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容樂觀
「老領導，麻煩您了。」申屠悅坐在車上，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客氣說道。
「申屠，你已經很久沒有求導我這裏了。放心我這邊會想辦法調查出真兇，給傷者一個交代。」電話那頭的人，語氣中透漏這幾分鑒定。
不管是因為申屠現在的身份，就曾經救過自己的命，他都會不遺餘力的給予幫助。
在接到申屠悅的電話，詹天佑直接從一場重要會議中厲害。
面色陰沉的可怕，站在他身後的秘書，從來沒有見過詹天佑發過這麼大的火。
影響中的詹天佑，溫文爾雅，泰山崩於前，色不改的存在。
今天院長竟然不顧大會正在召開，直接離開會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作為秘書的他心中十分好奇。
坐在紅旗轎車上，詹天佑直接拿出手機，聯繫幾位老友，同時轉達了自己想要查出真兇的意思。
曾毅接到電話之後，只是沉默了幾秒，「我這邊馬上讓秘書訂最近一班飛機，至於兇手的事情，我聯繫一下上面，絕不姑息。」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坐在前面開車的司機與秘書，冷汗嘩嘩的往下流。
一名國手不可怕，可幾位國手同時出手。他們身後代表的能量不說撼天動地，至少半個華夏也要抖上三抖。
古凡到底是誰？和幾位國手什麼關係，竟然願意搭上自己的人情，也要一個交代。秘書心中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名秘書，特別是正部級幹部的秘書，思想覺悟還是有的。有些人天生就帶着光環，眾星捧月。有些人需要就算拼勁全力，也無法達到那個高度。自己在別人眼中，何嘗不是這樣的人？
詹天佑到達醫院的時候，申屠悅剛好從車上下來。
二人彼此看看對方，相互點點頭，一同向著醫院內部走去。
「我剛給京都的某些領導打了電話，他們都願意幫忙詢問一下到底是何人對古凡動的手。如有必要，他們會插手。」
申屠悅瞥了一眼旁邊走着的詹天佑，點點頭，對於這件事也不再多說。
武警總醫院，這裏的人非富即貴，說多了被有心人聽到不是什麼好事。
「古凡身上的傷，你怎麼看？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嗎？」
說道古凡的病情，詹天佑漏出一抹凝重，「傷到時好說，武警總醫院這邊應該有好的治療方案。我來得時候給武警總醫院的院長打了個電話，可奇怪的是，跟隨古凡過來的還有十幾名其他醫院的醫生。」
有其他醫院的醫生不出奇，既然是專員過來的，有些醫院必然會有醫生跟隨。可十幾名醫生跟隨者過來，就有些多了。
「這些醫生身上都有着軍人的氣質，古凡什麼時候有軍區方面有牽扯了。」詹天佑心中帶着幾分憂慮，如果古凡傷在國內。他還能幫古凡出了這口氣，如果是國際上某些想要讓中醫徹底沉淪的有心人，此時就難辦了。
申屠悅已經知道古凡所住的樓層和科室，看了一眼導醫欄，「別
想那麼多了，我們無法顧及到方方面面。古凡這次出事，可能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古凡很可能有軍方背景，動了軍方的人，上面應該會追查到底。我們現在要操心的是古凡身上的病情，病例最後一頁寫着，不能動手術，且不留下任何病根，這一點比較難辦。」
進入電梯，詹天佑神情凝重點點頭，像古凡這麼重的傷，不留下病根這條就比較難辦。
「和對方的專家組溝通一下吧，不留下任何病根，這條任何醫生都不可能百分百確定。至於手術，咱們還是看看古凡的病情再說吧。」
走入特護區，看着周圍戒備的警衛，詹天佑與申屠悅二人還以為這裏住着什麼重要人物。
在出示證件，表明來意之後。一名警衛敬理，套出對講機直接呼叫。
聽到警衛稱呼對方王教授，詹天佑與申屠悅看看彼此。心中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古凡與軍方有牽扯，如果只是牽扯的不深，軍方不至於為了他的病情守衛這麼森嚴。
很快走廊盡頭，一名身着白大褂，六十多歲的老人健步如飛的走到特護區門口，大老遠就伸出手，「申屠教授，詹院長，歡迎歡迎，十分榮幸能和二人共事，比人王晶。」
詹天佑和對方握了握手，「王醫生，咱們也就不在這裏寒暄了，等看完古凡的病情在聊如何？」
「求之不得。」王晶一個側身，伸出手作引領，「兩位跟我來。」
王晶不管是言語，還是動作，對於詹天佑二人的禮數上無可挑剔。
一路走到會議室，申屠悅看了一眼走廊的長度，大概有二十多米。眼前這名叫做王晶的醫生，年齡至少在六十歲上下。接到無線電就往這邊跑，二十幾秒的時間對年輕人而言很長。可上了年齡，能做到面部紅氣不喘，要麼這個人注重養生，要麼就是這個人經常做運動。
從對方的走路方式，申屠悅有理由相信是後者。
走入會議室，十幾名醫生在相互間交頭接耳，討論著關於古凡的病情。
有幾名眼見的醫生看到申屠悅三人走進來，很快閉上嘴，目光跟隨者三個人的腳步。
詹天佑與申屠悅曾經多次進入過中南海，參與過領導人的治療中。當看到眼前的醫生，以及會議室後面的警衛，已經萬分確定古凡有軍方背景，背景還極為深厚。
首先，如果家人中有在軍方高層任職，不至於讓這麼多醫生集體從外地趕過來。其次，任何家屬享受不到和領導人同等規格的待遇。
王晶引領二人坐在副手位置，「兩位，相信你們來的路上大致已經了解過古凡先生的病情，能否說說你們的看法？」
詹天佑看了一眼申屠悅，最終深吸一口氣，「我先說吧，古凡身上的傷勢不容樂觀。有些部位的傷，確實可以通過藥物，針灸治療。可像古凡胸口的肋骨骨折，申屠悅有辦法不通過手術便可以讓其恢復。」
申屠悅點點頭，算是肯定了詹天佑的說法，「肋骨骨折，我可以用蠱蟲進行治療。可古凡左手臂
上的傷口太深，CT上顯示有三根靜脈斷裂，兩根經絡受損嚴重。病人已經送到醫院有十二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如果再不進行手術縫合靜脈，很可能造成古凡的手臂徹底殘疾，我很想知道，為何古凡被送到醫院，你們沒有及時的進行靜脈縫合？」
申屠悅前面的話還算是陳述自己對於古凡病情的理解，可後面就變成了質問，這讓在做的十幾名醫生滿臉尷尬，最後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坐在主位的王晶。
王晶看着申屠悅那雙憤怒且帶着殺氣的眼神，輕咳兩聲，「對於您說的這些，我們和您二位的想法之一致的。可有些事情吧，不是我們能做的了主的。」
申屠悅皺眉，對於王晶的說辭感到非常不滿意，醫生的職責首先是治療病人，至於其他的都可以放在最後。
正待申屠悅準備開口駁斥，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一名國字臉，面色黝黑，滿臉殺伐之氣的中年男子走入，來人正是龍王。
在場除了申屠悅與詹天佑之外，其他人全部站起身，準備敬禮。
龍王的反應速度如何快，只是在他們站起來的瞬間，擺了擺手，「這次我是以個人身份前來。」
「二位便是申屠悅，詹天佑吧，久仰大名。對於古凡的病情您二位怎麼看？」
申屠悅不喜歡與官場的人打交道，偶爾一兩次也是迫於上面的壓力。
作為華夏中醫學院的院長，官場上的人沒少接觸。
對方既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再加上詹天佑本身對於古凡的事情心中有芥蒂，自然也不會給什麼好臉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容樂觀，其他傷口以及五臟器官我們可以調理治療。可靜脈受傷，除了手術縫合之外，別無他法!」
對於這個回答龍王不是很滿意，看向其他專家教授，一個個低着頭，沒有吭聲的意思，「沒有其他辦法嗎？」
「別無他法！」
龍王點點頭，點上一支煙，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擊，「靜脈縫合后，他的左手還能和平常人一樣嗎？」
「通過針線縫合傷口，傷口就算是癒合的在如何好。神經系統畢竟遭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正常的生活不會受到影響。」一名專家開口回答了龍王的問題。
「正常生活不受影響，其他方面呢？」
專家組的成員，沉默許久最終開口，「無法長期負重，反應速度，感知力都會受到影響。「
龍王顫抖着手抽了一口煙，「能彌補嗎？」
專家組的成員沉默許久最後搖頭，「神經系統一直是全世界的難題，想要不留任何後遺症基本不可能。」
龍王不死心，看向坐在旁邊的兩位中醫國手。
申屠悅實在不想聽這些話了，索性直接開口，「先縫合靜脈吧，不管將來怎樣，至少比手廢了強。其次，中醫針灸對於神經系統恢復有一定效果。曾毅就是這方面的專家，具體的恢復方案等他來了之後我們在做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