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5章 黑化之外的抗爭

巨大的山峰已經成為了方圓之內最具有震撼力的存在，而這座凄涼的山峰甚至一度被遺忘了原本存在的意義，如果不是因為雙極這種殘酷的儀式便是在此地發生，或許連龍飛都會覺得，這絕對是一塊風水寶地。

但只要想到，過去不知道有多少和露琪亞一樣遭遇的人，曾經都可能面對死亡的威脅，甚至已經在此地犧牲掉，龍飛的內心便是一陣莫名的凄涼，雖然他明白其中很多人或許是罪有應得，但像是藍染這樣的罪人，卻一次次的能做到逍遙法外，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忽忽……靈壓匯聚為的氣流在空中舞動，此刻在巨大的山峰上，彼此用最終力量觸碰的兩人卻幾乎已經到達了自己的極限，在這樣一場不斷進化的戰鬥中，不光是龍飛在全力以赴，朽木白哉也的確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

那在煙霧之中，依舊站立身軀的男子，手中的千本櫻幾乎是不見蹤影，在完成了一次致命的衝擊后，他的雙眼已經變得有些朦朧，但那冷漠的眼神之中，又何嘗沒出現迷茫的光彩，朽木白哉卻也明白，龍飛的能力已經完全超越了他抵抗的極限。

絕對的碾壓，已經完全變為了一種笑話。

「唉……」

難得露出這種表情的朽木白哉，卻也擁有一種別樣的味道，他幾乎是很少感嘆的，往往只會用自己冰冷的態度來決定其他人的命運，在他的眼中，幾乎除開規則外，是不存在太多希望可言的。

「……」

龍飛也自然明白這一點，在進行了一次幾乎只有他們兩人能看到的絕命對斬之後，那巨大的殘留的氣息都還在隱約響動，那悲鳴的血痕，便是他用身軀撼動千本櫻的結果，畢竟最終解放的卍解之力，可不是尋常死神手中的斬魄刀那麼簡單。

那是承載了整個朽木家族的希望和驕傲的力量，就算是一種虛榮，也不失為一種完美的力量，甚至連他身軀上被斬出的傷痕，還有那橫飛的血液，都充滿了一種仔細的美感。

或許朽木白哉從未撒謊過，能夠死在他的手中，也不失為一件幸運的事情了，好歹好能夠保持一種比較完美的姿態離開這個世界。

咔咔！龍飛雖然沒有開口做出任何錶態，但顯然他是不會就這樣屈服的，甚至這一幕都和原本和黑崎一護所面對的命運相似，而不同的是，甚至一次課在朽木白哉手中，還能殘存下來一部分隱約擴散成漆黑光芒的影刃。

那便是，另一個朽木白哉的力量所在，雖然完全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朽木白哉也打算完全放棄這種力量來和龍飛交戰，可遺憾的是，他已經無法拋棄自己身軀的一部分，沒錯，現在朽木白哉漸漸的和另一個自己開始了融合過程。

這樣最終造成的結果，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但為了維護自己所看重的東西，朽木白哉卻也付出了常人無法想像的代價。

「你……還真是讓我意外啊，朽木白哉，居然還能夠擁有一擊的力量么，可我現在的狀態也不算太差呢，若是繼續動手的話，我可不會怕你！」

黃沙一般流淌的血液，便是龍飛眼前觸目驚心的畫面，他明白現在幾乎已經到達了一種極限，畢竟死神的力量亦或是滅卻之力都存在一定的界限，一旦超出了承受之外的領域，便幾乎是依靠他單純的意志來維持了。

「……」

面對這樣的龍飛，朽木白哉卻也不知道該是嘲笑對方，還是嘲笑自己，即便空氣已經接近凝固，但這戰鬥的氣氛卻還是將兩人再度推向了一個巔峰之上，此刻就算是龍飛的雙手，都出現了龍鱗一般的靈壓烙印。

「可惡，我怎麼能夠在這裏倒下呢……」

龍飛努力的讓自己的身軀不會馬上墜落，即便在對方看來這只是一種掙扎的行為，毫無意義可言，但隨着那赫魯奎斯在地面上不斷的磨擦，龍飛雙手上的烙印也快速發揮了奇效，甚至連堅固的地面都變得和豆腐一樣脆弱起來。

如果說真的無法化解地面上頑固的衝擊力的話，龍飛甚至可能直接會被身軀上所承受的攻擊力量所壓垮，正是地面上的恐怖裂痕才證明了大地為了承擔了一部分可觀的衝擊能量。

可另一面，便不像是龍飛這樣幸運了。

嗤！朽木白哉身軀上的傷痕也接踵而至，這種效果幾乎比龍飛方才噴湧出的血液還要猙獰的多，漸漸浮現在空氣之中的野望，是屬於一名天才的內心掙扎，如果說此刻有獨白的話，朽木白哉的心聲絕不會少過龍飛。

「我……」

朽木白哉感受着另一個自我的人格在消退，無形之中欣慰的同時，卻也漸漸意識到，或許那原本就是自己身軀內的一部分，那是他看到朽木露琪亞，自己的妹妹和其他男人親密接觸之後，所產生的一種異樣情緒。

緋春的笑容彷彿還在眼前，朽木白哉總是會在進行重要的任務，或者說每一次可能有去無回的時候，都會默默的看着自己故去的妻子遺像發獃，雖然看起來是沉思，可那時候他的大腦也幾乎是一片空白的。

不，或許還有什麼在思考，但那也只會是露琪亞了，表面上隱藏自己內心的關愛和情緒的朽木白哉，實際上對自己的妹妹也格外在意，或許就算是朽木家族內的親生妹妹或是族妹，也無法產生這種羈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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