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兩個女人

第四百二十三章、兩個女人

「水母陰姬?」柳長街一愣:「可是神水宮的水母陰姬?」

「除開她以外江湖上下還有第二個水母陰姬嗎?」

柳長街嘆了口氣:「即便有第二個水母陰姬,但似乎除開她以外,沒有那個水母陰姬配當水母陰姬了。」

「不錯,水母陰姬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正如梅吟雪一樣,也是天上地下舉世無雙的。」

「梅吟雪。」柳長街望着陳風:「你的意思梅吟雪也要殺你?」

陳風嘆了口氣,喝了一口酒:「倘若梅吟雪不殺我,水母陰姬又如何會殺我?」

柳長街是不笨的。

柳長街是個平凡不過的捕頭。

他不是江湖人,他只不過是平凡無奇的捕頭,無論任何人瞧見他也都只會認為柳長街只是個捕頭,因為他本來就是捕頭,這個小鎮上的捕頭。

可柳長街的確也是個非常有本事的人,天下藏龍卧虎者不可數計,沒有那個可以算得上無敵於天下的高手。

柳長街算得上那藏匿於天下的卧虎藏龍之人。

陳風第一次見到柳長街的時候還不太清楚柳長街的本事,第二次見到柳長街的時候才知道柳長街的本事。

柳長街的確是個非常有本事的,他比世上大部分有名望的人的本事實在要高明太多了。

無論是在武功上還是智慧上。

柳長街望了陳風一會兒,此時他總算已經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冷血妃子梅吟雪和神水宮主水母陰姬有什麼關係?」

陳風淡淡道:「她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只不過是因為我的關係。」

「你的關係?」柳長街苦笑嘆了口氣,「我一向認為自己已經很聰明了,可今天我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笨蛋,竟然聽不清楚你的話。」

陳風淡淡一笑:「不是你聽不清楚,只是你還沒有等我將話說完,我問你水母陰姬是個什麼樣的人?」

柳長街很乾脆的喝了一口酒,搖頭:「你應當知道我對江湖上的事情了解不太多,而且水母陰姬這人一向非常神秘。」

水母陰姬在江湖上極其有名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日後、屠龍仙子、石觀音等這些女人都要有名氣得多。

可有名氣的人並不意味常常在江湖上行走,正如同一個人雖然有名,但見過這個人的人卻可能並不太多一樣。

江湖上下沒有幾個人真正見過水母陰姬,基本上見過水母陰姬的人不是已經死了,那就是神水宮的人。

水母陰姬一旦現身在江湖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為門人弟子的事情報仇雪恨,因此這時候的水母陰姬自然是非常危險可怕,也自然沒有幾個人真正了解水母陰姬。

陳風只見過水母陰姬一面,可他真正了解水母陰姬。

陳風望着窗外寧靜的長街,沉吟了半晌才慢慢說:「水母陰姬是一個看上去冷酷無情但實際上外冷內熱的人,她對於世上的許多事情都已經不太在意了,可對於一件事卻非常在意。」

「什麼事?」

「她不忍心瞧著女人被欺負。」陳風嘆了口氣:「上天讓水母陰姬出現在這個世界似乎就是為了拯救天下的女人而來。」

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譬如男人和女人。

似乎自從有了男人和女人,這個世界就開始不平等了。

男人可以做的事情女人不可以做,男人擁有的權力女人卻沒有。男人可以貪花好色,而女人卻只能老老實實。男人可以對女人拳打腳踢,女人卻需要默默承受。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被人引以為美談,女人一心一意倘若伺候不了自己的丈夫就會被人鄙夷。

這種事情實在太多了。

柳長街也見識了太多這種不平等但已經成為常態的事情,因此他開始已經有些佩服那位他從未瞧見過的水母陰姬了。

柳長街眼中閃過一抹精芒,望着雲淡風輕的陳風:「我似乎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欺負冷血妃子梅吟雪,因此水母陰姬出來多管閑事了?」

陳風嘆了口氣:「我這個人的確算得上一個應該去死的人,我的確是欺負了冷血妃子梅吟雪,而且還是非常很的欺負了他,他要殺我,因此水母陰姬也要為梅吟雪殺我。」

他望着柳長街:「我問你倘若是葉孤城、西門吹雪、謝曉峰等人面對這種情況是不是也只有死定了。」

柳長街低頭望着陳風又陸陸續續點上的酒菜,嘆了口氣道:「世上似乎沒有任何人擊敗過水母陰姬,似乎水母陰姬殺人還沒有失敗過一次?」

「似乎是的。」

「那看來這次是我輸了,但你是不是可以讓我輸得明白一下。」柳長街吃着自己的菜,喝着自己等下要付錢的酒,望着陳風問道。

陳風淡淡一笑:「你想知道這次我明明已經死定了,但為什麼沒有死了?」

「這點我自然是非常好奇的。」柳長街玩味一笑:「可我最好奇得是你怎麼欺負冷血妃子梅吟雪了,以辣手美貌冠絕江湖的冷血妃子梅吟雪竟然也有被人欺負的時候?」

陳風神色淡淡:「只要是人就有被欺負的時候,特別是女人天生就可能被男人欺負,冷血妃子也不例外。」

柳長街望着陳風,他忽然發現陳風的心情似乎比剛才沉重得多了。

陳風頓了一下,又以一種優雅淡然的語調說:「這次梅吟雪連同上官小仙、水母陰姬設下天羅地網對付我,她想殺我,因此這次我原本應當已經必死無疑了,我相信無論任何人換做是我都已經死了,可我偏偏沒有死。」

「是的,你偏偏沒有死。」

這自然是事實,倘若陳風死了,又如何能在這裏喝酒呢?

「我沒有死的原因不在於我的武功,而是在於我已經置之死地而後生,也在於冷血妃子對於我的恨,因此我才沒有死。」

「哦?」

陳風望着柳長街,臉上又流露出了先前的玩味之色,淡淡道:「你是不是懂當一個人恨到一個人極致,那有時候可以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這個道理?」

柳長街嘆了口氣:「我雖然還沒有找到過喜歡的人也雖然沒有人那樣恨過我,可我還是明白恨的極致就是愛,愛的極致就是恨這句話的意思,愛與恨本就是一線之間。」

「不錯,愛恨本就在一線之間。」陳風笑了起來,他笑得說不出的得意,甚至得意的大口飲下了三杯酒,才慢慢開口:「我相信梅吟雪已經恨我恨到極致了,因此當他出劍刺向我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還手。」

柳長街瞪大眼睛瞧了陳風半晌:「你真沒有還手?」

陳風:「我可以保證只要當時梅吟雪要殺我,我一定已經死了。」

「但梅吟雪沒有殺你?」

「是的,她沒有殺我。」陳風眼中閃過一抹嘆息之色道:「可她也走了,我雖然已經發現她似乎已經開始有些喜歡上我了,我也知道她原本是可以不走的,可因為我的原因她走了。」

「你是不是太多情了?」

陳風說:「在男人眼中瞧來多情本來就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倘若一個名人的身邊沒有幾個女人根本算不上名字,可在女人眼中卻不一樣,當時我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女人了,因此梅吟雪又如何能不走呢?」

陳風眼中閃過了一抹追憶之色,慢慢道:「冷血妃子天生就孤傲絕倫,這樣一個女人又如何願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呢?」

柳長街笑了笑:「可不管如何我都的確要羨慕你,畢竟你雖然沒有左擁右抱,可至少可以是不是享受一下齊人之福。」

「你羨慕我?」陳風苦笑嘆了口氣:「我在這個小鎮也呆了不少日子了,你看我的身邊有沒有女人?」

「沒有。」

「你知道我的身邊為什麼沒有女人。」

「我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的。」陳風說:「一個女人若要纏住一個男人,即便那個男人再有本事,也是沒有法子。倘若一個女人要離開一個男人,即便那個男人將女人的手腳都綁住也沒有任何用處。」

柳長街瞪大眼睛笑得非常愉快:「你的意思是說原本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也走了?」

陳風嘆了口氣道:「她原本就是個非同尋常的女人,因此她自然可以隨時來隨時走,我是沒有法子阻攔她的。」

柳長街已經不說話了。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慢慢喝了口酒,說:「看來我實在不應當羨慕你。」

陳風望着柳長街道:「你當然不應當羨慕我,倘若你羨慕或許你可能已經死了。」

「為什麼?」

「倘若有人要殺你?你是不是死定了?」

「未必。」柳長街望着陳風:「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殺你?」

陳風的視線已經移到坐在長醉酒樓左手第三張桌子上的那位麻衣大漢,淡淡道:「自然是的。」

他說完就已經站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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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俠冒險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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