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認了個爺爺
「錄音聽完了？」葉連英看着周圍的市領導班子。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區刑警大隊，這就是咱們引以為傲的刑警大隊。」葉連英看着沉默不語的一群市領導班子，「他們上頭直屬領導就是咱們這些市領導班子，他們貪腐與黑道勢力勾結，就是咱們這群人的失職。」
古凡播放完錄音感覺沒自己什麼事情，直接退後一步站在人群的最後方。看着手裏的幾條短訊，古凡一一點開，全是父母交代自己在外面少喝酒，早點回家一類關心的話。時間已經是凌晨2點多，父母這會應該依舊休息了，古凡把手機放入衣兜，看着事態的發展。
葉連英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王大康，「有些公職人員，把國家，把人民賦予的權利，當成了自己謀財斂財的工具。開口閉口就是一百萬，兩百萬。一百萬什麼概念，就拿我來說，一年的稅前所有收入加起來也只有十萬塊，我不吃不喝十年才能滿足咱們刑警隊局長提出的要求。我現在坐在什麼位置？z市市長，我也只能拿到這點微薄的工資，那那些工作在一線的老百姓的？一年全家的收入都未必有十萬塊。」
廖國安站了出來，「葉市長，是我工作失職，我願接受處罰。關於王大昌同志的行為，我建議開除公職，移交紀委。其他刑警內部進行調查，並開除職務永不錄用。」
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王大昌已經心如死灰，他在看到古法拿出錄音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紀委介入調查，想到這裏王大昌都感到絕望，他做的那些事情隨便那一條都夠他在裏面呆上一輩子的。
至於其他刑警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們屁股底下都不幹凈，如果真調查起來幾年牢飯是吃定了。
「王大昌的家屬我們會控制起來，進行詳細調查。我個人建議全市開展打黑掃黑活動。」廖國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內部組織學習，提高內部素質。」
周梅聽到自己也要接受警察的調查，想起自己收取的好處，以及這幾年自己丈夫做到這個位置，背地裏做的一些齷齪事。拉着葉市長的手臂哀求道，「事情都是我那弟弟和丈夫做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啊，葉市長。」
看着拉着自己嚎頭大哭不斷推卸責任的周梅，葉連英就覺得噁心，一把甩開她拉着自己的手。示意旁邊跟來的秘書把她拉開，「是啊，都是你弟弟和丈夫。剛才叫囂打斷人腿腳的是誰？」
「全市開展打黑掃黑，就從今天晚上開始。至於整頓黨風問題，」葉連英想了想，「等李書記回來再說吧。對於這次參與打架鬥毆以及黑社會團伙依法查辦。」
聽到葉連英說依法查辦，古凡心裏直突突，他也是懂法的人，自己的行為雖然是見義勇為，但過失傷人還是有的，自己不會也要進去吧。
本在抱着看戲心態的古凡，心裏也有些沉重起來。
處理好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後續工作，葉連英再次看向唐老，「您覺得我的處理怎麼樣？」
唐老陰沉着臉點了點頭。
看着唐老終於點頭了，葉連英親自把牢門打開，把兩位老人請了出來。
唐國強看着癱軟在地上的王大康冷哼一聲，四下尋找著古凡的身影。
葉劍奇看着自己的老友，漏出一絲會意的笑容，指著躲在人群中的古凡，「在那躲著了。」
唐國強順着葉劍奇手指指的方向看去，不正是古凡嗎？看着他用手抓着頭，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古凡這會正在想着辦法如何才能減輕自己的罪行了，承擔醫療費？努力的回想自己打傷的沒有十五個也有十一二個吧，骨折的也有八九個，加上腦袋開瓢的兩個。一個賠償兩萬塊，算算也要二十多萬。自己卡里好像沒有那麼多了，貸款？自己沒車沒有房的，估計也貸不了多少，最近不是流行什麼裸貸嗎？可裸貸只要女的啊。找父母借，自己都這麼大了咋開口啊。頭疼，真頭疼。
唐老不明白古凡的心思，笑呵呵的走到古凡身邊，牽着他的手，「小兄弟今天讓你受苦了。」
古凡笑的比哭還難看，「唐老，我叫您爺爺了，您看今天這事咱們算過去了中不？別讓警察追究我的責任了。」
古凡雖然學歷高，智商高於常人，但從來也沒有經歷過這事啊。他的心理還是一個孩子，遇到這種事他剛開始不驚慌已經算是心理素質強大。當時他想着最多是挨個打，賠點錢這事就算了了。哪怕是胳膊腿被打斷，只要不是粉碎性的骨折，他都有辦法給自己治療好。可現在市裏出面，要依法辦事，那就不一樣了，過失傷人可是要判刑的啊。
唐老聽到古凡的話面色一沉，「哼，這事怎麼能算了！你過失傷人，造成多人骨折，還見了血，你打算怎麼把這事了了。」
古凡用着哀求的眼神看着唐老，「我給他們治好，完好如初。我也願意賠錢，多少錢只要他們開口，就算我砸鍋賣鐵也要滿足他們。」
葉劍奇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嗽了幾聲。「古凡啊，你也知道你犯得是刑事責任，這事吧，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古凡連連點頭，「對，對，小事，是小事。只要不讓我坐牢我啥事都願意。」
肖戰看着古凡不由的拍了一下額頭，古凡這傢伙還沒有看出兩個老人是在給他開玩笑嗎？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在自己賣了，還在幫兩位老人數錢。
周圍的人都看出了門道，可沒有一個人開口提醒。這個時候破壞兩位老人的雅興，那不是觸他們的眉頭嘛。
唐老爺子嘴角帶笑，「你剛才說你叫我爺爺是吧。」
古凡點了點頭，急忙接話，「是，是，我叫你爺爺。只要不讓我坐牢。」
看着古凡張口閉口不讓自己坐牢，唐老覺得自己忍得很辛苦，「你看，我這病吧，已經困擾了五十多年了。」
古凡拍著胸口啪啪響，保證道，「沒問題，您老的病包在我身上，保證恢復到正常人的標準，不，比正常人還要健康。」
市委領導多多少少都聽說唐老的病情，老人家的病已經幾十年了，看了無數名醫都束手無策，難道這個年輕人有本事治好？
葉連英驚訝的看着唐老和古凡，他心裏對於古凡的認知還是在他播放錄音的時候。對於這個遇事沉着的年輕人還是有一些好感的，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開出這樣的海口就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唐老聽到古凡的保證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古凡啊，你這個孫子我認了。」
周圍的市委領導無不羨慕的看着古凡，唐老是什麼人物，曾經的八位之一，不說唐家對那個圈子裏的影響，就單論現在部隊不知道有多少將領是他提拔上來的，只要唐老一聲令下，只要不是叛國的事情，他們都會聽從唐老的調遣。
聽到唐老爽朗的消失，古凡才知道自己被老人給戲耍了，苦笑的點了點頭。
葉劍奇也跟着笑了起來，「古凡，你爺爺這病可是牽動了很多人的心，你可不要怠慢啊。」
古凡只感覺頭上飄過一群烏鴉，滿頭黑線。心裏直在罵娘，這兩個老不羞，耍自己一個年輕人好玩嗎？
唐老看着古凡的表情，嚴肅著說道，「怎麼，不願意認我這個老頭做爺爺？」
古凡強忍着打人的衝動，漏出自認為滿分的笑容，「怎麼會，能有您這樣的爺爺我高興還來不及了。」
唐老看着古凡的笑容，滿意的點了點頭，從腰帶上取下一塊玉佩遞給古凡，「這塊玉跟隨了我幾十年了，現在送給你，當做見面禮了。」
古凡沒有接，直搖頭，「您都戴了幾十年了，都有感情了，還是算了吧。」
唐老闆著個臉，「難道你看不起我老人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收也過意不去，古凡雙手接過，「長輩賜不可恥。謝謝唐爺爺。」
唐老看着古凡再次笑了起來，指著古凡，「老葉，你看我這孫子怎麼樣？」
葉劍奇羨慕的看着唐老，「你這個孫子連我都眼饞了，醫術，人品都是上上之選啊。」
聽到老友的話，唐老笑的更大聲，「你羨慕不來。」
葉劍奇也沒有在意唐老的話，看着古凡，「聽你剛才說你是博士？」
古凡把手裏的龍型玉佩放入口袋，小心的保管好，「是的！」
葉劍奇皺着眉，「哪一所大學畢業的！」
「哈佛，臨床學博士。」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年輕就哈弗臨床學博士啦？這小夥子不是在開玩笑吧。
肖戰連忙上前給葉劍奇說道，「古凡是哈弗大學心內科，腦神經科以及骨外科的博士，在M國具有很高的知名度。」
葉劍奇看了一眼肖戰，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對古凡說道，「唐老的病你有多大把握？」
說道關於自己專業內的知識，古凡收起靦腆的笑容，看了一眼唐老，「八成把握。」
葉劍奇嘆了一口氣，「有八成把握已經不錯了」可隨之感覺那裏不對勁，「八成把握？」再次確定的問道。
「是的，有八成把握。」
唐老聽到古凡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好，好，你這個孫子沒有白認。」
葉建奇看着三個人說說笑笑，低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多，兩位老人勞累的一天，也該休息了。「唐老，爺爺，時間不早了，咱們不是應該會招待所了？」
唐老皺着眉頭，點了點頭，「古凡，你跟我們一塊回去吧？」
這種情況下古凡也不好拒絕，剛認了一個爺爺，還得了那麼好的一塊玉石，也不好拒絕。於是看向肖戰，「院長，您看我能不能請一天的假。」
肖戰連忙點頭，別說請一天了，只要能給唐老治好病請一周的假期他都會批准。
「給院長添麻煩了，上班第一天又是讓你到刑警大隊的，又是請假，實在不好意思。」古凡帶着一絲歉意說道。
「沒事，只要你能吧唐老的病治好，一個月的假期我都給你批。」肖戰爽快的說道。