芝麻綠豆屁大的事兒,難道你就是忙這個?還是府中出事了,如今時節,怕是要一枝紅杏出牆來呀!」

「你!」屈揚就算再好的心性,從別人嘴裏聽到自己夫人綠自己,心中必定怒氣大增,是這關乎男人的尊嚴,何況在這種男尊女卑的年代來看,此時更為屈辱。

「秦侍郎,狗嘴裏難吐象牙,此話不假,狗便是狗,嘴裏一股糞便氣息,無論隔着多遠、用了多久都難以散去,你說對不對?」對方蹬鼻子上臉,屈揚也不能忍着,誰還沒有點脾氣似的。

秦受一張臉通紅,就好像猴屁股一樣,這並非他臉上塗抹了腮紅,而是被屈揚氣的,誰被說成狗都得動怒,更何況還是在本就不如他,草包一般的屈揚口中而出,這比從別人的嘴裏更為憤怒。

「你罵誰犬呢?堂堂吏部侍郎,不乾不淨,不如一黃口小兒!」

「罵誰誰心裏清楚,難道秦侍郎你對號入座了?不過也是,秦侍郎父親定是為精通卦象易經的大師,否則也不會從小給秦侍郎起這樣一個名字,如今看來,這個名字與侍郎實在太貼切了,完全為你量身訂造一般!」屈揚連笑數聲。

每一聲對秦受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本來前一句聽屈揚誇讚自己的父親,他還心裏納悶,難道對方是服軟不成,可聽到後來,他才徹底清除屈揚這廝是在罵自己禽獸。

「你!你!你!你無恥!」很明顯,秦受根本無法反駁,從小到大,有無數人拿這個名字取笑自己,但秦受毫無辦法,因為肌膚、毛髮以及名姓乃父母受之,他不僅不能更改,還要將之視若珍寶,父為子綱,說破大天都沒法改。

也正是因此,從小的嘲笑讓這個名字成為了他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兒,也就是近年來,他身居高位,懼怕自己權勢,在自己名字上大做文章的人才少了許多,但今日被屈揚提及,他似乎又回到了別人喊他名號,他從不敢應答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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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入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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