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朱藻的法子

第三百零五章、朱藻的法子

白玉京皺起了眉頭。

他望着朱藻道:「紅旗鏢局的鐵開誠、大旗門的鐵中棠、多情公子侯希白、世襲一等候狄青麟以及黃山隱俠武陵樵都不會來了?」

朱藻望着白玉京嘆了口氣道:「是的,他們不回來了,可你也不用殺我,他們不回來並非是我殺了他們,我的武功雖然很不錯,雖然有機會殺死鐵開誠侯希白,可沒有把握對付鐵中棠、狄青麟、武陵樵,而且我也並不願意得罪他們以後被你殺掉,因此我只有用我的法子。」

白玉京面上沒有表情。

他道:「你用了什麼法子?」

他說得很慢,語氣很淡,無論任何人都聽得出言語中帶着一種膽寒的殺機。

朱藻的心已經寒了。

他並不懷疑白玉京、王萬武兩人是敢殺他的。

長生劍白玉京、霸王槍王萬武雖然都非常尊敬他的父親夜帝,可在大是大非面前,這兩個人也絕對不介意摘掉他的腦袋向著他父親賠罪,這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

朱藻本就是個聰明人。

幸好他並不僅僅是個聰明人,而且還是個理智與冷靜的人。

因此他依舊還可以笑得出來。

他望着白玉京道:「多情公子侯希白是天下女人眼中的英雄,迄今為止出道四五年,武林之中有不知多少採花賊死在了侯希白那把摺扇之下。」

白玉京點頭。

關於侯希白這個人這些事,他是知道的。

侯希白成名於江湖,並非因為和多麼厲害可怕得高手交鋒,事實上侯希白從未與江湖高手做出過正面碰撞,江湖人傳言他不是個喜歡爭鬥的人。

侯希白出道以來只做兩件事。

一,追美護花;二、擊殺採花賊。

侯希白的一句話迄今為止在江湖上一直流傳:世上最可惡罪該萬死的就是採花賊。

因此這些年來死在侯希白手中的採花賊已經不下於二十位了,其中有七八位都是非常有名的。

侯希白瞧上去非常優雅,氣質也非常超凡,可對採花賊的手段非常狠辣,不少採花賊都是被折磨而死的。

這些白玉京是知道。

他望着朱藻道:「你用什麼法子對付他?」

朱藻笑道:「我對付他的法子非常簡單,我告訴你尚秀芳姑娘即將在洛陽獻舞,二十年前名震關外的採花賊一葉飛花一路尾隨,隨時都可能對尚大家動手。」

白玉京嘆了口氣道:「侯希白一向護花,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瞧見這件事發生,可他難道不知道江湖上根本沒有一葉飛花這個採花賊嗎?」

朱藻拍了拍手嘆道:「是的,江湖上沒有一葉飛花這個採花賊,只可惜從未出關的侯希白又如何知道呢?何況聽見尚秀芳遇險,他的心就已經亂了。」

他淡淡道:「侯希白喜歡當女人的護花使者,可極少沾染美色,也很少追求美人,迄今為止江湖上下能令他心動的佳人不多,能令他佩服的佳人更是極少。」

「但尚秀芳就是其中之一?」

「是的,因此他即便懷疑我說謊,也不能不去。」朱藻咧嘴一笑道:「可你看我像是說謊的人嗎?」

朱藻雖然瞧上去是個土財主,可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

白玉京只有搖頭:「我瞧不出。」

「武陵樵呢?你如何對付武陵樵呢?難道他不知道陳風已經來到玩偶山莊做客了馬?」王萬武開口道,他伸手指向陳風。

朱藻瞧了陳風一眼,淡淡道:「武陵樵為人頗重情誼,這件事聽上去極其困難,但實際上並不困難,因為我只要帶着武陵樵妻子的發簪給他,那他自然不能不回去了。」他輕聲嘆道:「何況我答應代替他去見陳風,並且願意為他約好決鬥之期,你說他能不答應?」

陳風慢慢站起身,望着朱藻道:「那他自然是不能不答應的。」

朱藻望着陳風道:「是的,他不能不答應的,有時候對付老實人實在是件困難的事,可有時候也並不用太複雜得法子。」

陳風點頭。

他道:「你說得很對,你對人性也實在非常了解,我現在似乎明白你如何請狄青麟回去的理由了。」

「什麼理由。」朱藻望着陳風好奇道。

陳風淡淡道:「狄青麟平生以來只有一個朋友,倘若你對狄青麟說柳輕侯已經死了或重創了,你說他應不應當回去?」

朱藻沒有說話。

他瞧了陳風半晌才開口嘆道:「看來你實在非常了解我,是的,我說柳輕侯已經重創了,而且將那把巨劍交給狄青麟,狄青麟自然就不能不信了。」

「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如何對付鐵開誠、鐵中棠呢?」

「鐵開誠好對付,你可以用孝義,但鐵中棠呢?鐵中棠是大旗門這一代的領軍人物,智勇雙全,江湖上下極少有事情瞞得過他的眼睛?只要你有半點不謹慎就會露出破綻。」陳風道。

朱藻風輕雲淡道:「我對付鐵開誠的手段是孝義,我對鐵開誠說他的義父病重,請他回去主持紅旗鏢局的事,他不能不去。」

「但對於鐵中棠我想了至少十五六種法子,可每種法子到最後都發現沒有用,因為鐵中棠的確是我瞧見最精明最有趣最可怕得人物,對付這樣一個人似乎除開殺了他或將他關起來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陳風望着朱藻道:「可你沒有將他關起來,也沒有殺他?」

朱藻玩味道:「為什麼?」

陳風淡淡道:「倘若你用這些法子對付的鐵中棠,那你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得意。」

朱藻又閉上嘴了。

他又仔細瞧了陳風半晌,才嘆道:「你可真是個討厭的人,我現在甚至都有些想摘掉你的腦袋了。」

陳風不言。

朱藻停頓了一下,道:「是的,我自然沒有用這兩種法子對付鐵中棠,我甚至都準備讓鐵中棠來玩偶山莊,但幸好上天為我想了一個法子。」

陳風依舊不言。

朱藻道:「和大旗門敵對的五福聯盟再一次和大旗門交手了,而且這次交手的規模非常大。」

陳風道:「因此鐵中棠也不能不回去?」

朱藻道:「是的,鐵中棠也不能不回去了。」

陳風盯着朱藻。

他道:「我可不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你問。」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朱藻轉過身望着院中正在走來的小公子、逍遙侯,臉上帶着無匹愉悅的笑容,輕嘆道:「自然是為了小公子,倘若人少一些,小公子嫁給我的機會難道不更大一些嗎?」

他說得很誠懇。

無論任何人都可以聽得出他言語中的誠懇。

他說得也是實話。

他的確是為了小公子來的。

對於小公子這個女人他一向非常有興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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