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賭注三十萬兩

第五十章、賭注三十萬兩

陳風一向很直接,不願意說謊,很少說謊。雖然有時候他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過在能不說謊的時候,他絕對不說謊,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如此。

以前他曾研讀《陸小鳳傳奇》時就曾非常佩服西門吹雪這個人。他佩服西門吹雪並非是因西門吹雪的劍,而是佩服西門吹雪的誠。

誠於心,誠於人,誠於劍,方至劍之巔峰。

因此穿越來到這個武俠世界以後,陳風很少說謊,即便是面對謝王孫、謝曉峰、慕容秋荻以及如今的胡金袖等人,心中也沒有閃過說謊的打算,如今胡金袖問什麼,他如果回答,就一定是實話。

——一個人倘若不誠,又如何可以讓劍誠於自身?劍若不誠,心若不誠,又如何可以臻至劍道巔峰呢?

陳風的眼神清澈而平靜,如一泓清水面對着胡金袖笑眯眯打量。望着陳風那獨特的眼神,胡金袖忍不住輕顫了一下,那不是身體上的顫動,而是心的顫動。

如果說剛才她只是對陳風的變化有些驚訝,現在則是震驚了。如今的陳風和往日的陳風簡直就是雲泥之別,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現在的陳風雖然依舊是昔日那張熟悉的面孔,而已經令她感覺有幾分高深莫測的意味。

心中瞬間湧現出難以言喻的複雜之色,但很快這種情緒便被強壓了下去,她望着四平八穩如木桌上睡碗一般的陳風,好奇道:「難道是慕容秋荻?」

陳風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微笑搖頭道:「看來我和慕容姑娘共游神劍山莊的事迹已經在江湖上下廣為流傳了,只可惜胡大小姐這一次卻是猜錯了。」

胡金袖沒有再問了。她是清楚陳風本不願意將那個女人的名字說出的,既然第一次沒有問對,他並不準備問第二次,這不但是對對方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我想也是,倘若你真是為了慕容世家的慕容秋荻,那你應當和我們賭玉羅剎必勝無疑,唯有如此,我們若想贏得這此賭局就只能幫助玉羅剎擊敗謝曉峰,也唯有如此謝曉峰才可能死在玉羅剎之手,可你賭得卻並不是。」

望着微笑的胡金袖,陳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語氣溫和道:「因此那個女人並非是慕容秋荻。」

胡金袖點頭,她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談論下去,她淡淡道:「關於這次賭局我願意接下,至於卜鷹、關玉門這兩個傢伙是否願意,我並不清楚,但我可以幫你問一問那個禿子,好了,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這一次賭局的賭注是什麼了?」

一個賭局若想成立就必須有三點。第一自然就是有賭徒,而且是互為對手的賭徒,倘若沒有這一點,根本不存在賭局。第二則是以什麼做賭?倘若沒有一賭定勝負的事情,那也不存在賭局,而第三點便是賭注。

倘若兩個賭局因一件事而賭,卻沒有賭注,就如同吃飯的時候只有白米飯而沒有菜一樣,雖然勉強可以填飽,但食之無味。

胡金袖是超級大賭徒,無論和人賭什麼,自然都不會少了第三點,這第三點對於賭局的成立是合理的,也和第一二點一樣必不可少的。

陳風不驚訝,因為早在他還沒有見胡金袖之前,基本上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他淡淡道:「你想賭什麼?」

胡金袖笑眯眯盯着陳風,一寸寸打量陳風全身上下,陳風一向冷靜鎮定,可此時卻也忍不住生出一陣寒意。

在武林上下,胡金袖雖然以賭冠絕天下,但知道胡金袖的人也知道胡金袖的輕功和性情比起賭也遜色不了多少。

倘若在武林之中尋出輕功超卓著,這其中一定有楚留香、司空摘星、陸小鳳等人,也同樣少不了被稱為身輕如燕的胡金袖。

同樣胡金袖的性情也極其古怪。倘若胡金袖想要幫一個人的忙,就算丟下數百萬兩銀子,也不會眨眼睛。倘若胡金袖想要對付一個人,就算窮盡一生也要達到目的。

在陳風看來,若論難纏可怕,江湖上下絕對沒有任何人比得上被稱為女妖怪女魔頭的風四娘,但胡金袖比起風四娘來說,即便是遜色,也絕對不會太多。

因此面對這樣一個女人如此仔細打量,而且你還本就和這個女人有着恩怨,那即便是最討女人喜歡的陸小鳳在這裏,也絕對不會比陳風好過多少。

陳風還是保持着笑容,雖然他並不知道臉上的笑容是不是已經僵硬住了,但他總算沒有起身後撤。

關玉門望着胡金袖,也瞧著陳風,他現在已經開始有些佩服眼前這位年輕的男人了。

同時他也非常好奇,號稱賭遍天下無敵手的胡金袖為什麼會敗在陳風的手中,而且為何會如此生氣。只可惜如果想要知道這種事情,他似乎只能問三個人:胡金袖、陳風以及卜鷹。

但他無論問誰,這種事情都不是短時間可以問出的。

「如果我贏了,那你就要當我的男人。」

聲音響起,關玉門原本正在吃着一根雞腿,但聲音落地的時候,卻狠狠嗆了一下,轉過臉目瞪口呆望着滿臉笑意望着陳風的胡金袖。

震驚,不可思議。此時此刻關玉門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此時此刻他的情緒。

陳風也愣住了,他根本沒有想過胡金袖會提出這種要求,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微笑道:「現在我開始有一點想輸了。」

胡金袖笑容依舊,慢悠悠補充道:「如果讓你做我一生的男人,我知道你是不樂意的,因此你只需要當我半年的男人就可以了,這半年內我要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絕對不能有任何違背。」

男人,僕人。

這兩個辭彙在陳風、關玉門眼中閃過。

這個胡金袖所謂的男人,豈非就是僕人。

陳風點了點頭,他望着胡金袖道:「倘若我贏了不奢望胡大小姐做我的女人,我只希望胡大小姐可以賞我二三十萬兩銀子花花。」

胡金袖有些詫異,他打量穿着一身上等工藝的紅袍的陳風,道:「你這種人竟然還缺錢?」

陳風微微一笑,他指了指坐在窗戶前的中原一點紅,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那種事情了,難道你認為我不缺錢。」

中原一點紅是殺手行列中最昂貴的殺手之一,請這樣一個人自然要花費不少錢,迄今為止胡金袖都不明白,為什麼中原一點紅要幫陳風,倘若為了錢,中原一點紅絕對不會如此麻煩。

不過她沒有問這個問題,他望着陳風,淡淡道:「現在要不要下注?」

陳風搖頭:「現在你即便要下注我也不會接。」

「為什麼?」

陳風道:「因為你還沒有見過玉羅剎,我也一樣還沒有見過這個人,因此這場賭局還要繼續推遲下去。」他說完就已經站起身,對着胡金袖、關玉門拱了拱手,隨即轉身離開,而中原一點紅則也起身,隨着陳風一起離開。

胡金袖沒有動,關玉門也沒有動,他們是看着陳風和中原一點紅離開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關玉門才慢慢開口道:「我曾聽說提起過柳隨風,可他似乎並非是你口中的那種人。」

胡金袖笑靨如花,她添了一杯酒,小口慢酌,望着陳風已經消失的長街,淡淡道:「他自然不是我口中的那人,以前的那人叫柳隨風,而現在他叫陳風,現在我真是越來越好奇,這個傢伙在神劍山莊有了怎樣奇特的遭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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