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那是我的媳婦兒
床鋪很平整,說明晚上南小小根本就沒睡在這裏。梁夜有些急了,他快步走到走廊盡頭,那裏是梁允的房間。
平常梁允有時候撒嬌,南小小也會陪他睡的。梁夜屏住呼吸開了門,幾乎同時,他就急忙大喊起來。
房間里的被褥依舊平整,可是梁允的書包和幼兒園的校服都不見了。這說明南小小帶着孩子離開了,她去了哪裏?
當下樑夜就慌了,五年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很怕南小小再一次離開自己,更怕他們母子不要他了。
「管家,管家。」梁夜的急躁的聲音,回檔在整個別墅。
隨着梁夜的喊聲,整個別墅幾乎所有的燈都亮了。管家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跑了出來。
「少爺。」管家喘道。
「少奶奶呢?小少爺呢?今天白天誰來過?」梁夜問道。
「那個,親家的少奶奶來過。」管家說道。
到底是估計劉玉珍的身份,管家想要刻意隱瞞,劉玉珍來鬧的這一段。所以他只說了簡瑤來過,想要把南小小離家出走的責任推到簡瑤的身上。
「簡瑤?」梁夜問道。
「應該是吧,是南家家主的太太。」管家說道。
「小小為什麼會離開,她們說了什麼?」梁夜盯着管家問道。
「少爺,少奶奶和親家少奶奶說了什麼,我們下人怎麼會知道。」管家目光閃爍的說道。
梁夜不是傻子,南成霈和簡瑤對南小小怎麼樣,他心知肚明。他一回頭,便看到角落裏,還有江城某些店鋪的禮物。
梁夜知道,簡瑤不過剛過來兩天,來拜訪送些東西也是正常的。看那些禮物,估計也是很客氣的給梁家長輩帶着的。
既然簡瑤是上門拜訪,實在是沒有理由直接把南小小和梁允帶走。剛剛梁夜已經看過,梁允的不少東西都不見了,很顯然她們是帶着行禮走的。
梁夜沒有說話,目光如同刀子一樣掃過管家。這個時候其他的傭人也被吵醒走出來了,從一開始的竊竊私語,到最後的沉默無聲。
梁夜掃過這些傭人,他的眼神就是最嚴厲的威壓,讓這些傭人心中都已經惴惴不安。
「郭嫂,少奶奶臨走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梁夜問道。
平常南小小的起居都是她在負責,要說有什麼也是郭嫂最清楚。
「少爺,少奶奶也沒說什麼,就說晚上要在大廳留燈,等著少爺應酬回來。」郭嫂說道。
郭嫂的目光不敢看梁夜,因為南小小還囑咐了一句,她給忘了,現在看到梁夜才想起來。
南小小作為家裏的主母,很顯然是過於寬厚了的。她臨走的時候,除了囑咐郭嫂要留燈,還說了一嘴要煮一碗醒酒湯備着。
梁夜總是應酬,肯定少不了喝酒。常年喝酒的人最傷肝臟,這醒酒湯的方子還是南小小跟簡瑤要的。
用了不少的藥材,最保肝解酒了。只是熬制的時候,要一味葯一味葯的等火候放,十分的麻煩。
傭人嘛,看着南小小給梁夜煮慣了,也就都不插手了。可今天南小小突然離開,郭嫂顯然已經習慣了有人煮醒酒湯,自然就忘了這檔子事兒。
梁夜的嘴角露出冷笑,這些傭人都是老宅過來的,自恃在梁家呆久了,都是老人兒的資歷。他們欺上瞞下可見有一些手段,平時梁夜也懶得理他們,因為實在太忙了。
可是今天家裏少奶奶帶着小少爺走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給他打電話通知他。
梁夜也不說話,就讓傭人和管家們那麼站着,畢竟大半夜了,總有人熬不住。他一屁股坐自愛沙發上,就那麼看着他們。
梁夜剛要繼續詢問,突然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伸手撿了起來。那是一塊很小很小的細瓷片,上面還帶着些油漬。
油漬很新,一看就不是放了幾天的。這瓷片應該是碗上的,還有油漬,說明今天有人在這裏摔了碗。
能在他梁家別墅摔碗,那肯定是出了大事,再加上今天南小小離開,梁夜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我再問一遍,今天誰來過,發生了什麼?這外面裏面可都是有監控的,還不說實話,我就不會再用你們。不光我不會用你們,以後梁家會以欺瞞僱主解僱你們出去。」梁夜說道。
「少爺,我都這麼大歲數了,要是被梁家趕出去,肯定不會再有人用我了。」郭嫂率先服了軟。
管家一看郭嫂開口了,當下也急了。這要是她先說出來,梁夜畢竟得先追究自己的責任。
「郭嫂,你好好跟少爺說。」管家帶着警告的意味。
聽了管家的警告,郭嫂有些猶猶豫豫。梁夜當下就火了,這管家也是可以,還真把他自己當成管一家的人了。
管家已經忘了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梁夜沖着門口的保鏢「嗯」了一聲。
門口的保鏢也不客氣,進來就是倆大耳光,直接把管家給制住了。
作為梁家的家主,梁夜出入都是有保鏢跟隨的。而且是二十四小時輪班制,這幾個人已經跟了他很長時間了,幾乎不用梁夜吩咐他們就知道該做什麼。
眼看着管家被壓在地上,另一名保鏢把手機遞了過來。雖然監控里聽不到她們在吵什麼,但從早上有劉玉珍別墅里傭人來吆五喝六,再到劉玉珍找上門,可是拍得清清楚楚。
那傭人說話的時候梗個脖子,活脫脫她才是主子的模樣,更是讓梁夜火冒三丈。
「我說,我說。」郭嫂當時就嚇跪下了。
「小姐昨天就回來做月子了,太太讓少奶奶親自去伺候。少奶奶因為少爺今天有點拉肚子,走不開,就讓小月去送的月子湯。」郭嫂哆哆嗦嗦的說道。
「之後親家少奶奶來了,正好太太因為少奶奶沒親自送湯發了火。兩邊就吵起來了,太太被親家少奶奶氣走了,親家少奶奶帶着咱們少奶奶也走了。」郭嫂說道。
說到底郭嫂還是向著梁家人說話,沒有說劉玉珍的嘴臉,也不過是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些梁夜自己能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