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4章 得到尊重的慘敗

「猿猴捉月……你的行為便是如此，你永遠也觸碰不到我的獠牙……」

那樣的話語聲，還在耳邊迴旋，曾幾何時，戀次都許久沒體會過這種被人在耳邊如此諷刺，羞辱的畫面了，只是在那之後，他終究還是因為一股莫名的力量，一種莫名的精神鼓舞，就這樣矗立了自己的身軀，最終讓他創造出了一種接近奇迹的結果。

沒錯，他阿散井戀次，身為六番隊之中的副隊長，一名沒有完全得到實力認可的副官，居然就在此刻接近了他心中目標，用自己的雙手之中握住的斬魄刀，那幾乎連最初的姿態都解放不出的蛇尾丸，刺入了對方的身軀。

如果只是從遠處看來，兩人就像是完全同歸於盡一樣，甚至又是一次單方面的虐殺，畢竟戀次怎麼看起來，都會像是被吊打的那一個人，根本不存在什麼反抗的餘地，比競爭角度，也是看不到彼此之間生死的結果的。

只是在側面，背面，乃至每一個能看到這停滯的瞬間，連血液凝出的血珠能夠在空中停滯的畫面，簡直就讓人漸漸墜入了一種莫名的嘆息之中，他們之間，終究還是迎來了一個決斷，一個殘酷的結果。

但不論結果如何，終究戀次還是明白，自己已經無比的接近了自己的極限，想要繼續得到突破，甚至是全新的提升，幾乎是一種幻想，天方夜譚般的可笑念頭了。

刷！然而此刻在那千本櫻，在那刀鋒已經完全展現在空氣之中，卻未能觸碰到對方的身體，乃至戀次的手臂一分一毫的時候，戀次的手中的蛇尾丸，卻絲毫不留情面，就這面刺入了對方的胸膛，左胸之間的一點上。

這樣畫面的震撼，幾乎比戀次反抗這尸魂界的規則，違抗自己的隊長本身還要顯得強烈的多。

咔咔！只是彼此之間的差距，終究還是在煙花散去的一順得到了權勢，戀次的的身後猶如張開了一對巨大的血翼，看上去還有些絢麗，只是實際上這畫面卻無比殘酷，那是他的血肉，身軀，被貫穿的一種象徵。

就算是那清脆的斷裂的聲音，都完全是屬於斬魄刀，失去了自己的刀刃，被擊敗之後出現的反應，這墜落的可不只是戀次手中的兵器，他的斬魄刀的嘴鋒利的一面，甚至還有他繼續戰鬥，挽救的希望，都徹底的消缺在了空氣之中。

如果不是還在維持站立，如果不是身軀上已經不斷的從各個區域上綻放出血色的雨水，或許戀次都不會明白，究竟自己是什麼時候輸給了對方，而他又是輸在了什麼地方，這一切似乎都變為了一種定論，他們的等級差距，終究是存在的。

血濺三尺，模樣好不凄慘，只是里阿尼雖然被打的如此的狼狽，終究還是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對方說自己的愚蠢的猿猴，甚至連獠牙都無法觸碰到白哉身軀一分一毫的時候，他的內心之中肯定就出現了這種不甘的念頭。

或許任何一個心中存在鬥志，乃至極大的熱血的戰士，都絕不會希望就這樣被人看低，這是一種極度屈辱的感受，就算是戀次此刻，都只感覺略微掙脫了那種體會，打破了這魔咒。

恍惚之間，戀次的眼神終於變得渙散起來，他明白現在是十分關鍵的當頭，如果想要進攻，或是改變策略的話，幾乎沒有更適合的時機了，只可惜就算是他內心之中再多的壯志雄心，終究還是抵不過現實，抵不過他面對的敵人，強於自己的殘酷設定。

那種無奈，親身經歷過的人，或許才會體會到了。

刀刃，刀柄，甚至是最後自己雙手握住的部分都完全消散，這是一個個緩慢的無法形容的動作和序曲，戀次明白自己的戰鬥之路已經走到了末端，甚至完全能用終結來形容，那種痛苦，絕對是會折磨人到痛苦的深淵之中無法自拔。

就算是他的紋身，也無法再繼續賦予他任何力量，戀次已經無法保證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甚至最後連抬起手臂，都變為了一種奢望，那種淡淡的烏爾里干，那種從內心之中蔓延的絕望，簡直比死亡本身還要深刻的多。

那紅白色的液體，究竟是血，還是他的淚水，或許戀次自己都無法做出判斷，只是在他放棄了攻擊的機會，或是說自己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之後，這才發覺到，自己究竟有多麼的無助。

「我不甘心……」

嗤！只是隨着一道血霧升起，這漫長的戰鬥也終於有了一個終究的時刻，即便是朽木白哉，過去一直用一塵不染的形象示人的他，卻也無法褒詞自己一貫的戰鬥風格，畢竟自己說過的話，肯定最為了解和清楚，甚至比戀次本身還要深刻的多。

那時候已經感嘆肯定過，對方的獠牙，乃至一切攻擊無法觸碰到自己，此刻一切的斷言卻變為了一種虛妄，尤其是戀次倒下的一瞬間，白哉的眼神都出現了徹徹底底的變化。

「了不起。」

他解下了脖子上，那代表了家族極大地位和象徵的飾物，就這丟到了戀次的身前，像是庇護他的身軀，又像是進行一種自我的宣言，默默發出的感嘆。

「的確非常了不起……你的獠牙，真的已經碰到我了。」這一幕，白哉才算是真的慢慢退去，消失在視線之中，只是被白色的飾物遮擋住的戀次，也似乎並不像是想像中那麼凄涼，作為一名副隊長，他用自己的戰鬥和意志，維護了自己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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