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該死的墮落

第三百七十章、該死的墮落

洛陽比起長安更繁華。

因此陳風和胡金袖在長街上閑逛自然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累,不過並不算痛苦。

陳風不喜歡逛街,不過也並不介意陪胡金袖遊玩一下,他一向都是個耐心極好的男人,對於這些他都是可以接受的,不過有一點令他心情有些不好。

有人搭訕。

兩個人逛街的時候忽然出現一個搭訕的人,這本就是極其不愉快的事情了,何況這個搭訕的人不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而且一副和你非常親切的樣子,這點就令人不愉快了。

試想一下又有什麼人願意自己的風頭被人蓋過去呢?

一般的時候陳風是不太在意自己的風頭是不是會被蓋過的,可特定的時候他還是非常在意的,譬如此時此刻在胡金袖面前望着那個一臉驚喜的英俊男人面前。

胡金袖似乎根本沒有瞧見陳風的表情,笑得非常愉快的朝着那個人走過去,那一雙眼睛忽然變得嬌滴滴的,簡直就如一汪春水,不過她才走了兩步,陳風的身影就已經擋在她和那個英俊儒雅的青年人中間。

陳風面上瞧不一丁點情緒,望着英俊儒雅的青年:「你和她很熟?」

這句話自然不是問胡金袖的,陳風很少會有如此冰冷淡漠得言語對胡金袖說話,特別是在那一夜以後。

雖然大部分男人和女人睡覺以後,男人都不太在意,而女人在意,可有時候男人也是在意身側的女人的,陳風就是這種男人。

但胡金袖偏偏開口。

她望着冷酷中帶着肅殺之氣的陳風柔柔道:「侯公子以前曾幫過我幾個小忙,我和他算是朋友,只比你遜色一點的朋友。」

陳風彷彿根本沒有聽見胡金袖的話,可他的眼中令對面的英俊的青年感覺一股心涼的冷光:「侯公子?難道閣下就是多情公子侯希白?」

侯希白微笑點頭:「如果沒有第二個侯希白,那就是我。」

陳風視線盯着優雅從容的侯希白仔細打量了一遍,他的眼睛就如千萬根針刺一樣,即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侯希白也都有些想要退避三舍。

可他還是沒有後退的,侯希白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他的視線停頓在青年腰間上的那把八面漢劍的時候,心神一震,一個名字如閃電般在腦海中浮現。

他又瞧了瞧忽然溫柔如水,眼含玩味的胡金袖,面上露出了苦笑之色。

侯希白往後退了一步,現在他基本上已經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了,他拱了拱手剛要開口就被陳風給打斷了。

陳風已經收回了鋒銳如利劍的眼神,一種非常沉靜的態度語調淡淡道:「沒有見到侯公子以前,我原本還想和你做朋友,可如今見到大名鼎鼎的多情公子侯希白,我只能請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離開。」陳風望着侯希白:「我現在不想見到你,至少在我和胡大小姐在一起逛街的時候我是不想見到你的,我甚至不想見到任何人,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陳風的話說得非常明白,侯希白又本事笨蛋如何不明白呢?

可胡大小姐似乎不明白。

胡大小姐竟然從陳風的身後跳了出來,笑容甜如蜜糖,用一種令侯希白都失去魂魄的聲音柔聲道:「侯公子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茶?」

侯希白往後再退了幾步。

他和胡金袖雖然只是見過幾面,可對胡金袖也是非常了解的,迄今為止他還是第一次瞧見身輕如燕胡金袖以這種口吻對他說話嗎,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是非常高興甚至遐思萬千的,可如今侯希白只想立刻離開。

陳風搖了搖頭,他也不再廢話了,拉着喜歡招惹是非的胡金袖胡大小姐轉身就走。

陳風的輕功造詣本就絕高,胡金袖更是以輕功名震天下,兩人一踏步,幾個瞬間就已經消失在侯希白的視線中。

侯希白原本還想說什麼,可已經沒有機會說了,他只能搖了搖頭,走進了一間小小的茶樓。

茶樓並不大,而且位置也不是太繁華,侯希白遇上胡金袖等人以後走了半晌,才出現在茶樓。

他走進這間非常精緻,格調非常高雅茶樓的時候,茶樓竟然沒有幾個客人。

而且三個圍坐在一起的客人竟然沒有喝茶,而是在喝酒。

在茶樓中不喝茶而喝酒,這本就是非常稀奇的時候,最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是茶樓中還有各種各樣的美味菜肴。

這些菜肴的食材雖然並不稀奇,只不過平常人家都可以弄到的食材,可菜肴的水平卻已經是極少有人可以及得上的了。

色香味都俱全。

可這也絕對不是令人最不可思議的地方,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是面對如此每位佳肴,坐在桌前的三位客人竟然還能心如止水的喝酒,而且還能沉默不語。

侯希白已經不能不說聲佩服了。

他滿臉愉快笑容的向著那桌客人走去,三個客人自然也不是瞎子,他們也自然是瞧見了侯希白的,眼中也發出了愉快的笑意,其中一位穿着寶藍色長衫,瞧上去說不出優雅說不出瀟灑的青年人臉上的笑容最令人迷人。

侯希白見過許多人笑,有非常英俊的青年公子,也有睿智的儒生學者,也有揮斥方遒的大家,當然還有許多非常美麗的少女,可這些人的笑容卻沒有一個可以和眼前這名青年的笑容相提並論。

青年的笑容彷彿帶着一種死的魅力。

一種即便是去死了,也甘之如飴的快活。

這種魅力簡直已經無法用人類的魅力來形容了,或許只有諸天神魔才能有這種非凡奇妙的魅力。

可眼前的人不是諸天神魔,而是人,一個非常傳奇的人。

侯希白不是來喝茶的,而是赴約的,赴一個即便是掉了腦袋都非常愉快的約定的。

陳風拉着胡金袖的手走了一段路立刻就往回走。

胡金袖笑吟吟望着陳風:「你剛才似乎已經吃醋了。」

「不是。」陳風道:「而是我已經吃醋了。」

他望着胡金袖眼中閃過了一抹異樣的光:「我實在不想瞧見你對侯希白笑,因此我必須拉着你走。」

他說得很冷靜,牽着胡金袖的手也走得非常從容。

胡金袖不喜歡被男人牽着,她不喜歡被人束縛,可這次胡金袖居然沒有掙扎,而是望着陳風:「可你現在似乎是追蹤侯希白的。」

陳風道:「是的,因為我想瞧一瞧侯希白要幹什麼。」

胡金袖望着侯希白已經消失在小巷中的身影,道:「你難道已經不在乎侯希白那樣瞧着我了?」

陳風在小巷前停下了腳步,望着胡金袖淡淡道:「我當然在乎,因此我想出了一個好法子。」

「什麼法子?」

「如果他成了瞎子自然沒有法子再那樣瞧你了。」

胡金袖笑了更愉快了,她加快了步伐,一隻手非常愉快的摟着陳風的脖子,整個人彷彿就如用樹袋熊吊在陳風的身上一樣。

陳風也不介意,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背起胡金袖,朝着小巷子走去。

胡金袖躺在陳風的肩膀上,輕嘆了口氣:「墮落了。」

——但她真喜歡這種該死的墮落,有個人靠着其實也很不錯嘛,嘻嘻!

胡金袖望着陰鬱的天空,這一刻陰鬱陳冷的天空彷彿都變得格外明亮溫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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