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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消息嗎?」岳耀正在二的書房裏發着脾氣,將桌子上的擺設都通通掃到了地毯上,覺得還不能解除心裏的鬱悶,又抬腳狠狠的踢倒了書房裏的兩個纏枝牡丹的大花瓶。

蘇婉偷了那一盒魔丹,並且已經跟那個小白臉,以及她的家人分著吃了。岳耀聽到消息之後,在書房裏哈哈得意笑了良久。也是從那一天開始,他一說要去蘇婉所在的別墅,蘇婉就對他推三阻四,千方百計的不讓他過去。

耳朵里聽着蘇婉柔婉的聲音,岳耀一邊說好好,既然你不舒服,那我就不過去了。一邊在心裡冷笑,蘇婉的推三阻四正合他之意,讓他不用找理由,找借口前往別墅,也不用再面對蘇婉那個毒辣的美人蛇。

如果蘇婉不推三阻四,岳耀就無法不常常去別墅。他向來對蘇婉都是很愛%寵的,要是猛的疏遠了蘇婉,就有可能讓她起疑,因此岳耀樂得不去見她。

但是,蘇婉他們吃了魔丹,也有一個月了,還沒有半點不好的消息傳來。蘇婉跟小白臉還是親%親%熱%熱的,在他給蘇婉購買的別墅里尋翻%雲%覆%雨,讓岳耀好像吃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的想找人發%泄一通。

「不應該啊。」岳耀在書房裏發了一通脾氣,一屁股跌坐進沙發里,仰頭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語:「按說,不能沒有一點效果啊。道長說,魔丹比靈丹要猛許多倍,靈丹藥性溫和,魔丹藥性猛烈。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多少也應該有點效果啊……」

「老闆,老闆……」就在岳耀坐在書房裏生悶氣的時候,一個彪形大漢匆匆的衝進了別墅里,在岳耀的面前停下來:「老闆,老闆,好消息,好消息啊……」

「什麼好消息?是有關蘇婉那個賤人的好消息嗎?」岳耀一聽手下的說話,不由的精神振奮,噌的一下子就從沙發里躥了起來,哈哈,終於有那個小賤人和小白臉的消息了嗎?!

「不是。」彪形大漢卻被岳耀的狂喜給嚇得就是一哆嗦,他頓時將高大的身體都瑟縮起來,盡量在岳耀面前越縮越小:「不是有關蘇婉的消息,而是有關她那個朋友米月的事。」

雖然岳耀叫蘇婉『小賤人』,但是他的手下可不敢跟着說。只有岳耀能這樣喊,因為蘇婉是他的人,也只能由他來處置。自從蘇婉給米月討了紙人之後,岳耀就吩咐他們一併盯上了米月,在他們看到米月有了轉變之後,他們就急忙過來向岳耀稟報。

「說。」一聽說不是蘇婉的消息,岳耀立即變得興緻缺缺,但他還是讓手下說下去。因為米月也是閻溪手裏的一顆棋子,岳耀還想着從米月身上得到好處。對他這樣貪婪的沒有人性的人渣來說,不管能得到什麼好處,他都不會放過的。

「老闆,你來看。」彪形大漢知道他只說沒有辦法說清楚,就將手裏的一疊照片恭敬的遞給了岳耀。他拿着照片的手有點顫抖,是因為他們看到米月的變化之後被嚇到了。他們不是好人,他們是惡人,但他們還從來沒有像這樣害過一個人。

看到改變了七八成的米月,他們都感到了恐懼和不安,有點害怕自己也成為第二個米月。於是,在由誰送照片給岳耀上起了爭執,誰也不願意將照片送過來,卻又不得不送過來。後來,他們用抽籤的方式,選出了一個炮灰,就是這個彪形大漢。

岳耀拿過那一疊照片,一張一張慢慢的揭過,他的臉上也浮起一絲絲的快意,還有即將得到什麼的得意。他臉上的表情,還有一瞬間射出貪婪視線的眼睛,跟眼前的彪形大漢臉上的恐懼和不安形成鮮明對比。

照片照的很清晰,將米月的臉,還有她發自內心的猙獰惡毒,都清晰的捕捉到了,簡直就是纖毫畢現。岳耀心中湧上一陣激動,這不是他第一次用法術來害人。第一次是那個小兔崽子,他永遠也不會承認那是他兒子,那只是他招財進寶的工具。

有了那個招財進寶的工具,財富、身份,地位他都如囊中取物手到擒來,他看着滾滾而來的財富,就連做夢都會笑着醒過來。用巫蠱來害小兔崽子,也是他親手做的,他沒有絲毫的心疼和歉疚,他可不想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第二次是生他養他的那個女人,也是他親自動手的,他也沒用絲毫的猶豫和遲疑。當閻溪說,如果不拿老太婆頂上,等小兔崽子身體里的巫蠱養成了,他的財富就會停止在那一刻,再也不能讓他享受到錢財滾滾來的喜悅了。

他好像是上了癮的賭徒,或者是癮君子,在得知手裏的財富不漲了之後,心頭就猶如被萬箭攢心,又好像被萬蟻噬骨,疼痛和麻癢一起湧出來,如蛆附骨,折磨的他痛不欲生。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岳耀就覺得他受不了,絕對受不了。

於是,他就將老太婆誑了來,將她釘在最惡毒的邪巫之術上。他假意敷衍老太婆,說會放過小兔崽子,但是暗地裏他卻派人去抓小兔崽子,要將他送到閻溪那裏,好讓巫蠱儘快完成。只要閻溪吸收了巫蠱,他的修為就會暴漲,而岳耀所得到的利益,也會隨着閻溪修為的暴漲而水漲船高。

這一次就是背叛了他的蘇婉,他要讓蘇婉在地獄里掙扎、哀嚎,卻永遠不能超生,那樣才能一解他心頭之恨。他不想讓蘇婉魂飛魄散,他覺得那麼做是太便宜她了。蘇婉魂飛魄散,就一了百了了,她也就不會感覺到痛苦。他要讓蘇婉墮入地獄里,日復一日跟老太婆一樣飽嘗靈魂被侵蝕的痛苦!

「老闆?」彪形大漢顫巍巍的喊了一聲,他看到岳耀眼裏的得意和快意,不由得哆嗦的更厲害了,好像是秋風裏的落葉一樣,冷汗涔涔從額頭,背脊上冒出來,打濕了他所穿的襯衣和西裝。還有一絲後悔從心頭冒出來,又被他立即壓制下去了。他,不能後悔!至少,不能讓岳耀看到他後悔了。

從今往後,他必須對岳耀忠心再忠心,然後才能不會成為第二個米月。他可不想落得米月那樣的下場,現在想來,想必蘇婉,小白臉,還有她的家人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因為有米月這個前車之鑒,也不難猜出來。

「做得好,做得好,哈哈……」岳耀哈哈笑着,一邊將照片交給彪形大漢讓他毀去,一邊叫人來打掃被他破壞的七零八落的書房:「你們不用再繼續跟着她了,叫他們都撤回來,我另有安排。」

從照片上看來,米月的下場已是板上釘釘,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了,那麼就不用再派人去做無用功。據他看來,米月是被邪巫之術侵入到全身血脈里,就算有靈丹妙藥,也無法讓她從邪巫之術里逃得一命。而且,最重要的是用邪巫之術的是米月,是她親手而為,所呈現的效果也就非常的顯著。不費吹灰之力,他就能得到好處,讓他心頭因為蘇婉那邊還沒有消息,而積累的一腔鬱悶消散了許多。

既然米月這裏有了效果,那麼他相信,蘇婉那邊也會很快有好消息傳來。岳耀揮手叫彪形大漢退下去,又叫人備車,他要去見閻溪,要將米月被侵入骨髓,侵入靈魂的事稟報一邊,順便還想跟閻溪要一丸魔丹,給他生意上的對手服用。

「道長,道長,道長!」汽車剛剛在閻溪的別墅里停下來,岳耀就從裏面推開了車門,等手下下車要為他開車門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陣疾風,迅速的刮進了別墅里,一疊連聲的叫着。

「不要吵,主人叫你上去。」黑衣侍從憑空出現,冷冷對岳耀說道。岳耀一來,就用魔音穿耳呼喚他的主人,如果不是主人吩咐了,他會立即讓岳耀變成燒烤的豬頭。

「是,是,是。」岳耀連連點頭哈腰,跟着黑衣侍從向上走去。在其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在閻溪面前他只是卑微的,匍匐在他腳下,乞求他賞賜的奴才,而閻溪從來沒有覺得慚愧過。

為了財富,身份和地位,他不僅出賣了人性,出賣了家人,出賣了他的靈魂,還一併出賣了他的自尊。

「道長。」恭恭敬敬的向閻溪拜下去,在岳耀看來,他拜的不只是閻溪本人,他拜的還是財富,身份和地位。不要說讓他拜一拜,就是讓他跪下來,親吻閻溪的鞋子,他也是心甘情願的。但是,岳耀卻知道,閻溪是不可能讓他親吻自己的鞋子的,因為他還不夠資格。

要向閻溪表忠心,讓閻溪能視他為心腹,哪怕是能擠入伺候閻溪的僕人一流里,岳耀因此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還有繼續做下去的意思。因為閻溪給了他一點甜頭,讓他從一介要經歷生老病死生生世世輪迴的凡人,走上了擁有漫長生命,可以看到長生之門的不平凡的人。還差一腳,還差臨門一腳,他也就能踏入修行的金光大道上,成為那些修行者中的一員。進而去踏破虛境,好踏入魔神的境界裏。

他不修道,不修心,不修仙神,只一心想着修魔。給了他財富、身份和地位的閻溪就是魔修,在他成為閻溪的奴才之後,閻溪的所作所為讓他看到了修魔的輕而易舉,還有巨大的好處。

不用修心,他就能肆無忌憚的壞事做盡,就能毫無顧忌的肆意奪取他人的性命,以便轉化為他能得到的巨大的好處,讓他不會再衰老。閻溪說的對,能輕而易舉得到修為,享受到掠奪的妙處,還怎麼能修心養性,用比蝸牛還要慢的速度去踏破虛境,那才是最無法忍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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