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章 得知真相

第一千八百四十章 得知真相

鍾逸憧憬道:「每逢若妍快要擠滿睡着的小床時,我便再令匠人做新的一個,將換下的舊床保存下來,這樣一來,咱們便能清楚瞧見若妍成長的變化,從一張再小巧不過的床榻,變成和咱們一樣的大床。」

林雪瞳嘴角挑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盼望道:「相公,咱們若妍一定要健康快樂的長大,你我一定都不能缺席!」

鍾逸脫口而出道:「這是自然!」

但他心裏忍不住再想,若真的被派遣到洪州,又如何向妻女解釋呢?

......

接連幾日早朝,鍾逸與張宏說說笑笑、親密無間的情形落在錢山眼中,錢山先是疑惑,後來很震驚,直到最後,他恍然大悟,變得勃然大怒,在二人的親近關係中,他似乎看明白了一些東西。

整個早朝,錢山無心聽朝堂上大臣們議論些什麼,他一雙眼死死盯着鍾逸與張宏,這兇狠的眼神,好似要將鍾逸生吞活咽下去。

被人記恨著的鐘逸也忽然感受到了這道毒辣的目光,他迎著錢山的眼神,溫和的笑着,笑容很治癒。

但看在錢山眼裏,卻讓他心中一陣絞痛。

世界報以我惡意,我卻將世界溫柔以待......鍾逸心想,這樣的自己怎能稱不偉大呢?

但他主動忽視坑害錢山一事,在其記憶里,暗結李陽正、與常少可朝堂對罵、張宏錦衣衛衙門前的精彩演繹,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一下朝,錢山頭也不回匆匆離去......

上午時分,皇宮文淵閣。

殿內靜悄悄的,三位內閣大學士各佔一方桌案,伏首凝神批閱著奏疏。

殿內瀰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蒼老的咳嗽聲不時傳出

值殿的小宦官急忙捧上精巧的銅製痰盂遞到劉康面前,看着七十多歲的劉閣老劇烈咳嗽,小宦官諂笑着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摩劉康的背。

咳了許久,劉康朝痰盂里吐了一口,又接過茶盞漱了漱嘴,這才喘息著朝另兩側的陳平和趙衡歉意一笑。

「人老不中用,擾了兩位的清靜,恕罪恕罪。」

趙衡強笑兩聲,朝劉康點點頭,然後低頭繼續批閱奏疏。

陳平作為「自家人」,可就熱情多了,捋須朝劉康淡笑道:「劉老為國操勞,殫心竭慮,可要注意身子,天下的事啊,永遠辦不完的,養好身子才是正經。」

劉康笑着點點頭:「陳大人說得正是道理,國事是辦不完的,老夫雖已七十有餘,卻還想多活幾天,好好為咱們的陛下分憂解愁。」

一名小宦官走進殿內,朝劉康低聲道:「劉大人,錢公公有請。

劉康淡定地擱下筆,起身整了整衣冠,笑着向陳、趙二人告了罪,緩緩走出文淵閣。

陳平望着劉康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摻雜着複雜之色,似有不甘、埋怨等等......

反而是趙衡,仍然埋首處理公務。這幅模樣,像極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有批奏疏。

但眼角餘光,則是偷偷瞥向劉康,心中不禁思索,這錢山,又要整出什麼么蛾子了呢?

......

到了司禮監,錢山正在發怒,隨手撿起的東西砸個稀巴爛,但普通一件,便是尋常家庭數年的全部開支,甚至猶有不及。

司禮監聲音漸止,不是錢山消氣了,而是他年紀已高,砸了這麼久,砸累了。

這時候,劉康才緩步走進,望着氣喘吁吁的錢山,淡淡問道:「不知是誰,讓錢公公這般生氣?」

原本喘著粗氣忽然咆哮道:「還能有誰!滿朝文武敢得罪雜家的!不就鍾逸一個嘛!」

「哦?鍾逸......他是如何得罪錢公公的呢?」劉康並非故意裝糊塗,早朝時,他專註朝政,身邊鍾逸與張宏的親密交流,他是完全沒有聽見瞧見。

所以,這才有了如今的疑問......

「劉大人,早朝時你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劉康一愣,自然而然搖頭道:「並無。如往日早朝一般,議論為國家大事,沒有什麼不同......」劉康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若非說有不一樣的地方,那便是讚揚錢公公的人越來越多了。」

「稱讚雜家?」錢山一心撲在鍾逸與張宏身上,他整個早朝都在壓抑心中的怒火,有些話聽不到很正常。

但這也不失為大憾事一件,畢竟能從大臣們口中聽到對錢山的讚揚,那比公雞下蛋、太監生兒子還難。估摸著今日後,錢山再難從朝堂上聽到一絲一毫對自己有好的話語了。

當然,阿諛奉承有投靠錢山者除外......

「不錯。錢公公既從萬惡的錦衣衛手中救出忠臣常少可,又廢除了衛隊制,這兩件大事,皆有無上功德,被讚譽再正常不過。」

聽到這些,錢山難看的臉色總算有了一絲笑容:「哼,那幫迂腐文臣總算開了竅!」

「不過錢公公還沒解釋鍾逸到底是如何惹你生氣?」

「孔陽啊!咱們上鍾逸那廝的惡當了!」錢山氣呼呼道。

孔陽是劉康的字,不喚大名而喚字,看來錢山與劉康的關係也有所進展。

劉康一愣:「錢公公,為何這麼說?」

「今日早朝,雜家見鍾逸與張宏談笑風生,二人之間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紛爭與矛盾,那日北鎮撫司衙門前,是張宏與鍾逸聯手給咱們表現的一場戲啊!」

劉康不禁眉頭一皺,喃喃道:「不該啊,張宏那日明顯是真的憤怒,我毫不懷疑,若有一把刀放在張宏面前,張宏會毅然決然捅在鍾逸的胸膛上,失望、憤慨、怨恨,這樣的神情是裝不出來的......但為何他們又重歸於好了呢?這不是二人的奸計又是什麼?為何......為何會這樣呢?」

忽然之間,劉康如醍醐灌頂一般,茅塞頓開。

「懂了!我懂了!錢公公!定然是這樣的!張宏在錦衣衛門前不是作秀,也不是演戲,更不是一開始已寫好的劇本!張宏沒有作假!張宏的表現一切都是真實的!」

錢山皺眉,不忿道:「難道今日早朝,是雜家眼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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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入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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