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 第二和第三 (謝謝看書的心情不一樣!)

1620 第二和第三 (謝謝看書的心情不一樣!)

孫猴送張晨回去王府酒店,到了酒店門口,孫猴和張晨一起下車,要送張晨進去酒店,張晨趕緊讓他留步。

孫猴和張晨說,那行,今天就到這裏,明天晚上一起吃飯,我六點半過來接你。

張晨說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

「行,那等會把地址發給你。」孫猴說。

張晨說好。

目送著孫猴上車走遠,張晨拿着行李,轉身走進酒店,他走去總台拿房卡,他們北京分公司的總經理已經幫他開好房間,還留了一把車鑰匙在這裏,總台的服務員和他說,車停在地下停車場。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鐘,柳青帶着攝像、燈光、化妝師等一行六人到了王府酒店。

柳青和張晨說,今明后三天,先拍攝素材,他們需要去故宮、中國美術館、中國油畫館、首都圖書館、圓明園等地取材,郎世寧不僅是一位畫家,還是圓明園西樓的主要設計和監造人員,西樓被英法聯軍燒了,如今已不復存在,但這些年,它的遺址已經被清理出來。

他們還要去車公庄大街6號北京市委黨校,在校園的一角,有一個原來叫「柵欄」西方傳教士墓園,郎世寧和利瑪竇的墓地,都在那裏,還有大名鼎鼎的湯若望和南懷仁,他們也被埋在了那裏。

這些地方都去過,素材都拍攝完成之後,然後才回到張晨他們的那個四合院。

「張哥,就這樣安排,有問題嗎?」柳青問。

張晨說沒有,到了這裏,就聽你的安排,你是刀俎,我當魚肉。

「好,痛快。」柳青咯咯地笑着。

他們忙碌了一天,但只去了故宮和首圖兩個地方,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準備工作上,每到一個地方,張晨都要出鏡,化妝師就要給他化妝補妝,張晨在化妝的時候,柳青就站在邊上看着笑,張晨知道她在笑什麼。

還是拍《畫說》的時候,張晨剛開始對化妝有點抵觸,說就這樣天然出鏡挺好,柳青哄他說,可以理解,自信的男人都不喜歡化妝,張哥你這是第一次化妝吧?沒有關係的,習慣了就好。

張晨笑道,恰恰相反,我以前經常化妝,還都是速成化妝。

速成化妝?怎麼個化妝法?連化妝師都感覺到好奇了。

張晨和他們說,以前劇團出去演出,像他們這樣的工作人員,經常需要上場跑龍套,逮到誰,誰那個時候手裏沒事的時候就上,他是美工,補佈景和道具的活,一般都是在白天干,晚上沒什麼事,就變成了職業龍套。

跑龍套的麻煩是,很多時候,這一齣戲和下一齣戲還不一樣,你這下演個反派的龍套,是青臉,下一出又是正派的龍套,臉上又要有紅光了,所以,一個晚上化幾次妝很正常。

小劇團化妝,都是演員自己搞定的,好在他本來就是個美工,拿着化妝筆,把自己的臉當畫布,所以一分鐘之內就可以搞定。

化完自己的,還要幫別的龍套化,要是那一個晚上都是摺子戲,他們這些龍套很忙,他就會忙得不可開交。

柳青現在在笑,張晨知道笑的是這個。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早,到五點鐘的時候,他們就收工了,柳青問張晨,晚上有安排嗎?

張晨說有,和朋友一起吃飯。

柳青咯咯笑着:「看樣子你還很忙,好吧,明天晚上,明天和我這個朋友一起吃飯。」

張晨說好。

張晨和柳青他們在故宮分手,看看時間已經五點多鐘,他乾脆沒有回王府酒店,駕着車,直接朝孫猴給他的地址開去。

晚高峰已經開始,加上張晨對北京的道路不熟,車上的導航又語焉不詳,張晨繞來繞去,繞到了長安街上,正好又碰到哪個大人物或貴賓的出行,交通管制,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恢復正常。

張晨覺得自己昨天和雯雯說的沒錯,一語成讖,北京太大了,自己這個山裏出來的人,真不適應,開了一個小時的車,看看導航,好像連一半的路都還沒有開掉,張晨苦笑着搖了搖頭。

孫猴和他約好的是七點,張晨到酒店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走進包廂,孫猴和黃建仁兩個都朝着他笑,張晨罵道:

「什麼首都,完全是首堵,我五點多鐘從故宮出來,開到現在。」

孫猴笑道:「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打電話催你。」

張晨在位子上坐了下來,問:「這麼賤,習慣了堵車?」

「習慣了聽外地的朋友抱怨。」孫猴說,「我們怎麼會被堵,北京其他沒有,就是衚衕多,而且四通八達,總是能找到一條捷徑的。」

菜都已經上了,黃建仁給張晨斟滿了酒,孫猴說:「來來,張晨,先走一個壓壓驚,北京沒嚇到你吧?」

張晨問:「就我們三個?」

孫猴點點頭:「勇子不會到外面搵食,就是孫慧說的,怕影響不好,這個新星,他在北京,基本兩點一線。」

「可以理解,北京人多眼雜,不小心還真不知道掉哪個坑裏。」張晨舉起杯子,和孫猴、黃建仁碰碰,三個人一飲而盡。

「張晨,你昨天說的物流基地的事,天津和北京要做嗎?」孫猴問。

張晨說要,當然要,「我想在全國佈局,做物流基地有一點好,像我們的一些大客戶,他們基本是在全國各地都有倉庫的需求,我們的物流基地建到哪裏,他們就會跟到哪裏。」

「天津現成就有一個,在我們銀行手裏,靠近天津港,原來是一家國企的貨場,後來是企業轉制、合併等等,都轉得沒影子了,這地方就變成了我們銀行的一筆爛賬,等你忙完了這裏,我陪你去天津走一趟。」孫猴說,「北京這裏,我也幫你找找。」

張晨趕緊說好,謝謝猴。

「還有,你們昨晚說的,杭城那地,軍區的,你和小黃說說。」

孫猴和張晨說,張晨明白了,自己昨天在李勇家說的話,孫猴都聽進去了,但在李勇面前,有些話他不方便說,不是怕影響不好嘛,所以他今天特意請自己吃飯,還把黃建仁叫了過來。

張晨把九堡那裏的地的情況,和黃建仁說了,孫猴和黃建仁說:「你明天跑杭城一趟,幫張晨把這事搞定了。」

黃建仁說好。

「對了,張總,我到杭城,誰和我一起過去軍區?」黃建仁問。

「譚淑珍,你應該見過。」張晨說。

「就杆子的那個貴妻?」孫猴問。

張晨說對,孫猴點點頭,黃建仁也說,我知道了。

「我等會給她打電話,讓她去機場接你。」

張晨和黃建仁說,黃建仁說好,張晨把譚淑珍的手機號碼告訴了黃建仁,讓他機票訂好,直接給譚淑珍發短訊。

「來來,再走一個。」孫猴舉起了杯子。

……

張晨還在他們自己的四合院裏,繼續拍攝《一個人的油畫史》的時候,譚淑珍給他打來電話,和他說,九堡的地搞定了,六百一十二畝,租賃二十年,新政策要是下來,到時怎麼租轉售,到時再說,反正不是我們一家。

張晨說好,能把位子先佔住就可以。

等到張晨在北京的拍攝工作完成,孫猴帶着張晨去了天津,天津分行的行長陪着他們過去。

張晨看了,覺得這塊地很適合,這地一共有五百八十二畝,七年前,企業在孫猴他們天津分行的抵押貸款是五千萬,孫猴幫張晨聯繫了法院,最後張晨以六千八百萬的價格,獲得了這塊地。

事情辦完,張晨回到了杭城,小武到機場來接的他,等他到了動感地帶樓上,看到二貨和吳朝暉也到了,二貨看到他就大叫:

「逼養的,指導員,一下子就變成三個物流基地了,真的是搞大了。」

吳朝暉和張晨說:「張總,你們的物流基地建到哪裏,我們就跟到哪裏,沒二話,其他的那幾家快遞公司,也一起跟去。」

張晨奇怪了,問吳朝暉:「都是快遞公司,都是同行,你們桐廬人這麼團結?」

吳朝暉笑道:「魏文芳的話,他們不一定聽,我要是說話,他們肯定聽。」

「為什麼?」張晨問。

「女人嘛,魏文芳那個人,你還不了解,有點小氣,容易得罪人。」吳朝暉說。

「逼養的,我看那些快遞公司的老闆,都叫吳朝暉大哥。」二貨說。

「不會吧,吳朝暉,你現在在快遞行業地位這麼崇高?」張晨問。

吳朝暉嘿嘿笑着:「這個,不是吹牛,我還真是他們大哥,除了順豐,其他幾個快遞公司的老闆,還真的是跟我幹起來的,原來都在我手下幹活。」

「怪不得魏文芳和他們合不來,心裏有氣吧?」張晨問。

吳朝暉說對,屁大一點事,老是喜歡嘮叨,我都和她說多少次了,我們做快遞的,還就是要像我們桐廬人這樣團結,才做得出來,現在好一點了,原來我們的市場哪裏來的,還不都是打出來的。

原來路橋、柯橋和義烏,都是東北人的天下,我們的收件員,不知道被他們打過多少次,空運更是,全國哪個主要機場,每年不要打幾次架。

「現在呢?」張晨問。

「現在橋歸橋路歸路,我們桐廬人的幾家公司合起來,人多啊,東北人也被我們打服了,現在是我們做我們的快遞,他們繼續做他們的公路貨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吳朝暉說。

「你們桐廬人自己就不打架?」小武問。

「會有一些小摩擦,但不會有大事,有什麼事,幾個老大通通電話,一起吃頓飯就解決了,又不是不認識,都是一個村的,真扯起來,還都是親戚。」吳朝暉說。

張晨和二貨說:「那你和吳朝暉有伴了,以後,全國所有的物流基地都交給你管。」

「不行,我怎麼能管下來,逼養的,我就管好一個上海就可以了。」二貨說。

張晨罵道:「那你不管誰管,能管好一個上海,就可以管好全國,慧娟一個女孩子,都可以把好幾家酒店都管下來,你看看吳朝暉和魏文芳,人家下面的分公司,不知道要比你多多少,人家也一樣要管下來。」

「可以的,二貨,我們全國這麼多的倉庫,和物流基地打交道多了,你那裏是我看到過的,管的最好的一個。」吳朝暉說,「這物流基地和我們快遞公司一樣的,你分公司再多,其實每一個都是一樣的,他的組織結構和管理模式都是一樣的。」

「聽到沒有,二貨,人家吳朝暉都肯定你了,你還謙虛什麼?」張晨說。

二貨撓著頭,想了一下說:「指導員,讓我管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張晨問。

「你把小武給我。」二貨說,「讓小武當杭城物流基地的總經理,這樣,杭城的工地有小武在管,上海的小君會盯着,我譚叔還經常去呢,我就可以去天津了。」

張晨想想,二貨的話也有道理,他說好,小武,那你就去當杭城的物流基地總經理。

小武還沒有說話,二貨就和他說,委屈你了,小武,但你一定要幫幫我,逼養的,我也是被指導員逼得沒有辦法。

小武說好,只要你不嫌我什麼都不懂,我就干。

「很快很快,這個一學就會的,比打一路拳還要簡單。」二貨連忙說。

張晨和二貨說:

「光這樣還不夠,二貨,你要向慧娟學學,還要培養人才,現在是三個,明年我們到十個二十個呢,你怎麼辦?到哪裏去找這麼多的總經理?二貨,我和你說,不要小氣,不要怕人沒事幹,就是沒事幹,你也要養幾個人起來,讓他們在邊上跟着學,明白沒有。」

「逼養的,這個麻煩。」二貨說,「我看誰閑着沒有事干,我忍不住就會想踢他兩腳。」

小武和吳朝暉都笑了起來,張晨也笑了,他說:「踢可以,但人還是要養起來,明白沒有?」

「好好好,我知道了。」二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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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年代——向南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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