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9章 我可以，你不可以（1）

因為她，所以他尊重她的決定，沒有突破那一層膜。

他努力平息自己恨不得將她捏碎的熊熊怒火，告誡自己。

沒事。反正她就是嘴賊，就是喜歡惹他生氣，他只要好好跟她說就可以了。

懶得再看一眼的林臆打了個哈欠，轉身一邊走，一邊倡言：「大家都散了吧，天色不早了。」

其餘人面面相覷，就算再想一探究竟，都只能悻悻地收回目光，往學校敞開的大門走去。

徐廉奕修長的手一抓，林臆很快，又被強制拉走了。

這次，無論林臆怎麼掙扎，徐廉奕都是緊緊抓着，讓她逃脫不得。

當聽到林臆的驚呼聲時，所有人都回頭看向他們。

除了一個人用幽怨憤恨的眼光緊緊地貼在林臆身上以外，其餘人都鬆口氣地擺手，「終於走了，還是單獨解決吧。」

身旁的人們陸陸續續散了，只有那一個貼了一天標籤的女朋友——趙六曉緊緊得盯着他們消失的拐角，她那種眼神彷彿要追逐到他們停歇的地方，狠狠得將周身為他們襯托的綠葉給捏碎。

然後，一大片堅不可摧的樹枝砸下來，壓死了那一個說話不算話的賤女人。

她緊緊地拽着手心，修長的指甲刺進自己的血肉里。再疼，都沒有心疼。

她陰狠地留下兩個字，「你給我等著！」

道完的她憤恨甩手離去。

...

背靠在牆壁上，林臆閃爍其詞：「你幹嘛？我告訴你，我還有防狼武器，再這麼下去，你傷了可別怪我。」

徐廉奕無聲地注視她，眼眸里流淌着她看不懂的情緒，一會兒后，才聽見他磁性有力的聲音霸道地響起。

「我可以，你不可以。」

還沒等她消耗一下是什麼意思，他那種詭異的台詞又陡然盪出，連續不斷。

「我可以可能，你不可以可能。」

「我可以我的女朋友從始至終不只有一個。那個人除了你，可能是別人。」

「你不可以你的男朋友從始至終不只有一個。那個人除了你，可能是別人。」

恍恍惚惚聽得懂了的林臆憤恨咬唇，正想臭罵過去「憑什麼你可以，我不可以？」，卻聽見他的聲音忽然之間像涓涓流水一樣有條不紊地流出，就跟他的節奏一樣，有前有后。

「因為我可以可能，所有的可能都是你；你不可以可能，所有的可能都不是我。」

「我可以不想你的身，只想你的人。」

「所以，你不要鬧脾氣了。」

「我不想了，我們和好吧。」

后是為了前做鋪墊。

現在的現在，林臆望着那張原本就讓人看了一遍就心神蕩漾的臉，現在，在暗黃的路燈下，他的臉彷彿被渡上了一層層金光，就好像佛主一樣。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是在鬧脾氣，用脾氣來反抗他的色。

可是，他也那麼輕而易舉得對她的脾氣妥協。

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只知道胸口彷彿被壓了一座泰山，壓得喘不過氣來。

徐廉奕垂著眉，不安地握了握她的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