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苦境動亂
重鑄天地。
天地，亦或者可以稱世界。
怎樣的地方才能算得上是一個世界。
陳風形容不出來，世上也極難有人可以形容的出來。
可如今陳風、白玉京等人不能不接受縹緲月的觀點——柳生劍影來到這一方世界，是為了重鑄天地。
短短的一句話，就已令人徹底靜默了。
重鑄天地，這個來自於苦境的柳生劍影，到底想要幹什麼？
倘若這句話是實話，不管柳生劍影是敵是友，他們也都不能不佩服柳生劍影的氣魄。
這間隱秘的事，縹緲月本不願意說出來的。
她不敢保重棄天帝是不是已派遣手下亦或者說分身來到了這一方世界，倘若這其中的事情令棄天帝知道，那一切的一切都將功敗垂成。
可此時此刻縹緲月也已不能開口了。
——倘若說棄天帝是不是有暗棋落在這一方世界，是未知的事情。那此時此刻倘若不將如今的一切解釋清楚，陳風等人就將是阻礙甚至殺死柳生劍影最可怕的力量。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根本不可能存在其他的選擇了。
荒涼的山谷，赤地千里。
縹緲月低頭望了一眼深不可測的深坑，長長吐了口氣，可語氣依舊冷淡。
「這一切的事情都要從棄天帝這個人說起。」縹緲月：「棄天帝原本是天界第一武神，也是毀滅與新生之神，他的地位之高僅次於天神。他因不滿天神對凡人的寬恕，也厭惡凡人之間的爭權奪利與自相殘殺，故而欲血洗神州大地，在亘古以前他或許也已做到過一次，這一點紅塵雪應當也知道一些。」
縹緲月瞧了紅塵雪一眼。
紅塵雪點頭。
「根據有限的典籍記載，這位遠古神靈降臨人間的時候，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人間又污穢了。」
陳風、白玉京並未插言。
他們只是等待縹緲月繼續開口。
此時此刻他們即便插言，也沒有任何餘地。
縹緲月微微停頓了一下，又已立刻開口。
「根據資料記載，也根據素還真素賢人親口證實，上一次棄天帝降臨的時候，是藉助聖魔元胎與神州支柱的能量，故而才能堪堪將分身降臨在苦境，換而言之倘若這其中若沒有媒介，棄天帝是不可能隨隨便便降臨在苦境的，而且以他本尊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降臨在苦境，他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苦境的秩序都已承受不了，也不可能承受。」
「也便是說這一次棄天帝的降臨，也是因為某種媒介的出現，這種媒介到底是什麼？」
縹緲月眼中閃過了一抹冷冽的笑意。
她的笑容中帶上了一種說不出的譏誚之色。
「倘若這一次棄天帝的降臨，也是因為某種媒介，那苦境上下也不必如此緊張了，這一次降臨的根本不是棄天帝的分身，而是棄天帝本尊，雖然他的實力還並未降臨十分之一，可這股力量卻也是苦境上下任何人都沒有法子抗衡的，即便是柳生劍影也根本沒有法子和棄天帝交鋒一招半式。」
紅塵雪、巧天工、白玉京、陳風都詫異不已。
他們彷彿都在聽傳說故事。
可他們也知道這並非是傳說，只不過是他們沒有親眼瞧見而已。
陳風是這其中最冷靜的一個人。
他很快就從這一份震驚之中，清醒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棄天帝的降臨，並非倚靠媒介？」
「是的，這一次棄天帝的降臨，並非倚靠媒介，至少根據現有的資料上來看，並非如此。」縹緲月：「傳說天神創造這時間的時候，將這時間分為不可數計的位面與界限，不同的位面之間，存在界限，即便實力強如棄天帝這樣的神，也不能隨便逾越，因此昔日他降臨苦境，只不過分神而已，可如今這種界限似乎已經被打破了。」
陳風腦海閃過一道光。
「被打破的界限原因是因為什麼？」
「有些世界位面的缺失，或許一個或許是三四個世界位面的缺失，故而導致棄天帝理由天地法則，成功降臨了苦境，欲再一次血洗天下。」
縹緲月望着陳風：「柳生劍影就是發覺了這其中的玄機，故而跨越世界，來尋找那些世界的碎片，欲再一次重鑄世界，從而讓棄天帝被苦境天地排斥，不能不回歸六天之界。」
她指著深坑。
「這裏應當存在着殘破的世界碎片，故而柳生劍影才會降臨在此地。」
一陣靜默，也已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白玉京輕輕拍了拍陳風的肩膀。
「我還是平生以來第一次聽見這種事。」
「我也是平生以來第一次。」陳風：「你相不相信？」
「從本能上講，我似乎不太接受這種觀念，可從眼耳口鼻心上來說，我卻還是原因相信。」
陳風臉上居然露出了笑意：「為什麼？」
「因為縹緲月姑娘實在是個美麗動容，知書達理學識淵博的女子，我一向很喜歡這樣的女子。」
陳風笑了笑，他不說話了。
縹緲月眼中閃光了一抹亮光，眼中閃過了一抹厭惡之色。
陳風聳了聳肩，隨即也拍了拍白玉京的肩膀。
他知道白玉京是不可能喜歡上縹緲月的。
白玉京整個人整顆心，都已經屬於袁紫霞了，怎麼可能喜歡上縹緲月呢？
這一切也只不過是白玉京在緩和氣氛而已。
一切都心照不宣。
陳風的視線再一次落在縹緲月、紅塵雪、巧天工身上。
他身上那種冷冽的氣勢也已經不見了。
他的整個人看上去又已帶上了淡淡的慵懶。
「我是願意相信月姑娘的話的，只不過不管如何我們都險要找到柳生劍影，柳輕侯的死，我必須要知曉一個清楚明白。」陳風：「我只希望這件事不是柳生劍影做的。」
他的語氣很清淡，可言語中那種不可拒絕的意味，卻是任何人都聽得出來的。
——有些事情陳風是永遠不會去做的。
可有些事情，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都會闖一闖。
而原因也只不過是那是他在乎的事。
僅此而已。
這也就是陳風這個人。
許多人都捉摸不透陳風這個人的最重要原因。
——你若不知道這個人在乎什麼，你又如何能琢磨得出這個人呢？
此時此刻。
雄霸、破軍也已見到了吳明。
除開吳明，也還有向雨田，還有關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