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⑧⑨章,現世報

第⑧⑨章,現世報

這邊落魄富少正向著他日思夜想的蓮香一步一步的緩緩走去,另一邊的擎佑吉拚命掙扎着想掙脫髮繭的束縛,手腳的不斷用力撕扯著發繭,換來的只是發繭勒的更緊更厚,最終將他緊緊包裹成蛹拖向鬼車車門處。

「救我!救我!救……」擎佑吉在被拖拽進紅水印圈中之時再次掙脫出一條胳膊,半透明的胳膊努力向外伸著,大喊著向御劍心求救。

站在戲台旁冷眼旁觀的御劍心突然動了一下,扛着青銅劍走向發繭,發繭感覺到他的靠近伸出髮絲觸手擺出進攻狀態,孟婆那張微胖的臉也逐漸顯露在發繭之上,此時的發繭就像蜘蛛保護食物一樣,準備隨時和御劍心對抗。

「你引老身來不就是為了送個順水人情嗎?此時出手是準備救他以此來要挾老身交出特赦令嗎?那可是陰司公職地仙用千年陰德才能換來的一張功德證明,你出手前可要想清楚為好……」

孟婆的分身用髮絲劃過問橙臉頰挑釁著御劍心,讓他心中有個數,別輕易干涉她的事情;御劍心連看都沒她一眼,路過發繭後腳步一撇,徑直走向了洛星河。

他一邊拍著洛星河的後背『關心』着他,一邊回應着孟婆分身說到:

「本尊才不想管你們的閑事,路過你身邊過來關心一下莫家家僕,你的自作多情純屬多餘。」

御劍心這一舉動只是為了讓擎佑吉感受一下希望生出又破滅的感覺,這麼做純屬是他個人的惡趣味;被御劍心斷了念想,孤立無援的擎佑吉又被孟婆拽回發繭之中繼續往鬼車上拖。

此時被遇喜復活的蓮香弟弟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躍進紅水印跡的圈中伸手拔掉了圈中的髮根,蓮香與富少手腕上的發繩突然消失,本來站在車門處的蓮香化作一灘紅水從鬼車上涌下來,消失不見了。

「哈哈……你難過嗎?你也會知道難過嗎!我姐姐早就投胎轉世了,這只是幻像!幻像!整出鬼戲只是宿北斗圈養著擎佑吉的回憶,藉此不斷產生怨氣供養人皮捲軸不腐!除了你們所有在這齣戲中出現的鬼,都是從陰司刑台上映射出的海市蜃樓!我們所有人都在陰司受過一番刑罰了,我若不是被硬拉回陽間此時還在為我姐姐哭墳呢!

你一個頭從到尾都置身事外的人,就算娶了我姐姐,我也不會承認你是我姐夫的!我不僅不會讓你們相見,我還要讓你們永世錯過!讓你連懺悔的機會都沒有!哈哈……」

蓮香弟弟的話讓富少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坐在地上,

他想贖罪卻沒有門路;擎佑吉被發繭硬拖上鬼車,他不想去見念吉,卻根本逃脫不掉髮絲的糾纏。

紅水印圈內沒了髮根,富少再想上鬼車可就難於上青天,在擎佑吉被拖走後,蓮香弟弟也躍上鬼車守住車門,隨着鬼車啟動,富少這才回神從地上踉蹌爬起,大步追趕着遠去的鬼車。

奈何鬼車走的是鬼路,他才剛追出一小段距離,車已經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他是靈體也沒有找到通往幽冥的鬼路入口;沮喪無奈的他跪在地上望着鬼車消失的方向發獃,久久沒有別的動作。

據說等富少的魂魄跪在地上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後了,他代替了擎佑吉成為了鬼戲台的掌控人,宿家莊依然會在起霧時有鬼戲,不過唱的不再是福壽班燒班的悲劇,而是一出相思苦戲。

台上只有蓮香一人,台下也只有富少一人,蓮香唱一夜他端著茶杯仰頭看一夜,有時天亮了戲也會藉著霧氣繼續唱下去。

與擎佑吉為了不想起念吉而不斷看着戲班被毀,提醒自己一切都是過去式不同,富少是真的很想再見蓮香一面,奈何他自己就像被孤立了一樣,沒有鬼差來接他,他自己也找不到去陰司的路,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宿家莊的戲台前看着這如蜃樓一般轉瞬即逝的一夜回憶。

被孟婆拖走的擎佑吉當天就被孟婆變化成了水桶,每天熬孟婆湯的時候站在橋頭將水桶往奈何橋下一扔,聽着擎佑吉在冰冷刺骨的忘川水中慘叫,她就格外解氣。

對於生前那段恩怨,連孟婆自己都說不出自己究竟有沒有放下,反正沒有新孟婆來代替自己,自己也不想轉世投胎,每天熬熬湯見證一個又一個的亡魂轉世,閑來無事時還能虐待一下對自己絕情的男人,怎麼生活不是生活,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至於被帶回陰司的宿北斗,身上怨氣被軸芯拔除后,什麼處罰也沒得到又被全須全尾的送回了人間,宿北斗跨出陰司結界的時候還以為判錯了,正納悶自己怎麼就一點代價也沒付出回到了人界。

結果迎面就是棠傑的當頭一鞭,他被打了個眼冒金星,抬手去格擋,手腕又被九節鞭纏住,手中的軸芯因此被甩飛掉落到地上。

「你屬瘋狗的嗎?我與你有何冤讎,為什麼要打我!」

宿北斗趕緊躲閃從腰間拔扇抵擋棠傑,這無緣由的兩鞭實屬莫名其妙。

「宿家莊地下為什麼會埋有棠家先人,我被村中神獸咬了為什麼不會死,這一切為什麼你心裏沒數嗎?」

棠傑只想替祖上報仇痛打宿北斗一頓這事就算了,畢竟是千年前的事了,自己再因此得罪魔族連累師父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我還納悶你為什麼會活着呢,原來你與我這些失敗的作品有關,當初製造神獸就是想凝聚怨氣養皮卷,失敗后它們就只能做囚籠,防止我再抓來的東西逃跑。

算了,我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也沒什麼必要了,反正你馬上也要成死人了!」

宿北斗說着用扇刃快速直攻棠傑命門,棠傑逐漸無法招架,被宿北斗劃破了衣服,鍾喜的侍從折掉落到地上;宿北斗一腳踩在侍從折上突然就踩空了,整條腿都不能動了。

局勢瞬間逆轉,棠傑正要甩鞭反制,宿北斗整個人突然消失,棠傑掄了個空鞭,疑惑的打量四周,警覺的在自己周身八方來回抽打后,確定自己身邊沒人,宿北斗是真跑了,氣的他對天大吼:

「宿北斗你個縮頭烏龜!逃跑都不帶通知我一聲的,看我像傻子一樣亂揮鞭子格外好笑是不是!」

當然宿北斗不是真的跑了,他只是被另一波尋來複仇的勢力,從空間門裏抓走了。

宿北斗驚覺自己被人偷襲,反手向身後拽住自己衣領的人揮扇刺去;不僅什麼都沒刺到,自己的身體還被按進了水中,本以為拔除掉的人魚詛咒又瞬間佈滿全身,魚鱗粘液快速覆蓋住自己的身體。

待適應水中環境后,宿北斗才發現自己是被關進了一個巨型魚缸之中,自己能勉強活動身體,頭也能剛露出水面,水中還有漂浮着的臭魚爛蝦。

「你們是誰!我可是魔親王!得罪魔族的下場……」

宿北斗看不清魚缸外的黑暗中有什麼,以魔親王的身份向突然綁自己過來的人叫囂著,魚缸突然連電,一股強力的電流,讓宿北斗瞬間失去了抵抗能力,悶哼一聲后硬抗下這一擊。

「魔族!呵,我說找了你近百年,你為何還能苟在這人世間不現身,原來你壓根就不是人,不是仙,更不是妖!你是魔啊!還是魔親王!那我可以放心的折磨你了!

我手中有兩個開關,合上任意一個,這魚缸都是連電的,我留一個,當禮物送給我小舅子一個,突然見到滅自己滿門的敗類,你說他會不會很開心?

我們一定會瘋狂的按開關,讓你體會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樂!」

隱藏在黑暗中的諾歐德一邊說,一邊親身示範著,今天的他兩鬢斑白滿臉皺紋,看着宿北斗被罰,卻笑的像個孩子。

魚缸內忽明忽暗一下又一下的連電,宿北斗終是沒咬緊牙關喊出了聲,大口大口的臭水灌入嘴中,他又被迫閉嘴繼續隱忍,他終於明白為何陰司會不治自己的罪,被現世報欺凌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凌辱!

「你要不是想剔掉身上的詛咒我也不會發現你的位置,我可是用三百歲的生命和陰司交換借到的空間門,既然能抓住你,我就做好了要和你背後一切勢力對抗的準備。」

諾歐德又反覆試驗了好幾次開關,滿意的將桌上高腳杯內的鮮血一飲而盡,容貌恢復的年輕一些后,這才整理衣服,帶着開關走出密室,他要將抓住滅了整個人魚族兇手的事告訴白星,和他一起分享大仇得報的快樂,自己終於可以給天真一個交代了。

大魚缸內被困的宿北斗聽到關門聲,馬上向魚缸頂部爬去,魔親王的尊嚴不允許自己被曾經的弱者欺凌。

但當他克服缸壁滑溜,手腳並用撐住缸壁爬上缸頂介面處時,手剛敲打到缸頂,立刻觸發機關,一陣迷煙吹進魚缸內,宿北斗被熏暈跌落回魚缸,瞬間又被強烈的電流擊醒,魚缸設計之精密讓他根本無處可逃,只能成為弱者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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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契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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