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七宗罪之嫉妒

第五百二十六章、七宗罪之嫉妒

陳風已經瞧見了陽光。

陰嬪不是陽光,無論什麼人也都不會認為陰嬪是燦爛明媚的陽光的。

陰嬪雖然貌美如花,可手段之毒辣已經幾乎可以稱得上驚世駭俗了,這樣一個人當然不會給人以陽光的,事實上任何瞧見陰嬪的人都會有一種如同被眼鏡蛇盯上的感覺,而且還是微笑的眼鏡蛇。

眼鏡蛇當然不會隨隨便便微笑的,眼鏡蛇微笑的時候自然就是要吃人的時候,陰嬪不會吃人,他最多也只不過是將瞧見她容貌的男人殺掉而已。

過去是這個樣子的,現在似乎也還是這個樣子的。

可這樣一個狠毒的女人笑起來的時候也有時候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陳風已經瞧見了陰嬪的笑容,他當然也看見了陰嬪的笑容。

陳風不是瞎子,陰嬪坐在他的身邊,他如何瞧不見陰嬪的笑容了。如今陳風甚至感覺自己如同沐浴在陽光中一樣,渾身上下帶着中說不出的愉悅感覺,可他的心裏已經開始有些發涼了。

這一點也是陰嬪的笑容。

卓東來、司馬超群、公孫蘭、商秀珣、柳長街這些人都是不能不承認陰嬪的笑容是非常美麗而動人的。

不過他們都沒有法子瞧見陰嬪的面容,除非他們不想要自己的眼睛了——陰嬪已經發誓自己的臉只有陳風一個人可以瞧見得,其他任何男人瞧見了她的臉,陰嬪都會一定出手挖掉那個人的眼睛。

陰嬪帶着面紗,一雙眼眸就如同春天的花朵,非常明媚而愉快的望着陳風,陳風已經不能不感覺心裏有些發涼的。

他發現自己錯了,陳風已經明白自己剛才是不應當流露出任何情緒的,只可惜他偏偏流露出了任何情緒,而最要命的是昨天他偏偏已經和陰嬪一夜纏綿。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當然是必須要老老實實的,只可惜陳風在這種情況之下,偏偏又不老老實實。

柳長街是有些奇怪的。

那迫在眉睫的殺機已經消失了。

他是了解陳風的,陳風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得罪過他的人。柳長街明白自己是陳風的朋友,可他也明白,陳風不應當放過他的,可偏偏陳風放過了他。

柳長街抬起了頭,當他的視線望向陰嬪的時候,他就開始有些明白了,而且明白得絕度比一般的人要多上那麼一些,因此柳長街就笑了起來,非常愉快的笑了起來。

以前這種時候陳風是一定會笑起來望着柳長街,可現在他彷彿變成了石頭,竟然無論如何都笑不起來,而且陳風彷彿已經忘記了蕭十一郎、柳長街的視線,只是望着陰嬪。

陰嬪笑得很愉快,可她的笑聲很快就止住了。

一切的聲音彷彿都在這一瞬間止息了。

蕭十一郎已經感覺到了這種變化,事實上他是最先感覺到這種變化的,他已經準備溜了,可一雙眼睛已經盯着了蕭十一郎。

蕭十一郎就只有老老實實做着。

陰嬪重重嘆了口氣,視線從蕭十一郎身上移開,望向了公孫蘭:「如今至少有兩件事可以肯定了:一五行魔宮以及和魔門聯合在一起準備搶奪和氏璧了;二謝曉峰不但已經來到長安古城了,而且還是為慈航靜齋當代傳人師妃暄護佑和氏璧而來,這兩件事是不是都非常重要?」

公孫蘭:「當然非常重要,無論做什麼事情,行事什麼計劃都必須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個道理正如同帶兵打仗一樣,不知天時,不曉地利,不同人情,不明兵法,這不是打仗,而是送死。」

「是的。」陰嬪點頭:「可我不太明白慕容秋荻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柳長街要問慕容秋荻的事情?」

柳長街已經感覺到了銳利的光芒。

他是個能言善辯的人,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就已經尋到了答案,只不過他還沒有開口說什麼,一個人就已經擋住了他的面前。

柳長街已經沒有機會開口了。

蕭十一郎站起身來,望着陰嬪:「柳先生說謝曉峰和陳風除開是對手以外,唯一的關係就是慕容秋荻了,因此慕容秋荻的事情當然是非常重要的,我不能不答應,而且陳風也是非常想知道的,到時候即便他知道也會感謝我的。」

陳風沒有說話。

如果沒有陰嬪,他當然是一定會開口的,甚至他不但會開口,而且還一定會動手。

只可惜如今陰嬪在,而且昨天晚上他剛剛坐了一種只有男女之間才能做的事情,陰嬪的身上已經受傷了。

陳風當然是不能開口的,這種時候無論蕭十一郎說什麼,他都已經不能開口了。

陳風是非常明白的,不管此時他以什麼立場方式開口,那都是錯——女人眼中你錯了,那你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

這個道理等同如女人認為你是對,即便你殺人放火燒殺擄掠都是對的,是一樣的道理。

男人是應當明白這個道理的,倘若男人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那隻能說男人不是男人,或者說這種男人的未來註定充滿了艱難險阻。

柳長街已經留下了冷汗。

可他什麼話也說不出的。柳長街對於女人雖然不能算得上非常有經驗,可還是有些經驗的,一般男人都明白的道理,他當然是明白的,因此他也乾脆閉上了嘴巴,等蕭十一郎開口。

陰嬪望着蕭十一郎,面上的笑容更愉快了。

「柳大先生問了謝曉峰關於慕容秋荻的什麼事情?陰嬪好奇的望着蕭十一郎。

蕭十一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柳先生代替陳風問謝曉峰是不是還見過謝曉峰。」

陰嬪:「謝曉峰的答案是什麼?」

蕭十一郎:「謝曉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讓柳先生轉告陳風:慕容秋荻是陳風的什麼人?」

陳風的額頭上已經留下了汗滴了。

他原本是非常惱怒柳長街的,可如今他最惱怒的當然已經不是柳長街了,他最惱怒得是蕭十一郎。

他不知道一向狡詐精明的蕭十一郎為什麼忽然間這麼老實了,老實得陳風都想用劍將蕭十一郎劈成兩半。

蕭十一郎彷彿根本什麼都沒有看見,也什麼都沒有瞧見。

他說完了以後就坐了下來,而後再慢悠悠喝着卓東來、司馬超群為他準備的美酒。

蕭十一郎知道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干係了。

每個人都應當清楚這件事和他們沒有任何干係了。

如今還和這件事有干係的人,似乎只有陳風和陰嬪的。

陰嬪已經望着陳風了,他的笑容還是說不出的燦爛愉快。

陳風是笑不出來的。

但他還是望着陰嬪,陳風看上去非常誠懇,非常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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