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9章 白哉的心魔

「嘿，你這傢伙，真是的……」

龍飛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死神少女，似乎什麼時候，都是一如既往的傲嬌，不夠完全的坦誠，但或許這就是露琪亞的魅力所在，之所以她和其他的死神，其他的女性不同，那種吸引著龍飛的根本，也就在於此了。

忽忽，然而在空中大秀恩愛，站在已經破壞殆盡的高台上囂張調情的兩人，卻絲毫沒注意到，下方的大舅子朽木白哉，已經漸漸繃緊了自己的雙手，那種感覺，或許比最初親身被關入懺悔宮中還要來的痛苦的。

甚至連白哉自己，都感覺那另一個邪惡的自我，幾乎都快要控制不住，那種複雜，悔恨還帶着極大嫉妒的情緒。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我想你已經發現了吧，那小子才是你最大的敵人呢，朽木白哉，現在爭論我們誰是彼此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可是十分了解你的想法呢，真的就這樣將露琪亞交給他的話，或許還是無法放心吧……嘿……」

「住口，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該怎麼做，現在你要清楚自己的立場，對於我來說你什麼都不算，不要以為你能夠完全控制我的思想，就算是這般千本櫻，也依然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只是我的一個傀儡罷了。」

朽木白哉在心中和心魔一般的白化白哉對話著，只是這白色的惡魔，卻擁有一雙黑暗的眼睛，充滿了血液和暗黑的味道，就像是蠕動的魔蟲一般，邪惡而猙獰，而包括他的身軀邊緣發出的氣息，都是如此的漆黑，陰暗。

「傀儡？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說法，看來你還真以為自己和他么是一類人么，沒錯，現在你依然是被稱呼為隊長，可你記得那些叛逆者的下場吧，一旦你被發現，完全無法控制身軀內我的這股力量呢，那時候的你，還會被認可自己朽木家繼承者的身份么？還是和那些人一樣，成為落魄的流亡者……」

關於古老的傳說和瘋狂的研究，大部分的死神都是敬而遠之的，畢竟他們或是從屬某個家族，或是擁有自己的志向，肯定就不希望自己的前途這樣毀掉了，那時候還未出現的假面軍團，其實就已經在很多人心中，出現了一種基礎的印象。

這一點，朽木白哉也是有所知情的，他明白，那些曾經出現過的極少數的案例，如果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將會是一種如何凄慘的結果。

「夠了，這些對我毫無意義，如果說……」

朽木白哉想要反駁內心中那完全和自己大相庭徑的心魔，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的繃帶下，隱約出現了一絲黑點，那種瞬間的不安讓他彷彿墜落到了深淵之中，雖然幾乎沒有任何人發覺到，只是他的靈壓，似乎已經漸漸無法完全壓抑，那另外一個自己了。

那一部分屬於虛，擁有墮落為破面的力量。

「如果說……我真的無法抵抗的話，我會找到辦法預防這一切的，我絕不會危害到這個世界和我所要保護的人，永遠……」

朽木白哉在心中默默做出了決定，同時在他抬頭，周身風動袖舞之際，那高空中身後背負着兩把巨大的閃耀之物的傢伙，那個正在和自己妹妹親密接觸的少年，也看向了他。

一時間，氣氛凝固在原地，而龍飛發獃的時間也並不是太長，因為他隱約記得，好像在原本劇情之中，黑崎一護就會這樣霸氣的和朽木白哉對望一眼，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情緒和氣息的變化。

只是那瞬間，他卻絕不會忘記，朽木白哉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陰霾，那種漆黑的光芒，似乎就回到了那白色巨塔中的戰鬥情形。

或許正如他所擔心的一樣，他所降臨的這個世界，就算是一切都原封不動的按照死神本身的故事發展，世界背景也毫無變化，可因為他這個意外的變數，就讓所有的前後因果都出現劇變，乃至連他所掌握的力量，都絕不是黑崎一護的斬月和自身的血脈。

他當然知道，擁有斬月的對方，便算是尸魂界一大貴族之後，但他也絕不會因此就做出這種事情來，就算是身份和力量的改變，也絕不會讓他做出錯誤的選擇，他既然是龍飛，而不是黑崎一護，所有斬月，自然就不是屬於他的力量。

真正的強者，擁有的是弱者永遠都無法企及的尊嚴和思想。

「龍飛……那個……」

而身邊傳來的斷續的聲音，正是小女人一般的露琪亞發出的聲音，儘管巨大的雙極化身被阻擋下來，巨大的高台也就此毀壞，可就算是能做到打整個護庭十三隊的臉，依然對於他們當下的命運，沒有根本意義上的改變。

「現在你準備怎麼做……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想要贖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原本我就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我真的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可現在你真的有把握離開這裏么，最起碼我想要大家都能安全離開……」

露琪亞的眼中滿是晶瑩的光芒，或許在這名少女心中看來，希望才是她最渴望的東西，即便從未出現過，但就算是有過曇花一現的感動，也算是一種莫大的安慰了。

她希望看到大家出現，尤其是眼前的少年，可同時卻也擔心這種感動之後，會是徹底的絕望，巨大的鳳凰王一旦發出後續的攻擊，包括那些死神，都絕不護放過，這個前來搗亂的旅禍頭目，還有身為罪人本身的她。

但龍飛的自信，也顯然超出了露琪亞的想像。

「當然是正大光明的離開咯，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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