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 來自澳門的信函

609 來自澳門的信函

於是此案一經公佈,霍洛城的市民大呼上當,不少人義憤填膺,憤然地說,果然澳洲人來此就是居心叵測!果然如丞相府的家丁們說的那樣,著澳洲人就是我蘇祿國之大敵啊!

然後,就有一些蘇祿市民突然出現在霍洛港的店鋪之間,他們高喊著「清除國賊」、「替國王陛下清君側」的口號,揮舞著棍棒打砸了幾個前一陣子跟澳洲人做生意的店鋪,還打傷了幾個買辦。

然而還沒有繼續打砸後面幾家,這些人就遇到了國王陛下的一群帶刀侍衛,他們對着這群人一陣無情砍殺,當場就有十餘人倒在血泊之中。

於是,激憤不已的士人和讀書人再度上街,跑到王宮和丞相府門清下跪請願,還上萬民書,高喊內懲國賊,外退澳人的口號。

不過這回卻遭到丞相府僕役們的大棒伺候,一群家丁衝出大門,掄起棍棒把一群跪在大門外的士子們打得慘叫如豬一般。

吃了這場棍棒后,被打懵逼了的這群小貴族和讀書人立馬就就蔫了,不過,街面上才消停了一兩天,又出現了么蛾子,幾天後,有流言蜚語在坊間傳播,說那位國王陛下的家奴,現在搖身一變成為哈伯蘇里大人的鄭福,其實是澳洲人的內應!

還有人言辭鑿鑿地說,鄭福里通澳洲,把自己的女兒都送上魔鬼船當人質去了,而且還傳得繪聲繪色......

於是國王陛下有些坐不住了,他把鄭福叫到朝堂與舉報人對質,鄭福自然是堅決不認這些傳言的,最後還把舉報人的底子給起了出來:那位是丞相大人的一個親戚家裏的老奴僕,而且還是霍洛港的一個專門替澳洲人收購木料的買辦,這老奴不僅跟澳洲人大做生意,居然還欺上瞞下,虛報價款,貪污了與澳洲人做生意的貨款!

然後,在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後,無論是國王陛下還是丞相大人都立刻表示,兩邊所講的都屬於捕風捉影之事,鄭福所舉貪污銀兩之事,屬於賬目錯漏,並非是真的貪污。

當然了,舉報人說鄭大人裏通外國,那也是沒有的事情,但舉報人出於公義之情,雖然有些冤枉了鄭福,但你鄭福如今已經是個哈伯蘇里大人了,就應該大人有大量,還是不要苛究下屬了,於是這件公案最終就這樣不了了之,稀里糊塗地翻篇了......

然而朱北國知道,鄭福把自己的兩子三女中的一對兒女送上了驕傲號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因為他就是當事人!

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當時的朱北國在鄭福誠懇無比的眼光下,實在是不好意思推拖,就剛剛當眾認了鄭福的這個兒子和女兒為義子義女。

按照李三多有些酸溜溜的說法,如今的朱大博士不得了啊,這位哥今年不知道是走了子孫運還是桃花運,不僅在家裏有老婆孩子,現在還成了別人家女孩子的乾爹……

顯然,對於鄭福而言,這絕不是人質,而是當爹的對自家子女的一種秘密安排。

朱北國知道,鄭福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分別是由已經失散的原配和兩個蘇祿女奴所生,鄭福把其中的長子和兩個次女留在身邊,而十二歲的次子和十三歲的長女將隨驕傲號遠赴澳洲,分別進入竹園和向日葵公學學習。

當初,鄭福在驕傲號上看到了那三十一名來自澳門的孤兒,在了解到了孩子們的來龍去脈后,才做出的了這個決定。

不過,其實這個決定並不是倉促做出的,促使鄭福冒着危險走出這一步的,是另外一封來自遠方的信函。

就在驕傲號抵達霍洛港的前幾日,一艘來霍洛港做生意的海船帶給鄭福一封信件,這封信件來自澳門,寫信的人是他的老熟人----薛來相。

其實早在前幾年前,鄭福就已經是薛來相的在霍洛港的暗樁了,那時兩人剛剛相識后不久。

薛來相在這封信中告訴鄭福,他雖然錯過了與澳洲恩人在澳門的會面,但他與澳門的華人海商頗有交往,因此得知了澳洲人在澳門的所作所為,同時自己也接受了澳門敖家和鍾家的委託,在潮汕閩南金廈一帶替兩家採買澳洲人需要的貨物,在這封信中,薛來相鄭重建議鄭福,一定要保持與澳洲人的良好關係。

因為這是你鄭福在蘇祿國立足的根本,你要明白,你現在能在蘇祿國的國王和丞相兩大權貴的傾軋中存活,是因為你的靠山國王陛下需要你和澳洲人打交道,但也正因如此,你的真正的靠山不是蘇祿國王,而是澳洲人!

所以,你不能因國王的所謂信任而掉以輕心,更不能把全部身家性命懸於一壺……

這就是為什麼鄭福把次子和長女託付與朱北國的原因之一。

鄭福知道,他前一陣子在朝堂上經歷的風波,只是一系列激烈宮斗的一個前奏,更加驚心動魄的事情肯定還在後面,如今國王陛下保了他,是因為需要用到他這顆棋子。

果然,就在澳洲人的「大魔鬼船」抵達霍洛港外的第三天傍晚,年青的溫都哈喇國王陛下突然召見了他和另外兩個位置很低的臣子......

當天半夜十一點,朱北國得到正在甲板上巡邏的彭強報告說,鄭福帶着兩個人求見,三人行為詭秘,不願高調,就連登船請求都是放低身姿,低聲呼叫的。

彭強說,這三位一身蒙頭夜行黑衣,貌似很怕被別人發現,儘管這個時間碼頭上根本不會有人,尤其是在澳洲人的「魔鬼船」旁邊更是如此。所以他覺得有些奇怪,就沒有馬上把這三人放上甲板。

朱北國聽了彭強的報告后也是一臉疑惑,通常這個時候正是霍洛城宵禁的時間,而且鄭福沒有與哈魯班跟着一起來,這就顯得很蹊蹺了。

於是朱北國趕緊放下日記本,讓彭強去通知李三多和不當班的胡小林他們,自己則簡單裝束一番後來到了前甲板。

果然,鄭福一身黑衣身正一動不動地站在碼頭棧橋上,他的身後,還緊跟着兩個同樣裝束的黑影。

此時朱北國在心中猜測,鄭福的這次來訪對方必有大事,而且還是那種不能見光的機密事情。

於是朱北國沒有像往常那樣高聲招呼對方,也沒有打開船上的照明,只是默不作聲地輕輕放下搭板,把三個人放了過來。

很快,朱北國就帶着同樣默不作聲的三人就進到驕傲號的船員餐廳,那裏比較寬敞,電燈也亮堂,是個適合會客的地方。

鄭福三人進來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在坐的李三多和朱北國彭強胡小林四人恭敬地行了一個蘇祿國官場上的半跪覲見禮,然後就脫掉夜行的黑袍,露出身上的蘇祿王國靛藍官服和綠色裹頭官巾。

李彭胡三人此時倒是充滿警惕,一個個手扶腰間,槍套里是一支點三八柯爾特,哥幾個尤其緊盯着鄭福身後的那兩個年青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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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明末之荒海平波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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