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舊人相見
時間恍如白駒過隙,轉眼之間一日便過去了,經過鍾逸他們的全速趕路,如今距離順德府也越來越近了。
「趙耕,再往前走一段距離,便於官道交匯了,到時候咱們找到地形便是,若不出我所料的話,咱們已經趕在楚平前面了,只需抓緊佈置,讓他們成為那瓮中之鱉。」
趙耕望了望面前的山川,皺眉說道:「我認為咱們並不需要什麼大規模的佈置,畢竟人手不夠,而且他們也沒多少人,機關還沒全部啟動,人家就已經過去了。」
鍾逸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可眼下哪還有什麼辦法,於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問道趙耕:「那你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得,但還真有一個勉強夠用的計策。」
鍾逸看趙耕脫口而出的樣子,便知道他已經謀算許久了。
於是道:「那我便洗耳恭聽。」
「對於楚平來說,身邊這兩位兄弟是生面孔,所以讓他們裝作兩位茶肆小二,然後邀他們前來喝幾口清茶,若楚平同意,這自然是好,可要是不同意的話,這兩位兄弟同時發難,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楚平慌張無措,咱們在一齊出動,此事必然能成。」
「妙啊!」
鍾逸拍手叫好,趙耕這個方法確實比他安置陷阱埋伏要靠譜的多。
「可這個方法同樣也面臨一個難題。」趙耕如實說道。
「是什麼?」鍾逸問道。
「茶肆,咱們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建起一間茶肆,若工具齊全的話,自然好說,但這是荒郊野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但要是沒有實實在在茶肆的話,楚平絕對會心生謹慎的,倒時候這個計謀反而弄巧成拙了。」
「沒錯。」
鍾逸附和一聲,接着便思考起了應對的方法。
片刻時間過後,鍾逸忽然驚訝出聲,他開口問道:「前面是不是武陵山?」
趙耕望了一圈周邊景物,才確定的對鍾逸說道:「是,怎麼了?」
「那便好辦了,哈哈哈......」鍾逸不禁眉開眼笑,臉上浮上了萬般喜悅。
「是時候會會老朋友了。」鍾逸撂下這一句話之後,便上馬出發了。
身後的人雖然不明所以,但依舊跟上了鍾逸的前進的步伐。
......
......
行至山間岔路,這裏便是官道與小道交匯之處,岔路口有一家旗幟撲灰到不管如何大風吹拂都直接下墜的簡陋酒肆。
鍾逸看着這間與之前一摸一樣,沒有一絲變化的酒肆,心中不知生出怎樣的感慨。
能讓他生出這般感情的自然不是酒肆,而是酒肆中的人。
再向前走兩步,鍾逸看到那位熟悉的少婦人,她身段妖嬈,站在門口伸懶腰,這一扭動腰肢,成熟婦人獨有的風情也就搖蕩了出來。
少婦自然看到了騎馬而來的四位大漢,不過她的美目緊緊盯着這個領頭的俊俏少年。
鍾逸自然也看到了她正在望着自己,可他沒有躲避,而是直直對視回去。
兩人目光交匯,少婦莞爾一笑,鍾逸也跟着微笑起來。
行至跟前,鍾逸率先開了口:「三娘......別來無恙。」
少婦柔情一笑,與之前妖嬈嫵媚判若兩人,她不滿道:「你這薄情男人,還知道來看我?」
鍾逸一聽此話,尷尬笑了起來,而身後跟着的三人不禁在心底為鍾逸豎起了大拇指。
看看!這才叫真正的男人!連這樣極品是女人都搞得到手!
鍾逸心繫那件事,便開門見山道:「三娘,實不相瞞,此行我是有要務在身的,待事後再與你敘舊事。」
少婦嬌哼一聲,道:「我就知道,你要是沒事,也不來找我,男人都是一幅樣子,脫下褲子不認人,說吧,什麼是要用我?」
鍾逸不用看,都知道身後他們奇怪的眼神,但現在可沒有與他們解釋的時間,他對少婦說道:「這件事說來簡單,算是你的本行營生呢。」
「哦?」少婦眉毛一挑。
鍾逸接着便把趙耕的計劃告訴了三娘。
三娘也不推諉,聽完之後一把攔在了自己身上:「區區小事,放在我身上吧。」
鍾逸剛放下懸著的心,便又聽少婦道。
「可事成之後,你要如何感謝我呢?」
「這個你放心,那人身上是有大把銀票的,肯定有你一份。」鍾逸豪邁說道。
可下一刻,他就傻眼了。
只見少婦如同水蛇一般,扭在了他的身上,湊近他耳邊,用勾人心魄的聲音輕聲道:「可我要的,並不是這些。」
害人的妖精!
鍾逸心中低呼一句。
可鍾逸卻沒有推開少婦,畢竟待會還要拜託人家辦事呢,現在她說什麼做什麼,順從她便是了。
三人看着面前曖昧的兩人,心生羨慕的同時也為林雪瞳鳴不公。
接着少婦下了鍾逸的身,哀怨的望了鍾逸一眼,便進了酒肆中去。
鍾逸他們四人將馬匹藏好之後,便坐了下來。
少婦這時候拿了一壺茶水出來擺在了他們桌子上。
她望了鍾逸一眼,笑道:「放心喝,有你在我可捨不得往裏邊放東西。」
「合歡散也捨不得?」
鍾逸反守為攻,也打趣起了她。
只聽少婦說道:「若你一個人還好,我倒是能為你解了此毒,但你這三位兄弟都在,那我便無能為力了,畢竟我也不能讓他們活受罪不是嗎?」
鍾逸哈哈一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這三個兄弟又怎麼與我不同了?」
少婦也不生氣,媚眼看着鍾逸,笑道:「話不是這麼說,三位兄弟與我素不相識,若是嫌棄我,那我這麼一做,不是強人所難嘛?」
「哦?那你知道我就不嫌棄你了?」
鍾逸繼續開着玩笑。
少婦臉色不變,依舊一幅嫵媚的樣子,她道:「你我是知道的,正人君子的模樣下隱藏着一顆小人的心,別說我這種姿色了,再比我老幾歲,你都是來者不拒的,不過男人呀,都是你這種樣子。」
鍾逸尷尬的笑了起來,對於這等牙尖嘴利,還經歷諸多人事的女人,實在招惹不起。
正在他們插科打諢之時,一輛轎子,兩匹馬從遠方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