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要蹬鼻子上臉

第8章 我要蹬鼻子上臉

整個淮安岩鹽礦區面積有數百平方公里,即便易於開採的淺層礦區也要數千畝地,以陳旭目前的經濟狀況來看,根本吃不下。

所以說,陳旭準備放長線釣大魚,一點點的取得淮安侯爵的信任,最後利用侯爵府的力量吃下整個礦區。

「父親大人愛民如子,斷然不能收購大量食鹽,讓老百姓雪上加霜,而是應該多備些木頭,多煎煉一些海水。」陳旭諂媚的笑了笑,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這陳旭不敗家呀!甚至有救苦救難的情懷!」侯爵微微點頭,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陳旭,甚至覺得傳言有誤。

「沒錯,就買些木頭吧。」羅少疆隨口附和,對陳旭的觀點頗為讚許。

水漲船高,食鹽的價格飆升不下,木頭自然也跟着漲價,多囤積些木頭不僅可以賺錢,還可以多煎煉海水,減輕一下老百姓的負擔。

「所以你覺得這一千兩銀子應該用來買木頭?」淮安侯爵用質疑的口吻說道。

身為淮安侯爵,羅少言比羅少疆聰明了不知多少倍,考慮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

換句話說,一千兩銀子也買不了多少木頭,抱薪救火罷了,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淮安侯爵是想藉此試探一下陳旭。

若陳旭真有聰明的頭腦,救民水火的抱負,那便不適合當一名贅婿。

我陳旭會猜不透你的心思?開什麼玩笑,哥們那十多本歷史書不是白讀的!

陳旭眼角向上揚了揚,咧開嘴巴,嬉皮笑臉的回答道「所以應該買皂角!把整個淮安的皂角都買下來,讓那些婦人們無皂角可用,增加洗衣服的時間,從而整日在淮河岸邊搗石浣衣,多麼美妙的一道風景線呀!」

說到這裏陳旭眯縫著雙眼,腦補著畫面,甚至流出了口水。

古代沒有肥皂也沒有洗衣粉,浣衣女借用天然的皂角洗去衣服上的汗漬、油漬,雖說效果差了些,但總比沒有強。

倘若連皂角都沒有的話,必定會增加洗衣服的時間,從而整日蹲坐在淮河兩岸,形成一條靚麗的風景線。

「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紈絝?敗家不說,還經常出沒妓館,又變着花樣的迫使女孩子在淮河岸邊洗衣服,我這夫君……唉,罷了,罷了,這樣也好,我羅昭蘭也不會內心有愧。」羅昭蘭心裏盪起一絲波瀾。

這樁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羅昭蘭也不會跟陳旭發生什麼,但她終究是名女子,偶爾也會幻想着一份轟轟烈烈的愛情。

「混賬東西,滿口胡言亂語!」羅少疆又怒了,他這暴脾氣,似乎不打人就無處安放。

淮安侯爵的想法恰恰相反,外界傳言不虛,這陳旭除了敗家之外果真一無所長。

「就按陳旭說的做吧,明日你去找王賬房支取一千兩銀子,進城買些皂角,也順便看看你的父母……」淮安侯爵露出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倒不是陳旭的表現讓他失望,純碎是想到了水生火熱的老百姓。

最後那一句停頓頗有深意,即便陳旭是入贅侯爵府也應該在第三天帶着羅昭蘭回家看看,淮安侯爵又不想為難自己的女兒,這才欲言又止。

陳旭自然知道其中原委,也不敢強人所難,畢竟這位看似乖巧的娘子身懷武藝,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惹!

既然你淮安侯爵內心有愧,那我陳旭可要蹬鼻子上臉了。

「除了小霜這名通房丫鬟之外,我還要一名長隨!」陳旭鼻孔朝天,趾高氣昂的說道。

這句話有兩層意思,其一,小霜已經成了我的通房丫鬟,你們不能再要回去,其二,我陳旭好歹也是侯爵府的姑爺,出門的時候總要有個跟班,一名長隨不過分吧!

不過分嗎?顯然是過分了!

長隨是什麼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跟班,那是懂得官場左右逢迎的人才,專門為大戶人家的少爺,乃至新科狀元準備的,地位僅僅比大管家低了一點跟賬房先生同級,最少五兩銀子的月錢。

你陳旭不過是個入贅的姑爺,哪配擁有一名長隨。

羅昭明更是氣的眼冒金星,小霜可是他喜歡的女人,怎地就成了陳旭的通房丫鬟?我羅昭明不依啊!

然而,隨時可能挨揍的他,自然不敢多說一句,唯有咬牙切齒的怒視陳旭。

「四名家丁如何?」淮安侯爵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侯爵府的傭人大抵分為五個級別,最高級是大管家,第二級是賬房先生、教書先生、長隨,第三級是家丁,第四級是護院,第五級是長工、短工。

女佣人的話分為三級,一等丫鬟比家丁地位高,比長隨地位低,二等丫鬟跟家丁對應,三等丫鬟跟護院對應。

大管家、賬房先生、教書先生自然不必多說,長隨相當於行政助理,幫主人安排行程,接人待客,家丁平日負責主人的衣食起居,有跟主人出府的權利,護院負責打掃府內衛生,砍柴燒水,長工、短工只是合同工而已,地位更低。

所以說,四名家丁已經是不小的排場,就連羅昭明身邊也只有兩名,足以看出淮安侯爵對陳旭的優待。

陳旭堅定的搖搖頭,極不要臉的說道「沒有長隨不行啊,小婿畢竟是侯爵府的姑爺,若是走在大街上身邊連一名長隨都沒有,必定會被人指指點點:快來看啊,侯爵府的姑爺出門不帶長隨,想必是窮的連雇傭長隨的錢都沒有了。」

陳旭越說越入戲,頗有一副設身處地為侯爵府考慮的樣子。

「沒錢?沒錢怎麼能行?沒錢的話會被無數雙眼睛揪住小辮子的!」淮安侯爵被陳旭這番話給說動了,咬了咬牙道「給你一名長隨……」

這話幾乎要吐血了,侯爵府總共就有兩名長隨,而且全都跟着淮安侯爵,這是跟自己搶人的節奏!

當然,這兩名長隨對淮安侯爵來說可有可無,純碎是為了撐場面,若不是出門公幹,好幾日也見不到一面。

陳旭竊喜,鼻孔抬得更高,當真是牛氣衝天。令人髮指的笑了道「小婿,還要兩名總旗當護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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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枕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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