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2章 黃裳與柳生劍影

【崩碎，什麼叫崩碎？】

【徹底消失，徹底的消失，世界都在這一天徹底的消失了，我還記得那一天是十月二十五。】

【我不太明白，一點也不明白。】

【你當然是明白的，但你有那些地方不明白。】

【世界如何徹底的崩碎？】

「一道裂縫，天空出現了一道裂縫，這道裂縫就如同一個口子。」王重陽：「也就在這一瞬間，不但有灰色的空氣湧入天空，最終我們所有人都已經失去了意識。」

「你們再一次蘇醒過來的時候，是不是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

「是的。」

陳風嘆了口氣：「你的意思我已經開始有些明白了，但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歐陽鋒忍不住開口了，冷冷一笑：「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至少有一點我是不太明白的，既然你們在那一瞬間都已失去了意識，又如何知道世界已經崩碎，又如何知曉重鑄世界的法子呢？」

王重陽不驚訝也不遲疑，可沒有開口了。

這時候黃裳走了上前。

這次黃裳首次開口說話。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以及中神通王重陽，對於黃裳看上去都是非常尊敬的，絕對沒有半點不恭敬的地方。

黃裳：「他們原本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因為我，因此他們才知道了。」

陳風拱了拱手：「我還是不太明白，請前輩解釋一番。」

「你應當知道柳生劍影？」

陳風有些詫異，但又不太驚訝，點點頭。

「前輩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倘若我不知道他，倘若我沒有見過他，柳生劍影又如何出現在這個世上呢？你現在應當清楚他也不是你們這個世上的人。」

陳風的面色已經開始變了，第一次開始變了。

陳風盯着黃裳：「前輩的意思是說您不但見過柳生劍影，柳生劍影來到我們這一方世界的原因正是因為前輩，亦或者說正是因為你們的這個重鑄世界的計劃？」

黃裳微笑點頭。

他的笑容依舊儒雅非凡。

「我或許算得上我們這些人中最早尋回記憶的人，隨後我又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那所謂的苦境，最終結識了柳生劍影，當時柳生劍影正在推衍苦境天下即將發生得一場大災難，只不過那時候他只有神魂，我也是如此，後來聽我的講述以後，就已斷定我們的世界已經崩碎，而且並非天意，而是人為，他甚至推衍出了那位傳說中的絕世魔王棄天帝也將再一次降臨苦境，血洗神州大地，故而及早的時候就已做出了打算。」

陳風望着黃裳：「你們所謂的打算是什麼？」

「當然就是重鑄世界，亦或者說建立原本的天地秩序，使得苦境世界的力量都排斥棄天帝，故而棄天帝只能被迫回到六天之界，不得再臨人間，只可惜棄天帝比我們推衍的時間還要出現的快，他竟然先藉助對苦境有所圖謀的九輪天先行降臨，隨後六王瓜分苦境之時，棄天帝也就在這時候徹底降臨了，因此柳生劍影不能不將計劃再一次提前，提前一步來到了你們這一界。」

陳風嘆了口氣，不說話。

黃裳笑容還是很溫和，問道：「你不太相信，還是不願意相信？」

「不是不願意相信，事實上前輩口中的訊息與我這些時日得到的訊息基本是一樣的，如果不出差錯，前輩說得應當基本上都是實話。」陳風：「只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為什麼重鑄你們昔日的世界，你們自己不來進行，而需要柳生劍影來了以後，你們才着手進行呢？」

黃裳重重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了一抹傷感之色，慢慢道：「不是我們不願意進行，而是因為倘若沒有柳生劍影，這個計劃根本沒有法子進行下去。」

陳風繼續聽着，並沒有插言。

黃裳略微停頓了一瞬，隨即也繼續開口。

「所謂的重鑄世界，並非是一件小事，而是一件極大也極不可能的事情，想要做成這種事情，已非只需要使用武力就可以完成得了的，亦或者說這種事情即便是凡人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也不可能辦得到。」

陳風承認。

至少如今他對重鑄世界這一系列的事情，雖然知道不少，可若讓他操作起來，無異於盲人摸象，丈二摸不著頭腦。

「想要重鑄世界，就必須要知曉世界的構成，這其中不但需要極其嚴苛的推衍與觀察分析，而且還必須要對世界足夠的了解，這其中當然要耗費打量的時間精力。」

這一點陳風也不能不承認。

而且他相信這種事情，即便是世上許多大智慧的人，也只能望洋興嘆。

這或許算得上一件前無古人，也是後無來者的事情。

一件從未沒有人做得到的事情，至少在陳風的記憶中來說。

「光對於世界構成的了解，也只能知道破碎的世界組成如何，但要將這一切重鑄，需要得不僅僅是豐富的知識與了解，而且還需要一種奇特的方式，這種方式我們都沒有法子掌控。」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人，而不是神。」黃裳：「倘若人可以重鑄或擊碎世界，那人還是人嗎？」

這答案似乎也是肯定的。

人倘若擁有神的力量，那人也就根本不算是人了，而是神。

雖然或許神可能根本就是人。

可他們已超越了人。

「可柳生劍影為什麼可以？」

「昔年柳生劍影和棄天帝一戰，迄今為止都已被苦境上下傳誦，或許柳生劍影這個人，苦境不少人都已經忘記了，但當年那一戰是沒有任何人忘記了。」

陳風點頭，這一點他從紅塵雪、縹緲月口中聽見過。

「當年那一戰柳生劍影和棄天帝一戰，可結果卻也非常慘烈，他並未擊敗棄天帝，只不過使得棄天帝的分身不能不回到六天之界，而柳生劍影的身軀也已崩碎，只有神魂存在。」

陳風繼續聽着。

「柳生劍影的神魂染上了棄天帝殘破分身上的神力以及殘破的靈魂，因此他也已不算是人了，而應當算是神。」黃裳慢慢道：「雖然是一個不完全的神，可他畢竟也已是神了，他擁有了許多人難以擁有的本事，其中一種本事，那就是重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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