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章 獨孤鳳
兩個人,三種推論。
每一種都可以算得上匪夷所思,每一種都需要非常冷靜的思維與判斷,才能思忖得出。
此時此刻陳風、上官小仙是沒有任何線索的。
如今的推論也只是推論。
無論任何推論,想要證實,都需要線索。
沒有線索,推論永遠都只能是推論。
即便這推論極有可能是正確的。
上官小仙也沒有反駁陳風的兩種推斷。
可提出了疑問。
「你的第二種推斷是極有可能的,可第三種推論卻極難以實現。」上官小仙:「你莫要忘記想要瞞過葉孤城是不容易的。」
「葉孤城的眼力之精準,世上罕有。」陳風:「可你也不要忘記,葉孤城從未見過西門吹雪,倘若由一名易容術頂尖高手模仿西門吹雪,那未必不可能騙過葉孤城。」
上官小仙眼中一亮。
「當世之上易容術高手,首推玉手玉玲瓏、銷魂小青衣以及盜王之王司空摘星。」上官小仙:「可這個人不但是易容術高手也還不夠。」
陳風淡淡道:『這個人而且還必須對西門吹雪有相當深的了解,至少見過西門吹雪幾面,否則是不可能模仿出西門吹雪那種孤高絕世的氣質的。」
「不錯。」上官小仙:『如此推斷而下,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一直以來都是個非常神秘的人。
對於司空摘星過去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甚至比陸小鳳還神秘。
這樣一個人有怎樣的過去呢?
倘若真是司空摘星假扮的西門吹雪,那又有什麼目的呢?
陳風已思緒萬千。
而在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上官小仙甩開了。
上官小仙望着陳風。
「你是不是要去找司空摘星了?」
「不是。」
「你不去找司空摘星。」
「暫時不用去找,在去找司空摘星以前,我必須先找一個人。」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葉孤城?」
陳風淡淡一笑:「是的,葉孤城。」
葉孤城已經消失了,他彷彿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事實上極少有人知道葉孤城出現了。
葉孤城似乎也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已出現在京師洛陽了。
最有可能知道葉孤城消息的人,是慕容秋水或慕容青城。
可陳風不是這樣思忖的。
陳風的思維一向和尋常人不太一樣。
在他眼中瞧來,最有可能知道葉孤城消息的人是獨孤鳳。
獨孤鳳是獨孤峰的女兒。
也是獨孤閥的掌上明珠,老太君尤楚紅最疼愛的孫女。
甚至獨孤峰曾言,倘若獨孤鳳不是女兒之身,或許等他百年以前,獨孤閥就會徹底交到了獨孤鳳手中。
關於這句話獨孤策是沒有人不滿意的,因為他雖然不學無術,陰沉陰鷙,可對於自己這個妹妹是真心疼愛的。
獨孤策唯一的煩惱就是自己的妹妹喜歡四處找人比斗,而且找的都是江湖人。
獨孤策倒是不擔心有人敢傷害獨孤鳳,獨孤閥勢力在那裏,又有什麼人敢動獨孤閥的掌上明珠呢?
獨孤策只是不想獨孤鳳實在太引人注目,引起一些不應當覬覦的人覬覦。
唯一令獨孤策感覺安心的是,葉孤城。
葉孤城和獨孤鳳的關係很好,而且在江湖上的地位極高,無論任何人想要動獨孤鳳,葉孤城是第一個不答應了。
昨日和人歡宴,太陽升得老高,獨孤策才醒了過來。
他推開門就瞧見自己的妹妹穿上一身火紅色的長裙,手中還握著一口精光四射的寶劍。
身側也有一位看上去風風火火的女人,一雙眸子明亮無匹,可以算得上國色天香。
獨孤策未嘗不對這個女人動心,只不過這個女人是妹妹獨孤鳳的朋友,他不願意在妹妹面前丟去顏面,而且這個女人他是不能動的。
獨孤策望着獨孤鳳的裝扮,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很愉快的問道:『你要去哪裏?』
獨孤鳳轉了個圈,身上帶着非常愉快的笑意:「有人對我下了求戰帖,哥,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人?」
獨孤策苦笑,可明亮的眼睛中卻閃過了一抹陰冷之色:『什麼人?』
「你可知道陳風?」
「哪個陳風?」獨孤策皺眉詫異。
獨孤鳳卻很得意:「除開那個陳風以外,江湖上還有那個陳風呢?」
獨孤策鬆了口氣,但面色更古怪了。
「陳風的武學造詣不比葉孤城差,你的武功在江湖上雖然算得上一流高手了,但他卻找你比武?」
獨孤鳳笑嘻嘻摟着獨孤策的肩膀,道:「我當然知道他不是真要找我比武,不過我倒是想瞧一瞧他到底在弄什麼花樣。」
他耍了一下手中的長劍。
長劍精光四射,似如太陽。
「可不管他要做什麼,都要想問一問我的劍。」
獨孤策有些無奈。
但也沒有勸說。
一是他知道勸說也沒有用,二是陳風一向不理會江湖朝堂上的事物,這種人找獨孤鳳基本上也是私事。
他也不願意掃興。
獨孤策瞧了一眼獨孤鳳身側的女子:「金姑娘也要去?」
「當然。」氣質高貴不凡的女子爽朗道:「我也要讓陳風嘗一嘗我的劍法。」
女子的眼睛在發光。
白嫩的小手已握住腰間的一口刀。
獨孤策無語。
他現在真有些羨慕陳風那個傢伙,可真是艷福不淺。
此時此刻陳風坐在馬車上。
一輛黑色的馬車。
上官小仙不喜歡黑色,他喜歡明亮的顏色。
但胡金袖喜歡。
和陳風呆在一起的人,不是上官小仙,而是胡金袖。
上官小仙當然是有上官小仙自己的事情的,雖然上官小仙並沒有說出來京師洛陽的目的,可陳風也是明白。
上官小仙這樣的人,當然不會隨隨便便出現在一個地方。
胡金袖已經設下了賭局,她喜歡黑色的馬車。
她坐在馬車上,身上是黑色的絲袍,只有袖口有洛陽名家刺上去的金絲。
此時此刻胡金袖躺在馬車的長凳上,而陳風則被擠在一角。
陳風想靠上,可胡金袖毫不客氣將陳風踢開。
陳風有些無奈。
女人吃醋起來,男人是很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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