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陳風的推斷

第三百二十六章、陳風的推斷

老人微笑。

他望着彷彿已經陷入癲狂中的蝶舞,輕聲道:「你不相信?」

蝶舞眼神冷如冰雪道:「你認為我應當相信?」

老人道:「你的確不應當相信,可這事實。」

蝶舞冷笑:「你瞧見過那個男人將自己喜歡的男人送給別人?」

老人道:「我的確沒有見到過,可我肯定卓東來是這樣一個男人,一個愛你的男人。」

蝶舞衝到男人面前,道:「為什麼,為什麼?」

老人嘆了口氣道:「你去問他,你只有去問他才能得到答案,但我說得都是事實,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蝶舞的人一瞬間癱軟再地上了。

她已經發誓不要再流淚了,不要再為任何男人流淚,更不要為卓東來流淚,可現在她又流淚了,而且還是為卓東來流淚,她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

老人坐在輪椅上,望着蝶舞,眼中閃過既憐憫又玩味的複雜神色,最終老人重重嘆了口氣,轉過輪椅不去瞧蝶舞,瞧這個可憐又幸運的女人。

三杯波斯葡萄酒飲下肚,卓東來已經有些累了。

他閉上眼睛。

夜已很深了,他必須好好休息了。

一個人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有精神體力去做其他的事情,才能思忖一些原本想不通的事,制訂一些巧奪天工的計劃,因此他睡了過去了。

夢中他碰到了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蝴蝶圍繞着他飛舞,他吹奏著玉簫,立在一片鮮花綠草的地上。

蝴蝶越飛越高,最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他臉上的笑意止住了,但很快他的臉上又露出了笑意,因為雖然蝴蝶消失了,可天上出現了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

他瞧不清那個女人的容貌長相,可女人在青草綠地上起舞,翩翩起舞。

這個女人的美腿舞姿沒有任何人比得上,她的舞姿似乎並非是人間的舞姿,她似乎是來自天上的舞者。

她吹簫,女人起舞。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女人停下了舞蹈。

女人對着他伸手。

卓東來高興極了,愉快極了,他向著那個女人走了過去,可才走了一步,人就摔倒在地上。

大地塌陷,女人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他瞧不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可他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舞姿,那舉世無雙的舞姿,他想要拉住女人的手,可女人走了,女人終究還是離開了。

他絕望了,才瞧見光明的心也墜入了黑暗,永恆無邊的黑暗。

一滴淚劃在了面頰上,卓東來醒了過來。

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瞧見了司馬超群。

司馬超群正在倒酒,為自己倒酒。

司馬超群轉過身的時候就已經望見了卓東來,一個無匹冷靜睿智的卓東來,因此他也為卓東來倒了一杯酒。

司馬超群走到面前坐了下來,將酒杯遞到卓東來面前。

他道:「剛才我去見過高漸飛了,而且也已經答應和他交手了。」

卓東來又已經恢復了冷靜與睿智。

他望着司馬超群道:「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只有他和你交手,朱猛才有更多的機會。」

司馬超群淡淡道:「朱猛絕對沒有更多的機會,我和他交手的條件就是朱猛必須斷絕一切對付大鏢局的機會,否則我就要摘掉朱猛的腦袋。」

卓東來笑了起來:「朱猛似乎從來不是個聽話的人,有時候他不但不聽話,而且非常討厭。」

司馬超群點頭,望着卓東來:「可我相信你一定能給他一個聽話而且不能拒絕的理由,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

卓東來眼中閃過了幽光,他端著酒杯慢慢道:「是的,我們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雄獅堂只配當雄獅堂。」

司馬超群眼中也閃過了光,道:「是的,因此我們似乎已經必須要找出那第四個人出來了。」

他伸手握住卓東來那冰涼的手,一字一句道:「那第四個人才是最危險的人,才是我們必須要除掉的人,我們絕不能死在那個人的手上,我也絕對不能瞧你死在那個人的手上。」

卓東來笑了起來,他也握住了司馬超群的手道:「我們不會死,死得是那個人,即便是朱猛其他所有人都死了,我們都不會死。」

司馬超群不說話了。

卓東來也不用司馬超群說話了,他可以從司馬超群的眼神中瞧見了信任,司馬超群一直都非常信任他。

而且他也知道司馬超群為什麼去見高漸飛,司馬超群去見高漸飛豈非就是為了他?

朱猛要對付的人並非是司馬超群而是他卓東來,而司馬超群去見高漸飛豈非將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身上。

卓東來沒有說什麼,可他明白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司馬超群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一輩子都值得相信的人。

司馬超群望着卓東來問:「第四個人,你知不知道那第四個人是誰?他會不會是朱猛?」

卓東來淡淡道:「朱猛極有可能是第五個人,真正救蝶舞的人,這對於朱猛來說比取下我的性命還要重要得多,不過這第四個人絕對比第五個人朱猛可怕得多,或許世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還要危險。」

此時此刻高漸飛、陳風也在討論這第四個人。

陳風的推斷在加上高漸飛的隨口言語,陳風已經推斷出了第四個人。

他望着面色有些蒼白的高漸飛,一字一句道:「朱猛要對付卓東來,我似乎已經知道為什麼要對付卓東來了。」

高漸飛望着陳風,他發現陳風的眼神既然比他身上那並絕世無雙的劍還要鋒銳可怕。

陳風道:「不是因為卓東來是大鏢局的二當家,而是因為卓東來已經知道蝶舞喜歡卓東來,而朱猛喜歡蝶舞,朱猛絕對不是一個允許自己的女人心中還有別人的人,因此竹門而過要殺卓東來,這也正是朱猛為什麼要對付卓東來的原因。」

高漸飛閉嘴。

他沒有泄露什麼,可陳風的眼神觀察力以及對事情的判斷力分析力都太可怕了,陳風似乎已經逐漸接近真相了。

陳風仍是非常悠閑自在的模樣。

他是不是飲下一杯酒,他望着高漸飛道:「這第四個人是真正要殺卓東來的人,而且我似乎應當已經知道這第四個人是誰了,這人應當是蕭淚血,一直想殺我和卓東來的蕭淚血。」

他望着瞳孔猛縮的高漸飛道:「你沒有殺蕭淚血,蕭淚血沒有殺你,因為你們和朱猛之間有種奇怪的關係,如今你們要對付大鏢局,朱猛請蕭淚血殺卓東來,因此你們自然沒有互相殘殺,也便說說蕭淚血,蕭淚血是真正要殺卓東來的人,至於木雞韓章只不過是枱面上的棄子而已。」

高漸飛沒有說話了。

他的心已經冷了,心已經寒了。

他發現四周那無形的劍陣又已經出現,一種更加危險恐怖的劍陣。

這劍陣似乎不僅要毀掉他的肉體甚至於靈魂。

這劍陣不是陳風的劍,而是陳風的言語,一句句比劍還鋒銳可怕的言語。

真是言如劍,如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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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俠冒險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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