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強敵對峙

第八百五十五章、強敵對峙

刀、劍。

金黃色刀勁,如神龍嘶吼咆哮天地。

最不可思議的是劍。

劍揮出的瞬間,施展得雖然是一種極其神秘不可測的奇妙劍法,可揮出的偏偏是可怕至極的刀勁與刀氣。

胡金袖、高似蘭、王盛蘭詫異。

她們的心幾乎都要跳了出來,瞪大眼睛。

——劍中藏刀,刀中含劍。

陳風的武學造詣已至何種地步了?

一刀、一劍。

兩人,筆直而立,對峙。

胡金袖、高似蘭、王盛蘭以及芙蓉鑄客巧天工盯着一人一刀。

詫異、好奇、忌憚。

一人一刀如山而立。

冷峻的氣質,鋒銳的殺機以及一雙比烈日還灼熱的眸子。

漆黑如墨的眸子,閃爍著一種即便天地日月星辰,似已都黯然失色的光。

她們感覺自身似已不見了。

這位冷峻肅殺的刀客眼中絕對沒有她們中的任何一人,這位刀客眼中似乎只有一個人,立身身前不過七步的絕世劍客。

沒有殺意,只有一種恐怖的殺機,一瞬間籠罩四方。

殘陽如血,如血殘陽。

可此時此刻生出的那種凄厲詭譎的氣質,竟然比如血殘陽還要森冷可怕得多。

鬼。

一瞬間,天地似乎都已消失。

萬物都似已沉寂。

九天十地,諸天萬界,似已只存在,兩位等待了千年萬載,相見,但又才相見的人。

陳風以及冷峻刀客。

漆黑如墨的長發隨意披在肩上,任意狂風肆無忌憚飛舞,那種瘋狂與凌厲,變得更加可怕。

陳風掃過刀客,刀客亦掃過陳風。

三息。

他們之間打量不過三息,就移開了視線。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竟然都沒有瞧對手的兵刃。

陳風不去瞧刀客的刀,刀客也不去瞧陳風的劍。

無聲無息間,他們似已達成了一種默契——又或許冥冥之中,有一種極其神秘奇詭的力量,阻止他們去瞧對手的武器,似乎一旦瞧到了對手的武器,兩人都會承受一種極其可怕的詛咒。

眼神交織,一瞬間又已移開。

胡金袖、高似蘭、王盛蘭、巧天工都已心跳加速了。

那瞬間對視,已被她們捕捉到了。

簡直如針尖對麥芒,甚至產生了一種極其奇妙的力的碰撞與抗衡。

一瞬間,天地都彷彿陷入了一種極其奇妙的動中。

世界彷彿也開始晃動不安。

奇妙的感覺以被一道溫和如春風的聲音打破了。

「閣下出刀手法,帶着一種濃烈的東瀛風格!可東瀛武者之中,武學造詣以柳生但馬守以及石田齋彥左衛門為守,自白衣人敗於紫衣侯以後,東瀛就沒有真正可以稱霸東瀛的第一高手,不過我觀閣下的刀法以及刀意,柳生但馬守以及石田齋彥左衛門,似乎並非是閣下的對手,只不過東瀛什麼時候出現了閣下這樣一位頂尖高手?」

刀鋒。

聲音就如一口無堅不摧的寶刀。

帶着一種極危險極冷靜的氣息,正如握住一口寶刀的絕代刀客,絕對不會出現半點失誤。

冷淡肅殺的聲音如刀揮出一般響起,一種說不出的危險,充斥如血殘陽之下,為地上涓涓細流中的鮮血天上了一抹更沉重的殺機與猩紅。

「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陳風:「對於大隋、大宋的事情,我雖然知道不少,過去我甚至可以算得上了如指掌,可如今我知道得實在不算太多,因此我實在不太知道你。」

刀客抬起眼,冷笑:「你至少應當知道我來自哪裏?」

「這點我可能已經知道了。」陳風:「閣下似乎來自於第三世界的東瀛?」

「看來你果然還是知道得。」刀客:「你既然知道我來自於第三世界,那也應當知道我就是為了芙蓉鑄客巧天工而來。」

『我即便說不知道這一點,也是不可能。』陳風:「你這一路尾隨我而至此地,這中間甚至幾次三番流露出了一種極其細微的戰意,其實你早已想對我出手,可因為某種奇特的原因,偏偏不能對我出手,而這一次你對我出手偏偏已沒有任何暴露,我就算再笨,也應當明白。」

刀客面色已有了變化。

他盯着陳風:「你感覺到了我身上的戰意?」

「我不能不感覺到。」陳風:「方圓十丈,只要有人對我流露出殺意,我都有機會感覺得到,何況你離我始終不過百步,你是為了芙蓉鑄客巧天工而來,可你這種人本不應當為芙蓉鑄客巧天工而來。」

「為什麼?」

「一,你手中的刀絕對是一口寶刀,倘若不是寶刀是沒有法子駕馭那麼強勁凌厲毀滅的刀意,而且我也看得出你對刀非常滿意,並不是找芙蓉鑄客巧天工鑄刀!二、你和我基本上屬於同一種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應當堂堂正正,殺人堂堂正正,尋人也應當堂堂正正,可因為一種原因,你不能不尾隨跟蹤於我,故而不能不隱遁,而且你的隱遁功夫雖然頗有忍者之形,只可惜還並未有忍者之實。」

刀客已流露出了佩服之色。

隨即豪邁大笑。

洪亮的掌聲隨即響起。

他鼓掌大笑:「最近這些時日我早已聽說過你的大名了,看來你在江湖上果真不但武藝超群,而且心思智計也果真名不虛傳,否則你真不可能躲開那麼多麻煩?老子平生以來極少服人,可今日偏偏不能不對你服氣。」

「不管你對我服氣也好,不服氣也罷,我都只在意一件事。」陳風:「你為什麼要找芙蓉鑄客巧天工。」

刀客眼中一閃寒光。

緩和下來的氣氛,忽然有肅殺如冬日。

天上最後一片殘陽,也已被白雲遮掩住了。

如血殘陽落下,而真正的鮮血似乎也在那淡紅色的餘光之下再起了。

這片涓涓細流之中,似又要再添鮮血。

「你認為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本就是一位值得你說出實話的。」陳風淡淡一笑:「無論你的回答是什麼,我都會相信。」

刀客已經忍不住道:「無論我說什麼都可以,哪怕我說我找她的目的是為了娶她也可以?」

「當然可以。」陳風:「只要你願意這麼說,我就可以讓你走!但我知道你不會這麼說的。」

「為什麼?」

「因為我不會這樣說。」陳風:「能不說謊的時候,我從來不會說謊!而你和我是同一種人,你當然也不會說謊。」

言語落地,就如神靈神諭落下。

絕對正確,絕對神聖。

刀客沉默。

半晌。

他冷冷開口:「我早聽說你的劍法不錯,我早已經想領教一番了,今日你是不是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當然可以。」陳風:「可我有一個條件。」

「死人是沒有資格提出任何條件了。」

狂傲霸道。

言語狂傲霸道至極。

刀法石破驚天。

刀已揮出。

輝煌的刀光有如出海神龍,不可一世,威風凜凜。

無論任何人都不能不承認,這人的確有資格說這種話。

這刀法實在太驚艷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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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俠冒險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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