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酒後的話

第九百六十八章 酒後的話

陳達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籠罩在錦衣衛上的黑霧終於要消散了。

從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出來之後,鍾逸也沒急着回府,既然已經知道皇宮內沒有事了,那麼他與家人相處的機會就會很多,不爭這一朝夕。

他犯愁的其實是另一件事,到了錦衣衛千戶所內,鍾逸處理了這兩日堆壓的公文,其中着重注意外來可疑人員,但卻沒有他們的消息,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鍾逸已經讓霍單派遣下去這個任務,或許幾日後便會有所收穫。

可鍾逸心裏實在沒底,白蓮教在寧國內便是一大忌諱,但凡有他們的存在,朝堂便不會安心,錦衣衛作為情報機構一定要事先有所察覺,否則他們便是一等一的大罪人。

正是基於這種情況,鍾逸才如此謹慎,這便如同行走在刀尖鋼絲之上,一個比小心就可能跌落下去,而下面不只是萬丈深淵,更是烈焰火海......

......

......

到了正午之際,鍾逸伸了伸懶腰,總算能離開千戶所了,他腹中飢餓,也心懷對家人的期待,步子很快,幾乎一路小跑便回到了鍾府。

但這次府里的人再次相見便已經沒有上次的激動了,畢竟幾日前剛剛見過,可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一一與鍾逸道好,一路深入,鍾逸知曉現如今正是午宴之際,他直接到了吃飯的地方。

果真,一家人已經整整齊齊的等待開飯了。

見到鍾逸后最欣喜的還屬林雪瞳與木璇,只不過木璇在眾人面前並不能表現出什麼,只能將這份炙熱的情感深藏於心底。

而林雪瞳就不一樣了,她起身走近鍾逸身旁,興奮問道:「什麼時候到家的?」

「剛剛,早上出宮,處理了一些事之後剛到家。」

「這次......不走了吧?」林雪瞳試探問道,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

鍾逸很是心疼面前這個姑娘,一心撲在自己身上,但又能做好背後的女人,遇到正式,從不由著自己的性子。

他重重點頭:「不走了,以後都不走了。」

有了鍾逸的話,林雪瞳顯而易見的鬆了口氣,她歡欣雀躍道:「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相公一路風塵僕僕,腹中早應飢餓了,趕緊來吃些飯食,宮中就算宴食再好,也沒有家的味道,相公嘗一嘗。」

鍾逸心想,宮中哪有想像中的那麼好,這兩日別說好酒好菜了,就連基本食物都不能保證,吃的最多的就是葯膳了,但這玩意吃多之後嘴裏總有一股藥材的味道,讓人難以接受。

說着話鍾逸便已經落座,林雪瞳不由分說給他夾菜,其餘人與鍾逸進行寒暄問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屬實溫馨。

午宴中間,趙耕不知從哪取來一罈子酒,為鍾逸斟滿面前的酒杯,鍾逸當然不客氣,一口氣連喝三個,趙耕也不服軟,立馬陪了鍾逸三個。

「多日不見酒量見長?」鍾逸與趙耕打趣道。

曾記得當初與趙耕初見之際,就是一個半大不大的青澀小夥子,除了身上的武藝,其餘什麼都不會,與人交往的能力幾乎為零,至於喝酒,更是一口倒的下場,沒想到現在倒是有長進了。

趙耕笑道:「那是當然,今日我可要把你喝趴下。」

「呦呵,把你能耐壞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喝倒我這酒中仙!」鍾逸口氣也十分大,說起來他也是多日不沾酒了,今日實在是氣氛鋪墊到這裏了,更何況再一次次的喝酒中,他對酒也產生了不小的興趣,酒確實是個好東西......

兩人拼着酒,其餘人已經離開了,除了門口候着的下人,一桌上只剩下他們二人,雖然酒已經下去不少,不過看他們的情況,都還很正常,思緒清晰,說話清楚,沒有出現頭暈、大舌頭的狀態。

幹了這杯之後,鍾逸看着趙耕不不可思議道:「這酒量怎麼長的?偷着天天喝酒?」

趙耕瞥了他一眼:「至於偷嗎?為何我不能光明正大呢?」

鍾逸心裏想着,現在這個時代也沒有未成年人不準喝酒的說法,再者來說,就算有,他家人也沒在身旁,自然是不可能管他喝酒了,更何況在他這個年紀喝酒是常事,若不喝酒,才是怪事呢。

古來對酒的喜愛就非比尋常,習武之人皆豪邁灑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乃十分常見,而文人墨客更不必多說,若無美酒,哪來流傳千古的絕世名句,遇愁喝酒消愁,遇喜喝酒慶祝,酒文化早就浸透在骨子裏。

「對了,你多長時日沒見過父母家人了。」鍾逸想到喝酒便聯想到這些。

趙耕在鍾逸面前毫不避諱,心直口快道:」自從離開鳳臨府之後,大約有一年?或者半年?記不清了,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有我哥哥就夠了,我嘛......無足輕重。「

「我記得你與爹娘之間的矛盾不是已經解除了嗎?」趙耕從小送人,心中對父母存有芥蒂是正常的事,只不過上次在鍾逸的寬慰之下,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有所緩和,可現在聽他說來,仍有些許怨氣。

「不知道,雖然我已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每逢一個人的時候,總還是會想起,心底好像有一條多年的傷疤,一旦我已經我能忘記的時候,它總會提醒我,這件事情是切實發生過的。」趙耕說這話的時候一臉風輕雲淡,但鍾逸知道,他心裏一定不輕鬆。

「沒有爹娘是厭惡孩子的,這是我所知道的道理,這種事不能感同身受我也清楚,找個時間,給雙方一次機會,說不準會徹底解開這個心結呢。」鍾逸不想勸人大度,也不能勸人大度,他未曾經歷過,自然不明白當事人的感受,那種無助,那種絕望,是他永遠都體會不到的,所以他只能作一個鋪墊。

「我明白,京城距鳳臨府遙遠,一來一回要一個多月時間,若有這種機緣再說,現如今過好自己便不錯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在鳳臨府內,林家幫助我爹娘不少,我知曉這是你的意思。」說着便幹了一杯酒。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二人相處許久,哪裏要如此見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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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入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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