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 大奇葩
「退朝了?」鍾逸好奇問道。
**一頭黑線:「你是關心早朝的人嗎?惺惺作態!」
「冤枉啊!張大人!鍾逸忠君為國,自然以早朝為重。」鍾逸高呼道。
「所以醉酒上朝?這就是你在乎的表現?」
鍾逸微微笑道:「非也。」說着,打對面起身,坐在**身旁,一張嘴朝着**吐了吐氣。
**一捏鼻子,皺着眉頭道:「鍾小子!過了啊!你噁心錢山也就算了,現在怎麼還來噁心老夫了!」
「難道張大人就沒發現一些端倪嗎?」
**一愣:「什麼?」
「我的嘴裏......沒有一絲一毫的酒氣。」
「不可能!你渾身的酒味,難道不是喝多了酒才成這樣的?來!再吐口氣讓老夫聞聞!」說着,**毫不避嫌靠近鍾逸嘴巴。
鍾逸連忙哈了口氣,立馬坐到了對面去。
**一呆,驚異道:「嘿,還真是!為何你滿身酒氣這麼重,嘴裏卻沒有呢?」
「那是因為我並沒喝酒,更沒醉酒,你們之所以聞到酒味衝天,是我這身衣服作怪,昨夜,我將它浸泡在酒中半個時辰,之後取出晾乾,今日穿它上朝,你們自然以為是我酒勁未醒。」鍾逸呵呵輕笑,如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
**情不自禁道:「妙!精妙!」可轉瞬間,**又想到了什麼,他望向鍾逸的眼神很奇怪,就像再看不同的人種。
「張大人,你有話直說就好,咱們遠遠沒到心有靈犀的地步,你光看我,我完全猜不到你要說什麼話。」
「你是裝醉?」
「正是,方才緣由已與張大人解釋清楚。」鍾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是傻子,為何重複的問題要問這麼多遍呢?
「那老夫不得不請教一下,既然你沒有喝醉,你是如何在金鑾殿上睡得這般安詳?老夫想,就算是把金鑾段當自己家的陛下,也難以在早朝上睡得這般沒有負擔,你可倒好,當着文武百官的面不僅睡著了,還鼾聲如雷!」
「額......」**的問題着實把鍾逸難住了。他思索一番道:「或許......這就是別樣的天賦吧。」
**臉色很不好看:「你的天賦還真他娘有用!」文人大吐粗鄙之言,看來鍾逸此舉的確驚嚇到了**。
不過也是,金鑾殿是全天下文人學子夢寐以求之處,來到這裏,無異於登上了夢鄉的舞台,登上了整個寧國的權力巔峰。正是如此難得,百官中像閣老一般資質的人都格外珍惜,在早朝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更不必說初入朝廷的新官了,一場早朝下來,比蒸一天的桑拿流的汗水還多。可鍾逸倒好,睡得安詳坦然,比在自己家的床上還要舒適自得......
為了繼續這個話題,鍾逸話鋒一轉,向**問道。
「張大人,我在金鑾殿上這麼一番折騰,滿朝官員定是不依,背後更有錢山撐腰,這次......恐怕我是凶多吉少了。」話說的雖然凄涼,但鍾逸的表情卻是格外的興奮,頗有陞官晉爵的姿態。
「你問我我問誰,老夫走時,朝堂上針對你的決議才剛剛開始......」**憂然一嘆。
「啊?那張大人為何要走?」鍾逸甚是不解。
**狠狠道:「你以為是我想走?是他們攆你走!」
「攆我?」鍾逸更加疑惑。
「廢話,你覺得一個不省人事的醉鬼有權利參加寧國最高的廷議嗎?原先他們是讓侍衛隨意把你扔出金鑾殿外面,是生是死全憑天命,也就是老夫善良,提出把你送出宮的建議,百官們這才放棄讓你自身自滅的念頭,令老夫帶你一同出宮。」
「原來如此!看來我能活着,全是張大人的功勞了,下官感謝大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冷哼一聲:「你小子別跟我開玩笑,咱們把話說在明處。今日早朝老夫雖是配合你表演,但也是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你為何如此,總要給我一個理由。你分明知道錢山勢大,你若被排擠出官場,剩老夫一人獨木難支,還非要走此險招,你若不給老夫一個合理的解釋,老夫非要賴着你不行!你去哪我去哪!」
沒想到堂堂的都察院左都御史竟也是一個老賴,但鍾逸所行之事甚是機密,在事沒成時,絕不能透漏任何一人。
「今日天氣看起來不錯。」鍾逸屁股一移來到轎子口,揭開車簾望着外面感慨道。
**根本不買賬:「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趕快向老夫解釋!你要不開口,必然跑不了!」
「張大人你看!飛碟!」
「嗯?」**揭開帘子,轎外除了街道、行人,再無其他特殊東西,可正當他轉過頭來質問飛碟為何物時,轎子裏僅剩下他一人。
「張大人,我讓車夫把你送回府了,日後咱們有緣再見!」
順着鍾逸的聲音,**終於在馬車不遠處的小攤子附近瞧見了他,**氣不打一處來:「臭小子!敢耍我!小心老夫將彈劾你的奏疏擺滿整個司禮監!」
只聽鍾逸狂笑道:「求之不得。」
馬車愈行愈遠,鍾逸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忍不住問到最後一問題:「鍾逸!飛碟到底為何物?」
「就是......一種奇怪的鳥。」說罷,鍾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哪怕到以後,飛碟都無法有一個統一的定論,若鍾逸說得高深一些,非要讓這個對任何事都好奇的老頭把自己留下來。
馬車行了一段路,轎內**十分鬱悶,活成了糟老頭子,竟然還有被毛頭小子耍了的這一天,着實可氣。
可轉瞬之間**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這讓他更加鬱悶,滿臉都是悔恨與無奈。
「這分明是老夫我自己的馬車,車夫也是我張府的車夫,我為和就被他這樣撇在車上了?」
一肚子的氣,**撒在了車夫身上:「你是張家的人,為何聽鍾逸發號施令,他讓你把我送回府里,你就送了?」
車夫也是一臉無辜:「老爺,您......您也沒有反對不是......」
合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長長嘆了口氣。也罷,鍾逸做何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他是個有想法的人,也是個正派的人,決然不會損害國家的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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